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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好一手翻脸不认人,直接将绿茶表妹和吕家置于死地。
人心多变,人性是世间最难把握之事,解怨事务所的三人都没能准确住把握故事中各个人物的性格,好在运气还不错,总体过程算是顺顺当当,照目前的趋势,成功近在眼前。
侯府的范妈妈特意送来了消息,将侯府老夫人的病情告知,景栗这才知晓老乌婆不是装病,而是真病,而且相当严重,听病情描述,应该是中风偏瘫、半身不遂,连话都说不利索,在古代的医疗条件下,绝无好转的可能。
这也难怪,本就是上了年纪的人,最疼爱的外甥女和大侄子接连出事,娘家乌家眼看就要倒血霉,风波若是再不平息,侯府的权势也岌岌可危,在如此情形之下不着急上火才怪,急火攻心,气大伤身,难免突发重病。
没有什么比恶人得恶报更令人痛快的了,像老乌婆这样的狠毒恶婆婆,不配无病无灾安享百年寿命。
屠豪激动地播报法术卷轴的最新变化:“小姐姐,副线任务的第一条也消失了,说明乌家和吕家的势力已经垮台了!”
乌伯希勾连外族暗探,泄露大量军机情报,按律例要诛三族,即便经核查发现他并非故意叛国,而是被敌方细作迷惑,也是要牵连整个家族的重罪,而吕家本就处于风雨飘摇之中,教唆女儿下毒谋害亲族这一项罪名就足以给其以致命一击。
距离任务完成仅有一步之遥,独教授安排下一步行动:“时机已到,武易再来请的时候,你就回武家平息风波吧,金莲的怨灵并不想搞垮侯府,毕竟武易在官场颇有前途,金家和侯府强强联合是最好的选择,接下来你就重点给金茜铺路,好让她将来能嫁给武易做续弦妻子。”
景栗实在无法理解金莲的脑回路,只觉得她酷似社会新闻里那些拎不清的怨妇,先冲入捉jian现场暴打小三,然后做圣母原谅老公,这些女人似乎都忘了一件事,风波的罪魁祸首其实是男人。
如果她是金莲,所定的任务目标只有言简意赅的一项——干掉渣男武易。
这位大猪蹄子侯爷不仅是愚孝妈宝男,还和绿茶表妹有暧昧纠葛,表面对妻妾一碗水端平,实际专坑实诚的正妻金莲,他才是最该遭报应的那一个,只要干掉此渣男,那一群蛇蝎狐狸就立刻失去了依仗,哪里还能掀得起风浪。
可惜,她只是毫无感情和自主权的工作机器,不得不按照金莲所定的解怨列表行事。
武易很快便登门接“爱妻”,专门安排了侯府之中最华贵的三乘马车,气势不输八抬大轿,诚意十足,果然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会闹的女人有福享。
夫妻双双把家还,但是气氛明显压抑沉重,武易道:“母亲病重不能理事,表妹命丧黄泉,梅小娘和玉小娘已被处以极刑,她们还供出了萍小娘也曾是下毒暗害你的同党,回去之后她任由你处置,这样的结果,夫人满意了吗?”
他的声调中有几分沉郁的冷意,经此一番波折,他们“夫妻”之间的虚情假意再也无法继续维持。
渣男永远都不愿正视自己的错误,此刻的他心情分外复杂,既忧心母亲的病情,也在为杀害吕茶一事而心有余悸,更不知未来要如何应对性情大变的“爱妻”,他完完全全地意识到,“金莲”已不是曾经那个任他摆布的傻娘子了,
“你这个大猪蹄子还在人模狗样地装好相公,老娘怎么可能满意!?”景栗心中狠狠地想着,懒得回答渣男的问题,她心里一直放不下可怜的如真,便问道——
“如真的丧事什么时候办?”
终究是亲骨肉,武易虽然不大重视如真这个庶出的女儿,可是想起来不免有些伤怀,黯然道:“如真明日下葬,母亲身边的刁妈妈在主持丧事的料理,恐有诸多不周全之处,还需要你多多费心。”
景栗想借此时机弥补愧疚:“大人之间的争斗,却连累无辜的如真丧命,真真是造孽,丧事务必要办妥当,让萍小娘好好送完孩子最后一程,再谈处置的事吧。”
武易一时间陷入了迷茫,昨日“爱妻”还果决心狠,一副不把眼中钉除尽不罢休的架势,今日却又发了善心,宽厚待萍小娘,女人心海底针,他委实琢磨不透,只道——
“还是夫人想的周到,以后府中的事都依你的意思办。”
景栗皮笑肉不笑地敷衍,暗戳戳地送了他一个鄙视的大白眼。
武易公务繁忙,过家门而不入,景栗一踏入侯府,立即感觉到氛围发生了变化,婆子丫鬟们不再似往日那般怠慢,均恭恭敬敬地谄媚巴结着。
如果这是电视剧,此刻定会有霸气的BGM响起,曲名就叫——悲催大娘子翻身把歌唱。
这倒不难理解,老乌婆重病不起,侯府就要变天了,以后宅中上下一应事务,全部由“金莲”做主,下人们自得尽力奉承新主子。
不过,景栗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墙头草倒戈的速度如此之快,可见老乌婆平时有多不得人心,而且眼光实在是差,择选的心腹几乎无一忠心。
其中,变脸界的王者非刁妈妈莫属,这个两面三刀的婆子彻底变了态度,使劲浑身解数讨好新主子。
景栗一进屋,便见几张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精致摆件,听过解释之后,才知这些都是金莲嫁妆里的东西,先前被老乌婆搜刮了去,现在由刁妈妈做主全数奉还,算是赠给新主子的“投诚”礼物。
刁妈妈老奸巨猾,此举当然有目的,她话里话外都在恳求,想要换来大娘子这边伺候。
景栗最看不上这类趋炎附势的舔狗,今天有利可图就跪舔,明天反目成仇就有可能发狠咬人一口。
刁妈妈并不在任务列表之中,景栗懒得费心整治她,心生一妙计,还让刁妈妈暂回老乌婆身边,并特别交代了一句——
“只要把老夫人伺候好了,重重有赏。”
刁妈妈还以为事情有望,满口应承,她自是了解此处的“伺候”意为“折磨”。
景栗施计让恶人狗咬狗,到时候一个都别想有好下场。
第40章 怨灵金瓶
在一大堆摆件里,景栗见一金瓶最为亮眼,忍不住拿在手中把玩。
金瓶为荷叶形盖,粗直颈,腹部为三个绹索纹边圆开光,内刻莲花纹、莲蓬和锦鲤,并以七彩宝石点缀,开光外錾鱼子地蔓草纹,造型精巧,纹饰瑰丽,灵动盎然。
景栗对于金瓷古玩一无所知,只觉这只金瓶和当前的《金瓶mei》同人文莫名契合。
鸿雁一边收整屋子一边小嘴不停,话匣子一开就停不下来,把金瓶的来历讲的清清楚楚——
原来这叫錾刻开光莲花纹带盖金瓶,是金莲出生那一年,其父母特别请名家定制的,为所有嫁妆之中最有纪念意义的一件。
“能见到莲花金瓶千年前的模样,真是三生有幸!”屠豪通过视频赏古董,感叹道:“不愧是价值连城的宝物,简直壕光闪闪亮瞎眼!”
独教授无奈纠正道:“形容古器不该用如此肤浅的词汇,教你两个高大上的新词——鎏光闪耀,华贵夺目!”
屠豪默默记在了心里,佩服地点了点头:“确实显得有深度了不少。”
景栗从他们二人的对话中听出,这金瓶似乎非同一般。
她打发鸿雁去看看如真丧事的准备情况,而后询问队友:“你们都知道这件金瓶吗,是不是古董界特别了不起的宝物?”
屠豪简述金瓶的价值:“你手里的莲花纹金瓶代表了宋代錾刻工艺的最高水平,只要将其中的怨灵之气解除,就可以送到拍卖行定价,一旦成功出手,足够支付冥界阴司下辖各阳间事务所一整年的运营经费。”
景栗本因无聊而用指甲扣金瓶上的宝石,想看看镶嵌的紧不紧,听到这番话后被吓了一大跳,慌不迭地缩起了手指,小心翼翼地把瓶子摆回桌子正中,碰都不敢再多碰一下,若是不小心失手摔坏,她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
而且,金瓶里还有怨灵,听着就邪门,万一被妖魔鬼怪附了身,那还不得立刻上黄泉路。
景栗的脑洞越来越大,转念又质疑起了自己,她目前魂魄和躯体分离,相当于半死不活,约等于半人不鬼,算是妖魔鬼怪的同类,也没什么可怕的。
独教授详述解怨背后的故事:“怨灵一般会附着在生前最重视的物件之上,随着时间的推移怨念越来越重,最终会成为滥杀无辜的恶灵。
冥界阴司设立收购事务所,负责搜集阳间那些蕴含有怨灵的古董,而我们事务所的任务就是通过穿越来化解其中的怨气,怨念消散,古物即可恢复正常。
以金莲为例,她的怨念分散在两件物品上,一是你手上所戴的玉镯,二是莲花纹金瓶,只要任务完成,这两样古董就可以重回阳间市场,既可供研究观赏,也可供买卖交易,物尽其用。”
景栗听着离奇,不过也不觉得陌生:“很多鬼片和鬼故事里都有类似的桥段,鬼怪往往会藏身于古宅或古董之中,艺术果然来源于现实!”
刁妈妈看人下菜碟的本事一等一的高,见萍小娘即将获罪,对如真的丧事自也不上心,一切从简,草草敷衍,景栗看了看鸿雁拿回的花销账册,零零总总加起来还不到二十两。
如真虽是庶出,可毕竟是侯府的小姐,而且大猪蹄子武易到目前为止只有这一个孩子,丧事寒酸至此,纵是路人看到也不免愤慨。
景栗叫来了范妈妈,安排她接手料理如真的丧事,选最好的棺木,做最大的道场,所有的流程都按最高标准筹办,费用无上限。
人死如灯灭,葬礼的排场再大,对于如真而言也毫无意义,可是景栗没有其他补偿的办法,只能借此向如真的在天之灵聊表歉意。
范妈妈纯粹从心机的角度出发,恭维夸赞道:“大娘子这一招用的好,如此善待庶女,整个汴京城都会夸您宅心仁厚!现下老夫人名声已毁,即使不生病也没脸再出去见人了,大娘子您在此时善心施仁德,更能显得胸襟与境界高于老夫人百倍,只有您才是侯府当之无愧的女主人,纵然老夫人身体康复,也无法再夺走您的掌家之权!”
景栗并没有动沽名钓誉的心思,不过这样一来也算歪打正着,能给金莲留个好名声,教女有方的金家脸上也有光。
晚饭后她去看望了一趟萍小娘,卿本绝世佳人,奈何身陷深深侯府,子女接连丧命,她整个人彻底垮了,一双美丽的眼睛呆滞无神,不吃不喝也不睡,只是独自垂泪,无论身旁人说什么,她都充耳不闻,似如木头傀儡一般。
萍小娘昔日确实害过金莲,但她早已遭了报应,三番两次失去孩子,精神时而颓废萎靡,时而癫狂疯魔。
如真的丧事一结束,景栗就得按照金莲怨灵的要求,把萍小娘送到庄子之中并安排人故意折磨她至死。
景栗难免心有不忍,可是没有选择,因为她只是没有感情的解怨机器。
武易忙于给乌家收拾烂摊子,深夜方才归家,先去看望母亲老乌婆,而后来到“爱妻金莲”的房中。
聊了几句之后,景栗发渣男居然打算睡在这里,她差点忍不住洪荒之力,当场就想使出一招排山倒海,把大猪蹄子糊在墙上变遗像。
这一剧本之中完全不存在夫妻温存的戏码,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是——“你丫连个副线任务都算不上,还想上老娘的床,白日做梦!你身边的女人没一个有好下场,莫挨老娘,有多远滚多远!”
可是戏总还得演下去,她耐着性子编借口:“我的病还没有痊愈,夜里常常咳嗽,伺候不了侯爷,您去萍小娘的房里吧,她的精神不大好,您多安慰安慰。”
“养病要紧,那我这几日先睡书房。”武易对于女人并无耐性与常性,他宠萍小娘是因其姿容美艳,而今佳人已成残花败柳,身上还背着下毒的罪名,他不愿再多看这位妾室一眼。
渣男靠得住,母猪能上树,果真是至理名言。
武易又装起了好夫君,握着“爱妻”的手说道:“刚刚我去看望过母亲,她已经睡下,听伺候的人说病情稳住了,而且你今日还特别吩咐人去寻名医前来诊治,辛苦娘子了。”
她才懒得管那个恶毒的老太婆,这话定是刁妈妈为了巴结她而胡诌的,景栗嫌疑地抽回手,暗暗鄙视地瞪了一眼渣男,虚与委蛇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天色不早了,侯爷歇息吧。”
解怨事务所晚间交流会上,独教授说道:“侯府富贵多年,一定有不少的田庄,景栗你向奴仆打听一下,哪里的条件最差,尽快把萍小娘送过去,再安排个刁妈妈那样的狠毒婆子跟着,不出三天就能要了她的命,到时候主线任务就可以全部完成了。”
屠豪为萍小娘的颜值而感到惋惜:“自古红颜多薄命,可惜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