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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机而是手机。
为了形象更加丰满真实,景栗决定将人设调整为“劫后余生型乐观吃货”,主导思想是——
姐虽然只是小小龙套,虽然因为剧组事故而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可是既不怨天,也不尤人,未来要以更加积极乐观的态度面对每一天,绝不消费热度做网红,努力朝着实力派演员的目标前进。
她的话八分真两分假,这在虚伪人设泛滥的娱乐圈,绝对算得上是一股真实不做作的清流。
从前的她知套路而不套路,一旦展露真正的实力,分分钟能把低段位网红和流量小明星挤兑到无路可走。
第109章 不同的世界,同样的渣爹
视频录制完成,屠豪相当满意,反复看了两遍,确定没有问题,进度条妥妥闪着金灿灿的人民币之光,嘴角上翘的弧度和百元大钞上的毛爷爷一模一样。
临回房休息前,他说道:“锦鲤小姐姐,你父亲联系过我几次,说是想要卖家里的老房子,需要你本人签字,我一直以你恢复期状态不好做借口拖延,你回电话联系一下吧。”
“卖房?…我知道了…”景栗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薯片炸鸡奶茶通通都不香了,皱着眉头思索几秒,嘱咐道——
“如果我爸开口向公司借钱,你千万不要答应!”
“好。”屠豪点了点头,并未过多追问缘由。
景栗担心土豪队友撒钱成习惯,就又叮嘱了一次:“不管我爸讲出什么理由,你都不要心软,钱绝对不能借,一切等我魂穿回来之后处理!”
“那个…”见她态度如此决绝,屠豪讲出另一件事:“这些天你父亲经常给我发微信,问剧组的赔偿款有没有到账,还说想用家里的老房子做抵押,向公司借二十万,我不大清楚怎么处理才合适,就没有讲出实情,暂时也没有同意借款。”
景栗受伤差点一命归西,她的父母却漠不关心,在电话里简单过问情况之后,就全权委托经纪公司照顾,至今都没来上海探望过一次,只是隔几天发微信问问情况。
当景栗有了人气与热度之后,她父亲打电话的频率明显变高,比起亲闺女的身体,这位渣爹更关心钱的问题。
渣爹担心公司侵吞剧组给景栗的赔偿金,时不时就明里暗里地威胁屠豪,说女儿完全恢复之后他会带律师来上海,细查医疗费用清单,并且伪装出一副很懂行的样子,一口咬定治疗费最多占赔偿费的三分之一。
此外还大放厥词,等景栗完全恢复之后,他会来取剩余的赔偿金,如果公司给不到他满意的数目,那就法庭见。
光是这些也就罢了,奇葩贪财老爹还隔三差五开脑洞,一会儿说公司的直播活动是打着景栗的旗号做宣传,所以收益应该都归他女儿所有,一会儿说女儿的人气已经直逼一线明星,需要和公司重新谈续约费用,如果达不到他的心理预期就直接解约。
每次和这位奇葩渣爹交流过后,屠豪都是满肚子冤枉气,但是为了维持和谐的工作氛围,这些糟心事他实在不好意思开口和景栗直说。
不过,知父莫若女,景栗清楚自己老爹的脾性,比苏大强更能作妖,比谢广坤更能整事,她告诉屠豪——
“我爸那个人吃硬不吃软,别人的态度越好,他的无理要求就会越多,以后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要多理会,如果他真干了出格的事,就帮我请位律师,直接走法律途径!”
“没问题。”屠豪没有讲任何劝善良和劝大度的傻白甜废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了解内情的他多说无益。
回到房间,甜萌的公主风装饰没能让景栗的心情缓解半分,和渣爹通了电话之后,她的情绪直接原地爆炸。
景栗五岁时,父母就已离婚,很快就各自另组了家庭,谁都不愿带拖油瓶,她只能跟着奶奶一起生活。
奶奶有退休金,还开着一家小超市,收入不算少,可是景栗不成器的渣爹专注败家五十年,生生把好日子给折腾没了。
渣爹志大才疏,小钱看不上,大钱赚不到,做了一辈子生意,欠了一辈子外债,被债主逼急了就舔着脸啃老,后来实在没有办法,卖了家里的门面房才堵上了高利贷的窟窿。
景栗本以为渣爹会自此消停,不过看如今的架势,肯定又是欠了债,居然打起了老房子的主意。
她大学毕业的那一年,奶奶因病过世,生前把唯一的房子过户到她名下,十八线城市的小房子,最多只值十万块,渣爹开口就和公司要价二十万,无疑是老忽悠的惯用伎俩。
这些年老房子一直出租,租金都是渣爹在收,可这都无法满足他作妖烧钱的坏习惯,还一心琢磨着卖房换大钱,在电话里和女儿花式哭穷,而且还暗戳戳地威胁,假如景栗执意反对卖房,他就要去上海好好和她说叨说叨,显然有找茬硬磕的意思。
她明白渣爹没有和大公司对着干的胆子,只是单纯放狠话吓唬人而已,真正令她生气的是,渣爹各项要求都提的理直气壮,不止要卖掉老房子还债,还劝她治疗差不多就行了,应该趁着有热度尽早拍戏和上综艺。
渣爹字字句句都像是梦话,认为按照娱乐圈如今的行情,一部戏能赚一个亿,一档综艺至少一千万,在医院多耽搁一天,损失至少得几十上百万。
更不着调的是,渣爹还盘算着来上海做她的经纪人,美其名曰家人比外人靠得住,肥水不流外人田。
景栗当然不会同意,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渣爹只要一插手,妥妥能以最快的速度毁掉她高飞的隐形翅膀。
对于渣爹啃完老娘又啃闺女的无耻妄想,景栗坚决不惯着,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吵了几个回合之后,决绝地挂掉了电话。
世间事无巧不成书,现实中的她因为渣爹而烦心不已,在接下来的魂穿任务之中,她还要替怨灵苦主楚凤鸣和渣爹大战三百回合,真真是同病相怜。
不同的世界,同样的渣爹。
整夜辗转不成眠,万般委屈无奈在心头。
好在第二天清晨,一顿奢华美味的践行大餐治愈了她的坏心情。
两位队友破天荒地早起,特意出门为她从网红店买回了蟹黄捞面,色泽金黄的厚厚浇头里浓缩有6公6母12只大闸蟹的精华。
民以食为天,美味是跨越时代的最佳语言,景栗心满意足地放下现代的筷子,踏上了征服唐朝吃货的伟大征程。
再次坐在“小黑屋”中的魂穿沙发上,喝下了酷似矿泉水的魂穿水,她的新身份便是大唐商界女强人。
第110章 偏心眼渣爹
因为怨灵苦主的背景资料过多,导致景栗每一次魂穿都是在剧烈的头痛之中苏醒,有限的脑容量着实难以在短时间内迅速消化大量信息。
她的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便听到一个脆生生的女声响起:“大小姐醒了!”
景栗的目光从朦胧转为清晰,晃了晃昏昏沉沉的头,发现床边空无一人,不由得愣住。
按照正常剧情,她作为官宦人家的大小姐,身边时时刻刻得有丫鬟伺候,卧病在床时更是如此,怎么现在一个人影都不见呢,刚刚说话的人去了哪里?
景栗双臂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望了望屋内的陈设,发现质朴之中透着寒酸,家具全半新不旧,虽然有雕花,可是做工相当粗糙——
博物架上空空荡荡,一件摆设都没有,边侧的书架仅摆有寥寥几册书,书桌上摆了一个缺了角的细颈象牙白花瓶,里面并没有插花,床边只吊着青纱帐幔,不止没有绣花,摸起来也硬的扎手,显然是极便宜的纱料。
不华丽也倒罢了,舒适度也极低,房间内阴潮湿冷,褥子薄到和硬板床没有什么分别,旧棉被中的棉絮也硬得很,不知多久没有晒过,边角还破了几个洞。
她不由得生疑,还以为是队友操作失误,没有让她魂穿成大家闺秀楚凤鸣,而是误成了出身清贫的农家女。
在第一项任务之中,侯府大娘子金莲纵然日子不好过,但屋中的陈设样样都是最体面的,景栗算是在那里见过了世面,觉得此刻眼前的种种都不成体统,根本不像是大家小姐的闺房。
但是,刚才确实有人称呼她为大小姐,身上所穿的淡黄色襦裙是上好的绮罗缎料所制,绣工繁复华美,并非寻常人家姑娘的装扮,景栗根据这些线索,确信自己穿入的就是楚凤鸣的身躯。
紧接着,她的脑子里冒出一个问题——这里是楚家还是王家?
依景栗猜测,大概率是楚家。
根据资料,王川生前对外孙女楚凤鸣极尽宠爱,断然不可能让其在这样寒碜的闺房中受苦,这种臭不要脸的事只有渣爹楚子濂才能干得出来。
瞅瞅居住环境,景栗觉得故事名字不该叫游龙戏凤,改成唐朝灰姑娘更为应景。
趁着这个四下无人的空档,她打算打开联络设备,和两位队友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此次的沟通设备,是楚凤鸣随身佩戴的一枚南红玛瑙戒指,景栗伸出了双手,顿时愣住——
十几根手指上都没有戴戒指!
玛瑙戒指去了哪里?
难道是丢了吗?
组团魂穿秒变孤军奋战模式,难道是老天爷一时无聊,打算恶作剧整蛊她吗?
景栗情急之下脑子短路,脱了袜子连脚趾头都确认了一遍,却依旧不见戒指的踪影。
“来人呐!”她一边喊一遍头脑风暴,记起楚凤鸣之所以会昏倒,是因为被同父异母的妹妹楚鸾合推入了家中花园的池塘。
这一刻,她似被柯南附体,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戒指掉进了池塘里。
屋外的丫鬟走了进来,询问道:“大小姐有何吩咐?”
景栗光着脚跳下了床,急促道:“我的南红玛瑙戒指不见了,快安排人去池塘里面找,快点!”
“戒指…”丫鬟一脸懵:“明明就在小姐您的脖子上挂着。”
景栗一摸,果不其然,项链坠就是一枚戒指,她即刻摘了下来,看到那温暖人心的朱红色,不禁长长舒了一口气。
背景信息里有提到,这枚戒指上镶嵌的南红玛瑙,是最上乘的锦红,红艳如锦,光灿似霞,是从楚凤鸣曾外祖母那一代传下来的,她极为珍视。
万幸是虚惊一场,景栗突突猛跳的小心脏终于重归平静,用指甲敲了三下,而后便听到两位队友熟悉的声音先后响起——
“喂喂喂,锦鲤美女,能听到我说话吗?”
“喂喂喂,小姐姐,收到请回复。”
景栗,无视丫鬟的疑惑眼神,背转过身,按照之前惯用的暗号咳嗽了三声,以示一切正常。
这时,一位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关切道:“凤鸣,你怎么光着脚就下地了,快回到床上去,千万不要再着凉了!”
景栗根据弹框提示,知道这位就是楚子濂,渣爹中的战斗机,属于“隐渣”一派,外表慈祥正派,内心贪婪狠毒,一心只想把王家的家产占为己有。
景栗躺回床上的时候,故意把被子开洞破损的边角晃了晃,可是渣爹毫无反应,仿佛没有看到一般。
更有可能的是,他因为不在乎,所以视若无睹,前来探望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判断一个人的好坏,不能看他说了什么,而要看他做了什么,鉴定渣男如此,判定渣爹也不例外。
“快把药喝了吧”,楚子濂装出一副好爹爹的模样,从丫鬟的托盘中拿起碗,假模假式地用调羹搅了几搅,不待药汤变温,就把汤碗送到了女儿的手中——
“以后在池塘边散心时可得当心一些,不要再失足落水了。”
景栗再次回忆楚凤鸣摔入池塘前的画面,当即反驳渣爹的谬论:“不是我不小心失足,而是楚鸾合把我推下水的,当时周围有很多人都看到了!”
“鸾合性格温良贤淑,不会做这等阴毒出格之时”,楚子濂更为偏袒楚鸾合,只想息事宁人,根本不在乎真相和大女儿的委屈——
“奴仆们都说是你没站稳而摔进水塘里的,许是你刚刚醒来脑子还糊涂,记错了。“
“我差点死在池塘里,事关生死的大事,怎么可能记错!”景栗不给偏心眼渣爹留糊弄的余地,不把事情查清楚不足以平心中之愤——
“不如现在就把当时在场的奴仆叫来,一个一个地单独审问,让他们讲一讲我落水时的位置和姿势,我倒想听听这些人能编出几种谎话!”
楚子濂大言不惭地发表谬论:“即便自家姐妹真有争执,那也不能大张旗鼓地闹,传出去白白惹人非议,你是姐姐,何必和妹妹多计较,就算鸾合做算失了分寸,她也没有歹心,家里的池塘那么浅,哪里能淹得死人。”
渣爹赤裸裸地偏心眼,他明显清楚事实为何,却仍旧百般袒护二女儿楚鸾合,根本就不在乎大女儿楚凤鸣的死活。
娘不在,爹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