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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认为像你这样的大魔法师能够胜过半神吗?”
柏莎点点头,一脸认真地看着弗丽达。
“现在,你不正在我的梦魇魔法里吗?”
“你借的是谁的力量,你自己心里清楚!”
柏莎无视了她的话,回到刚才的话题上。
“弗丽达,法师的等级就是一切的标准,这是现在的魔法界,但未必会是以后的魔法界。”
“像你这样的人还想改变魔法界?你先想办法自己成为半神再说吧!”
“好的,我会努力的,弗丽达,像你一样努力……”
柏莎的这句话出自真心,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否认,弗丽达是个上进的法师。
阿德勒说过,像她们这样杰出的年轻法师不多,女性就更少。
弗丽达在女性法师们的心中是榜样,是正面角色,而她,柏莎则更像是个反面角色。
依靠男人、不求上进……唉,诸如此类的话。所以说,以后她要汲取教训,不再和比自己强大的男人恋爱。
柏莎已开始想她自己的事,她走到门口,和弗丽达告别。
“我要走了,弗丽达。”
“你来这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话?!”
弗丽达难以理解地看着她的背影,一如当初她背叛了她,而她看着她和拉托纳,就只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为什么?你不生气吗?你不痛苦吗?你就甘愿这样什么也不做吗!
柏莎的下一句话,仿佛是听见了她的心声,对她作出的回应一般。
“弗丽达,如果争吵获胜,能够改变什么的话,我会很乐意去做的。”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哦,对了,我的确还有一句话忘告诉你了。”
“什么?”
“弗丽达,我现在更喜欢年轻的男人,你知道,我的身边已经有很棒的对象,而拉托纳,他是你的人了,你担心的场景永远都不会出现。”
说完这句话,柏莎的影子就在梦里彻底地消失了。
弗丽达起身,再次尝试破梦,仍被弹了回来。
空中这时候浮起了一个倒计时的沙漏。
看来是要等到这里的沙子流尽后,才可以出去……
弗丽达毫无办法地坐回了椅子上,等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同一时间,现实世界,她的房内。
柏莎将一箱箱纯白种子通过传送门送向学院的花园。
另一边,迪夫、迦南和埃莉卡在接应。
柏莎本担忧,埃莉卡知道了这件事后,会来阻止她计划的进行。
然而,意料之外地,这位助理现今已不像从前那样恪守规则,她一言不发地就加入了这场行动。
只是,她有些担心:“柏莎大人,弗丽达发现了这件事后,难道不会告诉魔法塔吗?”
柏莎:“放心吧,埃莉卡,弗丽达非常在乎颜面,东西在她的房里失踪已经够丢人了,要是还是被我偷掉的,她宁死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埃莉卡:“您真是了解她……”
柏莎微笑,“我了解你们每一个人。”
埃莉卡:“……”
埃莉卡不寒而栗,她总有一种如果某天和柏莎敌对的话,会因为被她太了解“死”得很难看的错觉。
搬运即将结束,最后一箱的纯白种子中,有一颗突然开始说话。
柏莎听出是梦里和她对话的那个声音。
她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
“我的意识能够随时附着到任何一颗种子、或创造物上。柏莎,我一直在看着你。”
“噫,好恐怖!”
“我想说你无聊才是,你让我帮你准备一个梦,竟然是为了做这种事?”
“你不懂,纯白种子,钱对我们人类来说很重要。”
况且,这些东西将成为她接近瓦伦商会的敲门砖。
…
“老师,您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忘了什么?”
“补偿……”
“啊!”
柏莎想起来了,是梦里的时候,她答应他的事。
原本这个补偿会变得无关紧要,因为在她的设想中,他们这时候已经交往了。
可谁又能想到呢,青年的身体竟有着那样的问题……
柏莎沮丧了,但她喜欢他的心情其实没有发生多少改变。
难道恋爱就一定要做吗?没这种说法啦!谈一些止步于接吻的恋爱,不也很好吗,迦南?
柏莎犹豫着要不要把这句话说出来,她好怕,这种话伤到了他的自尊心。
或许,她该先听听他的想法。
“迦南,你想要什么补偿呢?”
“想要您。”
柏莎的心脏跳了下,她还没来得及说“好”,就发觉这只是他的前半句话。
而后半句是:“陪伴我一天,可以吗?”
柏莎:“……”
就这?!就只是这?!柏莎内心抓狂了,她以为他至少会说,让她亲他一下之类的话呢!
你果然不想和我亲吻,也不想和我恋爱吧,什么身体的隐情其实都是骗我的吧!坏男人!
迦南不懂,老师为什么突然把脑袋靠在了他的胸前,而且看上去非常沮丧的样子。
是他的要求太高了吗?也对,老师的工作那么忙,抽出一天的时间很不容易吧。
“我还以为……”他这时听见她说,“你会说要和我再亲一次呢。”
迦南愣住了,“您在说什么呀?”
柏莎的手指扣住他腰间的衣衫,她抬起眼望他,表情委屈极了。
“你不喜欢和我接吻,是吗,迦南?”
“怎么会呢,老师,我非常喜欢……!”
“那为什么不想和我再亲?”
“因为那是不可以的事,老师,在我的故乡,接吻是恋人间才能做的事。”
这么说也不完全,他的姐姐们谁都可以亲。唉,应当说,除了他们种族之外……
青年的话太有道理,叫人无可反驳,何止是在他的故乡啊,在哪都是这样的。
他不肯和她恋爱,自然也不想和她接吻,真是合情合理……
柏莎放弃了,但又没有完全放弃,过了会,她的绿眸里闪烁出了狡黠的光芒。
“迦南,只要不碰到,就不能算是接吻了吧?”
“嗯?不碰到的话,怎么能算是呢?”
青年哪里明白提出这个问题的女性,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
于是,他话刚说完,就无措万分地看见柏莎踮起脚,向他靠来。
但,没有亲。就如同老师说得那般,这是一个没有碰到的吻,她的唇悬在了他唇外半指之隔的位置。
可这样近的距离,和亲吻又有什么区别呢?他嗅见了她齿间的气味,他痴迷地望向她的眼睛。
他晕眩了,情不自禁地向前倾斜,眼见着就要将这个吻达成。
这时候,另一人却不知所踪,柏莎已经远离了他,他靠向前,就只能被她的手臂接住。
“迦南,差一点,我们就亲上了。”
“嗯,是的,差一点……”
他们深情拥抱,不再提起接吻的事,他背对着她的眼眸却晦暗了几分,手臂不自觉地加大了力气。
柏莎。他又一次在心底直呼了她的名字。
没有任何目的……
他就只是渴求她。出于本能,可能也是出于本心。
作者有话说:
怎么不能算是呢?
第64章 他的告别信
◎你怎么了,你是生病了吗?◎
夜晚; 迦南蜷缩在床上,微微颤抖,流淌出去的力气在慢慢向他的身体回归。
他又做了那种事; 看来安抚魔法的效果还是有限。
他讨厌做出这种事的自己; 可这总是要比对他人做出来要好。
也许他的内心不是在羞愧,而是在不知满足; 独自一人做这种事,还是太寂寞了; 您要是在我的身边就好了。
看着我吧,注视着我,用您的笑容安慰我……
呜; 等下; 他怎么又在想奇怪的事了!
真是不可理喻!他对自己生气;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他知道自己就是这种生物,违背本能多么痛苦,身体每分每秒都在渴望“进食”。
而最糟糕的事情是; 他已经找到了他想要的“食物”。他的尾巴喜欢她; 尖角也是; 如果他的翅膀伸出来; 也会忍不住将她搂到怀里,更不用说他身体的其他部位; 它们大多数都已触碰过她,喜欢她喜欢到不得了。
无法松手了,无法离开她,再这样下去; 就只会走向毁灭。
或者; 走向另一端……
他了解自己的天赋; 人类的情药于他而言算得上什么?他只需要很短的时间,就能让某人彻底地离不开他。
哪怕是她,也是一样。性就是这样的东西,肤浅、强大,常常让人一边厌恨,一边难以割舍。
您会喜欢上我的,和我在一起久了,哪怕您不爱我,您也会被迫爱我,因为您需要我呀……
他痴醉地想到这,猛然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
迦南,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已经无意识地对她施加了控制呢?
啊,他们这族好像的确有着这样的本领,姐姐们不是常常一个眼神就能将人勾走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好像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前段时间还在为他的触碰哭泣的她,白天却向他索求起亲吻了。
原来,这并不是出自您自我的意愿吗……?
是我的错,是我无意识地将您变成像我一样的存在了。
对不起,老师……对不起。
他流泪了,唇贴上了被子,他幻想这是接吻。
某种现实不可达成之吻。
…
罗伯特看着花园里一箱箱的纯白种子,摇起了头。
“您怎么尽干这种事呢,柏莎大人?”
柏莎对罗伯特打了个手势,让它随她一起去到离种子们更远的角落,等到他们在角落站定,她才开始说话。
“罗伯特,我想把那些东西作为送给瓦伦商会的礼物。”
“哦?看来您真的很想接触他们,可如果您需要的只是钱,把这些拿去卖了,就已是一笔夸张的数目了。”
“不,我要的不是钱,我需要他们为我提供传奇卷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一种叫作‘伪装卷轴’的东西,有了那种卷轴,就可以变形成任何样子。”
“我了解那种东西,它没有那么稀有,有您送上的这份礼物,绝对不成问题。但为了安全起见,在您前往商会前,我希望您能采纳我的三条建议。”
柏莎点头,等着罗伯特把那三条建议告诉自己,她听罢,答应它,她会全部做到。
聊完这个话题,罗伯特的视线摆向那些种子。
“您之所以让我们在这里交谈,是怕那位大人听见我们的谈话吧?”
“那位大人?你是说纯白种子……”
“是的,我不知道您是怎么见到它的,但它的存在,远比您能够想象到的还要古老、还要伟大。”
“它也和我说了,它的古老和强大,不过,我还没有什么概念。”
罗伯特歪了歪它的洋葱头,体贴地笑了。
“这很正常,柏莎大人。恕我直言,人类是一种太过年轻的生命,在你们诞生之前,我们就已经存在于世。而我们又是怎么诞生的呢?我们会说,一切源自于一场雪。”
“雪?”
“嗯,来自异界的雪淋满大地,每一片雪花落在土壤上,就都成了一颗纯白色的种子。”
“啊,纯白种子……!”
“我们每种植物都诞生于它,只是我们渐渐长大,犹如大树分出去的枝干有了我们自己的宗族,我们成了‘洋葱’、‘萝卜’、‘圆心菜’,但我们依然认为,那些种子才是我们生命的源头。而所有的纯白种子们又都有一颗共同的核心,那是它们的意识所在,您所见到的就是它。”
听完罗伯特的话,柏莎感慨良多,无数话语盘旋在她的心中,结果每一句都很傲慢。
人类看待植物是自上而下的,不然还能怎么看?它们是他们的盘中餐,她今天的午餐才刚吃了半颗洋葱呢!
罗伯特从她的脸上读到了想法。
“柏莎大人,请您无须担心,我们不在意死亡,也不在意被你们吃掉。”
柏莎确实也从纯白种子那里,听到过类似的话,死对于它们来说反而是种“新生”。
那罗伯特你也会新生吗?
柏莎好奇地朝罗伯特眨眨眼睛,“罗伯特,我可以吃了你吗?”
罗伯特挥手,“没问题。我和阿德勒大人的第一次见面,就是请他饱餐了一顿。但有句话我必须要说,我了解您的烹饪水平。”
“哈?”
“‘死’得很难吃,是件叫人伤心的事,柏莎大人。”
…
瓦伦商会收到礼物不久,就给了柏莎答复。
柏莎看着信件上约定的时间,回忆起罗伯特向她提供的三条建议中的第一条。
罗伯特说:“第一条建议,我建议您带迦南先生一起去。”
柏莎:“我以为你会提议迪夫。”
经过花园工作的长期相处,这颗洋葱似乎已经非常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