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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张地等待着老师的下一轮表演。
没想到,接下来,并没有什么表演。
她就只是穿着那件斗篷,激昂发表了数千上万字的关于魔法的言论。
她一会说欧恩,一会说基恩,还有好多他从没有听说过名字的人类法师,她说她崇拜他们,她以后也要成为那样的法师。
她说,她要改变魔法界,她早晚有一天会把塔主戴维从塔里一屁|股踹下去,她算过了,十二层楼,足以让那个人摔成烂泥。
听到这,迦南更加确信,以后他一定要独自照顾醉酒的老师。
他已然了解,在人类的世界里,对魔法塔、对塔主不敬是多么危险的事。
老师也一定知道吧?所以,她才会把那些话留到醉了的时候才说。
但只要说出口,就很危险,万一被居心叵测的人听到了,该怎么办?
好在,话题很快地从戴维这里滑了过去,她开始说学院。
说阿德勒,说奥玛,说弗丽达,说拉托纳……
他不太高兴听到拉托纳的名字,但他知道,老师在回忆过去。
她慢慢地说到了近处,说到梅尔达,说到埃莉卡,说到迪夫,说到迦南。
提到“迦南”时,她转过头,笑容温暖地看向了他。
他好高兴,她醉成这样,还知道他是谁。
“迦南。”她又一次呼唤了他。
“老师,我在。”
他以为她有话要对他说,结果,她扑进他的怀里,谈起的却是其他人的事。
还好,那个人不是迪夫,也不是拉托纳。
她在说阿德勒。
“迦南,我十四岁的时候入学,阿德勒走出来第一个迎接了我。”
“那个老头话又多,走路又慢,还好喜欢批评人,我被他骂过好多次,真讨厌,怎么会有这样讨厌的人?”
“我讨厌他……但是他对我还不错。他给我蛋糕吃,有种加了樱桃果酱的蛋糕特别好吃,他还给我、给弗丽达讲睡前故事,对我那个年纪来说,那些都是好幼稚的故事了!我不爱听,但也爱听,因为从前没人和我讲过……”
迦南感到自己的胸口逐渐被液体洇湿。
“我想啊,父亲可能就是这样的,很凶、讨人厌,但是又对孩子很好,会给孩子讲故事,给孩子好吃的……我不知道,我只是猜测,我没有见过父亲,也没有见过母亲,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但我想象过,迦南,我这么强大,我父母肯定也是很厉害的法师,你说是吧?”
“阿德勒,像是说,阿德勒这样的,虽然看他的年纪,都可以做我的爷爷啦……”
迦南轻轻拍打着柏莎的后背,他不知道要怎么接这个话题,他就只能静静听着,时不时回应一声“嗯”。
但这对柏莎来说也已足够,她就只是想说,她自己都意识不到她在说什么。
那些好像从未对人说过、埋藏在心底的话语,就这样借助酒精全都说了出来。
又也许,不只是酒精,也许,还有对面前人的信任。
这一刻的柏莎,想法简单极了,她喜欢她抱着的人,她也知道她抱着的人喜欢她。
没有比这更美好、更幸福的事了。
她蹭了蹭他,嗅着他怀里的味道,继续说下去。
“阿德勒,他对我很好,对弗丽达也很好,可能对弗丽达更好吧……我不在乎。我不一定要他对我最好的,我只希望他能够不隐瞒我、不欺骗我。但他好像已经骗过我了,也瞒了我好多事……”
“迦南,你说,像这样的人,我还应该继续相信他吗?”
柏莎从他的怀里抬起了眼睛,她的绿眼睛里完全湿透了,他怜惜地抬起手指,为她擦眼泪。
边擦,边回答她:“老师,如果是我,我会选择相信。”
柏莎:“为什么呢?”
迦南:“阿德勒先生对您来说,就像是您对我来说一样吧。”
柏莎张大了嘴巴,“你把我当成了你的妈妈吗?!”
迦南慌张摆手,“不,不,那怎么可能。我的意思是,我也非常、非常地信任您,像您信任他一样。”
柏莎点点头,“迦南,你的意思是,哪怕我可能欺骗你、隐瞒你,你也还是会继续相信我吗?”
迦南:“嗯,哪怕您伤害了我,我也还是会继续信任您。”
柏莎睁大眼睛,绿眸里泪光又一次晃悠,模样好像比刚才还要伤心。
迦南忧心地抚住她的脸颊,“怎么了,老师,我说错什么了吗?”
柏莎紧咬着嘴唇,望着他,“你,你怎么能觉得,我会伤害你呢?!”
迦南:“不,老师,那只是个假设。”
柏莎:“假设也不行。因为我是永远不会伤害你的,你不信吗?”
迦南:“我……”
迦南:“相信。”
他是那么喜欢“永远”这个词啊,被老师说出来就更美妙了。
可他了解,老师现在醉过头了,她说的话,他不能全都当真。
他没有当真,但还是难以克制地品尝到了非凡的喜悦,他又一次和她拥抱。
这次,忍不住说出告白话语的人变成了他。
不过,他是不会再和她之外的其他人说喜欢的。
“我喜欢你,柏莎。”
他立刻就得到了回应。
“我也喜欢你,迦南。”
他等待了一阵,确认她没有再说起他人的名字后,才安心地收下这句话。
纵然,他知道,这依然只是一句没有效力的醉话……
银发女性仿佛也已察觉,今夜说出的所有话语都不需要承担责任,她突然开始热烈地向他表达喜欢。
迦南在心中数着,她一共对他说了八次“我喜欢你”,还有五次“我最喜欢你”。
他好想当真,要是这些话都是真的就好了。
“迦南,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第二十句的时候,她转变了句式。
迦南配合地问道:“嗯?有多喜欢?”
柏莎:“最最最最最喜欢的那种!”
什么呀,这句话,您刚才已经说过了哦。
迦南无奈地顺着她的话说:“您真的这样喜欢我吗?”
柏莎:“嗯嗯。”
迦南:“那么,您为什么这么喜欢我呢?”
他很好奇醉酒的老师能不能回答上这么复杂的问题。
答案是,能。
柏莎:“因为我喜欢。”
迦南:“嗯?”
柏莎:“大的。”
迦南:“…………”
迦南被她打败了,他在心里暗自发誓,以后一定要早点劝她放下酒杯。
您醉成这样,也太让人不安了。
更不安的事在这之后发生。
她言行合一地,把手朝她喜欢的部位摸了过去。
他阻止了她,“柏莎,不可以。”
不知何时,他已不再叫她老师,反正她明天就会把今夜的事忘记。
柏莎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怎么了,你不喜欢我了吗,迦南?”
“是你还不清醒,我不可以在这时候和你做。”
“呜呜呜呜……”
“哭也不行。乖,你该睡了。”
柏莎朝前伸出手臂,“那你抱我。”
迦南微怔,“好。”
他把她横抱进了怀里,他们离床只有好短的一段距离,他为什么觉得这段路漫长得好像没有尽头呢?
但,漫长他也依然走完。他把她第二次地送回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晚安,柏莎。”
这次,她变得乖巧了,她闭上了眼睛。
“晚安,迦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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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是我的才能
◎好苦,真的不好喝,但又好甜◎
宿醉久违地到来。
柏莎从床上坐起; 手撑着脑袋,试图回忆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回忆失败。她就只感到钝痛一波波地袭来,还有胃里空荡荡的除了酒精便别无他物的饥饿。
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记忆里能够追溯到的最后部分; 是肯特、昆西两人向她发起的魔法对决。
想到那两个人,她的头痛得更厉害了; 她宁愿夜夜宿醉,也不想再碰见他们。
房门这时被扣响; 柏莎猜测是埃莉卡来了。
昨夜她醉得厉害,不可能一个人回到房间,肯定有谁照顾了她。
她思考着这件事; 向房门走去; 打开门; 意料之外的人物出现在了门口。
黑发青年微微笑着,端上来一个餐盘,餐盘里摆放了一杯颜色古怪的水; 一大块蛋糕和一些水果。
柏莎认识这杯水; 或者; 说是药剂更为准确。
要说的话; 这还是她当初发明出来的东西,为了解酒用。
柏莎很乐意将这种药剂推广给他人使用; 但它的味道太过古怪,打嗝酒馆的芝妮雅女士曾经尝了一口就说拒绝。
芝妮雅说,柏莎,如果要靠这种东西醒酒的话; 我宁愿再也不喝酒。
柏莎却觉得它的味道还到不了不能接受的地步; 此刻; 她端起那杯色彩怪异的水,一口气就喝完了。
青年目睹此景,微微张大了眼睛,他惊讶老师能喝得这么迅速。
他从药剂工坊拿来这瓶药剂时,埃莉卡女士说,这种东西非常难喝。
柏莎注意到他的关注,抬眼,望向他说:“迦南,你很好奇它的味道吗?”
迦南:“诶?不,我……”
他还没有否认完,就感到自己的唇被压住了,牙齿被撬开,舌|尖尝到了几滴药剂的味道。
好苦,真的不好喝,但又好甜……
迦南矛盾地想着这些事,他的双手都被餐盘占据,既没办法回吻她,也没办法留住她。
他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
他的表情变得好委屈,柏莎看在眼中,抬起手揉了揉他垂下的脑袋。
“这是奖励你的吻。迦南,昨晚是你照顾的我,对吗?”
迦南点头。
“我昨天……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柏莎心虚地问道,她了解自己醉得厉害时,做过多少疯狂事。
面对这个问题,青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露出了一点奇怪的笑容。
太奇怪了,那种笑容看上去就像是在说:是的,柏莎,你做了好多好多疯狂的事。
事实也是如此。她对他说了好多句喜欢,央求他抱住他,还拿手触碰他的……
不,最后一件事,还是忘掉比较好。
迦南答:“您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
柏莎:“……”
你在说谎哦,迦南!
他的耳朵都红了,肯定是想到了昨天发生的事吧。
难不成,昨天晚上,她强行地和他……?
柏莎的手从迦南的头发上跳开,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
可仔细想想,如果做了,她不至于今天毫无感觉。
他是个很棒的“情人”……
她回想起了和他初次的夜晚,她的脸瞬时红得和他的耳朵一样厉害。
她沉默了,他也是。他们不再交谈,坐下来一起分享了蛋糕。
“居然是樱桃味的蛋糕,我好喜欢吃这个。”
“嗯,您喜欢的话,我再分您一半。”
…
柏莎集结众人,召开了会议。
“首先,埃莉卡,我要确认你的想法。”
柏莎看向蓝发女性。
“如果你希望和昆西来一场一对一的公平对决,我会安排迦南、迪夫在旁,不插手你们的战斗。”
埃莉卡默声思考。
对她来说,三对一是种不公平的对决,哪怕对面是昆西,不公平依然是不公平。
但如果她只求公平,她完全可以私下再找昆西决斗,而不是在这场已经牵扯到了其他人的决斗中逞强。
她知道,到时候,自然魔法学的学生们也都会去看那场决斗。
胜利至关重要,关乎到全体自然魔法学的殊荣。固然,哪怕胜利,也已是一场三对一的无耻胜利。
想到这,她神情复杂地回答说:“柏莎大人,就按照您的计划来吧。”
柏莎拍手,“那就太好了。那么,我们再来说到‘其次’,我要和你们明确这次战斗中第一重要的事。”
埃莉卡在心里说:显而易见,是胜利。
柏莎说:“是活着。”
埃莉卡:“哈?!”
迪夫也听不下去了,他插话道:“活下去有什么难?柏莎大人,我们不该想着怎么胜利吗?”
迦南说:“老师的意思是不是在说,让我们保证昆西活下去呢?”
柏莎难以置信地看向迦南,“怎么,你还觉得你有本事把他打死吗?”
迦南手指抵住下颚,思忖道:“我每次动手前,都要先考虑这件事。”
柏莎:“……”
迦南,男人过于自信不是什么好事哦。
柏莎放弃驳斥他,她继续说下去:“为了让你们能活下来,我决定也为这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