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哪怕,背后的原因可能与人类有关……
坎普听得出银发女人话里的真心,可惜的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柏莎小姐,我们一族灭亡的理由有非常多的版本,我也不知道哪个是正确的。”
“比如说呢?”
“有的,就和我刚才说的一样,我姑妈说,因为剩下的都是我这样找不到女人的单身男龙,久而久之就灭绝了。”
柏莎一手扶额,另一手做了个“请继续说”的手势。
“还有的,是说其他魔物嫉妒我们的强大,就向我们发起了战争,第三个版本,则是将魔物替换成了人类。”
“你是说,人类也嫉妒你们的强大吗?”
“不,人类是觊觎我们身上有的东西。”
柏莎的身体朝坎普前倾,为她终于听到了她想听的部分。
“我们龙,浑身上下都是好东西,”坎普说,“龙肉延年益寿,龙血可治百病,这家酒馆之所以叫美味龙酒馆,也是因为店老板听说了龙的故事。”
“那龙鳞呢?”柏莎问,她听出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但,唯有这点,坎普无法回答。
“很遗憾,柏莎小姐,”坎普叹息着说,“龙传到我这一代的时候,我们身上就都已没有鳞片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8…06 23:33:45~2023…08…07 23:47: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36667653 10瓶;44473077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6章 扮演夫妻吧
◎这就是他的妻子吗,他好幸运,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坎普说完; 整个酒馆都陷入了安静。
没人说话,没人提问,没人反驳。
坎普面对这份寂静; 挠了挠脸颊; 有些不自在。
“你们是不是不信啊?不信我现在就变给你们看。”
“变龙吗?”柏莎尾音上扬,有点期待。
迦南的手遮向她的眼睛; “老师,小心; 他变形的时候不穿衣服。”
柏莎说:“龙穿衣服才奇怪吧。还是说,你露出原形的时候也穿衣服呢?”
迦南认真道:“嗯,我穿。”
坎普补充:“迦南是他们族穿衣服最多的那个。”
迦南轻声道:“请不要再说下去了……”
族人们会说; 只有他这样的家族败类才会穿那么多件衣服。
但对他来说; 衣服多穿几件; 既符合礼仪,也能带给他安全感。
虽然,他现在已越穿越少; 在这夏季的末尾; 他此刻的身上就一件单衫。
因为老师说; 夏天穿太多不好; 她真好,真关心他。
此刻; 柏莎正在检查他的衣衫。“不多嘛。”她评价。
迦南的表情变得有些像被揉了肚子的猫咪,他好喜欢被她触碰啊。您可以再多摸摸我吗?
答案是不行,她的动作无端地停了下来,他看向她; 发现忧郁笼上了她的绿眸。
他拽了拽她的衣袖; 问道:“老师; 您还好吗?”
柏莎眨了下眼睛,回过神说:“我在想,是不是正是因为坎普没有鳞片,所以他才能活到今天呢。”
坎普咽了口唾沫说:“柏莎小姐,你是在暗示,我们的灭亡就是和人类有关吗?”
柏莎:“埃莉卡和我说过,有的动物原来没有壳,为了自保才慢慢长出了壳。”
迦南:“老师的意思是,龙族也是为了自保才褪去了龙鳞吗?”
柏莎:“嗯,没准除了龙鳞,龙血、龙肉也都不同从前了。”
坎普打了个寒颤,“等下,你们为什么那么关注龙鳞?龙鳞有什么用?”他这头龙都不知道。
柏莎一语不发,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石头,置于了桌上。
坎普拿起来看了看,他认识这是什么,“这不是你们人类的魔晶石吗?”
一颗红色、透明质地的小石头。
柏莎说:“有人告诉我们,他在地城发现了一种‘石头’,那种‘石头’可能就是我们使用的魔晶石的原石,但它同时又像一件其他的东西。”
坎普:“龙鳞?”
柏莎:“没错。但我们还没有确认,我们先要从地城拿到一块‘石头’才行。”
坎普的冷颤打得更厉害了,他抱住自己的胳膊,“就算你们拿来石头,我也帮不了你们,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一片龙鳞。”
迦南屈指点在下颚,“坎普,你姑妈也没有鳞片吗?”
坎普微怔,“我……不知道。也许有。”他看向柏莎,“柏莎小姐,经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了好多事,我姑妈、还有我姑父,他们谈论人类的时候总是躲躲闪闪,我想他们是知道什么的。”
柏莎沉吟,“知道的未必只有你的亲人,我想,可能还有很多其他人,所以魔法生物保护协会才将你们都纳入管控吧。”
迦南睁大了眼睛,他的粉眸里晃荡着痛苦,“所以,老师,他们没有在保护我们,他们是在监|禁我们,对吗?”
柏莎点头,她抬手,怜惜地揉了揉迦南的头发。
就像罗兹的日记里写的那般,他们严格管控地城,目的就是为了掩埋秘密,他们不会允许任何一个知道秘密的人从地城中出去。
于是,来到地表的两个魔物都是如此年轻、单纯。
不,他们的共性还不止于此,他们还都既珍稀,又强大。
可为什么要把两个强大的魔物向外送呢?
柏莎想不通,她发觉自己对魔法生物保护协会了解得还太少。
但眼前不就刚好有两个熟悉那个协会的魔物青年吗?
故而,柏莎问道:“你们两个可以为我讲述下魔法生物保护协会的事吗?”
坎普说:“我们通常用‘他们’称呼那个协会,‘他们’管理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我们如果要离开地城,必须要经过‘他们’的同意。”
柏莎:“特别申请是吧?这件事迦南说过。”
迦南点头,“是的,老师,‘他们’的工作内容就和我上次告诉您的一样。”
坎普哼了声,“难怪你的身份会暴露,说那么详细。”
迦南严肃道:“只要老师问,我什么都会说。”
柏莎眯眼笑笑,凑过去贴贴迦南的脸颊,“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乖孩子。”
迦南脸红了,他紧握住柏莎的手,表态道:“您还想知道什么,请问我。”
坎普手撑着脸,失望道:“迦南,你要庆幸我没为‘他们’卖命,不然我一定会举报你。你忘了吗?我们离开地城前,答应了要对‘他们’的事保密。”
柏莎看向坎普,“卖命?你的意思是,‘他们’曾经想要拉拢你加入,是吗?”
坎普撩了把他的红头发,“当然,我是这样英俊又强大的龙。”
柏莎表情复杂道:“你英俊、强大,还有点过于豁达了。你发现人类可能是戕害你同族的凶手,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坎普耸肩,“难道你指望我为他们报仇吗?我只是一头小小俊龙,还没你身旁的男人强大,我能做什么?能活着就不错了,柏莎小姐,我活着,我姑妈姑父也都还活着,苟活也是一种活嘛。”
柏莎无可辩驳,如果龙族真的仅剩坎普了,靠他一人的力量,难以对抗任何。
而她呢,同情龙族的命运,同情地城下的魔物,她愿意保护他们,却也不可能协助他们向人类复仇。
她无法帮助异族伤害自己的同族,哪怕她了解魔法界的高层多么虚伪,但人类法师并不全是坏人,底层的法师们同样也在遭受迫害。
但,无论如何,她想她还会继续向前调查真相。
因为某种意义上,她已没有回头的道路,她没忘记罗兹留下的那本书的名字叫什么。
《死于秘密》。她越逼近秘密,便越接近死亡。在死亡来临前,她总要先看清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吧。
于是,她的思绪重回到魔法生物保护协会上,有个问题,困扰了她很久。
她相信,所有与那个协会无关的人类法师们,都不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迦南、坎普,你们知道‘他们’的领袖是谁吗?”
人人都知道魔法塔的塔主是戴维大人,但魔法生物保护协会的领袖又是谁呢?
柏莎时而觉得魔法生物保护协会的权利比魔法塔还要大,他们的领袖不可能是个无名之人啊。
然而,这一问题也难倒了两位魔物青年,他们互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迦南说:“我没有见过他,我只听说,‘他们’的领袖是位非常年长的法师。”
坎普知道的更多一点,“我也没见过他,但我曾经闻见过他,领袖的房间在地城的深处,我有次追女孩子到了那里,闻到了从里面飘出的气味。”
柏莎的大脑自动忽略了“追女孩”等无关信息,她惊叹道:“协会的领袖竟然生活在地城?!”
坎普说:“是啊,这是我们地城人都知道的事。”
柏莎:“请继续说,你闻到了什么。”
坎普:“臭味。苍老,腐烂,仿若将死又未死的气味。”
…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魔法生物保护协会的一员了。
褐眼睛的罗兹法师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不久,其他人到来,他们自称是协会的人。
戈登犹豫着,站起来,跟他们离开。
他们一路朝地城的深处走去。
戈登知道,他们要去哪里,每个地城人都清楚,地城的深处是谁的房间。
“他们”的领袖,协会的会长,神秘的、据说只有少数几人才能有幸窥到真貌之人。
不知为何,自己竟有了这样的机会。
他们究竟是看中了自己什么呢?戈登不知道。
戈登只知道,伤害了母亲的“凶手”就在不远处了。
他要复仇,他要保护他的母亲……!
门这时向里打开,古老的木门嘎吱摇动,一股臭味扑面而来。
这是生命凋零的气味。戈登不讨厌这味道,妈妈的身上也逐渐有了这种气味。
人只要老了,身上便都会变得不好闻,但这不能说明什么。
生命向来都是如此……
于是,戈登并不畏惧地向上抬起眼睛。
视野上移,昏暗的房间里,对面躺椅上的人影慢慢变得清晰。
然后,戈登怔住了。他的瞳孔迅速收缩成了一点,双腿猝然软到无法站立。
这……怎么可能?
戈登跪坐在了地上,重重喘|息,他摇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
这不可能啊!
他,他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
伍德不幸地旁观到拉托纳和弗丽达的吵架。
严格来说,那都不能称作是吵架。
弗丽达大人单方面地说着多琳的事,拉托纳安静地听着,神态平和,仿佛她在说的是与他无关的事。
弗丽达丧气了,拂袖而去。
拉托纳这才有了些反应,他的蓝眼睛眨了下,垂眸看向伍德。
“伍德,弗丽达好像不开心。”
“……”
您才反应过来啊!这不是当然的事吗,您倒是好好反思下自己的行为啊!
伍德也只敢在心里这么说,可魔法之神好像已从他的脸上读出了些思绪。
拉托纳浅蓝色的眼眸朝向他,“伍德,你知道原因。”
伍德不愿说,却又抵不住神明那种深情的目光。
行行好吧,拉托纳大人,不要再那么看我了。
伍德叹气,“拉托纳大人,弗丽达大人是在生气您和多琳小姐的事。”
拉托纳的眼眸微微睁大,满脸写着“原来如此”。
伍德扶额,但既然已经开口,不如一下子全说了吧。
“所以,拉托纳大人,为了弗丽达大人能和您尽快和好,您得远离多琳小姐才行。”
“我没有找过她。”
是的,您上次也这么说。
但是啊,“她来找您的时候,您也要推开她才行。”天啊,他说出来了,他竟然说出口了!
伍德闭上眼睛,等待责罚降临,但没有,他睁开眼,看见拉托纳的目光一如刚才深情、宁和。
语气更是柔情得似在谈论恋人,可他谈论的是多琳。
“那么做,多琳会伤心的。”
“您不可能,”伍德攥紧双手说,“让每个人都高兴。”
“是吗。”
“您对待多琳小姐,应该像您对待柏莎大人一样,不再发生联系了。”
“可柏莎没有找过我。”
“啊?”伍德懵了,他干笑了两声说,“您不会是在说,柏莎大人如果找您的话,您也不会把她推开吧?”
您是在说笑对吧?您如果那么做的话,就是世界末日了!
弗丽达大人看到您拥抱多琳小姐还能够忍耐,要是柏莎大人,她真的会疯掉!
拉托纳却不觉得这是玩笑,他语气认真地反问了伍德:“她会找我吗?”
伍德快哭了,“我猜不会。”我希望不会,“您知道,柏莎大人已经有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