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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句话她说的甚是平静,却把邰逸激出一身冷汗。他突然想起一些谣言,曾在课间补觉的困倦中隐约听前桌的女生小声聊过谷清玲和另几个外班女生似乎对某些同学有过一些过分的行为,但从来没有证据可以证明。
没人瞧见过提的人也少,加上那两个女生的聊天被他层层困意掩盖住。没想到这时候突然想起来这一茬事情,这份模糊的记忆好像冲破了层层障碍一般显得格外清晰。
邰逸眼神有些冷,又问了她一遍:“她真的不是你们故意推下去的吗?别骗我,我什么都能看见。”
“真的不是!”谷清玲压低声音咬着牙说出来这四个字,“我发誓齐琪当时真的只是轻轻推了她一下,就那么怼了一下她的肩膀,谁知道陈子研她站不稳直接就滚了下去!那台阶那么陡,又不是傻谁真能用那么大的劲去推她啊!我们也知道万一出了意外那就要担责任的!”
“真的?”
“真的是这样,我没有说假话,但是我站着的地方离她最远,除了齐琪就没人动过她了!”
再三追问下谷清玲还是这几句话反复的重复,邰逸深知问什么她都不会讲真话了那就没必要聊下去了,临走前邢阳给她一道护身符保她这一晚上的安全,其余的事情还得商议。
三人分开后邢阳问邰逸是不是知道些别的事,邰逸就将那传闻跟他说了一遍。
邢阳嘲讽的向谷清玲离开的方向瞟了一眼:“这世上最可怕的不过嫉妒,人一旦有了嫉妒,便会催生恶鬼。”
谷清玲和邰逸很有默契的像是约定好一样,他们在咖啡店里聊的事情谁也没有和刘华说,刘华只知道那天出了意外。
心里又有点庆幸谷清玲受了伤不用去舞台上,不然谁知道这灯会不会砸到她。
刘华这么想着,又唾弃自己这么想对不起意外砸死的那个人。
他问:“之后怎么处理了?”
谷清玲:“只能停了,原本那个剧场就很老旧了,我老师也是为了省些成本去的这个小剧院,你都不知道有多小,王悦她爸妈让我老师和剧院各赔一百万,现在还在掰扯这事呢,可能要打官司吧。”
“真能赔?”
“不知道,这么多钱让我老师拿她也一下子拿不出来啊。”
另一边邰逸也有了大收获,这事说来也巧,本来是想找一个关系可以的同学问问有关谷清玲的事情,正在思考怎么张口显得不突兀的时候刷到了一条朋友圈——这个男生是他爸同事的儿子,初中的时候在一个补课班上过课所以认识,但并不是很熟,听说后来也去艺术了,好像是学的模特?
邰逸刷到这男生给自己在的艺考机构打广告的朋友圈顿了一下,这不是谷清玲在的那个学校么!
点开对话框俩人的上一句聊天记录还是中考完之后互相问了一下报了哪个高中,邰逸立马厚起脸皮开始套近乎。
“。。。。。。我倒是认识谷清玲,不是很熟,你看上她了?她好像有对象了吧。”
邰逸:“不是不是,我就是问问。”
“你要喜欢她我也不太建议你追,她其实挺功利心的那种,她挺拼的就是拼的让人不太舒服。”
邰逸往下问为什么这么说,那男生就给他讲了一件事,他的老师的朋友想找一个美瞳模特拍广告,是要投放到商场美瞳专柜里的那种,要求就是眼睛大瞳色浅表现力强,老师之间关系又不错就把这个消息给了谷清玲的老师,于是他们模特班的一个女生和谷清玲被选中了。
实拍的那天模特班的女生偏偏就出了意外,她们俩一个往外走一个往里进就撞上了,模特班那女生好巧不巧的磕到了架子眼睛当时就肿了,还擦伤了小口子,最后当然是用的谷清玲拍的。
“要非说故意吧还太巧合了,但是我班那女生180的个头啊,比谷清玲高了大半个头呢哪能说撞一下就给人撞摔的?而且俩人要撞到了肯定会下意识躲一下吧,她不是,我班女生后来跟我们说的,她其实已经往后错开半步了谷清玲硬往她身上撞的。”
问完了谷清玲他又问了问陈子研的事,没想到的是这些话让邰逸起了很久的鸡皮疙瘩。
“具体的事情我也不太了解,说是陈子研那会儿出意外是脊椎摔断了,后来去医院住的是五楼,你也知道吧咱们那个二院的住院部五楼有多高,她进医院的第三天吧就自杀了,从五楼跳了下来,人直接就没了。”
结束了聊天邰逸立马去百度“人脊椎断了还可以站起来么”,看了会儿百度出来的答案沉默了一下,给邢阳去了个电话。
邰逸:“咱们就假设,谷清玲如果真的是这样的一个为人性格的话,她和她的那些好姐妹欺负了陈子研导致她的死亡,现在陈子研回来找她们报复,那为什么那两个人死了,而谷清玲从楼梯上滚下去却只是骨裂呢?”
邢阳反问他:“你能理解人与人之间这个因果吗?”
“能。”
而后邢阳说出了一个邰逸已经想到却不想承认的答案:“谷清玲真的没有主动对陈子研做什么,起码不是她直接出手的。”
所以就算陈子研想报复回来,也没有办法真的杀了她。
第26章 金玉在外(六)
谷清玲一口咬定她什么都没对陈子研做过,许是邰逸的怀疑惹恼了她,谷清玲一改温柔的态度有些委屈又有些愤怒的攥着拳头:“邰逸,我看在你是刘华朋友的份上我不和你生气,你要真能帮到我就别在这用审问的语气和我说话,连警察都没你这个态度。”
邰逸见她恼了便认真的道了歉,谷清玲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咽下心里的不愉快告辞了。
邰逸看着人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确定的问着邢阳:“这办法可以吗?”
见邢阳十分确定的点了头邰逸才放心,今天他用给她一个安神符的理由约她出来,实则是想要一根她的头发。
从他发现自己不能控制梦境之后已经过去一周了,不能入梦就少了很多线索,他后来又去了两次那个机构想碰碰运气,可惜的是他能感觉到陈子研就在他附近,但不想见他。
邢阳出了主意,拿到谷清玲的头发或是指甲一类的东西说不定会有用,邰逸约她来的这家餐厅的沙发椅质感是法兰绒样的,又爱起静电又粘头发,邰逸小心的从靠背上拿下两根长发装进袋子里。
邰逸:“你不觉得这种做法特别变态吗?”
邢阳:“那你还有什么法子?”
邰逸叹口气小心的把袋子揣进兜里,能不能入梦就看这两个小东西了。
。。。。。。
“谷清玲站前面来,做个示范!”老师单手揉着太阳穴坐到椅子上喝了口水,“停!保持住!看看谷清玲脸上的表情还有胳膊的高度!要一直注意脸上的表情练习的时候也不能忘,不要总想着上台了再笑,你现在不产生肌肉记忆上台更会忘!”
老师还在训着其他学生忘了谷清玲还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她的手臂已经在颤抖了,抬起的苹果肌僵硬起来,汗水也从鬓角流了下来,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这滴汗水在她脸上的行动轨迹。
但谷清玲是兴奋的,这种小小的虚荣感和骄傲让她把胳膊绷的更直了。
老师终于想起来这边谷清玲还在保持着姿势,让她赶紧放下来休息。
这些学生们分成了几个小团体靠在墙边分散坐开,谁和谁关系好一目了然,谷清玲身边围了几个女生都在请教她刚才的姿势。
“子研,我昨天逛淘宝看见你当模特的店了!”
陈子研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我妈妈朋友开的店,我去帮忙拍一下。”
“拍的真好看,我本来还没敢认你,看照片上那个痣越感觉越像你。”
陈子研道了声谢就把话题岔开,她不是很想和她们聊这些,尤其是不远处还坐着个谷清玲的时候。
谷清玲听见那边聊的话题瞄了那群人一眼,坐她旁边的女生注意到了也跟着看了陈子研一眼,小声说:“显摆多少天了,没完没了的。”
听见她的话谷清玲连忙拉拉她胳膊,说:“嘘——你小点声,别让人家听见。”
“听见就听见呗,许她显摆不许我说啊。”
她们几人的声音不算小,陈子研听得清清楚楚,背着谷清玲几人翻了个白眼,和她对面的女生无声做了个口型:“一群神经病。”
他俩不对付是老师都有所耳闻的事情,这个班里别的人还好,就那几个分别和她俩关系好的学生也分了小团体一般。
陈子研倒是不在乎,她已经考上了心仪的学校,甚至已经托了弯弯绕绕的关系在一个电影里拿了一个几秒的角色,不是什么名导但团队是出了名的用心。
有想法的人都在往前走了,哪有心思跟谷清玲在这斗。
下课的时候老师交给了谷清玲和陈子研一个任务,最近短视频平台上有个很火的中国舞片段,老师让她俩负责带着排练,然后选地方录一个发到她们机构的短视频账号上,俩人对视了一眼应了下来。
“排练好跟我说一声,我来看看。”
陈子研点点头,待老师走后自觉地把这份任务让给了谷清玲,谷清玲向来喜欢当小队的领头人,她可不想跟谷清玲争这个辛苦。
。。。。。。
邰逸从睡梦转醒揉着脑袋,这一阵子不做梦睡眠质量提升了不止一个等级,这样又做梦倒是不适应了,脑袋沉沉的隐隐作痛。
邢阳递给他一杯水,问:“如何?”
邰逸叹口气:“没梦到关键的地方,让我歇歇再睡一次,脑袋胀。”
预研杜佳虽
。。。。。。
“谷姐,你看这上边行吗?我之前看过金鸣山的航拍,这条路上去有个亭子,特别有感觉。”一个女生拉住了谷清玲指着这条被杂草挡住的小路。
一个男生先上去探探路,从微信上给她发了上面的视频。
“好看是好看,这条路不好走,我都走地很费劲呢。”那男生说。
谷清玲有些犹豫,这石阶看起来真的不太好走,但这上面的景色的确是她最满意的一个地方。
陈子研几人看大部分人都举手同意去上面拍无奈的叹口气,她还是没忍住说了句:“我觉得咱们还是别上去,那里有个小牌子写了不让上,不让游客去的地方肯定是有道理的。”
听陈子研说也有几人面露犹豫,谷清玲脸色有点不好,刚才上去探路的男生已经下来了,她问:“除了难上还有什么别的吗?”
“那倒没有了,上面的空地也挺大,还铺的大块的青砖,咱们跳肯定是够了。”
“那小心点上去。”谷清玲说。
陈子研直接对着她翻了个白眼,他们分了几批趁着人少的时候偷偷溜了上去,这地方的确是美的别有感觉,明明只是上了一段石阶却隐隐有着雾气,看着很有气氛。
大家休整一番,热身的热身,换鞋的换鞋,自拍的自拍。
陈子研趁着这会儿功夫四处走了走,看着脚下松动厉害的砖石她还是觉得不安全。
“不行,这砖都松动了,也不知道多久没有维护过了,万一崴脚了下去都不好下去。”陈子研找了谷清玲小声劝她。
谷清玲:“陈子研,上都上来了,你就非得跟我过不去吗?”
“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能说你担得了这个责吗?”陈子研瞧她还在纠结这种事脸色也不太好,拿出手机点开录音机,“我现在录音,你就说出现任何情况由你谷清玲承担,你同意录这个音我就老老实实听你安排。”
陈子研情绪上来了声音不自觉的大了起来,齐琪看她俩像是要吵起来走过来劝架。
陈子研给她推开把手机话筒怼到谷清玲嘴巴边上,说:“说啊,你敢说你能承担这个责任,我就什么话都不说了。”
“陈子研你有点咄咄逼人了吧?”齐琪被她推了一踉跄腿磕到了旁边的石碑上,已经破碎风化的石碑边缘锋利的很,这一下就擦伤了微微渗着血珠,齐琪情绪也跟着上来了。
“这是我咄咄逼人?你们不拿自己安全当回事我还要命呢,拜托你长长脑子吧,不要谷清玲说什么你就跟着说什么,她是你谁啊?”
“那你刚才怎么不反对?”
陈子研都气笑了,拿起背包准备离开:“你们爱在这拍就在这拍,我不玩了。”
谷清玲想拉住她被她甩开,像是这么久的矛盾突然在这一刻爆发一般,陈子研这一瞬忘了她平时保险的思路,指着谷清玲说着她心里憋了很久的话:“你别在这又装的好像我欺负你一样,我说的话到底有没有道理你自己心里知道,你不就是想和我斗吗?我不奉陪了,你爱怎么耍威风就怎么耍,你看看谁爱搭理你。”
齐琪过来想说些什么,不知怎么脚就正好踩到了一块松动的砖石,陈子研下意识的伸手扶住她却没想到对方突然发力把她推了下去。
眩晕和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