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捅了太子一刀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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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声音有些太凉了,比吹在姜君瑜身上的春风还寒,她抿下唇,不知道裴琅是不是真的生气。
  心里腹诽,脾气真的有那么好么?看起来小肚鸡肠的,不就一时口快么?
  裴琅身上熏得的香不重,是一种很淡的檀香,叫人闻起来就觉得心静,姜君瑜悄悄嗅了一口,看到他面无表情地开口:“要罚。”
  前几日的十遍《论语》还没来得及抄,姜君瑜气急败坏又不敢吭声,梗着脖子瞪着他。
  下一瞬,檀香味愈浓烈起来,连姜君瑜周遭的空气都溢上了这股味。
  她眨几下眼,心下一跳。
  肩上穿来一阵酸痛,不重,却因为猝不及防叫姜君瑜低呼了一声。
  裴琅将手里的案牍收回来。
  姜君瑜干瞪着那份刚刚敲自己的案牍,听到裴琅慢悠悠继续:“罚了。”
  眼睫飞快地眨了几下,姜君瑜看到他好像弯了下眼睛,只是很快又拉平,快得好像只是错觉。
  她于是跟着慢吞吞:“哦——”
  “小姐,殿下。”知竹在马车外喊她们:“前面不知发生什么事,人太多了,车夫说先停一下。”
  “无妨。”裴琅先一步开口,手里的案牍也不看了,就用手指拎着末端。
  姜君瑜跟着点头,视线顺着案牍绕到他手上。
  食指上有一层薄茧,姜君瑜不由自主地摸了下自己的手指,猜测是因为练剑还是写字出来的。
  然而没等她有了答案,马车侧壁忽然一阵喧闹,混杂着烈马的嘶吼,紧接着,轿厢剧烈震动,往裴琅那侧斜去。
  姜君瑜整个人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撞击,身子不受控地往裴琅那头摔去。
  裴琅眉头一皱,空出一只手先给姜君瑜挡住后脑,另一只握着案牍的手先往前一递。
  耳边“嘶拉”开纸张破碎的声音,姜君瑜余光瞥到裴琅手上用来挡着的案牍已经被人刺了个对穿。
  她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慌得不行,却也知道要镇静下来不给裴琅添麻烦。
  那刺客见一击不中,握着剑柄卷土重来,刺向裴琅的力道重而狠,恨不得刚刚破的是他的胸膛而不是那没用的纸张。
  马车被掀翻在地上,空间一下子变得极其难动,裴琅偏头,避过那片寒光。
  连失两招,马车外的侍从也已经反应过来,再没有第三次的机会。
  那蒙脸刺客身形一顿,就要收手。
  裴琅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接过侍从抛过来的剑,干脆利落地挑了下剑,看一点剑刃擦着那人的面堂而过。
  刺客且战且退,不多作留念。
  不料肩头忽然一阵酸痛。
  裴琅随手拎了块砚台,直直地刚好砸中他的左肩。
  他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
  眸子里却半点温度也无,说话时声音很轻,又冷,像地狱里出来索命的阎王。
  冰冷的剑刃抵住他的心口,伴随着对方落下的言语,仿佛每一寸神经都被冰住。
  裴琅颇有兴致地一寸寸地将剑刃压下去:“别动,离心口还有一厘。”
  *
  姜君瑜确定了,那应该是用剑磨出的茧子,她一边小心地看着裴琅从容地安排好一切,一边下定论,对刚刚发生的事还心有余悸,又忍不住想到那落在刺客肩上的砚台。
  好险刚刚裴琅只是吓唬自己的,姜君瑜不敢想,要是那么重的力下来,她半边肩膀约莫都要不得了。
  “姜小姐受了惊,孤会告诉姜尚书,书院之行恐要择日了。”裴琅慢条斯理地收起剑,递给侍从,最后开口,嘴上的话温和有礼,可是视线却一下也没往姜君瑜这边看。
  姜君瑜觉得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身子忍不住想打颤,也不知道是怕的还是冻的。
  “好。”她摸摸鼻子,答应下来,犹豫一下,还是忍不住补充:“之后的日子没空的话就不劳烦殿下了。”
  裴琅这时候终于才肯看她一眼了。
  他弯了下嘴角,仿佛意有所指:“无妨,给姜小姐空出半日还是有的。”
  姜君瑜好像此刻才意识到他称呼的变化,她抿了下唇,思考了一番,无论姜家要抱的大腿是不是裴琅,总之人是不能得罪的。
  好吧好吧。
  没办法,姜君瑜想着,不情不愿地开口:“知道了……太子表哥。”
  裴琅好像怔忪了一下,很快又将眉眼舒开,他颔首应下,看不出到底是不是高兴。
  *
  大理寺折磨人的手段多了是,用什么刑具都有讲究,今日听说太子要来,他是极爱洁的人,大理寺卿担心那些血污碍了他眼,叫人上些留不下什么外伤的刑罚。
  牢狱里不亮明火,多是昏昏暗暗的,隐隐绰绰。烛火影落在裴琅脸上,他看起来没什么太大表情,和大理寺卿说话的声音如同往日一样,温润而谦顺,仿佛被送来的人根本不是刺杀他的。
  一个刚入大理寺的廷尉没见过太子,有意讨好,忙不迭地泡了一壶上好的龙井端过来。
  然而忙中出错,他一时不察,脚步一个踉跄,壶里的茶水倾数往裴琅身上倒去。
  裴琅堪堪避过,然而还是漏了一点茶水沾在了袖口处。
  廷尉也知道自己犯大错了,以头抢地了好几下,嘴里胡乱的“请太子饶命”。
  大理寺卿一口气吊着下不来,梗在心口,气得不行,赶紧呵斥他:“干什么吃的?做事毛手毛脚,还不下去!”
  把人赶下去之后,又小心翼翼地 抬眼见裴琅神色。
  他脸上没有恼色,只是将袖口叠了几下,见刘寺卿心惊胆战地看他,还和他宽慰笑笑:“不妨事。”
  刘寺卿新官上任,也是第一次和太子接触,没想到他果然好说话,性子也好,松了口气,继续喜笑颜开:“那歹人还没招,嘴咬得紧,还请殿下跟下官来。”
  *
  回姜府后,姜君瑜果不其然被姜父喊过书房去了。
  姜善中平时对子女严肃,此刻强装和气,看起来笑比不笑吓人。
  他上上下下将姜君瑜看了一圈,确保她没什么伤方放下心来,又问:“遇险的事我都听说了,太子殿下人怎么样?”
  “没什么事。”姜君瑜吃上了那叠知竹送来的桂花糕,甜滋滋,叫她心情还不错。
  姜父默然,把桂花糕巴拉过来,不让她继续吃,继续恨铁不成钢:“我是问你他人性子怎么样!”
  这要怎么说?姜君瑜思考了下,没想到答案,正纠结怎么回答,忽然灵光一闪:“爹你不要乱点鸳鸯谱!”
  姜善中被说中心思,摸下鼻子,有些心虚地将桂花糕往她那边推了下:“咳,我也没有这么说……”
  姜君瑜一个头两个大,桂花糕也不吃了,怕姜善中不死心,心说不行,无论是为了姜家还是为了自己,都得看看裴琅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
  宣永七年,民间出了个连中三元的状元,然性子实在不羁,终未得陛下器重,那人愤而辞官,最后没了踪迹。
  无人知晓,那人现在成了太子身侧的幕僚。
  “殿下觉得是谁下的手?张云松?穆林?还是……”
  “姜善中呢?”裴琅垂着眼皮,一下下,很仔细地擦着自己手指间的血污,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郑朝鹤一顿,低声:“太子何出此言?”
  裴琅将帕子扔下,回过头,朝郑朝鹤轻轻地弯了下唇:“马车是姜府的,去书院也是临时起意……”
  他恰到好处地停了话头,郑朝鹤是聪明人,能猜出他的言外之意,刚要继续同他讨论,就见裴琅脸上笑意多了一点,开口:“刘寺卿。”
  那歹人嘴再硬也挡不住那些不重样刑罚,有好几次差点没抗住,没料他在舌底下藏了一枚毒药,所幸太子发现及时,只是毒素入体,贼人昏了过去。
  刘寺卿没料到这半个时辰什么也没问出,怕太子殿下觉得自己没用,跟上来阿谀奉承了几句。
  裴琅和他打了几句官腔,耐心已经要告罄了,他手指一下一下地顺着自己的袖口。
  他的暗卫十三护着太子许多年,收到示意,快几步走上前来,和太子行礼,低声开口:“殿下,前段日子的反案已经查出了,吴氏一族皆伏诛。”
  裴琅点头,应了声,复而将头转回来,问在走神的刘寺卿:“寺卿还有什么事么?”
  刘寺卿赶紧将自己的思绪拽回来:“下官恭送太子。”
  直到见不到太子的背影,他才松了口气,后背一层冷汗却怎么也停不下。
  他忽然想起。
  方才那个毛手毛脚的廷尉同样姓吴。
  陛下疑心愈重,前些日子陛下遇刺,吴氏大逆不道,不知道会不会牵扯到其他吴姓子弟。
  思忖许久,他到底开口,吩咐旁边的人:“这几日叫吴廷尉休沐吧。”


第04章 
  窗外春光正好,枝桠缝里透进几片春光,晒在身上暖烘烘的,叫姜君瑜不自觉眯起来了眼。
  台上的女夫子很快留意到她这边的动静,推开戒尺,发出一声不小的动静。
  姜君瑜被身旁的福嘉推了下才回神,很自觉地同夫子眨眼求情。
  夫子不吃她这套,板着脸:“回去将《白林诗集》抄十遍给我。”
  姜君瑜皱了下脸,恹恹应下。
  裴琅说要罚人,自然不是说说而已,连姜善中都知道了,看着她抄书,姜君瑜上回的十遍还没写完呢,又来十遍,愁得头都大了。
  直到散学了人也没好。
  前段日子的十遍福嘉抄得手都酸了,知道这是苦差事,同情她,宽慰:“夫子那里的好糊弄,我有个婢女,写得一手好字,学得也惟妙惟俏,你抄几遍,我叫她仿着你的字,交上去得了。”
  姜君瑜稍微好受了点,抬起头,脑袋蹭蹭她的肩,含糊地应下,下巴点在她肩上,一下一下的,她小声:“给太子表哥的能不能也这样糊弄过去啊。”
  福嘉这回倒是拎得清:“不行,表哥识字厉害着呢,我先前被罚,好几次糊弄他都被发现了,十遍换成了二十遍……”
  姜君瑜哀声,一边按着手腕往外走一边腹诽:“那么多字,手都要抄断了……”
  福嘉跟在她后面,出馊主意:“不然你去同他说一下,我觉得表哥对你挺好的……我都听说了,前段日子他不是还特地带你……”
  她话忽然止住了。
  姜君瑜没把她的玩笑话当真,视线顺着看过去。
  是定远侯的小世子。
  姜君瑜只见过他一面,道听的途说倒是不少。
  他今年刚满十七,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结果入书院第一回 的马球赛就输给了福嘉,气得不行,索性后面在投壶中赢了她一把,扳回一局。
  福嘉也是个不服输的,一山不容二虎,两人跟杠上了似的,非要争个你我。
  林长风视线在两人之间打转了一下,落在姜君瑜脸上微不可查地停了一瞬,耳尖泛红。
  他抿抿唇,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开口:“是姜尚书家的小姐么?”
  “是啊。”福嘉第一次听他好声好气地说话,心觉奇怪,把姜君瑜往自己身后拉了下,先一步回他:“也是我表妹,不许你欺负她,没事让开……”
  林长风被她噎住,顿了瞬,调理一下,到底没调理好,干瞪着她:“你瞎说什么!我好心听见你们要找人抄书,帮你们来着,好心当成驴肝肺,不帮了!”
  “谁稀罕!”福嘉朝他也“哼”了一声,拽了姜君瑜就准备走人。
  姜君瑜倒是对他说的人有点好奇,也无心同他结怨,调和两人:“什么人啊?”
  又低声和福嘉说:“你那个婢女终究也是一个人,实在太多了,我们不如找两个人一起抄,也快一些。”
  福嘉一想,倒也是,可是已经拉不下脸了。
  姜君瑜一看福嘉的神色就知道她的想法,继续打圆场:“福嘉也是为我好。”
  福嘉见好就收:“好吧,给你一分薄面。”
  林长风于是这才继续说下去。
  “我有个同窗,是李侍郎的幼子,写得一手好字,仿技亦出众,可以找他帮忙。”
  福嘉在记忆里翻翻找找,实在没找到这个李侍郎家的幼子到底是谁,质疑:“靠谱么这?”
  “瀚章院早散学了,我估摸着他回府了,我明日把人带来,你们就知道了。”林长风信誓旦旦。
  *
  信鸽羽翼雪白,足上系着一只小巧的竹筒,从天际飞过时被人干脆利落地射了下来。
  那人箭技高超,鸽子只受了皮外伤,鲜血也出得少,再养几日便能好全。
  十七将竹筒解下来,信鸽扔给一旁的十八:“好好养,万一有用。”
  十八刚打算今晚同他烤了这只鸽子,闻言痛心,怕自己越看越想吃,干脆将视线移开,愁。
  做太子的暗卫差俸自然不少,自是月余他就花了大半,现今一枚银子都挤不出来了,难得想加加油水,这只鸽子竟然还有用处!
  十七看他神色就不放心,又嘱咐了一次,得到对方的保证才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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