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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以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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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丫头们面前表现得没事,还推着石楠不要她来,其实童稚时留下的阴影一直笼罩她到如今,徐大太太平常把她当影子般遗忘的时候还好,现在徐大太太心气不顺,喜怒无常要寻人出气了,她心头的阴影就卷土重来了。

    昨天晚上徐大太太是没有找她的茬,可谁知道今天呢——

    今天也没有。

    莹月的运气居然不错,她终于挪到了正院里,只有金铃出来打发她:“太太这里有事,姑娘们回去在自己院里用饭吧。”

    莹月大喜,张口就应了个“是”。

    还是比她迟来一步的惜月上前,关心地多问了一句:“听说大姐姐回来了,好像身上不大好,我们该探望一下,不知方不方便?”

    金铃道:“正是为着大姑娘,大姑娘有些受了凉,太太正忙着请医熬药,姑娘们还是回去吧,探望等明日再说。”

    话说到这样,就不能再说什么了,惜月退回来,领着丫头转身离开。

    莹月如获大敕,按捺着雀跃跟着转身走,小声向石楠道:“我们正好绕去厨房,把饭食拿回去用。”

    石楠也觉得开心,笑嘻嘻点头。

    跟只会傻乐的主仆俩比,走在前面的惜月就有模样多了。她身材高挑,背脊笔直,脚步缓了一缓,等到莹月跟上来,红唇轻启:“就这点出息。”

    莹月:“……”她有点陪着小心地道,“二姐姐。”

    惜月看她这样,也没脾气了,抬手戳一戳她额头:“你现在就乐起来,明天早上怎么办?我可告诉你,大姐姐病了,太太的心情只有更差。”

    莹月小脸垮了:“——哦。”

    挪了两步,扭脸没精打采向石楠,“回去把我那件石青披风拿出来,明早我多加一件。”

    石楠苦巴着脸点头。

    跟着惜月来的丫头菊英扑哧一声笑出来。

    惜月憋了一下,也笑了:“行了,笨丫头,你就不知道看看金铃的脸色?她像是着急上火的样子吗?”

    被吓唬的主仆俩面面相觑回想了一下,从彼此的脸上找到了答案,莹月恍然大悟:“对啊,难道大姐姐没有生病?”

    惜月唇边流淌出笑意:“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但金铃奇怪,跟大姐姐出门的下人们更奇怪,主子受凉生了病,下人们回来时面上不见一点担忧惶恐,倒像是从哪打了胜仗来似的,个个笑逐颜开——呵,这病得人竟形容不出来。”

    莹月身边人手太少,消息一向滞后,惜月不同,一般是庶女,生母在不在差别不小,莹月连望月受凉归府的信都不曾提前听闻,她已经连个中蹊跷之处都打听明白了。

    在这一点上莹月表现出来的迟钝不是笨,只是因耳目闭塞而不可避免带来的欠缺,现在惜月一点,她也就明白了过来,惊讶地睁大了眼:“大姐姐这是——如愿以偿了?”

    在方家大爷如一把悬于头顶、随时可能直刺下来的利剑的时候,不会有第二件能令徐大太太和徐望月同时展颜的事情了——虽然目前为止看到的都只是下人,但许多时候下人反应出来的就是主子的情绪,徐望月真有什么不好,服侍她出门的下人个个大祸临头,哭都来不及,哪里还笑得出来。

    “大概是吧。”惜月嘴里含糊着,但她的神态已是很笃定,嘴角讥诮地挑了一挑,“这最后一搏,还真叫她搏到了。”

    莹月松了口气,她别的没想,先想到自己该有一阵子的松快日子过了。不想这口气松得大了点,原原本本传到了惜月耳朵里。

    惜月表情一窒,秀丽的面庞微微扭曲着向她瞪过来:“——蠢丫头,我和你说这些,真是对牛弹琴!”

    莹月倒也晓得自己表现得像个小叛徒,讨好地忙笑了笑:“二姐姐,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叫太太罚怕了。”

    想了想又悄悄补充,“我是替二姐姐开心。”

    惜月只比她大一岁,但心智上要成熟许多,是个确确实实的大姑娘了,闻言脸颊就飞了红:“我有什么好开心的?哼。”

    菊英跟在旁边笑了出来,小声道:“三姑娘说的也没错,真叫大姑娘折腾成了,对姑娘并不是坏事。”

    大姑娘一直拖着,才愁人。

    惜月又忍不住冷笑了:“哪那么容易。大姐姐身上的婚约可一直在呢,早先能退的时候不去退,现在去,平江伯府难道就是好欺负的?闹大了,不管大姐姐是怎么跟隆昌侯府连上蔓的,人家还会要她?这样的侯门勋贵,要什么样好人家的姑娘没有,非得认死了大姐姐不成。”

    她为着徐望月的得陇望蜀,生生耽误到了十七岁,单这一条就足够对长姐生出无数怨气了。

    但她说的话是条条在理,徐望月离真正的如愿以偿还差着漫长一截路,平江伯府就是横在路中央的一座大山,能不能搬走,又要怎么搬,都是问题,稍有不慎徐望月的名声就要完蛋。

    想到这一点惜月的心情又好起来,笑容里掺进了幸灾乐祸,倒是菊英忧虑起来:“姑娘,大姑娘的名声要因为这件事坏了,姑娘也——”

    都是一家子的,跑得了哪个。不但惜月,莹月都讨不了好,只有娇月年纪小,受的影响还小些。

    惜月牙关一咬:“那也先坏她的!”旋即眉间又现出了两分不甘,“太太跟大姐姐现在该称心满意了吧……”

    4、第4章

    惜月说的不错,徐大太太日常起居的西次间里,确实一片祥乐喜悦的气氛。

    徐大太太满口地:“我的儿,娘就知道你争气。”

    其实与别人猜测的有所不同,大姑娘望月这回出门,还真就是单纯地散心去的,她既没有这么坚韧的意志,到这时候还怀有幻想,也没有这么大的胆量,在婚期快逼到眉睫的时候还搞事,她所以要出门,就是不想在家呆着,像等候秋决一样等候着平江伯府的人上门来谈完婚的事。

    结果这无心插柳,竟比有意栽花要有效用。

    徐大太太本已替女儿死了的那颗攀高望上的心,如草粒遇春风,生生不息地就窜了起来,坐在炕边守着女儿,恨不得叫她把每个细节都重复上十遍才好。

    望月倚靠着一个大迎枕,半躺半坐,脸色有一点发白——她受凉是真的,莹月早上让徐大太太罚站了大半个时辰,冻得抖抖索索,她在隆昌侯府里差不多也站了这么些时候,不过不是被罚的,而是被隆昌侯府的岑世子拦下来说话耽误了的。

    岑世子不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有邀请她进一间花坞去,望月不敢,这最要紧的关口,她心头前所未有地清明起来,只愿意在外面和岑世子说话。

    “这么做很是,”徐大太太不住口地夸她,“好人家的姑娘可不会随便跟外男在一间屋子里独处,你真去了,恐怕要叫他看轻。不去,才显得尊重。”



    第5节

    

望月抿唇一笑:“娘,我知道。”

    徐大太太想听,她更想说,细细地道,“岑世子说了好几次,我都推辞了,他一点也没着恼,就陪我在外面呆着,我瞧他的脸都有些叫风吹红了,我请他回去,他还不肯,还把氅衣解下来给我披着。”

    这些话徐大太太都已听过两遍了,仍是听得聚精会神,又第三遍问她确认:“岑世子真说了要来提亲?”

    望月含羞点头。她眉目微微有些上挑,五官甚为艳丽,就是这么不施脂粉地躺着,也微微显得凌人——这是她美中不足之处,一旦动怒,艳色会俱化为凶相。

    不过徐大太太不觉得,她看自己女儿怎么看怎么好,笑容止不住:“我儿这样的好相貌,怨不得岑家的世子爷一见倾心,若早去,说不定这桩姻缘早就成就了!”

    “娘!”望月娇嗔了一声,“你忘了,从前岑世子是有妻子的,怎么好说,就是见到了也没有用。”

    岑世子比望月大着四岁,几年前就娶了妻,不过妻子命薄,去年时难产,挣命生下了一个男孩儿,自己这条命却是没留住,血崩去了。

    提到这个,徐大太太终于冷静了一点,嗟叹道:“怎么偏没去干净了——”

    望月眼神闪烁,打断道:“娘,别这么说。”

    “我们自己家里说说,怕得什么。”徐大太太不以为然,不过还是顺着女儿的意住了口,转而道,“那岑世子知不知道你本身有婚约?”

    望月点头:“定了这么多年了,他当然是听说过的。不过,”她眉眼间显出骄傲之色来,“他说了,他不在乎,只要我们家退了,他马上就来提亲。”

    徐大太太喜道:“真的?那侯爷和侯夫人也能同意?”

    “他说了,他第二回娶亲,可以自己做主,他要娶个自己喜欢的。”望月面色苍白里透出晕红来,“他还怕我嫌弃嫁过去是做续弦呢,我说我从不在乎这些虚名——”

    徐大太太见她停了,忙追着问:“还有呢?”

    “还有什么呀。”望月扭捏着,“娘,我头一回见他,还能说什么,难道我当场就斩钉截铁地允了他不成,那我成什么人了。”

    徐大太太愣了一愣:“——说的也是。”

    事实上就这个进度已经是突飞猛进到不行了,徐大太太缓了缓神之后,回归了正常思路,倒又觉得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太顺利了,忍不住跟女儿又确认了一遍:“你瞧出来他真的是真心?倘若是那等浪荡子,哄着你丢了平江伯府那头,翻过脸来又不认了,怎么是好。”

    望月不乐意了,道:“岑世子又不是一般人家的子弟,怎会做这种事?”她停顿了下,“就算万一我跟岑世子无缘,那我也不要嫁给那个哑巴,平江伯府那门亲我本来就不稀罕,没了才好呢。”

    徐大太太想一想,倒也是,其一如今的方寒霄本就是配不上女儿的,其二岑世子想要占姑娘的便宜,哄着她私自出门就是了,用不着来让她退婚这一套,既说了这个话,当就是认真的了。

    如此,尽快摆脱掉旧婚约就变成眼下最紧要的事了。

    望月也正想到这个,略微吞吐地道:“娘,平江伯府那边要是不依怎么办?虽说岑世子说他什么都不在意,可要闹得不好,就算岑世子是真的不放在心上,只怕侯夫人——”

    谁家婆婆愿意娶一个闹得满城风雨的儿媳妇,就算隆昌侯夫人拗不过儿子,勉强同意了,她嫁过去不得婆婆的喜欢,日子却要难过。

    下家有眉目了,徐大太太再不将前事放在心上,当即道:“这不消你费神,照我说,平江伯府心里没点数吗?那方寒霄都成什么样了,前程没了,身体残了,还闷不吭声一跑这些年,可见脾性也是怪诞离格的,这样的人哪点还配得上你,他若有自知之明,该主动将婚事退了,免得耽误你才是。”

    望月心中未尝不是这么想的,不过年轻面皮薄,还不好意思像母亲般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来,只表情上显出认同,又道:“可他家似乎没有退的意思,现在我们去提起来,不太占理了——”

    这确实是一桩难题,更难的是,若是单纯的退还好说,可望月退完这边,转头就要高嫁去隆昌侯府,平江伯府就算从前没察觉,见了这一出,也再没什么不明白的了,到时不要说是平江伯府这等门第的了,就是寻常百姓也难忍下这个哑巴亏。

    徐大太太皱了眉:“都怪那方寒霄,回来得太不是时候了,他若再迟得一迟事情就简单多了。”

    方寒霄一直不归,望月等他是美德,不等是人之常情,风气还不至于苛刻到必要她苦守一生才行。

    不过徐大太太敢帮着女儿火中取栗,心中还是有成算的,跟着就笑了一笑:“他如今配不上你,若配别人,倒还罢了。”

    望月一时没听懂:“啊?”

    徐大太太目中闪过异样光芒,慢悠悠地道:“你二妹妹不是正着急得很吗?云姨娘话里话外漏了几次风了,只差没明着说我耽搁了二丫头。既如此,不如就势成全了她。”

    望月隐隐明白了什么,但又觉不敢置信,疑心是自己会意错了,不自觉有点提高了声音:“娘,你、你想让二妹妹——”

    “嘘。”徐大太太冲她做了个手势,“事未做成,不要张扬,对谁都不要说。”

    望月忙在屋内环视了一圈,见都是徐大太太的心腹,方定了定神,只是仍旧瞠目:“娘,这怎么行?方老伯爷虽病危管不了事了,可方伯爷好端端地,怎会坐视这样的安排?更别提方大爷,他——他怎会善罢甘休!”

    哪个男人忍得了这个羞辱?

    “明着去说,平江伯府上下当然无人会同意,二丫头一个庶出,如何能与你相比?”徐大太太挥手让屋里的下人全部退出去,然后把声音压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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