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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
林喻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自从穿越以来,他睡过的好觉屈指可数。
昨晚就算一个。
只不过,相较于上一次贺东隅的不告而别。
当他这次醒来时候,发现身边多了个人,不免被吓了一跳。
想起昨晚的那场闹剧,以及自己被贺东隅接走之后发生的一切。
林喻彻底清醒后,立马想要把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拿开。
然而,贺东隅的胳膊又重又硬,他用了很大了力气也才将它抬起了一点点。
下一秒,又猝不及防让它落了下去,反倒比刚才抱得更紧了。
林喻气的鼓起嘴巴。
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决定原谅他。
这是贺东隅睡觉的习惯吧。
上次在林家,他也是这样抱着自己,跟小孩子似的,喜欢抱着一样东西睡觉。
林喻心一软,可是今天还要上班,便想出声把人叫醒。
结果一抬头,猝不及防与一双墨黑色的眼眸四目相对,魂都差点吓飞了——
“你、你醒了?”
“嗯。”
贺东隅嗓音低沉,像是刚睡醒,又像是一夜没睡。
“那你还……”
林喻原本要责怪他的后半句话戛然而止。
脸突然唰一下子红了。
因为,他感觉到和贺东隅贴在一起的身体中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变大……
“你……!”林喻错愕道,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立马伸出手臂隔在两人中间推了推面前的胸膛。
没等他说完,原本抱着他的人突然松开了手。
贺东隅起床后,一言不发的走进了浴室。
林喻不可思议的盯着他离开的方向,脸颊已经变成了番茄色。
不过,他也是男人,知道这是早起时的正常现象。
然而刚才确切感受到对方的昂扬时,脑子还是不自觉空白了几秒。
林喻在床上晃了晃脑袋,企图把刚才的一幕从脑海中消除,又立马翻身下床,换上已经被烘干的自己的衣服。
系上衬衫的最后一粒纽扣,趁贺东隅还没出来,便想往门外跑。
到了门口时,想了想,还是对里面的人道:“我在楼下等你。”说完,便逃也似的飞奔了出去。
听到关门声,浴室中冲着凉水的贺东隅深深叹气。
昨晚林喻一夜好眠,倒是苦了他,失眠了整整一个晚上。
夜里,他几次想要起身去隔壁房间。
可每次自己稍稍有了动作,林喻就会像无尾熊一样缠上他的身体。
睡着的林喻格外粘人,四肢像吸附在了自己身上一样,扒也扒不下去。
无奈,他也只能认命的将人紧紧搂在怀中,忍受着这份甜蜜却又痛苦的折磨,睁眼到天亮……
…
去往公司的路上。
因为早上那令人尴尬的一幕,林喻一路都没怎么说话。
甚至到了公司门口,连声招呼都没有打,直接就推门下了车。
像是在逃避什么似的,兔子一般飞快的跑进了林氏大楼。
昨晚,贺东隅见自己不想提,所以并没有继续追问他跟叶星哲之间发生了什么,林喻很感激。
之后,又求他陪自己一起睡,贺东隅也立马就答应了下来。
如果是从前,林喻会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因为贺东隅有把柄在假少爷的手中,所以必须对他言听计从。
可是昨天他并没有用什么要挟他,贺东隅便在挂掉电话的半小时以内,冒着大雨,将他从叶家接了回去。
林喻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脑中突然冒出一个荒谬的念头,不禁令他脸上一红。
不过,又在下一秒被他迅速否认。
他刚才看到了贺东隅的仇恨值,只剩下最后不到20%了。
这么高的仇恨,又怎么会是喜欢自己……
这时,已经走进办公室的林喻,一眼就望见了唐柔的工位。
因为很显眼,就在进门处的右手边。
可是,平时一向堆满杂物的办公桌,如今却空空如也。
营销部办公室里的人大多都去外勤了。
尽管十分不愿,林喻还是走到了陶彦面前,问:“你知道唐柔去哪里了吗?”
陶彦一脸奇怪的看着他:“你不知道?她昨天辞职了。”
闻言,林喻震惊的愣在原地。
辞职?
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突然辞职?
他和唐柔的关系虽称不上亲密无间。
但他敢说,自己绝对是这个办公室里和唐柔关系最好的人。
如今,她一声不吭离职的事如同晴天霹雳,给了林喻相当大的打击。
“那你知道她的联系方式吗?”林喻回过神来又问。
事到如今,他才惊觉一件事——
自己和唐柔共事了这么长时间,居然都没有她的电话……
“不知道!”陶彦不耐烦的挥挥手,“我还赶图呢,别打扰我工作!”
林喻叹了口气,垂着脑袋走回了自己的工位。
想去部长办公室问问叔叔是什么情况,可是他也不在。
这段日子的相处,林喻本以为自己在职场上交到了一个不错的好朋友。
没想到,对方竟然连离职这么大的事都不愿意事先对自己透露。
原来,是他自作多情了……
此时,将林喻送到公司的贺东隅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家,又或是去医院看望父亲。
而是将车子开进了一所高档小区。
小区绿化做得极好,在闹市中极为隐秘,住在此处的人,非富即贵。
贺东隅将车子停在一座独栋别墅前,下车后摁响了一户人家的门铃。
“叮咚。”
只响了一声,便有人为他开了门。
“进来吧。”
站在门口的是名女生。
而她,正是昨天刚向林氏集团递交辞呈的唐柔。
贺东隅进屋后,像是回到自己家里一般,轻车熟路的换上鞋,走进了客厅。
沙发上坐着这间屋子的另一位主人,转头一见到他,便默默关掉上了手上的遥控器。
起身之后,路过他身边时,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姐姐对你,真是仁至义尽了。”说完,便转身上了二楼。
“坐吧。”唐柔端了杯水放到茶几上,和贺东隅斜对面坐下后,独自点了根烟。
然后,将抽屉里的一份资料取出摊在他面前:“查完了,自己看。”
贺东隅一言不发的读着手里的文件,看的极为细致,没有放过一丝细节。
直到唐柔抽完了手上的烟,还没有将它们完全看完。
“跟你猜的差不多,那笔钱的确是从林氏集团转到叔父账上的,虽然是对公账户,但转账的IP地址却是在林家。”
“这些之所以当时出庭的时候没有查到,肯定是林长生在背后做了手脚。也就是说,他也是助纣为虐的帮凶之一。”
唐柔将烟蒂摁在了烟灰缸,拿起其中印有林喻照片的那份文件:“叔父在赌场的那天,林家少爷也在现场,当时的工作人员也承认了,的确是收了林喻的钱才把叔父骗到赌桌上的。”
说完,她将手中文件再次丢到桌上,叠起腿,身子向后一仰,把问题丢给了对面沉默的人。
“真相已经水落石出,到你做决定的时候了。”
然而话音落了许久,贺东隅都没有给她回应。
“虽说以林家的能力不会让林喻吃太多苦头,但最起码要让他们还叔父一个清白。”唐柔已然没了耐心,主动问,“要我替你把这些证据递交到法院吗?”
话音一落,客厅内足足安静了几分钟,才响起贺东隅分外低沉的嗓音:
“不用。”
“那你打算怎么做?”唐柔轻叹口气,坐直了身体,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对那个孩子的情感不一般,但他毕竟做了错事,不要被感情蒙蔽了眼睛。”
贺东隅又沉默了片刻,便默默将茶几上所有的文件重新整合到一起,从沙发上站起身。
眸色一沉,声音冷漠道:“我会拿着证据,亲自向他要一个解释。”
第49章 骗你的
贺东隅又迟到了。
林喻先是被唐柔不告而别的事情打击。
接着; 下班后走到公司门口,又没见到来接自己的车。
心情既难过又郁闷。
屋漏偏逢连夜雨。
就当他打算打电话给贺东隅的时候,在包里翻了半天也没找到手机。
林喻长叹口气; 正要返回公司。
这时,一道刺耳的刹车声传来; 一辆车突然停在了林氏集团的大门口。
车上下来一个人,在看到林喻后,飞快跑到他面前。
林喻心事重重,根本没听见声音; 直到脑袋撞上一堵胸膛,才不得不停下前进的脚步。
鼻头被撞得很痛。
他刚要看看是谁这么讨厌挡自己的路,却在抬头看见来人时; 冷不丁呼吸一滞——
怎么又是他?
林喻头疼得不行。
叶星哲到什么时候才能从自己眼前消失?
林喻皱起眉头,转身就要绕过他走进办公楼,却被叶星哲摁着肩膀一下子拽了回来。
“你有事吗?”
林喻本就心烦意乱; 偏偏又让他遇到了这个不想见的人; 语气十分不好。
叶星哲没有说话,只是一言不发的望着他。
半晌,才闷声道:“林喻; 那晚的事我不会再去追究; 但是我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你都要听清楚了。”
林喻困惑不解。
叶星哲望着他的眼睛; 目光坚定,语气相当认真:“我喜欢你。”
“不是朋友间的那种,而是恋人之间的喜欢。”
他简简单单的两句话; 却让林喻脸色一白。
经历过朱尔的事情后; 林喻的人生观被彻底颠覆。
然而尽管他总觉得叶星哲有时候对自己的态度不对劲; 却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如今回忆起过往的点点滴滴。
林喻这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叶星哲看到朱尔留下的吻痕会那么生气。
那晚,又为什么千方百计的想把自己留在叶家……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惊吓,林喻完全不知所措。
如果叶星哲说的是真话,他真的喜欢自己。
那他隐瞒了这么久,选择在今天对自己告白的目的是什么?
“林喻,我喜欢你,我想你只看着我一个人,只对我好,只对我笑,我没办法容忍有人比我跟你的关系还要好。”叶星哲喃喃道,语气带着悲伤。
“每次看到你关心贺东隅,又或是对他的信任多过于我的时候,我都嫉妒的快要疯掉!那晚你被他接走之后,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
那夜林喻被带走后,叶星哲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喝闷酒。
像个变态一样躺在床上抱着枕头,闭着眼睛感受着上面林喻残留的味道,无声落泪。
他很想立刻找人把带走他的贺东隅碎尸万段,再沉尸公海。
然而,他清楚的知道,即使自己这样做,林喻也不会喜欢上他。
可是,他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贺东隅本该是林喻最讨厌的人,如今却轻而易举取代了自己在他身边的位置。
难道自己和林喻的八年友谊,就只是虚妄一场吗?
叶星哲不甘心。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林喻身边的那个位置,被自己以外的人抢走。
就算最终自己得不到,他贺东隅也别想得到!
“你根本不会在意我的内心有多么痛苦,因为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感受,你现在满心满眼都只有那个叫贺东隅的人!”
叶星哲苦笑一声:“但是你知道吗?你和他根本就不可能,如果让他知道当初是你找人把贺峰骗到赌桌上,又是你把那么大笔钱从林氏集团转到他父亲账上的话,你觉得贺东隅会放过你吗?”
“虽然后来你爸爸帮你隐瞒了这件事,但我相信贺东隅早就从他父亲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你把这样一个定时炸弹放在身边,就不怕哪天把你炸的粉身碎骨吗?”
叶星哲的一番话,把林喻说的浑身冰凉,脸庞也完全褪去了血色。
他说的每句话、每一个字都是自己穿越之初无时无刻不在深深担忧着的。
可是,自己怎么就在日渐安逸的生活中,把它们忘的一干二净了呢?
自己就是当年害贺东隅背负巨额债款,差点毁了他一生的罪魁祸首啊……
林喻低着脑袋,很久都没有说话。
叶星哲之所以选择揭他伤疤,只是希望他能离贺东隅远一些,这样自己才能有插足的机会。
可是见他难过,又十分不忍心,想要伸手抱抱他。
然而,察觉到他意图的人却猛地一下侧身避开。
抬头望着他的眼神冷冷清清:“为什么对我说这些,难道是以为我喜欢贺东隅吗?”
叶星哲茫然的睁了睁眼睛。
难道不是吗?
林喻冷笑一声:“我之前就告诉过你吧,我不喜欢男人,更不可能喜欢上贺东隅。”
叶星哲以为他又想骗自己,刚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