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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穗的婆家吓得以为婚事要黄了,林家小子失魂落魄地来找雅穗,得知雅穗不改初心,顿时欢喜得差点敲锣打鼓,更是把这个媳妇供了起来,还被方圆十里的人家羡慕。
雅穗关上了门,对着伯母姐妹得意。
雅娴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多,开始琢磨怎么给姐姐送嫁。
这一点,六皇子却是已经想好了。
六皇子是本朝第一个分封藩王后才成亲的王爷,没有旧例可循,礼部临时想方案,还特意出差到南梁协助六皇子举办婚事。
六皇子于是有了参与其中的权力,开始提出自己的想法。
他之前偷偷攒下了云雅慧的笔墨钱,如今直接换成南梁城里一座三进宅子,将房契派人送给了云雅慧。
虽然不赞同,但是云家的确不适合再住在日日有人上门的杏花村,云雅慧带着家人住进了新宅。
为了救济安顿灾民,六皇子掏空家底,只好不停对皇帝哭穷表示自己养不起老婆孩子,皇帝一边骂儿子不听话,一边告诉礼部,六皇子的婚事一切费用都由内库出。
六皇子很是不客气,送往云家的聘礼满满当当,队伍绕了内城一圈。
云雅慧大婚之前,雅穗先一步出嫁。
原本的嫁妆有了王爷姐夫的添妆,一下子规格高了一层。
林家原本打算把新房设在村里,让雅穗平时留在杏花村和婆家一起生活,林家小子则不当值的时候回家。雅穗想和娘家近一点,同意了。
现在林家自己就觉得村里的房子配不上了,咬牙买下了林家小子在县里租的房子,将那设置成了新房。以后小夫妻两个就在县里生活。
云雅慧单独给了雅穗一笔压箱银子:“林家买新房肯定掏空了家底,你丈夫底下还有弟弟妹妹。自己把握尺度,能补贴就补贴一些,以后你们住在县里,与婆家来往少,不必费心思相处,能不结怨也不要结怨,毕竟老家在杏花村。”
在古代,家族的作用有时候很大。
雅穗利落答应:“我都懂,姐,我在王府呆了这么多年,林家都不够看的。”
云雅慧笑,她的确最放心雅穗。
雅穗被林家小子骑着高头大马满心欢喜地接走了,云家刚接待了回门的姑奶奶,又迎来礼部派来教导王爷大婚事宜的女官。
一起过来的是观星,她介绍了来人,又对云雅慧悄悄眨眼,绷着姿态一板一眼地说:“这些姑姑都是王爷亲自挑的,您放心学习,有什么问题,过两日奴婢来了您再同奴婢说。”
云雅慧拉着观星进了内室:“你也学会小桂子那一套了?奴婢来奴婢去,我是不是要行个礼给您道声不敢?”
观星一下子散了那第一大宫女的神态,笑弯了腰:“可别,以后你可真是主子了,我们哪敢受您的礼啊!”
云雅慧正色:“他和我都不是这样的人,你这么说,多让人伤心啊。”
观星抱了她手臂:“知道知道,我道歉成不?哎呀,这可真好,我看着王爷单相思时多愁啊,愁你不愿意,又愁皇上不同意,你们一个两个,谁难过我都心疼……现在好了,大家得偿所愿,我们又能和从前一样了!我呢,也不用担心来一个不好相处的女主子,像你当初一样难做人。”
这是真的交心的话,观星这个位子,最愁的就是这些了。
云雅慧轻轻一拧她的腮帮子:“现在也有得愁啊。”
观星疑惑道:“愁什么?”
云雅慧笑:“愁我们观星姐姐的夫婿可在哪呢!”
观星柳眉一竖:“好啊!没当主母呢,就想打发我这个大丫头了!”
云雅慧哈哈笑着躲过了她掐人的爪子。
礼部派来的女官的确是经过六皇子筛选的,对云雅慧这个平民王妃的态度不卑不亢,不谄媚也不鄙夷,当云雅慧展露出自己卓越的学习能力后,更是对她亲切又恭敬。
颜青已经无语了。
“万年想不起我,来了不是来看书就是来学习,你把我这里当什么了?”
云雅慧:“你也就这个时间bug比较好用了,但是又不能真身进来,意识体进来除了学习还能做什么?泡澡?”
无所不能的空间被气得仰倒。
“你不想学炼丹?不想学法术?不想用仙土种菜?”
云雅慧想了想,在对方的目光下摇头:“不想。”
颜青被气死:“不求上进!”
云雅慧翻了一页书:“人生短暂,你这些超出这个世界逻辑的东西于我的确是用不上,下一世,下下世,我就不是我了,你这些我更不能用,所以学了又有何用?”
颜青:“你知道原来那位,发现自己有了空间是何等兴奋!”
云雅慧:“我也兴奋啊,有了你,我不怕皇帝不同意我和文瑜的亲事,但是你瞧,文瑜自己就让皇帝同意了。”她摊手耸肩,“我和他两人,九成九的时候,自己就能把日子过好,所以,除了那零点一成的时候,九成九你没有用武之地啦。”
颜青:“……”气得躺回玉符。
云雅慧哈哈一笑。
大婚的日期定在秋日。这一年,整个南梁城都在为景祥王的婚事忙碌,而云雅慧也在为婚礼以及婚后的种种礼仪而忙碌。
但是她在这受训过程中展露出来的聪慧过人,征服了所有前来的女官。
景祥王妃的名声一点一点在上层圈子里流传开来。
枫叶染红之际,婚礼正式举办。
云雅慧坐上了六皇子亲自前来接亲的花轿,在满城张灯结彩吹吹打打的喜气之中,绕了南梁城一圈,接受了满城百姓的祝福,一路进了景祥王府。
这是一场没有长辈亲眷,只有他们自己的婚礼。
多么神奇,在古代,她反而和相爱的人举行了一场只属于他们自己的婚礼。
参加婚宴的人只有南梁各地官员,以及被皇帝特许,来南梁三日,为弟弟贺喜的淮安王夫妻。
喜房。
“体弱不能饮酒”的六皇子早早就坐到了云雅慧身边。
今天的云雅慧盛装打扮,凤冠霞帔,美得让人晃眼。
“我终于不是做梦了。”六皇子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笑着感叹。
云雅慧低头掩笑。
“你难道天天梦到自己大婚?”
六皇子凑近:“那倒没有,就是……天天梦到……洞房……”
“你这个……”
红烛摇,红纱落,一夜春宵过。
云雅慧醒来已是太阳散满整张床,侧头,就看到某人含笑看着她,被子下,身子被他紧紧抱着。
“什么时辰了?”
“还早呢。”
“淮安王――”
“不对,是三哥。”
云雅慧失笑,还真有些不习惯,原来的主子成了自己的三伯,但很快就改了口:“是,三哥三嫂还在府上,起晚了让人笑话。”
六皇子不放手:“那你让我亲一下,我就起床。”
云雅慧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闭眼。
六皇子笑开,凑过去对着她的嘴唇啄了一下,信守承诺放开了她。
云雅慧感叹自己误会了他,正要坐起身,就听他在她耳边说:“待三哥走了以后……”
云雅慧手肘一杵,把他推倒回去。
六皇子大笑,抱住了人:“别动,我帮你穿衣。”
这天,果真是他伺候着云雅慧穿了一层层的王妃礼服。
“你特意学的?”云雅慧看着他熟练的手法,问。
六皇子很是骄傲:“哪用特意学,看看就会了。”一边说,一边拉着她坐到梳妆台前,“当日你服侍我多少回,以后的日子里,我都服侍你回来,如何?”
云雅慧抬下巴:“那可真是多了,你治病那些日子,我日日陪侍身侧,冷了热了无不关心……”
六皇子望着镜子里的人温声说:“所以,我要一辈子慢慢还,你多给我多少年寿命,我还你多少年,都是你的。”
云雅慧抿唇笑了:“净说好听的。”
淮安一别已是多年,再见故人,淮安王夫妻和云雅慧都觉得彼此变化太多。
云雅慧作为新妇给淮安王这个三伯敬茶。
淮安王感慨:“不曾想,你我会成为一家人。”
云雅慧一笑:“我与文瑜的良缘,还得多谢三哥。”
淮安王妃捂了脸:“当年的事可别提了,以后我们亲亲热热一家人,过去发生什么了?我可不记得了。”
淮安王黑脸扭头:“厚颜。”
云雅慧笑着给淮安王妃递茶:“嫂子说得对,今日头回见面,弟媳给嫂子问安。”
淮安王妃朗笑接过茶,给了一份极重的见面礼。
云雅慧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接,淮安王妃率先说了:“莫嫌礼轻,我们两家封地近,日后要好好亲香,守望互助呢。”
云雅慧与她对视了一眼,大概猜到这里头可能有早前那些误会的缘故,所以淮安王妃特意备了厚礼。她笑着接下,算是彻底将过去的误会矛盾翻篇了。
第91章 随身空间之好孕王妃38
淮安王夫妻只能留南梁三天,如今已是第三天,见礼之后,六皇子带着哥哥嫂子逛了逛南梁城,尤其是大佛寺。
淮安王夫妻在大佛寺崖下看着巨大的单摆惊呆。
这一年,六皇子虽然忙着自己的婚礼,却没有忘记他的研究。原本的沙包被他替换成了一个重量更加合适的铁球,而这个铁球与一般的球体不同,下方还又一个圆锥一样的尖尖,与地面的水平白线近乎相贴。
这样造型的单摆,运动时一旦偏离水平线,就会被立刻发现。
六皇子兴致勃勃地讲述着自己的改良、发现、结论。
淮安王夫妻听得目瞪口呆。
他们是晕晕乎乎地回去的,六皇子送了他们一个迷你单摆,就一个小球悬挂在木架上,将小球拉高放下,它就左左右右摇摆,但是摇摆方向总是在水平线上,与巨大单摆截然不同。
淮安王拿着迷你单摆摆弄了半天,放弃了。
第二天一早,六皇子与云雅慧一起在码头送别淮安王夫妇。
唯一的兄长也走了,六皇子彻底没有了束缚,开始和云雅慧过起没羞没臊(划掉)无拘无束的二人生活。
六皇子一心钻进了“大地运动”这个专题里,描绘星象四季运动,测算傅科摆运动角度与影响因素……云雅慧则试着制作日地月模型,企图从史料和现实中寻找脚下大地是个球体的证据。
甜蜜新婚加上各有钻研的事情,日子于是过得非常快。
转眼就冬去春来,开始了新的一年。
这年春天,雅穗怀胎十月,生下了林家的长孙。
云雅慧和六皇子一起送给孩子一套金锁金项圈,六皇子看到白乎乎胖嘟嘟的小娃娃更是舍不得松开手。
云母见了便问云雅慧有没有喜信。
两人大婚几个月,云雅慧没有刻意避孕,但是的确没怀孕。
云母忍不住催生:“总这样也不是办法,你是不是不太懂这方面的医术……要不还是让府上太医给你们两人都把把脉……”
云雅慧哭笑不得:“娘,我怎么不懂,我们好着呢!”空间里的颜青感觉自己遇到了大展身手的机会:“这里有生子丸!只要一颗,就能让你一击即中,立刻有孕!”
云雅慧额前滑下黑线:“回去呆着去!喜欢自己多吃点。”
六皇子却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层,因为皇家最近没人询问他子嗣的问题,历时一年,几次失败犹不甘心的四皇子最近正在被清算。
参加完林家小胖子的满月礼,京城的邸报正好到景祥王府。
几次有野心造反的四皇子被削了大半封地,剥夺他作为藩王在封地的许多权利,成了一个有名无实的藩王。
云雅慧发现,老皇帝和太子性格完全不像,行事决断上,父子俩个理念也不尽相同,甚至偶尔会听说这对天家父子之间的政治歧见,但老皇帝似乎对太子的东宫之位十分坚定。
六皇子肯定了云雅慧的想法:“父皇从未想过换太子,何况太孙都已十三岁,太子哥哥东宫之位稳如泰山。”
云雅慧想起原主那些儿子想要夺嫡的事。
现代人看古代皇帝,并没有敬畏之心,甚至如原主,还有一种自上而下的优越感,这种感情,在日常的细节中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她所有孩子,以至于这些孩子对京城的皇帝也没有任何敬畏之心,自觉本事比天大,皇位也能让自己坐一坐。
然而,每个时代的人都有每个时代的局限性。古代人没有现代人那么先进丰富的世界观、知识体系,现代人也无法真正明白古代自成体系的规则制度。尤其是兄弟姐妹稀少甚至独生的现代人,对于家族、对于多子女的家庭、对于皇室……全都知之甚少。
一个风花雪月无心朝政的淮安王,一个没有经历过政治场、宅斗靠空间的穿越女,生养的孩子能有几分政治手腕与谋略城府?
四皇子都被太子及时击落,何况原主那些眼大心空的孩子?更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