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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巡的眸色一沉,“报复我?”
韩贤点头:“没错,报复你。他发现了你和何仞通讯的记录,认为是你为了扫除成为历夫人的障碍,故意联系何仞,向何仞透露我的行踪。”
“荒谬,”朔巡忍不住低声喝到,“你那次受伤分明是因为……”
“因为我要留在历家本家。”韩贤无奈的推了推眼镜,语气无奈道;“是我的错,我以为隐瞒才能更好地保护他。没想到小九竟然误打误撞发现了你和何仞之间的联系。”并且充分的发挥了想象力,合情合理的故事就此形成。
朔巡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心中压抑的怒意仿佛被无形的撕扯着,他看着斯文男人脸上近乎于苦涩的笑容,沉默了片刻,缓缓地摇了摇头。
“他伤害了我最重要的人,韩贤,这笔账没法一笔勾销。”
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答案,韩贤了然的点点头,从公文包中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文件,递给了朔巡,“这是小九这几个月搜集的关于你和何仞联系的证据的复印件,这份证据的原件在一个星期前就已经放在了历晟的桌子上。”
朔巡慢慢的蹙起眉头,“你想要鱼死网破?”
没有立刻接话,韩贤与朔巡对视一眼,将文件翻到了最后一页。朔巡的眼底不由得闪过一丝惊讶,“你想……”
斯文男人笑了起来:“做个交易吧,朔巡,你放过历子佩,我替你背下所有的罪证。”
第124章 底线
朔巡冷冷看着面前人:“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望着朔巡,韩贤正色道:“你可以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我,破坏历家的交易,让顾璟和历晟翻脸,所有你和何仞做过的事都可以推到我的头上,只要你答应放过历子佩。”
“不可能。”朔巡拒绝得干脆。
韩贤摆了摆手,脸上的笑容不变:“历晟已经收到这份证据一星期,都没有动你,你当然可以仗着他的宠爱拒绝我的提议,只不过这不仅是我的提议,也是何仞的提议。何家需要一个有力的合作伙伴,而不是一个毫无权力的小玩具。”
玩具?
朔巡沉默了片刻,忽然抬起了手,一把拽住了斯文男人的衣领,“难道你真的觉得我在意和何家的合作?”
后背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韩贤闷咳一声,用力拉开了朔巡的手,“是,你不在乎何家,你在乎的是裴朗!”
“既然知道我的底线,就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朔巡放下手冷冷道。
“历子佩也是我的底线,”韩贤咳嗽了一声,重新望向了朔巡,“他会暗算你弟弟,原因在我,你如果要拒绝,就算在我身上吧。上辈子你杀了他,这次就当是你们扯平了。”
扯平了么……
朔巡的眼中一丝复杂情绪一闪而过,“你愿意替他去死?”
韩贤扯了扯领带,无所谓的笑笑,“没人愿意去死,但能保护他,这大概就是重来一世最大的意义了。”
沉默。
朔巡微微蹙眉,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了烟盒,燎过了火苗,“你确定一个星期之前就收到了这个?”
韩贤点头:“我已经派人去找那个目击者了,找到就动手。那些证据我会尽快做出另一份,你要在历晟面前咬定所有事都是我做的。”
“不,”朔巡轻轻吐出烟圈,“把那个证人交给何仞催眠。告诉何仞让他抹掉那个证人所有关于我的记忆,让他认定那天看到和何仞见面的是你。等我发信号,再把他送到历晟面前。”
这分明就是默认了的样子,韩贤挑眉应了下来,“多欠何仞一个人情可不是什么好事,你想怎么用那个证人?”
朔巡垂下眼眸,碾灭了烟头,“有点疼,不会要了你的命的。”
不远的走廊上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
韩贤脸色惨白的跌坐在了地上,捂住肚子的手指缝已经尽数被喷涌而出的血染红,“啊你……”
“你说你替他死。”朔巡丢下了手中的匕首,慢条斯理的擦去了脸上飞溅的血珠,“我成全你。”
朔巡的声音不大,却足以在这空荡的走廊上回响起来。
年轻的助理尖叫着捂住嘴,望着朔巡面色苍白,“来人啊!韩先生受伤了!”
公然在公开场合行凶,围观的人群骚动了起来。
朔巡从人群中穿梭了过去,他身上还沾着血腥的气息,微微转头盯住了试图上来搭讪的年轻男人,“滚。”
年轻男人嬉皮笑脸的想要继续拦路,却被朔巡一脚踹出了几米远。
朔巡面无表情的走出了人群,身后的议论此起彼伏。
“你疯啦,要色不要命啊!”
“当场就一刀啊,是个狠角色。”
“谁要是娶了这样的媳妇,倒血霉了。”
……
天色昏暗,雪花纷纷扬扬的打着旋落下。
朔巡坐在车里,他是单独出来的,没有带司机和助理,回忆仿佛和白气一起哈在了玻璃上。
'这里没有怪物,不要传播谣言。'
'现在,我有这个荣幸被满足下我的好奇心吗?'
'你不是会轻贱生命的人,况且这两个人也不是好人。'
朔巡忽然有些想念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他很少有这样的感觉,心脏像是被羽毛轻轻地刮过,不痛不痒却又难以割舍。
其实他就是一个怪物,历晟的刀,历家的杀人机器。
但……
车窗玻璃忽然被敲了敲。
朔巡抬起头,略带惊讶地看着窗外男孩试图递进来的纸袋,“你……?”
男孩大大的绽出一个笑容,“那边有个哥哥让我把这个送给你,他还给了我跑腿费呢。”
说完男孩便一溜烟的跑了。
朔巡被迫接下纸袋,纸袋里装着一杯卡布基诺和一张卡片,咖啡的香气弥漫在狭小的空间内,温暖从掌心传到了心间。
'好好照顾自己。'
熟悉的字迹,是裴朗。
朔巡降下车窗,停车场的对面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们隔得太远,彼此无法对视。那个身影朝着他挥了挥手,便坐进了车里。宝马很快便消失在了视野里。
……裴朗,你有没有也照顾好自己?
朔巡捧起那杯卡布基诺,滚烫和醇香占据了五感。一旁振动不停的手机。历晟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来,朔巡闭上眼,直接无视,直到咖啡见底时,车门被拉开。朔巡看着坐进车里的助理和身后两个的高大保镖,缓缓踩下了油门。
“朔先生,大少爷希望能够立即见到您。”
“韩贤怎么样了?”
助理笑了笑,“您那一刀差点把韩先生的肠子切断了。”
朔巡没有再开口。
看起来他的手艺还算合格,造成的伤严重得让历晟立刻知道了,又或者是,让历晟派去跟踪他的人立刻知道了。
……韩贤说的没错,历晟果然已经对他起了疑心。
朔巡关上车门,上了楼。书房的门没有关。朔巡走进去,被明晃的灯光照的有一瞬间不适应,顿了顿脚步。
“阿巡。”历晟转过头,冷峻的面庞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你对韩贤动手了。”
朔巡眨了眨眼,抹掉了眼角生理性的泪水,“你一直在骗我。”
照片如同飞舞的雪花,散在了朔巡的脚下。朔巡低头看了眼,对上了历晟的视线。
历晟的脸色越发阴沉下来,“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解释什么?”朔巡蹲下身,捡起地上的某一张照片,手指轻柔的抚摸照片上男人的侧脸,“你要我解释怎么和何仞传递消息,这次又要对韩贤动手杀人灭口吗?”
啪……
钢笔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历晟的力气很大,朔巡没有反抗,任凭历晟将自己按在了桌面上。
第125章 就这么离开
这样的“顺从”轻易地激起了男人的暴虐心。
历晟按住那单薄的肩,眸光沉了下来,“历子佩说的是不是真的?”
朔巡淡淡哼了一声,“是。”
书桌上的文件被凌乱的推到了一边,朔巡的侧脸贴在桌面上,冰凉的红木让他的皮肤显出一抹羞耻般的颜色。
“你和何仞都做过什么?嗯?”
历晟掰过朔巡的下巴,向下吻去却被朔巡偏头避开。
朔巡神色淡漠的说“在那个星期我和何仞上过床,我喜欢他胜过喜欢你,他让我帮他,他说要带我走,你满意吗?”
“呵。”
历晟舔了舔朔巡白皙的脖颈,像是凶猛的野兽在撕咬前给猎物的最后一点温情,“我怎么能不满意,我的契约者这么会激怒我。”
朔巡猛然惨叫出声。
即使在昨夜才缠绵过,这场粗暴的性所带来的疼痛,也无法被抵消。。
……只是发泄而已。
朔巡艰难的走进了浴室,历晟已经离开了房间,凌乱的布条中朔巡没有找到任何能够遮掩身体的衣物,赤裸的身体上满是青紫和咬痕。
水流冲下来,朔巡看着镜子里的人,膝盖一软,砰的一声重重跪在了地砖上。
太累了。
原本被落着吻痕的胸膛满是新制造的淤青。身上隐秘的地方惨烈的不堪入目,朔巡甚至怀疑如果不是那一个电话,历晟可能会直接把他弄死在床上。
吱呀——
朔巡扶墙起身的动作忽然停住,下一秒,身后突然多出的一双手将他一把扯了起来。
“阿巡,你很适合现在的样子。”
朔巡挣扎了片刻,突然感觉到脖子上忽然一疼,细长的针管轻易的将药水注射了进去,许久都未出现的恐惧骤然袭来,“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丢掉手里的针管,历晟面无表情地一把扛起了朔巡,丢在了卧室的床上。“你太累了,需要休息,接下来就不要离开别墅了。”
朔巡的身体猛然一僵,正要开口,却感到了一阵眩晕,酸疼的身体无法控制的倒在了床上。
门被重重关上。
卧室里只剩下一个孤独的呼吸声,朔巡努力睁着眼,却无法抵抗住药物的催眠,头慢慢倒向了一边。
他断断续续的睡了好几天,直到一个月后身体开始逐渐习惯药物,神智才清醒了些。
林歌从门外进来的时候,朔巡看见红发美人坐到了床边,别过脸,声音里带着轻微的哽咽。
“朔巡你这个猪蹄子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朔巡费力的眨了眨眼,四肢因为注射药物而乏力,只能软软的倒在床上。在这天之前他总是昏昏沉沉的,空白像是病毒般占据了整个大脑。
他疲于回忆,也没有未来可以思考。
林歌絮絮叨叨说了什么,朔巡没有听清,只是在对方快离开时拉住了林歌的手,问:“朔白他还好吗?”
这是他一个月来第一次说话,声音嘶哑的不像样子。
林歌摇了摇头。
朔巡松开手,看着门开开合合,身边的医生护士换了一拨又一拨,直到历晟出现。
历晟走了过来,俯身短短的吻了下朔巡,“在看什么?”
朔巡一声不吭地看着那熟悉的药剂一点点的进入自己的身体里。历晟用医用棉按住了那冒血的针孔,低声的解释道:“这个药是以前顾璟给韩焕用的,对身体不会造成伤害。”
笃定的语气让朔巡不禁想要笑,却怎么都勾不起唇角。
顾璟和韩焕,他和历晟,相爱和不相爱。
哪有什么可比较性。
朔巡沉默的移开视线,为了满足他的习惯,历晟甚至把床搬到了窗边。
朔巡依旧在看那个方向。
历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了一会儿,起身拉上了窗帘。
房间里立刻暗了下来。
朔巡转回头,视线却在和历晟对上的那一刻擦肩而过,仿佛将面前人无视的彻底。历晟的脸色黑了下来,抬起的手却迟迟未落下,咬牙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想怎么样?
朔巡闭上眼,冷淡的表情似乎彻底将自己与世界隔绝了开来。他就是这样的人,明明每天睡在同一张床上,却能将历大少爷无视得彻底,连一个多的眼神都不愿给予。
历晟忍住了想要把面前人按在床上,狠狠调教一顿的冲动,握成拳的手用力得骨节泛白。
“大少爷,楼下陆医生找您。”管家恭敬地敲了敲门。
走到门口时历晟回头看了一眼,朔巡侧身躺着,两条长腿本能般地紧紧贴合,蜷缩在了一起。
……那条美丽的银色鱼尾也许更适合他的阿巡。
这个念头让历晟不禁有些反感,却又偶尔会想起资料上的那一句,鲛人剖骨上岸。
心里忽然多了些细细密密的疼。
历晟走下楼,看着沙发上坐着的男子见到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冷声道,“什么事?”
“那个……”陆离难得支支吾吾,看着历晟面无表情的脸打了个冷颤,“朔白快不行了。”
历晟不禁蹙起眉头:“怎么回事?”
“朔白的气管切开后一直昏迷不醒,医院今天早上检测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