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小秋骂的就是“下流的王八蛋!!!!”
第103章 屋顶小事…修
我年少的时候就是个很典型的纨绔子弟; 脑袋空空,成日里无所事事,胸无大志; 肚子里也没半点墨水,无聊的时候抓猫遛狗,悠闲的时候喜欢躺在自家屋顶看黄澄澄的落日。
那时候的晚霞是姹紫嫣红的; 像无数散落在宇宙中的锦绣绸缎; 日头不是在一瞬间落下的,而是慢慢慢慢地沉入远山之中,等到它彻底消失不见,就迎来了夏日的夜; 我爹爹会带着凉夜的寒露匆匆归来,我从屋顶下来,正好能赶上与他吃顿晚饭。
可我与谢言成亲之后,因他对我管教森严; 我便表面稳重了一些,很少做出这般恣意随心之事。
这日,正好将将到了傍晚时分,我身边两个萝卜头都有事在忙; 小愉现在学着跟谢言一同上朝; 尽快熟悉以后的业务; 欢欢近日迷恋上了和宫女太监跳皮筋; 我左右无事,便百无聊奈地牵着小白在宫中四处转悠,约莫是转了八圈之后; 才将悠悠的目光投向天边的云雾。
天朗气清; 此时的天空是浅蓝色的; 有淡粉色的云朵散落在各处,宁静恬淡的气息萦绕,不远处的桃花树摇曳生姿,时不时随着清风送来阵阵花香,我在心里琢磨了下,发现这在地上观望落日的视角总归不是最好的,再三思量后,就堂而皇之地爬上了屋顶。
躺在红砖绿瓦之上,看着远山层峦叠嶂,萦绕的烟雾似流动的水波,近处的云朵是粉色的,而到了远处,就被夕阳照得金灿灿。
阳光斜斜地照在我脸上的时候,还有些暖洋洋,我舒服地眯上了眼睛,感受到风的流动,似温柔的手拂动我的睫毛。
真舒坦啊,这日子,有爱我的阿言,有可爱的宝宝,时不时还能去我爹爹那边走一趟,除了不能跟原本那般自由出入之外,真的挑不出别的毛病。
“君后您快下来吧,您这是要吓死老奴啊,您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老奴要怎么跟皇上交代啊。”
“请君后您下来吧。”
“请君后下来。”
“请君后下来。”
“请君后下来。”
这些聒噪的声音将我吵得有些心神不宁,可我已经好久没在屋顶上吹风了,便万分不舍地对他们说,“我不会有事,你们都散了吧,我呆够了就会下去,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我不会有事的。”
他们果真很听话,很快就跑得没了影,我心下疑惑,这不是他们往日里的作风,平常我一点小磕小碰他们都紧张得要命,如今怎会这般淡定,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能享受一会便是一会,又开始闭眼吹风。
谢言这个时候还在朝会上,他要差不多太阳下山了才会回来与我们用膳,这些人就算去告密,谢言作为当今尊贵的皇上,日理万机,肯定不会从朝会上逃跑来抓我的,我对这点很自信。
可很快我就没那么自信了。
“封九月!”
“你是不是要将我吓死,你才能满意。”
谢言自从与我成婚之后,对我说话向来都是轻声细语,哪里会这般气急败坏。
一阵凌空之声过后,我便有几分慌张地看着谢言愠怒的脸,他本来身量就高,如今站得又高,残阳的余晖落在他身上,而阴郁森冷的影子就罩住了我。
虽然是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但他垂在身侧的指尖都在微微颤抖,显然是被我吓得不轻,估计是以为我有轻生的倾向。
我想到这里,连忙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唯唯诺诺地解释道,“我就是上来吹吹风,没事的,我以前在相府也经常这般。”
“你是特意从朝会上跑过来的?”我有些愧疚地去拉他的袖子,抓着摇晃了几下,嘟囔道,“我以前在相府都经常这样,不会有事的,你别老是跟我爹一样啊,整天担心我这样,担心我那样。”
可谢言他却忽然紧紧地抱住我,用一种令人窒息的力道,我不敢有半分反抗,因为现在的谢言看起来很没有安全感。
他虽然强势地用怀抱禁锢着我,可却万分依恋地将头埋进了我的颈窝,后怕似的亲我的脖子,并不言语。可我却从他紧绷的肢体,微红的眼圈,用力的拥抱看出了他背后的意思。
谢言他,很怕失去我。
我轻轻抚着他柔软的乌发,长而久地思考之后,还是跟他承诺道,“我以后都不会再这样了,你原谅我这次吧。”
有时候,鸟雀因为过于喜爱他的主人,也会自愿放弃属于他的那片灿烂天空。
可很快,我胸中的丝缕阴翳被彻底照亮。
“无事,是我误会了,”谢言整理好情绪,忽然温柔地对我说话,又拉着我在屋顶上坐下,他长密的眼睫都沐浴在斜阳之中,顷刻间被镀上了一层金粉,灿灿的光芒落在他华贵的龙袍之上,愈发衬得姿容端丽,他笑着说,“既小秋喜欢在此处看风景,那我也可以陪着你。”
我心念一转,万千思绪浮上心头,最后都化作无声的动容,只伸长了双臂圈住了谢言的脖颈,与他在夕阳西沉的傍晚接了个很长很长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
“爱是理解,包容,与陪伴。”
第104章 状元郎×太子
我第一次见谢言的时候; 他被我父皇亲封为姜国最年轻的状元郎,年仅十五,已是才华无双; 一时风光无限,一身缟素的衣袍也能穿出天人之姿,骑着高头大马环城一周; 当时我站在城楼之上; 用西洋镜窥探他清俊的眉眼,心脏竟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我素来是个离经叛道的纨绔,虽是太子,却十分不成器; 姜国上下将我骂遍,却始终抵不过父皇对我母后的过分偏爱,硬是要捧着我这个扶不起的阿斗。
我的性子被父皇和母后二人惯得飞扬跋扈,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 而这个叫谢言的状元郎,我是要定了。
我约了他吃酒,带着京城里众多的权贵,这个局我本想着能为他铺平仕途的路; 也能让他眼里落下一个我; 我特意做了最精细的装扮; 所有人见了我; 眼睛都要看直了,除了这个谢言。
他生得极高,垂眸看人的时候总有几分目中无人; 没有半分为我倾倒的样子; 杵在那边; 竟也不知道给我行跪拜礼,我分明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却还是倨傲地与他说,“孤是太子,状元郎是连礼数都不懂吗?还不行礼?”
我这番话一定让谢言对我的印象极差,我也知道,可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目下无尘的谪仙模样,借着虚礼也要折腾他一番。
后来他就不再赴我的约,不论我如何软磨硬泡。
我父皇很看重谢言的才情,总让他去处理那些最棘手最腌臜的案件,为此他得罪了朝中许多人,初生牛犊斗不过阴狠老辣的毒物,谢言被诬陷入狱,朝中竟没有一个人敢为他说话。
我也没有。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眼中良善的光芒熄灭,心想,我的机会来了,在一个人最脆弱痛苦的时候,正是我乘虚而入的好时机。
雨夜潇潇,我身披玄黑色斗篷进了地牢,谢言正仰头看着窗外投入的几缕凄冷的月光,身上的白衣整洁,面容冷艳如初,这些都是我的功劳,若不是我从中打点,他如今命恐怕都要去掉半条。
他手上脚上皆是冰冷的锁链,我走上前,钳住他劲瘦的下颌,凝视他那双冷漠的,轻声道,“做孤的人,孤为你平|反,捧你青云直上,如何?”
谢言长而久地盯着我,像倔强的困兽,犹豫着要不要食这嗟来之食。
我忽然就失了耐心,这天下貌美的男子千千万,我又何苦在这里热脸贴冷屁|股,只冷着脸将他松开,转身就要拂袖而去,可此时的变故来得很快,这个向来对我不屑一顾的人,竟忽然吻了上来。
我被吻得气喘吁吁,满身狼狈,这是我的初吻,却还是在地牢里被夺走,我恶狠狠地盯着谢言,他却抚着我被咬破的嘴唇,哑声开口道,“我可以答应,但我有个条件,你身边以后就只能有我一人。”
“为何?”我轻。佻地抚上他滚动的喉结,笑得狡猾,“状元郎不过见了孤两面,就看上孤了?”
“就知道为了孤拈酸吃醋了?”
可谢言面上立刻浮现出厌恶的情绪,只冷冷地与我说,“我嫌脏。”
作者有话要说:
谢言赶紧把这个小秋爆炒一顿!赶紧!!!
第105章 状元郎×太子
我天真地以为那日我们在天牢里都协商好了; 可是到了当夜,我一拿出芳香的药膏,矜贵冷艳的状元郎就失了分寸; 此时我早已屏退了左右,便给了他可乘之机,这该死的; 竟胆大包天地将我给捆了起来。
真该死。
我在床上休养了三日; 身体前后的伤口才刚刚好全,我原以为状元郎名满天下,送上门来的花花草草总也不少,他总该尝上一两个; 可我却大错特错,此人竟是第一次做这事,不知轻重地差点将我折腾死。
“可好些了?”他不自在地站在床头,耳尖有些红; 我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又刻意闹他,“状元郎都十八了,竟从未。。。”
后边的话我并未点明; 但谢言的脸色立刻就变得窘迫又难堪了起来; 他身上的青衫衬得面容如玉; 就这样直愣愣地站着; 也像一棵漂亮的树,可就是不解风情了些。
我恼他举止粗。鲁,没有给予我半分闺。房之乐; 于是开始恶意地激怒他; “唉; 孤在状元郎这个年纪,可是身经百战,熟练得很。”
我说罢,便抬眸去看他,果然见到他漂亮的脸庞青白相接,咬牙切齿的模样令我心生欢喜,我也不知怎的,就喜欢看他为我动怒,为我动。欲,为我从高高的天上跌下来,沾染上污浊的凡尘俗事。
那夜谢言他不顾我身体还未好全,又与我行事,真真是个禽/兽,也不知我是哪里得罪了他。
哼哼,不过我还是大人有大量地放过了他,身子一好全,就收集好了证据给他昭雪,他恢复了官职之后,我便歇了羞。辱他的心思,强扭的瓜不甜,这状元郎既嫌我,那我也懒得再去他眼前碍眼。
可这人却如同有病一般,总是阴魂不散地出现在我眼前,我听曲能撞上他,游湖能碰上他,就连去意外狩猎骑马都能遇上他。
“状元郎,这是赖上孤了?”
我高坐在骏马之上,微微俯身,便用粗糙的马鞭抬起那人一节冷硬倔强的下颌,故意将呼吸都吹到他耳尖,看那一抹红色从耳尖蔓延到修长的脖颈。
这人着实古怪,看着清冷疏离,可却背地里追着我跑,时常见了我就直勾勾地看着,也不像其他巴结的人那般说些好听话,只用一双灰色的狼一般的眼睛将人盯得汗毛竖起。
白眼狼,白眼狼,这人生了双薄情寡义的眼瞳,不知这里边的心肠是不是也坏透了。
我等不到回话,便觉得没趣,收回了马鞭,准备打道回府。
可状元郎却突然发话了,他似是在刻意压制自己的情绪,只冷硬地问我,“你为何不来找我了?”
找他?
哦,我明白了,之前他还未沉冤昭雪的时候,我虽然总是忙得焦头烂额,可总会抽去时间去外宅找他,他就如同被我养在外边的金丝雀,绮丽优雅,孤芳自赏,总给不了我什么好脸色。可到了夜里,那灯火一吹灭,又像头狼一般翻身上来,搞到那段时间的我,时常陷入深深的困惑,究竟这到底是谁在伺。候谁。
我这人虽荒唐,可对那档子事兴趣不是很高,先前是因为肖想了这人三年,从他十五岁状元游街到十八岁下了诏狱,整整三年,我做了无数的绮。梦,可后来被死死地压制之后,我就觉得无趣。
如今这谢言问我为何不去找他,究竟是何意?
我这脑袋瓜并不好使,总能歪到旁的路去,只觉得这人应该是食髓知味了,被我带偏了也喜欢上男子的趣味了,可这姜国上下估计找不出第二个如我这般好颜色的男子,于是他便急了,想着与我再续前缘。
可我一想到他那不知轻重的行径,便摇了摇头,很是遗憾地与他说,“抱歉,我没有时间。”
“那你与姜思音游湖怎么就有时间?”他全然忘了自己的身份,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咄咄逼人。
我在心里想,自然是有时间的,这姜思音是我父皇为我钦点的太子妃,身后的势力雄厚,与我甚是搭配。
我这辈子虽只对谢言动过心,也只跟他发生过关系,可我深知此人对我没有半分心思,左右也是被我逼迫才与我成事,我未来的路终归是要回到正道上。
我已与姜思音坦白了一切,她身在权力的旋涡之中,早就懂得了这场婚娶代表了什么,我们的婚姻不过是权势的交融,无关情愫,就算我不会碰她,她为了家族荣宠,我为了帝位稳固,总归是要在一处的。
谢言见我久久不说话,垂下了眼,我能看见他很长很浓密的睫毛,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