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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正豪的声音中充满感动：“哥！我就知道你永远都放不下咱们姬家的！”
姬明哲：“………………”
敬谢不敏，谢谢。
……
……
看着李老先生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艾枫还以为罗先生怎么疯狂了呢。
后来两个人到了李家位于海棠苑的宅子中了解了一下情况。
这才明白，是罗先生主动结束了“单干”生涯，开始和做生意的企业家们开始“狼狈为奸”了。
海棠苑的住户中，做生意的占到了七八成，其中绝大多数又都是罗先生的往日客户。
李老先生也是点背。
他点背就点背在自己太小心了。
罗先生遗失了所有的小鬼之后，痛定思痛（咳咳，其实是害怕失去钳制之后，自己的小鬼反噬报复），决定离以前的目标都远着点。
可是海棠苑里几乎所有的生意人都被他祸害完了，剩下的几个都是天生就傻的，竟然主动愿意持续购买他画的那些鬼画符，完全不用派小鬼去扰乱。
【作者题外话】：看来大表弟这是改不了说脏话的习惯了。
第246章 偷茶叶的酒壶
罗先生掰着手指数来数去，唯独没有一丝交集的生意人，就只有开连锁包子店的李老先生一人。
罗先生手上没有小鬼可用，就想了个招，专门找到了李老先生生意上的竞争对手。
那竞争对手也是个心地不善良的主，一听罗先生有主意祸害李家的生意，满口答应，还给了罗先生十万块钱的“启动资金”。
罗先生拿了钱之后，只用了短短十天的时间，就让李老先生铺子里面的生意少了七八成，而且走的最多还是老顾客。
现在就靠平时路过的新客人撑着店里的流水呢！可这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艾枫疑惑道：“店里是出了什么问题么？怎么可能客人说不来就不来呢！”
李老先生摇摇头：“都说店里的包子变得难吃了。可是我们供货连和厨师都没变啊！”
他叹口气：“真是想不通啊！那罗先生真的手眼通天了？”
正说到这里，几人之间突然传出一声“咕噜噜”的声音，声音之大如同擂鼓一般。
李老先生一下子住了口，表情惊慌地看向姬明哲：“大师，那罗先生养的小鬼不会正在偷听我们说话吧？”
姬明哲看着艾枫手中提着的皮箱子，犹豫地陷入了沉默：“…………”
额，其实这么说也没有错。
艾枫看着李老先生一副快要晕厥过去的模样，连忙出来道：“老先生你别惊慌，其实是我肚子叫了。”
她给自己留的那盘猪头肉不是被大黑给吃了“灵魂”么？她就把那盘肉给倒了，本来想着去城里找点好吃的吃，谁知道半道上除了这档子事。
这不，都拖到晚上了，还一口饭都没吃。
肚子能不叫嘛！
李老先生这才知道自己闹了个大乌龙，连忙招呼饭菜。
海棠苑这边地处偏僻，也没有饭店外卖，饭菜都是家中的菲佣保姆现做的，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做好。
李老先生张罗着两人坐下，走出客厅叫了一壶刚刚从山上摘下来的嫩茶叶给他们喝，先拿茶水顶一下。
艾枫正好也有点口渴，捧起茶杯直接喝了一大口。
艾枫：“…………”
她有点疑惑地看向自己的茶杯……这茶水怎么毫无滋味啊？
而且……竟好像比白开水还要难喝一点……
艾枫：“？？？”
她还格外把茶壶拿起来看了两眼，里面慢慢一壶茶叶，就连水都是深色的。
额……是我不懂茶么？
看着艾枫的动作，姬明哲也察觉到了不对。他将茶杯放在鼻子底下嗅闻了一下之后，冷冷说道：“这茶有人喝过了。”
李先生连连摆手：“不可能，不可能的，这茶叶是我刚刚亲手从茶叶罐里取出来的，保准不是二道茶。”
姬明哲摇摇头：“这茶在泡之前，就被人‘喝’过了。”
口中说的是“人”，其实指的是“鬼”。
艾枫明白了姬明哲的意思，缓缓把眼神投向在旁边摇着尾巴的大黑狗，逼问道：“大黑，茶叶是不是你偷偷喝了的？”
大黑呜咽一声，疯狂摇着尾巴，两只前爪在地上一通猛刨。
李老先生看着自己家的地毯被狗爪子三两下挠出来一个大窟窿，心疼得不行，连忙出面劝道：“姑娘，哪有狗偷吃茶叶的啊！它们又不吃素！”
艾枫一想：“也是哦，大黑在，丢的都是红烧肉、猪头肉一类的菜肴，还真是没有丢过茶叶。”
姬明哲沉声问道：“你这几天有没有邀请什么人过来做客？”
李老先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还在说狗么？怎么突然说到自己的身上来了？
他连忙摇头：“我这生意正焦头烂额，哪里有精力邀请别人过来做客呀！”
姬明哲并不放弃，立刻又问：“那是否添置了什么旧物？不是别人用过的那种旧物，而是……古物？”
“古物？”李老先生想了一下，脸色大变，拎着手杖就往楼上冲。
少顷，他带着一个小铁箱子快步走了下来，放置在姬明哲面前的桌子上。
李老先生指着箱子说道：“这里有一只我很早就在拍卖行预定好的酒壶，只是最近才刚刚拍下送到家中……”
他小心翼翼地开了锁，掀起箱盖——————
艾枫凑过去看，在丝绒内衬的箱子中，果然躺了一个金亮亮的小酒壶。
小酒壶上面还雕刻出了几匹正在跳舞的骏马。
艾枫：嗯……骏马扬蹄，还有丝绸彩缎围在身周，应该就是在跳舞吧？
李老先生原本可喜欢没事就拿手撸这个酒壶了，被姬明哲这一提点，也不敢上手摸了，找了半天才找到两只厨房用的大厚手套，隔着手套才把这酒壶给“端”了出来。
姬明哲并不忌讳什么，直接上手把酒壶拎了起来，在鼻子下面一闻，随即便点头道：“没错，就是附身在这壶里的东西喝了茶。”
李老先生大惊：“附身？喝了茶？大师别开玩笑了，酒壶怎么可能会喝茶呢！它一直在楼上箱子里锁着呢！”
姬明哲也不废话，直接把那酒壶怼在了李老先生的鼻子下面。
李老先生完全没有想到道长还有这么粗鲁的动作，心中一惊，鼻子吸了一大口气。
“咳咳咳！”李老先生猛咳了几声，突然愣在当场：“哎，你别说，还真有股绿茶味哎！”
艾枫也凑上去闻，酒壶口中果然传出一股浓郁的茶香，甚至还带着点热气。
要不是看着酒壶提上倒下的，艾枫几乎都要以为这酒壶里面正盛着慢慢一壶的热茶呢！
想到自己刚刚喝了哪个鬼的口水，艾枫心中顿时不爽。
她用手指弹了弹酒壶：“喂！敢喝爸爸的茶，不敢露个面？！”
姬明哲淡淡道：“不用叫了，早就跑了。”
艾枫突然想到：“道长，你说祸害李老先生家里生意的，会不会就是这只附在酒壶之中的神秘鬼啊？”
李老先生一拍手：“小姑娘说的对啊！我这生意，就是从我把这酒壶接回来的时候，开始出事儿的啊！”
他挠了挠头，又连连说道：“像，可真是太像了啊！！”
艾枫疑道：“什么像不像的？”
李先生答道：“我在想我铺子中的那些个包子，出炉的时候香气扑鼻，但是一旦端到客人的面前，便突然变得索然无味，如同嚼蜡一般！”
“这不就跟今天咱们喝的茶水一样嘛！”
第247章 捅了饿鬼窝了
从过往的种种迹象推断……
李先生悲愤总结道：“一定就是这只酒壶里面的鬼跑到我的铺子里吃了我的包子！”
艾枫：“………………”
这事情，真的这么简单么？
不过现在天色已经黑透了，李老先生的连锁包子店也关了门。
艾枫便与李老先生说好，明早跟道长一起去包子店做一番“实地考察”，承诺一定把包子莫名其妙变难吃这件事情给解决。
李老先生自然是千恩万谢，还提出要把这价值千万的鎏金银壶送给姬明哲和艾枫作为报酬。
艾枫看着那壶上舞动的白马，额头上挂着黑线地同意了这笔“生意”。
壶不壶的其实都不重要，多积攒一些功劳，以后拿官印跟地府讨点阴兵用用，这才是王道啊！
……
……
第二天一早，艾枫和姬明哲便来到了李老先生开得包子铺门口。
走之前，姬明哲还特地要走了那个雕着舞马的酒壶。李老先生想起这个酒壶的竞拍价就觉得心肝疼，但是一想到那酒壶竟然会偷喝茶叶，邪门得很，便一咬牙就直接递给了姬明哲。
姬明哲将酒壶别在了腰上，两人跟着李老先生一起来到了包子铺的后厨。
李老先生说的果然不错，一进后厨，一股包子的肉香味扑鼻而来。
艾枫穿戴好了卫生服，走进去看了一圈，包子刚刚出锅，一笼屉一笼屉地摞在一起，最上面的包子又大又白，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想要流口水。
能做出这么香的包子，很难想象为什么生意不好。
可是出了后厨，进了堂食的大堂后，艾枫却惊讶地发现食客面前盘子中的包子简直就跟刚刚看见的包子是两个模样。
这些包子又小又硬，看起来几乎都快跟核桃一般大小了。
后厨里那些碗大的包子呢？！
正想着，便看见有一桌客人掀了盘子，连账都不结就走了。
店里的服务员这些天看见太多这样的情况了，拦都不拦，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客人走掉。
看着艾枫哑然的模样，李老先生叹了口气：“就是你看到的这样，要不然怎么说是闹鬼了呢！这些包子明明在后厨还是又大又圆的，一端出来竟就变成了味如嚼蜡的面筋！”
艾枫问道：“包子从后厨到前厅，是否还有其他我们没有见过的工序？”
李老先生摇摇头，又点点头：“工序到说不上，但是的确要在一个房间里放一放，等到热气散一点之后才端出来的。”
艾枫立刻说道：“那便请带我们去那个房间看看吧！”
李老先生点点头，又带着两个人来到了一个储藏间。
说是储藏间，其实根本就是一个前后贯通的过道，从房间能看见后厨的厨师动作繁忙，前厅的服务员们的走动也能尽收眼底。
李老先生解释道：“之所以没有带你们来这里看，是因为这个房间完全是敞开的，根本不可能有人在这里动手脚的。”
“没有人动手脚，可不代表没有鬼动手脚。”
艾枫指着桌子说道：“你瞧！”
李老先生垂眼看去，只见笼屉上原本卧得好好的肥美大包子突然滴溜溜地打起转来。
这大包子一边打转，一边自行扭动起来，就像一个慢慢漏气的气球一般，越转越小，越转越硬，眨眼间便成了一个“面筋团”。
“这！这！怎么还能这样呢！！”李老先生脑门上的青筋一下子就暴起来了好几根。
就这一句话的功夫，旁边一屉屉的包子身上同时发生了“神奇变化”。
转眼间，一个个肥美的大肉包齐刷刷变成了小面团。
艾枫：“…………”
李老先生都哽咽了：“这……他们到底把我的肉包偷到哪里去了？”
姬明哲冷冰冰地拆穿：“没有偷走，就在原地吃干净了。”
他用筷子拨楞了一下其中一个，冷道：“这就是鬼魂吃剩下的‘残骸’。老先生，你们店里这几天卖给人吃，全部都是鬼吃剩的东西。”
李老先生急道：“大师，还不赶紧将鬼捉住？！”
姬明哲嘴角一弯：“老先生，我可能没有告诉你，我不会捉鬼。”
姬明哲往后退了一步，正好退到了艾枫的身后：“我只是个跟班。”
艾枫&李老先生：“………………”
艾枫疯狂戳姬明哲：“道长，你又骗人说你不会捉鬼！”
姬明哲笑笑：“神婆大人，你确定不想试一试你的官印么？”
艾枫被他脸上的笑容萌得一愣，顿时那个IQ就往下猛降，腿都有点酥了：“好……好啊……”
李老先生快哭出来了：“大师别开玩笑了，瞧您这周身的气度，还有您这精致的法袍……”
他拿手杖一指：“明明这个小姑娘才是跟班的吧！”
艾枫回头用手抬了一下姬明哲的下巴，邪魅地向着李老先生抛了一个飞眼过去：
“老先生，现在还觉得我是个跟班么？相信我，我的业务能力也很强的。”
李老先生被雷的不行，身体自行后退两步：“那，那你就来试试吧。”
艾枫也不再开玩笑，平复了心情之后，闭上双眼，按照外婆所交代的，试着用心去感知周围。
在李先生看不见的空间，一枚纯金色的小印从她的胸膛处飞出来，在周围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