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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方泽追问:“那是什么?亲戚?青梅竹马?”
“不是。”秦苏停下碗筷,给三人解释说:“她是我高中语文老师的女儿,刚来大学,怕她不适应,托我帮忙照顾一下。”
“原来是这样啊。”高方泽随即拍拍胸脯,十分爽快说道:“小学妹,我既然担你一声学长,那以后你有困难了,尽管来找我就是。”
舒颜哪怕知道他应该是因为秦苏的关系才会这样说,但心中还是因此添了不少暖意,十分感激回:“谢谢学长。”
“不用客气。”高方泽摆摆手,指着另外吃饭的两人:“他们两个也一样,能帮得上的,尽管找我们就是。”
谭正洋倒没觉得为难,既是帮助同部门的小学妹,又可以卖秦学长一个人情,当然是笑着应下了。韩川素日与秦苏交情也不错,亦是点头接受了。
几人各自道别后,走在回学校的路上,舒颜跟秦苏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秦苏问:“你以后还想留在学生会吧?”
舒颜思考一下下,立刻点头:“想的。”
“舒颜。”秦苏突然喊她名字。
“啊?怎么了吗?”他很少喊她名字的。
“既然你……”话到一半,秦苏蓦然打止,转而问道:“那今天这几人,你记住了吗?”
舒颜怔怔地点点头:“我都记住了。”但是记他们干嘛呢?
秦苏没为她解释疑惑,只接着道:“那说给我听听。”
舒颜背书一样念道:“他们都是学生会的几个学长,一个是体育部的部长,一个是学习部的部长,一个是我们纪检部的副部。”
听完以后,秦苏偏头看她,话里有了些郑重之意:“记住了就好,以后如果在学生会碰上什么事,尽管找他们就是。”
舒颜点点头:“哦哦。”
她也是以后才知道,之所以临时叫上才大二的谭正洋学长吃饭,一是因为几人关系确实不错,二是因为,他是主席团里最为看好的下一届主席。
***
中秋过后,舒颜的大学生活正式开始。
微凉的上午,走在去往教学楼的长道上,一条条路旁尽是社团招新、学生会招新,热情招呼着往来的学生。
接到通知,中午放学后,舒颜同室友三人也纷纷赶往摆台处,在负责人的带领下,众人齐声大喊自己社团的口号。
正式开学的三两天,就在茫然与无尽的新奇中匆匆而过,很快到了纪检部竞选小组长的一天。
楚恬和杨悦然最终还是没去补报纪检部,加入一个部门都够她们忙活了,别提两个了。
室友三人知道舒颜是去竞选小组长,分别为她打气道:“小颜颜,加油啊!你一定会选上的!”
“凭颜值,妥妥的了。”
“小颜,我们在宿舍等你的好消息。”
“好,我会好好讲的。”舒颜由衷地笑了笑:“如果选上,我到时请你们喝奶茶。”
以楚恬为首的室友自然又是好一番激动。
刚走出宿舍,舒颜就收到了上回开会时新认识的孙可清发来的消息。
孙可清:【小颜,我们一起去开会吧?】
舒颜回复:【好啊,你在哪?】
孙可清:【我宿舍在三食堂对面,我在宿舍门口等你吧?】
舒颜:【好的。】孙可清的宿舍就在去往开会教室的必经之路,几分钟后,舒颜发消息说她到了,孙可清立马跑过来,猝不及防地挽住了舒颜手臂:“小颜。”
舒颜僵了一下,抬手不大自然的动了动,但瞧见对方一副理所应当的熟稔姿态,也没再动作。
孙可清状似随意问:“小颜,你今天会竞选小组长吗?”
舒颜道:“会的,你呢?”
孙可清垂头丧气说:“我也想去竞选啊,可又有谁会认识我选我呢。”
舒颜安慰道:“没事的,选不选得上也没关系,反正就上台去说一说。”
孙可清好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惊奇:“小颜,你难道就不紧张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演讲欸。”
舒颜顿了下:“不是太紧张,但有一点点。”
主要由于她自小学舞,经常在台上表演的缘故,她其实不畏惧底下人的目光与打量,只是乍入大学,这一次两次的演讲面试,那个人都在台下。
两人说说笑笑间,到达开会的约定教室。
多数成员已经到齐。
上台顺序采取自由原则,如果想竞选,就自发奋勇站上讲台,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全部发完言,再由台下的全体干事投票选出,票高者胜出。
毫无疑问,竞选一开始,立马就有一男一女争先恐后地抢着上台,最后还是男生谦让女生,退居到第二位。
竞选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舒颜仔细观看其他同学的演讲,不得不说,经过秦苏的点拨以后,她能大致瞧出其他选手的不足与优势了,空口说自己会负责会好好做事的人,依旧占据大多数。
这其中,让舒颜最为诧异的还是孙可清的表现,原来跟她说十分紧张的那个人,一到台上……整个人说话的语气,居然嗲得厉害,偏又稳得一匹!
说得不算好,也不算差,但声音长相剧是甜美,逗留时间也是最长,让人记忆尤深。
最后还是惯来以脾气好著称的方映梦学姐受不了了,问她是否演讲完毕。
眼看着竞选进入尾声,上台的人没那么挤了,舒颜才起身走向讲台。
她脑海一遍遍回荡秦苏说过的话,第一件事,要跟观众有眼神交流。
站上讲台,她尽可能双目直视台下,眼神不躲不闪与他对视。
秦苏几不可见地朝她轻点头。
她心里头越发有了底气。
随舒颜张开嘴巴,语速明朗,条理清晰地徐徐说开,下面早已听得不耐烦的干事也慢慢静下心,或多或少停止玩手机。
演讲完毕的投票环节,舒颜出乎意料又理所应当的成了票数最多的人,成为了四名小组长之一。
其余两人就是起初抢着上台的男生和女生,最后一个名额,最后落在了孙可清头上。
严淑英学姐当场为他们四人安排查班表。
孙可清激动地拖住她:“太好了,我们以后还可以轮流查晚自习,小颜,我好高兴啊,没想到我居然被选中了,听你说得那么好,我都要觉得自己没希望了呢。”
“你讲的,也很有自己的风格啊。”
会议临近结束,由于秦苏赶时间,就提前走了。
舒颜给他发消息:【学长,谢谢你上次教我演讲,还陪我练习呀。】
秦苏:【谢我还不如谢你自己。】
因他单独传授了她技巧一事,舒颜总有种自己在走后门的错觉。这让她更想好好做事来回报他。
于是在第一天的晚自习抽查中,她尽力将组员分配平均,汇总抽查的班级考勤数据,再做成表格,发给负责晚自习的副部严淑英。
舒颜:【学姐,我抽查完了,你看下这个表格这样可以吗?】
文件很快显示被接收。
严淑英:【每一楼你就抽查这么几个数据?万一没查到的班就正好有缺勤的呢?】
舒颜憋下一口气,还是选择礼貌回:【学姐,不是抽查吗?难道要查完全校班级的晚自习?】
这一次过了好几分钟,严淑英才回:【我当初开会说得还不清楚吗?你干嘛去了,是怎么当这个小组长的?】
想了想,舒颜把文件重新发给另一位好相处的学姐:【学姐,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我这样做可以吗?】
方映梦:【好的,我看下啊。】
舒颜:【嗯嗯。】
一分钟后,方映梦回复:【没问题啊,你做得很好。】
靠靠靠!
那摆明了就是严淑英找茬了!
舒颜问:【学姐,那我可以把文件交给你吗?】
方映梦:【学妹,这个不太方便哦,晚自习考勤是你严学姐负责的,你要交给她的。】
舒颜跟方学姐道谢后,重新给严淑英发消息:【学姐,我刚刚问过方学姐了,她说我这样做是可以的~学姐你要不再看看。】
这回过了半个小时,严淑英才回:【我负责的事情,你问别人干嘛?】
严淑英:【算了算了,看你第一次做,我就不说你了,今天就算通过。】舒颜无语的翻了个大白眼:【好的,那谢谢学姐了。】
然而接下来的两三次抽查,严淑英不是说她检查时间晚了,就是说她检查得过早,时间上挑不出毛病了,对方就继续挑她查的班级数太少,数据反映不了总体。
到了第四天,在对方挑刺的时候,舒颜终于忍无可忍,怼了回去:【严学姐,要不您示范给我看看?】
7、007 。。。
舒颜做好敞开天窗说亮话的准备了。
偏偏这一次,严淑英再也没有回她消息,剩下几天的检查,对方居然再没有挑她的刺,彼此也算相安无事。
第一周的纪检部值班,所有干事和副部部长纷纷来齐。
孙可清一瞧见舒颜,就笑嘻嘻招呼她坐她旁边,舒颜笑着坐下了。近几天来,部门事情多,导致两人见面的频率高,倒是慢慢熟络起来。
严淑英走进值班办公室,目光冷冷的从舒颜面上一扫而过。
舒颜压根想不通是怎么回事。
还没当上小组长以前,两人虽然算不上熟,但也算是正常的学姐学妹关系,可从她第一天开始做事起,严淑英好像铆足了劲的挑她刺。
晚上例行值完班,散场的时候,舒颜追上秦苏,落后几步喊:“学长。”
秦苏停下脚步等她:“怎么了吗?”
舒颜喘了两口气平复呼吸,开口问:“学长,你国庆回家吗?”
秦苏道:“不回了。”
舒颜:“你是要去外省玩吗?”
“不是。”秦苏摇摇头:“我要去趟美国。”
舒颜问:“是去美国玩吗?”
秦苏边走边同舒颜说:“算是吧,主要是我父母目前都在国外…旅游。”
舒颜默默点了两下头,回道:“原来是这样啊。”
见她情绪低落,整个人闷闷不乐的样子,秦苏反过来问她:“当上小组长后,是有什么不适应吗?”
不知为何,原来没有进入纪检部时,舒颜心心念念想着进去,可真正进入部门,又当上所谓的小组长以后,她反而没有以前那般自在了。
沉吟片刻,舒颜还是没有把她同严淑英莫名其妙产生的矛盾说出来,这些事情,她不想依赖别人,还是想自己解决。
于是她挑开唇角,笑了一笑:“都挺好的,同学们很好,严学姐…也很照顾我。”就是照顾的方式有些特别而已。
秦苏慢慢点点头:“那就好,有什么问题尽管跟我说。”
舒颜闷闷的应道:“嗯,好。”
眼看着快走到她宿舍楼了,秦苏提醒道:“快回宿舍吧,明天回家的路上,照顾好自己。”
“嗯嗯好,学长你也是。”
两人告别后,舒颜转身走进宿舍大门。
***
月色渐沉,宿舍通亮。
舒颜与室友分别收拾明天回家需要带的衣物。
第二日,由于下午没课,舒颜早早去往高铁站候车。正是国庆外出旅游回家的高峰时期,人潮拥挤,来来往往的路人皆是神色匆匆。
她在外省上学,哪怕是坐高铁,也要坐一个下午的时长,上车没多久,调整好背后座椅的弧度,靠着座位,她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期间醒来三两次,扫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看时候还早,她又几度闭上眼。
临下车前,她恰好接到她爸爸的电话。
“喂,颜颜,是不是快要下车了?”
“嗯嗯,是的,只有十多分钟了。”
“那我在出站口等你,你出来就能看见,你妈妈已经在家给你做好吃的了。”
“嗯嗯好。”
下了高铁,她随大众一起往出站口的方向走。
甫一出站,外面灯火星点,人影阑珊,半明半暗间,一个身姿欣长的中年男人从暗影中走出,“颜颜。”
舒颜瞧去,许是天色昏得人眼热鼻头酸,她心头微颤,声音不自觉的哽了哽:“爸。”
舒新山走上前,自然而然接过她的行李,“怎么好好的还要哭了?是不是在学校受委屈了?”
舒颜忙不迭摇摇头,把眼眶里矫情的热气憋了回去:“没有,怎么可能呢。”
她转而笑嘻嘻地挽住舒新山另一只腾出来的手臂。
舒新山拖过她的行李箱,带她往停车场走,边走边问:“在大学还吃得习惯吗?跟同学相处得怎么样?”
这些问题,早在她刚开学的时候,爸爸妈妈就反反复复问过她许多次了,但她还是不厌其烦的再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