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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雪并不会打德。州。扑。克,至少他少的可怜的记忆里没有出现过类似的片段,可他摸到纸牌的时候,却又有一种得心应手的感觉。
“我说小少爷。”灰金色头发男人忽然开口,“我们加点彩头怎么样?”
根据太宰的传话,雪皱着眉问他:“什么彩头?”
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笑眯眯的说着:“你的项圈可和你现在的这身衣服不搭呢,如果我赢了的话你能收下这个吗?”
说着,他将一枚铁质的项圈放在了桌子上,而在这一瞬间,他身后的站着普通保镖的男人们不知为何都有些躁动了起来。
「小雪,拿起来看看。」
雪垂着眼睛伸手将项圈拿起,仔细看了看,随后根据人设有些嫌弃的说道:“方形的红宝石吗?倒也是勉强能与本少爷相称。”
说着,他将项圈扔到桌上,又把自己桌上的筹码全都推了出去,“行吧,那就打这个赌吧。”
“但作为交换,我要你跟我All in。”银发少年向他肆意的挑了挑眉,他的嘴角扬起笑容,与平时的温和完全不同。
雪清艳而精致过了头的面容随着他的一举一动变得鲜活无比,少了几分孤芳自赏的清高,多了几分张扬和艳丽,好像他天生就该如此。
他挑衅般的看向男人,潜台词仿佛说着,跟我,你敢还是不敢?
男人先是因为雪的容貌而呆滞一瞬,下一秒却因为少年的轻狂的哈哈大笑了起来。笑过之后,他眼神晦暗,将自己面前堆成小山的筹码往前一推。
哗啦啦,圆形的塑料小片倒的满桌都是。
第58章 蝴蝶之梦 7
酒保用干净的白布擦拭着早已洗好的杯子; 布料与玻璃互相摩擦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但大家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中央区域的赌局上,唯独这个以一个放松的姿势侧坐在吧台椅上的黑发少年。
少年黑色的脑袋一点一点,最后在别人的嘘声和咂舌声中磕到了脑袋。
“什么什么?发生了什么?!”
头部撞在黑色的大理石吧台上; 发出一声一听就会让人觉得很疼的声音; 他猛的起身不明所以的到处张望着; 惊动了吧台的酒保。
“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啊……那、那个……用日语怎么说来着?”
他手忙脚乱的说着; 后半句却是意大利语,实在想不到该怎么说之后之后困扰的挠了挠缠绕着橙色头带的乱糟糟的黑发,浅紫色的眼睛透露出一丝疑惑。
但在看到一旁的菜单时; 他眼睛亮了亮,随便指了指,暗想自己真是个天才。
松了口气背过身后,他才把目光放在赌桌旁聚集着的人群边上; 因为听不懂日语,他的目光中满是迷茫的神色。
黑发少年也就是纳兰迦,就是因为如今作为Passion组织首领乔鲁诺的派遣才与布加拉提一起来到横滨的; 其目的是为了与横滨的龙头组织港口黑手党达成合作关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乔鲁诺为什么会下这样的命令,但而在此之前; 必须收集到港口黑手党的相关情报才能与他们正式搭上线。
如果想要了解一个地区的情报,首先可以去那个地方的赌场,因为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那里的家伙需要什么。
可布加拉提才刚离开一阵子; 他就已经因为异国的语言而晕头转向了,能套出情报的赌鬼还没有找到; 这里就好像发生了相当不得了的事情。
说到底,现在赌场里的所有人都在关注着这一场对决; 他们以看好戏的,或是嘲笑的眼神注视着坐在中央赌桌上的二人,尽管甚至没有人觉得那个银发少年会赢。
“客人,您的酒。”
纳兰迦看都没看酒保,端起酒杯就一顿豪饮,杯子很快便交了底,只剩下一块冰球孤零零的转着。
正当他还在苦恼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他的眼睛亮了亮,仿佛看到救星般的喊了一声:“布加拉提!”
朝着他迎面走来的男人留着黑蓝色的妹妹头,身上穿着的白色开胸西装上有着锁孔的纹样,边角处还缀有金色的拉链作为装饰,明明是看上去很奇怪的打扮,在这个男人身上不仅显得毫无违和感,还称的他的身材修长而性感。
“发生什么了?纳兰迦。”
男人朝着纳兰迦不紧不慢的走来,声音低沉却又带着一种能使人平静下来的魅力。
纳兰迦指着那边的人群说:“他们忽然都聚在一起了啊,我可是什么都听不懂啊……他们是要做什么了吗?”
“有两个人设了赌局。”
妹妹头男人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比起黑发少年的一窍不通,他已经简单的学过了日语。
布加拉提皱了皱,说:“三十万和三百万对赌,如果少年输了要戴上那个项圈。”
“原来是这样啊!三十万和三百万对赌啊难怪围着这么多人……”纳兰迦恍然大悟。
“等等啊!”
纳兰迦紫色的眼珠灵动的转动着,表情却是一脸难以置信,“喂喂,不会真的要赌吧?这个赌约怎么说都很可疑啊,而且那个项圈,看上去就很不妙的样子啊。”
他习惯性向男人确认:“你说是不是啊,布加拉提?”
布加拉提对纳兰迦的话不置可否,只是用他那双沉静的蓝眼睛注视着被人群包围的银发少年。
……
红心A、方块10、黑桃3。
雪的目光从公牌上扫过,为了不在演技上露出马脚,不断地摩挲着自己的两张底牌。
光是这三张牌就能让对方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的话,这把对方至少应该是葫芦(三带一)。
而自己的手牌是方块A和黑桃的Q,这把的确赢面不大,除非剩下的两张牌里有一张A。雪想着,打算按太宰先生的原定计划输掉这场赌局。
两人的注已经全押下,接下来只要揭开剩下的两张公牌就能得到结果了。
雪装出紧张的样子,注视着即将揭晓的那两张牌,仿佛正向命运的天平祈祷着能倒向自己这边。
也许是对雪的行为不屑一顾,那个男人轻笑了一声,他的目光原本还跟着荷官的动作移动,但随着他的嘴唇开合,目光也落在了雪的身上。
“啊,说起来揭晓结果之前,我们还漏了一道重要的过程,我们双方好像都还没有做过自我介绍呢。”
男人咧嘴,露出了一个有些诡异的笑容。
“我的名字叫做A,一介赌徒而已。”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恶意。
一瞬间,雪能感受到对方笔直刺向自己的恶意,正当他准备按太宰先生的话重复的时候,自称是A的男子又道:“我想知道的是真名,你就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吗?”
“你就是那个传说中「双黑」之一的太宰治?”
这句话一出,周围本来还在议论的人们竟然都跟着安静了下来。
【小雪,冷静下来,我和中也马上就来。】
当太宰先生的声音传递过来的时候雪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捏紧了拳头,就连呼吸有些急促了。
A恐怕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但尽管如此还是恶趣味的装作不知情的模样,直到他拿出那个项圈。
想到这里,雪看向了对方又扫过他身后的戴着项圈的人,果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得意。
【现在,模仿我说话的样子。】
少年勾了勾唇角,摆脱了之前慌乱的神情,他一边回忆着太宰平时的模样,一边用手指捏着自己的下巴分析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是因为你的异能力?”
“还是说……是因为你要送给我的项圈呢?”
A的眼睛睁大,眼里满是赞许,“不愧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大人,这么快就猜到了我的异能力,这一步棋我算是走对了,但为了我的个人安全,我还是需要太宰先生戴上那个项圈呢。”
“只不过我听说太宰治是一名反异能力者,不知道你对我的异能力会如何呢?”
雪瞥向那个黑色的金属项圈,目光又落在了即将揭开的牌上,他轻笑着,令人惊艳的美貌让面前男人的游刃有余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间。
“A先生,你是不是有点得意忘形了?”
雪笑着的时候,眼尾微微的染上一点红色,与他雪白的肌。肤相称,如同雪中寒梅,那是一种宁静而肆意的艳丽,让所有人都移不开眼睛。
“输了,才要戴上项圈。而我们的赌局,还没有结束呢。”
雪说着,有些调皮的用手指点点唇角,却让所有人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落在了他的嘴唇上。
A的喉咙上下滚动,他虽然听说过港口黑手党的新任干部是个长相不俗的少年,但也没听说过他居然会这么勾人。
雪没有注意到他人的目光,想着太宰先生说话的语气,继续道:“A先生觉得自己已经赢了吗?这么自信的表情,不出所料的话,你的两张底牌,一张是黑桃10,一张是红心10。”
“加上公牌区的一张方块10,你这一局看起来已经赢定了呢。”
因为被说中,A脸上的表情定格住,他狭长的眼睛因为保持着被震惊到的模样,僵硬的可笑。
雪摊开自己的牌,笑着说:“这一句你是不可能赢的,因为我是「炸弹」,公牌区未揭晓的剩下两张牌都是A。”
“这不可能!”
男人不顾形象的翻开那两张牌,语气中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意味,但翻转过来的牌面确实是一张黑桃和一张梅花上面的花数也只有一枚,赫然就是那两张除去王牌之外最大的牌了。
“这怎么可能?!这两张牌绝对不可能是A的!你做了什么!?怎么出千的!?”
“真难看呢。”雪笑着,眼神却带上了些许轻蔑,“A先生,你是不是以为洗牌的时候被你摸走的两张牌是A呢。”
“明明自己的名字叫做Ace。”
“却在没有大小王的德。州。扑。克中败在了自己的手里,真是太有意思了。”
A不可置信的看着雪,先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前的口袋,随后却疯狂的大笑起来。
疯狂而嘶哑的笑声传遍了整个赌场,所有人都警惕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包括曾站在他身后的那群男人们。
男人笑过后理了理自己灰金色的头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将那两张牌换过来的,但这一局就算你赢了。”
“不过还没有结束,我们再赌一局。”
“这一次,我绝对要让你戴上项圈,成为供我驱使的狗。”
他狰狞的笑着,手中与他身后某个男人的脖子上冒出了夺目的红光。
随后,男人倒下,他的手上多出了几颗闪亮的宝石。
A咂舌,“只值这些吗?真是不中用的垃圾。”
他将宝石随手扔上赌桌,“当做我们下一场赌局的彩头吧。”
第59章 蝴蝶之梦 8
A的手上戴着白色的手套; 那几颗宝石在他手中像是品鉴收藏家中的藏品,但雪刚刚看得清清楚楚,这不是什么宝石,这是他身后那个倒在地上的男人的生命。
跟着A走进赌场的保镖们在其中一个男人死去之后; 脸色都变得十分苍白; 雪这时候才知道; 他们正因为命运被他人掌握而绝望。
而灰金色头发的男人眼中只有冷漠与不屑,那些宝石曾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却被他轻易的评估价值,并且扔上了赌桌。
他金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眼底似乎闪过一丝精光; 调笑似的说着:“动摇得真厉害,不过这下我开始怀疑了,这位可爱的小先生,你真的是那个港口Mafia的那个太宰治吗? ”
他的本性终于暴露在了雪的面前; 眼神像是看着猎物的毒蛇,带着戏弄和无情的情绪看着他挣扎着。
“怎么了?你在看什么?”A笑着说,脸上是雪无法理解的残忍笑容; “是觉得他们很可怜还是庆幸自己刚刚赢了?放心好了,就算你戴上项圈我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兑换」你的。”
他顿了顿; 目光已经越界了,“毕竟戴上项圈的你一定很漂亮。”
雪好像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他一个个扫过那些被戴上项圈的男人们; 他们的脸上无一不露出绝望且灰败的神情。
他们已经放弃了,并且接受了自己被他人掌控的命运。
雪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看着他们,他的脑海中却好像浮现出了曾经的自己。
不是在黑教会的过往; 而是更加久远的声音。
有人拉着他脖子上的锁链,没有以对待人的目光看待他,反而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宣布着自己是他的所有物。
还有人用工具在他身上留下烙印,逼迫他欣赏自己身上的痕迹,让他直视并且接受自己可悲的命运。
雪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也是在这样被他人操纵的曾经中存活过,像在那段回忆中的一样,他曾经也拥有过迫切的想要杀死某人的心情,却又因为这样的话而冷静下来。
「没有人拥有掌握他人生死的权利。」
「听着小鬼,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