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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杯子里的血液缓缓倒入血槽,缘豆的手微微有些发颤。
当暗红色粘稠的血液彻底填满整个凹槽团,机关运作的声音响起。
锁铐松开,锁链落地。
一道石门缓缓打开,外面的光亮洒进来。
缘豆逆着光走回去牵旷图的手。
“走吧。”
就在两人踏出黑暗走入光明的瞬间,时钟的两根指针走到了三点三十三分。
招魂游戏结束。
整个宅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阳光从窗外落进走廊,缘豆发现一个晃神自己就站在了二楼走廊的转角处。
旷图看了一眼外面明媚的阳光,眼中划过一抹不悦。
但下一秒他眼中的暴戾情绪就统统消失,对着缘豆歪了一下脑袋:“晚上见。”
“太好了,你还活着!”一道激动声音传来,打断了缘豆想要说的话。
胖伍看着熟悉的走廊先是一愣,然后惊喜地对着缘豆挥挥手。
他扶着满身是血的茅达,身上也带着伤。
缘豆冲着他点了点头。
等她再次回头的时候身后已经空无一人。
缘豆缓缓地眨了下眼,将心里淡淡的怅然压下。
缘豆朝着胖伍走去:“就你们两个?”
胖伍没有多想,倒豆子一般将缘豆掉下密室后发生的切说了出来:“你掉下去后那么机关很快就合上了,我们继续被蜡像人追,不过麦子后来发现了天花板上的出口,可惜我们三个人没办法打开,别说打开了都没办法够到。”
“后来没办法只能拼命跑,好在时间终于到了,就是茅达受了很重的伤,我们还和麦子分开了,不知道她在哪里。你还好吗?”
胖伍第一次说这么多话,说完后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经过刚刚的九死一生他被激发出了一些血性,也变得开朗一些,至少没之前那么自卑内向了。
“我没事,招魂结束了我们现在可以去柜子里拿回自己纸条。”缘豆看了眼茅达,又看了看胖伍。
之前茅达那样对待他的,他竟然没有把人丢下。
胖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也明白了缘豆的眼神:“虽然很讨厌,但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死掉。”
就像缘豆明明可以不管自己一样,但她一路以来一直在帮助他。
他救人无关茅达,只是想问心无愧。
他们很快就回到了会客室后的密室里,夫人早早就等在这里。
她的心情看上去不太好,视线在缘豆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玩家陆陆续续回来。
夫人指甲轻轻在桌面上敲了一下:“人都到齐了,你们现在可以去自己的柜子看答案。”
说完夫人就扭着柳腰离开,不再多看他们一眼。
回来的只有九个人。
查言和另一名玩家死在了招魂游戏中。剩下的活人里,茅达昏迷不醒,麦子毁容受伤,老邹状态看上去不太好,他对待所有人都一副杀父仇人的态度,离疯不远了,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受了点伤,神色萎靡。
缘豆将自己的纸条收好,不动声色地去打量其他玩家。
玩家们看到纸条后的神情各异,还有的人走到了死掉的玩家衣柜前想要看他们问了什么问题。
然而衣柜里空空如也。
“招魂游戏结束,夫人也没有说其他的,我们是不是可以自由活动了?”麦子捂着自己的脸小声问道。
“你要留在这里也行啊。”克罗星懒得和签人废话,第一个走了出去。
“终于结束了。”麦子微微松了口气,然后走到缘豆旁边,语气惊喜,“缘豆还好你没事,你都不知道你掉下去后我们有多担心,对了你的红绳呢?”
最后一句惊呼麦子声音微微拔高。
其他玩家看了过来。
此时他们才注意到并不是所有人受伤的红绳都在。
老邹,缘豆,梅三的手腕上空无一物。
他们还记得红绳的作用,一时间其他人看向几人的眼神变得警惕起来。
没了红绳他们是怎么回来的?
麦子像是没有注意到房内气氛的紧绷,她欢喜道:“还好还好,你没有哪里不舒服吧?我之前遇到……他手上的红绳很早就不见了,见到人就杀。”
说完麦子还瞟了一眼老邹,显然说的那个人就是他。
缘豆拉开和麦子的距离:“谢谢关心,我很好。”
说完缘豆就离开了,完全不想多待的样子。
麦子咬咬唇,朝着胖伍和昏迷的茅达走去,似乎想要帮忙。
玩家们散开,经过这一场危机四伏的招魂游戏大家心里都有了不同的计较。
缘豆在回去的路上被胖伍喊住。
他气喘吁吁看得出是急匆匆跑来的,左右看了看后,他神秘兮兮地给缘豆塞了个东西:“我偷偷拿的。”
说完后他就跑开了,仿佛从来没来过一般。
缘豆有些诧异挑眉,这个内向胖胖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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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44号凶宅14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 缘豆这才拿出胖伍给的东西。
是一张被仓促揉成团的纸。
将褶皱抚平,缘豆看清楚了上面字。
'丝塔西'
'离开这里的关键是什么?'
'真相'
最后两个字是红色的,扭曲血腥。
那是招魂游戏后鬼怪给出的回答。
“真相吗……”缘豆琢磨着这两个字没有什么头绪; 一时间又有些嫌弃茅达问问题的方式。
这张纸条是茅达的,他没有死在招魂游戏里; 柜子的纸条自然也没有不见。
胖伍一直扛着茅达; 偷偷拿走纸条倒是也没人发现。
见缘豆一回来竟然不是先和自己说话而是看纸条; 床头柜上的断头女鬼丁夏有些不高兴地发出了点动静。
听到声音缘豆抬头看去:“今天过得怎么样?”
她闲话家常地问道,同时将手中的纸条销毁。
丁夏直勾勾地看着她; 觉得这个问题讨厌死了!
她能过得怎么样?
无聊又没劲!
丁夏在自己的毯子里滚了滚,看似不情愿地回答:“过得可好了; 你刚刚在看什么?看你这么狼狈是不是今天过得特别惨?”
缘豆好脾气地笑了下:“嗯……不算很惨,还有点高兴。刚刚在看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回答完之后她将自己的那张纸条和脏衣服一起随意丢在地上,然后穿着同色系内衣大胆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丁夏:……
虽然但是; 你是不是在炫耀自己的身材好?!
等拿好换洗衣物后缘豆才走进卫生间关上门。
很快哗啦啦的水声穿来,丁夏瞄了好几眼卫生间; 确定缘豆不会突然出来后从床头柜上蹦了下来。
她拱开带着血迹的衣服,将那张纸条拖出来。
虽然没有离开房间,但丁夏很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 毕竟宅子里隔一段时间就有外来者会来拜访。
而每次招魂游戏都是夫人的最爱。
丁夏有些好奇缘豆问了什么问题; 想要从鬼怪嘴里得到保真的回答; 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就算在房间里她都闻到了外面浓郁的血腥味。
丁夏又拱开了一些脏衣服; 随后迫不及待地看去。
丁夏:……
她表情扭曲; 不信邪地闭了闭眼再次睁开。
还是那三个字。
'我美吗?'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在招魂游戏里问出这种问题啊摔!
然而鬼怪不得不回答她的问题。
纸上,被留下了一个极其不爽的“美”字。
第三任主人先天就有畸形,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外貌,缘豆问这个问题简直就是用刀戳她心窝子。
不可置信后; 丁夏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甚至能够想象这个小丫头片子在写下这个问题时的狡猾的表情。
怪不得她并没有受太重的伤。
丁夏把现场恢复好再次跳会了床头柜上,没一会缘豆就出来了。
蒸腾的雾气包裹着少女发育姣好的身体,瓷白莹润的肌肤嫩的仿佛能够掐的出水来,白里透红很是娇艳。
丁夏一个鬼看了都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忍不住想入非非。
偏偏本人对自己的魅力毫无所觉,继续裹着浴巾在房间里乱跑。
等缘豆收拾好一切钻进被窝后才发现埋在毯子里的丁夏脸颊泛红。
她伸手个丁夏整理了一下微乱的长发:“今天我要早点睡,晚安。”
然后她又将透支能量而呼呼大睡的梼杌放在旁边的枕头上,自己跟着裹紧被子。
丁夏闷闷道:“……晚安。”
外面阳光大好,房内的人却睡的香甜。
旷图来时一眼就注意到了床上的隆起。
女孩缩成一团睡在洁白的大床上,被子盖到鼻尖下,脸是小小的,整个人也小小的。
睡着的缘豆神情恬静,眉眼精致又不带任何防备,她就像是引诱人去亲吻红唇的睡美人,看得旷图心里微微有些发痒。
心中蠢蠢欲动,旷图自然也就付诸了实践。
他靠近床边,弯腰凑近。
两张绝色的美人脸靠的很近,一时间让人难以抉择哪一张更好看一些。
近距离下旷图能够闻到女孩身上传来香香甜甜的味道,蛮横地侵入他的呼吸,宛如藤蔓一般缠绕在他的五脏六腑上。
他微阖眼眸,贪婪地想要汲取更多,
就在旷图弯腰更加靠近一些的时候,两道带有敌意的视线将他打断。
旷图眼中狠厉和不悦一闪而过。
前一秒还神情贪婪眷恋的男人,下一秒就眼神冰冷,恐怖的压迫感无情地朝着床头柜上的女鬼和枕头上的小梼杌袭去。
女鬼在看清楚旷图的模样后吓得一个机灵。
之前男人一直隐藏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让丁夏觉得危险。
可现在丁夏只想找个角落躲起来独自瑟瑟发抖!
呜呜呜为什么这个大魔王会出现在这里?
她还不想再死一次。
丁夏没有坚持一秒就很怂地收回了视线,假装自己是一个莫得感情的床头装饰物,两眼一闭开始装死。
小梼杌龇着牙冲着旷图发出威胁的呼噜声。
旷图居高临下地看着它,眼神阴鸷。
小梼杌害怕地背后的毛都炸了起来,它不自觉地朝着缘豆所在的方向靠近。
旷图浑身的气息越发危险起来。
可就在他准备伸手掐死这只畜生的时候,缘豆翻了个身,将枕头上的小梼杌无意识抱进自己怀里,然后将小脸埋进了它柔软顺滑的毛里。
一声软乎乎的、满足的喟叹从女孩的唇边溢出。
小梼杌咕噜了一声蹭蹭缘豆的脸颊,随后挑衅地看向旷图。
旷图站在床边满脸杀意,恨不得将它抽筋扒皮了!
这明明是他的独有待遇!
在上个世界中,他变成小羊就是这么被她抱在怀里,被抱抱,被顺毛,被埋脸蹭毛,被……
旷图不知道想到什么,耳根一片绯色。
降到冰点的气氛突然回暖,听到窸窸窣窣声音的丁夏微微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下一秒她又惊恐地闭上。
呜呜呜还是让她在死一次吧!
看到了不该看的丁夏恨不得一头闷死自己。
缘豆只觉得这一觉睡的很是踏实舒适,被子松软带着好闻的味道,怀里抱着的东西也很温暖让人舍不得醒来。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经是黄昏。
缘豆抱着被子蹭了蹭,向来清明的桃花眼里带着一层雾气,懵懵懂懂的,看上去格外好欺负。
她盯着面前的人看了好一会也没有反应,还懒洋洋地又把脸往被子里缩了缩。
旷图也不催她就这么坐在床边的地板上,安静等着。
他的一只手搁在床上,藏在被子底下。
乍一看他这个动作有些猥琐和怪异,但当缘豆顺着他的手臂一路往上看的时候,就发现……
猥琐的是自己。 奇!书!网!w!w!w!。!q!i!s!u!w!a!n!g!。!c!o!m
她竟然抱着他的手臂睡觉!
怪不得觉得很暖和。
缘豆的脸颊一下子红了,莹白如玉的小脸就像是熟透的桃子,粉嫩诱人。她忽闪着眼睛胡乱瞟着,偷偷摸摸将旷图的手推出被窝,然后用被子蒙住脑袋。
太丢人了!
被赶到墙角的小梼杌看到缘豆醒来本是很高兴的,可是见她竟然没有要把旷图赶走的意思,一时间委屈地“喵呜”起来。
丁夏看着缩头做鸵鸟的缘豆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劈浴缸的狠劲呢?你砸镜子的狠劲呢?你扔我尸体的狠劲呢
一觉醒来发现房间里多了个男人第一时间不应该给他两个大耳刮子吗?
丁夏内心咆哮,表面怂的一批,眼睛也只敢睁开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