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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厄-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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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顺口问过宁潇,你跟池蔚然现在走得近吗?
  宁潇非常坚定地甩头,惊悚地寒毛直竖。
  怎么可能,呵。
  很多事,就算宁均廷注意到,也不会挑明了跟她说。加上他去了军校,又进了特种部队,忙上加忙,着家不多,几乎以破纪录的速度升到了中校。
  出现的少,神秘性增加。
  在宁家的地位更超然了。
  这些池蔚然都非常清楚。
  换句话说,宁潇未来的枕边人过不了宁均廷关,等于白搭。
  宁均廷一句轻飘飘的话,就可以代替宁潇做所有决定,盖棺定论级别的威力。
  而现在这情形……
  很明显,宁潇并不打算让他见人。
  甚至连尝试都没有,从她这儿,就直接从根源上切断联系。
  池蔚然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很快又舒展,嘴角挂了点柔和的笑:“都到小区门口了?我走还来得及吗?要不我从阳台这翻下去吧,也快。”
  宁潇神情严肃地点头:“行啊。”
  池蔚然深吸了一口气,压住上涌的气血:“你要不要看看这是几楼。”
  宁潇视s线绕过他肩头,阳台的冷风倏然吹得她反应过来:“——哦。那不行。还是从正门吧,来来来,这边。”
  她态度殷勤地为池蔚然引路,眼神真诚又热切。
  池蔚然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真是下床就翻脸。


第44章 记忆碎片
  宁潇本来也不想这么绝情的,实在是形势所迫。
  宁均廷很少要求或者命令什么,这也让他每一次轻描淡写的命令都很有威压感。
  刚才在挂电话前,宁均廷说——
  我不管家里现在有谁,清干净。
  宁潇结实吓到了。
  “知道了。”看她急得快抓耳挠腮,池蔚然跟她擦肩而过时,扔下了三个字。
  他经过时,掀起了一阵细微的风流,带着清爽干净的味道。
  熟悉的宁潇有一瞬恍惚。
  很快,她想起来了。
  是她常用的沐浴露香气。
  宁潇的良心受着煎熬,纠结几秒,还是叫住了他:“你……穿厚点。”
  池蔚然没理她,把家居服脱了,从沙发上捞过衬衫穿上,把扣子一颗颗系好。
  他的动作慢条斯理,全然当她不存在。
  放以前,线条这么劲瘦精壮,宁潇不看白不看,绝对不会避开。但现在瞥一眼,她还能看到男人肩背上暧昧红痕和新鲜的抓痕,记忆被瞬间唤醒,宁潇脸皮再厚也还是转过了头,轻咳一声。
  “那个……今天对不起了。”宁潇低头碎碎念,“不过我大哥你也知道的,等改天吧,我请你吃饭好了,地点你挑,到时候我再赔罪——”
  “知道对不起。”池蔚然嗤笑一声,拎起西装外套挂在臂弯,余光扫过去:“行,还有救。”
  宁潇:……
  沉默三秒,她嘴角微微一抽:“大哥,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客气一下。”
  “不知道。”池蔚然扔下三个字,施施然离开。
  砰地一声,随着关门的动静响起,室内又再度恢复了清净。
  没来由的,宁潇心内一动,从最深处升起点莫名的失落。
  明明待在一道没多久,却好似已经习惯了。
  仔细想想,他们之间已经很久没有基本的礼貌了。
  比如他们很少会跟对方说再见,或者你好。
  宁潇忽然冲到窗边,把窗拉到底,冲着底下已经启动的车吼了一声。
  “池蔚然!”
  现在接近天亮了,她也没敢吼太大声,本来想着他不一定听得见,但很快,车窗竟然落了下来,很快,宁潇手机响了。
  她飞快接起,对面传来池蔚然的声音。
  与此同时,宁潇看见男人的手肘撑着窗沿,探出头来,懒懒挑眉。
  “有事?”
  “我——”
  宁潇卡壳了。
  就是想说再见。
  她明明是个离开从不回头的人,可现在竟然也会怕遗憾。怕来不及说再见,怕最后一句话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在雾气浓重、清晨来临的前夕,宁潇低头,清晰地看见了他的眼睛。
  那双真谛归于高傲,核心隶属冒险的眼睛,装着主人的灵魂。任何时候都怀热望,永远坚定相信自己,绝不循规蹈矩的一个人。
  此刻他抬头遥遥望过来,视线专注安静。
  宁潇陡然生出一种……这一秒他属于且只属于她的错觉。
  这错觉搅得她五脏六腑都乱了。
  “再见。”宁潇张了张嘴,还是说了出来。她语气镇定地补了句:“路上注意安全。”
  “好。”池蔚然抬头看了几秒,声音随即从听筒里传过来,非常轻松,“饭,别忘了。记得攒钱。”
  宁潇:“……快滚吧。”
  池蔚然愉悦地大笑,黑眸眯起来,食指中指并拢,在太阳穴上随意点了点,就算是回应。他收了电话线,一脚油门,引擎的轰鸣声腾起,车很快消失到连尾气都不见了。
  宁潇把窗关上,手指冻得有些发僵。
  转过身,靠着墙发呆。
  她缓缓抬手,摁在心口上,用力压了压,想抑制住它的过速。
  但只是徒劳。
  宁潇隐约察觉到些什么——
  这比宁均廷回来要可怕一万倍。
  ……
  池蔚然快开到小区门口时,便放慢了速度,最后停在了路边。
  在他面前,停着辆黑色的军用吉普。
  有个男人穿着黑T工装裤,脚下蹬了双棕色沙漠作战靴,整个人锋利笔直,正靠在车门上抽烟。
  池蔚然熄了火,仰头靠在座椅上。
  宁均廷在军队多年,感知力一流,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存在,但始终没看过来。
  池蔚然下车走过去。
  还没完全走近,微敞的领口就被拽住,宁均廷只扫了一眼。
  抓痕咬痕混成一片,很是新鲜。
  下一秒,他腹部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池蔚然看清了拳路,但没躲。
  宁均廷完全没留力。
  缓了好一会儿,池蔚然才直起腰,平静道:“还要打吗?”
  宁均廷掐灭了烟。
  “不用了。”他语气也很淡,“她是成年人了,也该对自己负责。而且,就算宁潇再长八百个心眼,也玩不过你,不是吗?”
  “我没有玩。”池蔚然收起了所有笑意,轻声道。
  宁均廷笑了笑,不置可否,把烟随手掐灭:“老实说,你很有名。前两年,我从队员那听到你名字,还以为听错了。”
  池蔚然并没有半分讶异,神色淡静。
  宁均廷没在意他回没回答:“是GR19那个项目。风险很高,地方也乱,踩在当地灰色集团的敏感点上,动了他们的蛋糕,没人接。”
  那时候两国的声明刚签了不久,援建的萨那河大桥也落成了,能源和通信的项目也就开始了。其他的援助工程项目早早都定下来了,只有这一个落了空。
  有负责人讨论过几次如何绕路,把这个混乱地带绕过去,虽然要麻烦很多,总比担巨大风险的好。
  但这时候,有个通信工程师站了出来,说他可以干。
  “林家郡。”
  提到这个名字,宁均廷顿了顿,语气多了一丝郑重:“后来林工接手了。一年半后。我们B队才接到安全相关的求助,本来还奇怪,他这样专注技术的人,怎么能平安无事待那么久,规划的线路一条也没少。后来我听队员说,林工程师身旁有个能搞定一切的华人,姓池。”
  “这个姓可不多见。事实证明我没猜错。只有一点,我没想通,就是你为什么会去。”
  宁均廷意味深长道:“我没记错的话,林家郡的父亲,跟池老先生是故交吧。”
  池蔚然可以不听任何人的话,除了他祖父。
  那个老人终其一生,活在一个‘义’字上。老友对他有恩,他拼尽全力也会试着一报。
  而池蔚然……这人身上矛盾性太强了。他做决定花不了太久,一旦做了,就会豁出一切做到极致。
  对宁均廷说的这些,池蔚然没肯定也没否认。
  他沉默了很久,只说了一句。
  “宁潇,你们费心了。”
  宁均廷思路再清楚,也被池蔚然给弄无语了。
  “……你是以什么立场跟我说这句话的。”
  池蔚然垂眸,盯着地面倒映出的路灯光纹,无声咬了咬后槽牙,又很快松开。
  “她——看了很久精神科吗。”
  “大半年。”
  宁均廷最后还是回答了,倚在车门上,三言两语就道明了:“那个意外,她没法接受事实,出现了幻觉,睡眠崩了。”
  “既然你提到,我就不绕弯子了。”宁均廷说,“你跟我妹不合适,这点你应该清楚吧。”
  池蔚然没动,唇角牵了牵,声音放轻了几分。
  “什么是合适?”
  “她给不了你想要的。你永远不会被束缚住,但你心太重。”
  “宁潇跟你完全相反。她需要脚踏实地的活着。治疗的时候,她在建立的思维安全区内,想起的都是些很琐碎的事——都是高中时候的,她能记住你们教室盆栽的位置,台阶有几格,去国外看雪,路上经过了多少圣诞树,还有,观星的时候你偷抓了虫子咬她。那段时间,她就活在那些细节里,捡着那些碎片重建自己。”
  “可是捡不回来的记忆碎片,都是堆沙成塔。早晚要塌的。”


第45章 石火光中寄此身
  宁均廷很少一次说这么多话。
  他每多说一句,能看到对面男人的脸色白一分。
  最重要的,他没说出口。
  他知道池蔚然能听懂。
  每个人都是被过往一切所铸的成果。
  宁潇把身上的一部分,灵魂的一角,永远留在了某个时段。当她受重伤时,自然也要从那里汲取养分。
  池蔚然这个名字,宁均廷一路听着宁潇念叨到大,第一次见面就知道,这小子确实看自家妹妹不太爽,但也没太多恶意,纯粹因为是活法太不同的两路人。
  逗宁潇,大概是有种招猫逗狗的心理在里头。这些都无所谓。问题在于——
  “我不需要她找的伴侣有多有钱,多能干,只是在重要的时候,要能陪在她身边。这点不难,但我觉得你做不到。”
  宁均廷目光沉静,音色微沉。
  池蔚然仰头看了几秒尚暗的天色。
  冬天了,清晨来得很慢。
  “你说得有道理。”池蔚然看向他,语气轻淡s道,“但重要的是,宁潇怎么想。”
  宁均廷一滞。
  世上大部分人,习得一件事,从掌握到运用,再到有能力分析出自己要走的路,路上将遇到的一切阻碍,都是需要时间和过程的。有时光是理解,就会要了人半条命。
  但很小一部分人不是。
  他们不需要那些繁琐的步骤,靠直觉抵达终点。
  就像野兽捕食的天性,他们抓住核心的能力与生俱来。根本没有理由可以细说。
  池蔚然就是这样的人。
  他不会反省出自己要主动离开,或是自己能不能做得到这些事。
  “我也确切地告诉你。如果她说不需要我,我会立刻离开,永远消失在宁潇的世界里。”
  池蔚然看着他,一字一句,神色平淡。
  “我说到做到。”
  说完,池蔚然也没等回答,径直上车离开了,嚣张的跑车很快驶入了浓雾。
  宁均廷在原地站了会儿,很轻地叹了口气。
  他开着吉普停到了楼下,上楼敲开了门。
  没人开门,但门也根本没锁,一推就开了。
  宁均廷皱了皱眉,走到客厅,看见有人抱着酒瓶坐在地上,头靠着沙发,双目发直。
  他走过去,轻踢了一脚。
  “还活着吗。”
  宁潇好半天没说话,忽然把酒瓶一撂,半崩溃地抱住宁均廷大腿:“大哥,救救我!”
  宁均廷神色一凛,正要把人捞起来,就听见宁潇悲戚的声音。
  “我想到池蔚然,我心脏竟然会跳——我的人生走到尽头啦——!”
  宁均廷:……
  “你心脏不跳,人生才会走到尽头。”他冷淡道,“宁潇,我有没有提醒过你,少招惹池蔚然。”
  宁潇对指头,小声道:“八岁提醒过。”
  “宁潇!”宁均廷差点没气晕。
  “哎好了好了,我记得!那时候二年级嘛,我就跟你说我们每个人要交墓志铭……不是,座右铭,池蔚然交的是什么蜗牛,你才提醒我的!”
  宁均廷摁了摁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从八岁到现在,她都没记清楚过。
  池蔚然写的那句座右铭是。
  ——蜗牛角上争何事。
  事实而已,他也不是死记而已。
  池蔚然那人行事看似轻挑随意,却也贯彻了他八岁学到的道理。
  成年后,又做到了后一句。
  石火光中寄此身。
  宁均廷就算不常回来,也很快反应过来了。
  姓池的她还能不熟悉?当年说着知己知彼,时刻关注着敌人动态,确保自己能赶在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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