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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凭爱意将月亮私有-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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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永飞和林文芳不久也下班回家了。

    陆苗看着她妈妈万年如一日地对她唠唠叨叨,拎着菜进了厨房,她爸爸坐在沙发上开启电视,按照惯例看起了晚间新闻。

    家里暖黄色的大灯一亮,她又回到她熟悉的人间。

    晚饭时,陆苗明显的胃口不佳。

    筷子拨弄着碗里的米饭,好不容易夹起一筷,刚到嘴边,忽然吃不下了,她心事重重地蹙起眉头。

    “我们有没有什么菜能给江皓月送过去的?”

    林文芳停了筷,觉得陆苗太反常了:“怎么啦?你头晕吗?”

    “是不是感冒还没好?”陆永飞附和她,一起开始担忧:“孩子妈,要不要给苗苗测个体温?”

    陆苗心里憋了事,可那是江皓月的“私事”,她不打算跟他们说。

    “我没发烧,没生病……”

    她气闷地咽下满腹忧郁,沉默不过半秒,恍惚间被点醒:“江皓月生病了。”

    “啧啧,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林文芳笑她。

    “这一阵,我给小江送点菜,你吃饱饭了,恨不得要再吃一顿,把他的份也吃了。他生病,你就差没在家里放鞭炮,谁不知道你偷摸着有多高兴……”

    “唉,我很过分,对吧。”

    陆苗没有反驳,情绪愈发萎靡。

    “妈妈,给江皓月熬点中药吧,我上次生病吃的那个。江皓月生病了,都没人给他熬中药。”

    “人家吃西药啊,”陆永飞忍俊不禁地提醒她:“你不是为了他能不费劲地吃西药,你自己却要吃中药,跟我们闹了几天脾气吗?”

    “哦。”陆苗这才想起来。

    陆永飞夫妇见她没招献殷勤,终于肯静下来吃饭了。

    才吃没几口……

    “那我等等问问江皓月,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洗澡,他今天还没洗。”她又想到了新的。

    隔壁,江义破天荒地这么早回家。

    他在街上买了卤味和一些盒装的糕饼,一进家门就兴奋地招呼儿子来吃。

    “赢钱了?”江皓月难得见他买这样的东西。

    “和那个没关系,”江义边脱外套,边往没开灯的内间瞅:“你妈妈呢?”

    听牌友说在附近看见陈露坐在车里,他在路上带了些吃的,匆匆忙忙就赶回来了。江皓月拆开糕饼的包装,眼也没抬:“她走了。”

    江义爆了句粗:“早知道不买东西,能快点回来。”

    糕饼的包装刚拆好,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赶在这个节骨眼,屋里的两人都被着声音吸引了过去。

    “江皓月,江皓月!你洗澡了吗?”

    门外并非去而复返的陈露,而是对门的陆苗,她吃完晚饭,拎着自己的水桶来找江皓月了。

    江皓月奇怪她为什么忽然来,难道是知道他家有饼吃?这样想着,他顺手拿了块饼,准备过去给她开门。

    “等会儿,我还没问完你话呢。”

    江义又不是不知道江皓月洗澡要多久,楼上搞不好还得排队,他可没耐心等。

    “你先跟我说完再去。你妈妈跟你说什么了?有没有给我留话,或者留什么东西?”

    江皓月闷声不吭地摇摇头。

    “你摇头?她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

    按照陈露的性格,远远看孩子一眼然后走掉,完全有可能,这家哪有她舍不下的东西。话虽如此,江义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那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再回来看你?”

    江皓月表情木然,眼神与陈露如出一辙的冷漠:“她不会回来了。”

    “操……”

    江义的火气瞬间被点燃,去翻找胸前口袋里的烟。

    “她难得肯来,你为什么没有把她留下?”无人可怪,他迁怒江皓月。

    “你给她看你的腿了吗?”

    江皓月没理他,江义情绪激烈,声音不自觉更大了些。

    “你得给她看看啊,”他怎么想也想不通,陈露能无情成这样:“你腿断了,她个当妈的都不管你吗?”

    他在等待回答,江皓月却只是沉默。

    他直愣愣地盯着地板,江义半天问不出个屁。

    “江皓月,你的嘴长了不会说话吗?摆臭脸给我看是吧?”

    火气上头,他一脚踹倒了身旁的塑料椅。椅子砸向地板,发出可怖的断裂声,有根椅子腿被摔碎了。

    可是江义的怒火远远没有止住,越看小孩这个不理不睬的鬼样子,他越觉得陈露的离开江皓月难辞其咎,

    “我养你这么久,一点用也没有。”

    江皓月抬头看他,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起来。

    “砰砰砰!!”

    在外面的陆苗听到动静,攥着的拳从敲门改为了锤门:“江皓月!江皓月!”

    她这么久没听见他的回应,加之屋里有摔东西的声音,陆苗以为江皓月被他爸打了。

    “江皓月,你快点出来啊!能给我开门吗!!”

    在陆苗准备冲回家搬救兵的时候,江皓月家的门从里开了。

    “你干嘛?”他把门开了条缝,没打算让她进来。

    陆苗见他脸上没伤,身子往屋里挤,想检查他其他部位:“你没事吧?”

    “没事,”他问她:“吃饼吗?”

    她被他忽然的转折弄得摸不着头脑,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了“好”。

    然后陆苗傻不愣登地接过江皓月给的饼。

    “你先洗澡吧,我等会儿去。”

    他给完饼就要赶客了。一手水桶一手饼的陆苗用手肘抵着门,满脸的不放心。

    “我没事。”江皓月挥挥手,催她出去。

    ☆、15。囚鸟

    陆苗洗完澡回到二楼时,没有直接进自己家,耳朵贴在隔壁的家门上,她又开始听墙角。

    江皓月还没去洗澡,她仍旧很担心他。

    门从里面打开,陆苗一个踉跄,脑袋往来人砸去。

    如果来的是江皓月,估计这会儿两人就一起倒地上了,幸也不幸,不是江皓月。

    她闻到一股浓重的烟味,被扶稳之后,抬眼望见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陆苗一直不太喜欢江义,她觉得他有点可怕。

    在门口偷听的小孩被抓了个正着,江义嗤笑一声,没有问她“你在这里做什么”这样无聊的问题。

    “你来找江皓月?”他让了个道,方便她进去。

    陆苗见江义穿着羽绒服,手上拎了袋垃圾,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她冲他点点头,扯着嗓子往门内大声喊:“江皓月,你什么时候洗澡啊?”

    江皓月走出来,一脸的疑惑。

    陆苗今天吃错药似的,锲而不舍地要他去洗澡,他都怀疑她是不是在浴室布下陷阱,看他没上钩所以着急。

    “我马上去。”他回答道。

    看她的表情着实不像要害他,电灯泡一样亮堂堂的双眼中就差写四个大字——“我关心你”。

    无事献殷勤……按照平日对她的理解,江皓月返回厨房,又拿出一块饼送至她手里。

    陆苗被他的行为稍稍地伤到了:喂!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不过还是收了饼,对江皓月道谢。

    等江皓月去洗澡,江义也出门去喝酒了。

    陈露这个女人,他这辈子凭自己是没法忘记了,能够暂时摆脱烦恼的途径,不外乎赌博,或酒精。

    隔壁家在江义出去后,一夜宁静。

    有自己盯梢,陆苗觉得江皓月还是很安全的。

    第二天是周末。

    陆苗不用上课,在鸡棚喂聪聪,林文芳跟楼上的妇女们坐在门口聊八卦。

    “你们听说了吗!”这个开头一听就是特大新闻。

    “昨晚,我们二楼的江义给人抓紧局子里了。”

    陆苗耳尖地捕捉到关键句,一下子警觉起来,拉长耳朵听那边在聊什么。

    林文芳刚听说的这事,自然是非常的关心:“啊?是因为什么抓的?赌博吗?”

    “不是,”大妈挤着眉,说得绘声绘色:“他和人喝酒的时候,把人家给打了,就在我们菜市场那边的大排档,凌晨那会儿警车都来了,动静闹得可大了。”

    “唉,是啊,他喝了酒德性差,我和老公撞见几次了,他喝醉了在那儿发酒疯。”林文芳住他对门,觉得那人酒醉做出打人的事一点也不奇怪。

    “知不知道他为啥打人啊?”大伙好奇。

    “我听大排档老板娘说的,”大妈压低声音:“他们边喝酒边聊江义和他前妻的事,一起喝酒的人喝高了,说了几句混账话。他问江义他的前妻怎么对他一点情分没有,儿子难不成不是他亲生的。江义听完,一个啤酒瓶砸上去,把人家头给打破了。这还不算完,后边见血了,他奔着要人命去的,谁拦他,他拿碎玻璃捅谁。”

    妇女们啧啧叹着,议论纷纷。

    “这话怎么能乱说啊,这人太缺德了。”

    “跟着江义混的那伙人,全不是什么好鸟。”

    “酒精害人啊。”

    林文芳心道,江皓月这孩子真是可怜:“江义要被抓进去关几天?”

    “不严重的话,不是交点保释金就能出来了吗?”

    “不好说,他有案底啊,之前就坐过牢。”

    人们七嘴八舌,又扯出另一段往事。

    回了家,林文芳合计着做点吃的给隔壁送去,陆苗却建议她:“让江皓月过来吧,和我们一起吃饭”。

    然后,她主动请缨,要去隔壁叫人。

    意外的是,江皓月不在家。

    想着他或许是出门了,她拉了拉门把,门没锁。

    那他就不可能走远,陆苗猜测:他去浴室了。

    一口气上楼跑到公共浴室,浴室没人;她哼哧哼哧又跑向一楼的鸡棚,没看到他。

    他们这个楼还有哪里能去啊?

    抱着“他总不会在那里的想法”,陆苗去了顶楼的天台。

    冬日的寒风吹过,呼呼地刺到脸上,刮得她脸颊生疼。

    站在顶楼视野开阔,能望见很远很远的房屋、道路,田地。

    天空往不知道边际的地方,一路延伸。

    万物一派灰扑扑的沉默,太阳也像怕冷似的,严严实实躲进了厚厚的云层之后。

    江皓月在顶楼。

    他离她不远,不过十步的距离;他离她很远,他站在天台最边沿。

    男孩穿了件灰色的毛衣,好像要融进苍茫黯淡的背景里。

    半只裤管是空的,他是拄着拐杖上来的。

    陆苗看着江皓月的背影,忽然不敢说话,觉得那会是一种打扰。他一动不动地高高仰起头,注视着遥远的天空,于是她尝试和他望向同样的方向。

    那里只是,遥远的天空。

    迎着凌冽的风,他展开自己的右手。

    她屏住呼吸,见他渐渐地,松开拐杖,张开了另一只手臂。

    陆苗一生都无法忘记那个画面。

    他用仅有的右腿站立在天台的边沿,瘦小而年幼的身体被烈风带着颤动起来,宛若摇摇欲坠,宛若下一秒就要振翅高飞。

    他像极一只鸟,归属于天空。

    “江皓月。”

    她可能是喊了,可能是没有。

    声音轻飘飘地落地,周身静谧的空旷,好似什么响动也没有来过。

    他转过头。

    浅淡漂亮的眼眸令人想起课本图画中的远山,清冷的,雾蒙蒙的。

    ☆、16。噩梦

    那段时间陆苗频繁地做一个噩梦。

    梦的开头总在御花园里。

    小燕子和紫薇惊慌失措地边跑边喊:“皇阿玛,香妃娘娘变成蝴蝶飞走啦。”

    她循着翩翩飞舞的蝴蝶望向高处。

    各色蝴蝶拼成的阶梯通往五层的天台,天台尽头站着江皓月。

    陡然,他张开双臂,往前一倾,肩胛处宛如破出花朵。

    细看之下,她看见一对血染过的羽翼……他拥有了翅膀。

    江皓月飞起来了。

    “他不能走!”脑中被这个强烈的念头占据,陆苗朝江皓月飞行的方向跑,想将他扯回来。

    她跑呀跑,眼见着他飞得越来越高,变得越来越小。

    “有没有人能帮帮我!”陆苗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这儿七拐八弯,有绿树成荫,有花团锦簇。

    直到她撞见小燕子和紫薇,她才想起自己在御花园。

    “皇阿玛,香妃娘娘变成蝴蝶飞走啦。”

    陆苗跟着她们后面跑,她们喊,她也喊:“皇阿玛,还有江皓月,江皓月也飞走了。”

    ……

    显而易见,在陆苗心中埋下阴影的元凶,正是江皓月。

    大约是由于他始终没有跟她解释过,他那天在天台做什么。

    江义从看守所出来后,老实了很长一段时间。每天江皓月放学回家了,他就叫人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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