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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胡说!历劫失败可是会死人的!”
“要不,咱们进去看看鸢陆师姐吧?”有几个女弟子提议。
“好,我们进去看看。”
她们商量好,正打算往鸢陆的房间走,便见凉亭内的曦禾已起身朝荷华苑走去。
逐溪与柳莘跟在后边,见昶乐还坐在原地巍然不动,逐溪主动邀请,“昶乐皇子不去一探究竟?”
“我还是在此处验证,比较方便。”昶乐意味深长地一笑。
验证?验证什么?
逐溪摇摇头,随着柳莘朝曦禾追去,身后三三两两跟着几拨女弟子。
宣黎听到脚步声之后,便知定是他们一直不曾听闻清音钟的声音,有人过来查看鸢陆的情况。
她当即化作一道流光跃入天际。
站上云团之时,忽听下方传来一道慵懒而响亮的声音,“宣黎公主也来观看鸢陆仙子的飞升之劫吗?”
不轻不重的声音,却足以传遍整座祈神山。
山中弟子一听宣黎公主来了,纷纷朝上空望去。
本欲悄然离去的宣黎脚下一崴,差点跌落云端。
该死的昶乐!
136 请帖
鸢陆的飞升之劫失败了。
凡是进进出出鸢陆的房间,给她送药送饭的祈神山弟子,无一不战战兢兢,每次从那间阴云笼罩的屋子出来后,他们都要长长呼出一口气。
“鸢陆师姐的脸色太可怕了!”
“唉……咱们忍过这一阵子应该就好了,毕竟一夕之间变成这样,师姐心中定然一时难以接受。”
“按理说,上仙之劫不应如此惊险才是,明明前面四十八道天雷都撑过去了,偏剩最后一道失败。”
“我可是听说,鸢陆师姐没成功飞升,与那星月天的宣黎公主脱不了干系。”
“我也听说了,那日宣黎公主就出现在荷华苑上空,很多弟子都看到了。”
“之前诛魔大会之时,曦禾师姐抢了她的风头,她便怀恨在心,再加上曦禾师姐千余岁飞升上仙,天赋已远超于她,若再加上鸢陆师姐,宣黎公主定是气疯了!”
“那这种小人行径也太让人不齿了!赤鹤族不是一直在为天后做事吗,自己人竟也下这种黑手!”
“嘘,别说了。”
两人看见曦禾,忙不迭唤了一声‘曦禾师姐’,便退了下去。
曦禾微微颔首,鸢陆屋内传来几个女弟子的说话声,应是平日里与她关系还不错的几位师妹。
一个说,“幸而天雷没有伤及师姐性命,我听说许多历劫失败的人都把命丢了!”
一个附和,“是啊是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师姐你一定要振作,既然能在三千八百岁迎来雷劫,便足以说明师姐的实力,或许几十年后,天雷便又来了。”
“没错没错——”
“闭嘴。”鸢陆目光阴沉,眼中血丝遍布,有气无力地呵斥一声,“都给我滚出去!”
一个茶盏砸碎在地板上,清脆的声音惊醒了她们。
在祈神山女弟子眼中,鸢陆一直是她们羡慕敬仰的对象。家世好、天赋高、容貌也漂亮,高贵的气质更是不用说。
但在此刻,鸢陆脖子上暴起的青筋以及地板上破碎的茶盏,让她们呆愣了一瞬。
她们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鸢陆,回神之后慌忙告退而出。
曦禾听到房间内的动静,想了想,到底还是没进去。
她脚步一转,在那群女弟子出来之前,率先出了荷华苑。
刚走过一道月亮门,便见了一身紫袍、魅惑无双的昶乐。
他正站在紫色的藤萝架下,日光勾勒出完美侧颜。
听到动静,昶乐转过身,笑容比太阳还晃眼,“曦禾。”
看了眼她来的方向,他又道,“去看过了?”
“没进去,我怕她见到我更生气,再气死就不好了。”曦禾淡淡摇头,走了过去,“宣黎的谋划,你一早便猜到了?”
所以才在众人都去查看鸢陆情况的时候,留在原地等宣黎出现。
“宣黎这个人,既虚伪又狠毒,对外表现出来的形象有多光辉,真实的内心便有多阴暗。可以说是将那两位的‘优良品质’完全继承,甚至还有几分青出于蓝的趋势。”昶乐摆弄着手中折扇,眼尾晕出一片淡淡的云樱之色,唇色润泽,“跟着她做事,便要时时刻刻做好被遗弃的准备。”
他曾告诫过鸢陆的,可惜,她不听呀。
“这里的热闹你也看够了,二皇子是时候回万圣宫了吧?”
“你这样直白的赶我走,我可是会伤心呢。”昶乐佯装失落地捂住胸口,微微蹙眉的委屈模样确实很难不令人心疼。
但显然曦禾的心已经被锻炼到非同一般的境地,她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皇子慢行,一路顺风。”
“嗯……我走之前还是去向普元真君当面辞行比较礼貌。”
“不必了。”曦禾微微一笑,“今晨逐溪说,师父已闭关,无法见客,昶乐皇子不必多礼。”
“闭关?”昶乐忽而一笑,像暗夜里摇曳的曼珠沙华,“普元真君还真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啊。”
最得力的弟子都被人害成那样了,还有心思闭关。
看来也并没有多器重。
“请收回你那诡异的眼神,师父向来遵从天道,既定的结局,便是天道的旨意,师父不会妄加插手。”曦禾一脸正色。
“那你呢?”昶乐问。
她自然不会遵从什么所谓的天道,这一点,他早就知道。
曦禾答,“即便历劫失败的人是我,那也一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没什么。”昶乐又笑了,他忽而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那我走了。”
昶乐的动作很快,不等曦禾打落,他便自己收回手。
“不过,相信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
目送昶乐的浩荡车队离开之后,曦禾打了个哈欠,正打算回去补觉,刚走到荷华苑门口,便被逐溪叫住。
“今早忘了和你说,昨日东海送来请帖,说是龙王与王妃喜获麟儿,邀师父三月后前往东海参加百日宴。”
仙界与凡间的时光流逝并不相同,大约算来便是仙界一日、凡间一年,而因着仙族寿命也是十分久长,是以按照凡间那些给自家小孩儿办的百日宴习俗,在仙族一般都是百岁宴。
仙族的百日宴,还真是头一份,看来东海龙王确然是十分疼爱这个孩子。
也难怪,毕竟龙王妃前八胎都生的是女儿,好不容易等来了儿子,东海龙王自然是千疼万宠都不为过。
倒也不是说东海龙王不喜欢女儿,若是一连得了八个儿子,再得一个女儿,他也会一样开心,仙人也是人,都喜欢来个新鲜的。
“希望炎昭师兄此生能平安顺遂。”曦禾垂眸,欣慰一笑。
“那是肯定的!”逐溪接口道,“师父闭关前将请帖交给我了,说让我与你代表祈神山前去赴宴。”
“真的?”曦禾眼眸一亮。
这样说,她马上就能见到炎昭师兄了。
“骗你干什么,请帖都在我这里了。”逐溪嘚瑟地将请帖亮出来,却冷不丁被一只纤手夺了过去。
“这是什么?”柳莘打眼一扫,“赴宴?我也要去!”
“小孩子添什么乱。”逐溪毫不留情地一把夺过,“老实在家呆着。”
“哼!”柳莘看了看逐溪,又看了看曦禾,忽然负气走了。
逐溪难以理解,“至于吗?”
斜倚在月亮门旁,曦禾倒是从中体会出一些不同的意味,她摸着下巴笑,‘啧’了一声。
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表情意味深长,“我开始有点儿为柳莘的眼神担心了。”
“眼神?”逐溪一愣,“她眼睛出问题了?”
137 衔花上仙
三个月一晃而过,最终柳莘还是跟着曦禾与逐溪一同去的东海,不过不是柳莘求着去的,是逐溪求着她去的。
只因他听闻,这场宴会,洞庭府君家的女儿衔花上仙也会去。
说起这位衔花上仙,一些尚未婚配的仙君不免心头震上三震。
她七千岁飞升上仙,而今已经一万三千岁,在同辈人当中,也算修行天赋领先的佼佼者,宣黎四千余岁飞升之前,仙族也一直对于她的天赋津津乐道,后来出了几个青出于蓝的小辈,她的名字逐渐很少被提起。
而至今仍有仙君对她的名字心有余悸的原因,倒也不是因为什么天赋实力,而是衔花上仙独特的爱好。
她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喜爱年轻貌美且单身的仙君。
曦禾第一次听到的时候,还中肯的评价了一下,“这个喜好听上去十分道德。”
逐溪苦着一张脸,“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被她盯上,那可是天底下最倒霉的事,没有之一。”
倒也不是说那位衔花上仙会依靠自身过硬的实力强行掳人回家,她向来信奉‘以柔服人’,遇上自己喜欢、却暂时不喜欢自己的仙君,她会日日出现在那人面前,娓娓诉说自己的喜爱之情,直至将那仙君成功带回家。
若是真刀真枪地打上一场也行,偏偏这位衔花上仙一点儿硬的也不来,导致对方也不能贸然出手,给她抓自己错处的机会,由此来看,被她盯上,还真是一件头疼至极的事。
尽管如此,她的洞庭府中,已‘成功携手’了二十余位仙君,但她仍孜孜不倦地寻找着下一份‘真爱’。
“好了小姑奶奶,你就别气了,我这不是带上你一同去了吗?”云团上,逐溪赔着笑脸给柳莘假模假样地捏肩捶腿。
“哼,你带上我,也不过是怕那洞庭府君家的女儿对你生出什么非分之想,才特意带着我掩她耳目。”柳莘冷哼一声,她上下打量逐溪几眼,语气中带上几分恳切,“不过我倒是觉得师兄你多虑了,凭您这姿容,那衔花上仙真不一定能看上。”
‘噗嗤’一声,曦禾没忍住,笑出了声。
但逐溪此刻却是没时间跟她较真,一腔怒火都对准了柳莘,“小丫头片子,我看你是皮痒了,要不是已经行至半路,我铁定把你原路送回!”
竟然敢否定他风清月朗的绝世容貌,没眼光!
“哦?”柳莘佯装起身,“那我走?”
两双眼睛齐刷刷盯在自己身上,逐溪的脸都快憋红了,终于憋出几个生硬的字,“算我错了……”
带都带出来了,怎么可能让她就这么回去!可恨这小丫头片子最近跟曦禾待在一处时间久了,嘴皮子也越发利索!
柳莘憋着笑坐回原处,也不再逗他。
看够了热闹的曦禾,出言宽慰道,“柳莘你方才那话有失偏颇了,凭借咱们师兄这般俊逸的外表,定然是会被衔花上仙一眼相中的。”
说完,她还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逐溪闻言,脸色更黑。
他瞪了一眼曦禾,你还敢说,要不是你打死不肯不配合我,我犯得着带上那个小丫头片子揶揄自己吗!
曦禾假装没看到他的眼神,兀自说着,“就算那衔花上仙相不中你,自有别的仙子相中,你说是吧,柳莘师妹?”
听到自己的名字,柳莘忽然抬头,却撞进曦禾别有意味的目光中,她下意识别过眼,手指无意识地搅弄着云絮,“啊……是、是吧。”
见她如此,曦禾也不再多言,开始饶有兴致地说起八卦来,“据说,元吾山皓妙仙君家的小儿子,曾被那位衔花上仙看上过,然后第二日那小儿子便匆匆与人成婚了,衔花上仙听到消息后伤心一阵,便又开始打起精神寻找真爱了。”
柳莘捂着嘴接口,“这事儿其实还有后半段。”
“哦?”曦禾精神更足。
“这皓妙仙君当时急于给自家小儿子寻亲事,来说亲的媒婆又将女方夸得天花乱坠,说她‘贤惠能持家’云云,他们也来不及求证,便直接定了亲,新婚当夜,那新娘子许是有些貌丑,把皓妙仙君的小儿子直接吓得滚出了新房,你们猜猜,他去哪儿了?”柳莘故意卖了个关子。
就连逐溪也不曾听过这一段,他连忙追问,“去哪儿了?”
曦禾想到某种可能,有些讶然,“该不会是去找衔花上仙了吧……”
“正是如此,小儿子连夜赶去了衔花上仙的洞庭府。但他此刻已然成婚,衔花上仙与他隔湖对望许久,也只得含泪朝他挥挥手,黯然神伤地将那小儿子晾在岸边一宿。”
默了半晌,曦禾不由对她肃然起敬,“由此来看,这位上仙确然是拥有许多人都不曾拥有的品质。”
虽然是老牛吃嫩草,但也只吃没主儿的。
听她说着说着竟然还夸起来了,逐溪下意识反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