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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四儿到底还是怕左痴。
左痴却是一直将目光放在邓四儿的身上,见邓四儿醒来之后将屋内众人挨个道了名字,唯独没有自己,竟也不带一丝恼怒,只是嘴角轻轻向上扬起,笑得很有把握。
邓四儿见众人看着自己笑而不语,就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看了出来,终于是抬眼向左痴看去,却看见左痴的笑容,不由便是一个激灵。
“那个左大人,你也在啊。你没死,真好,真好。”邓四儿干笑两声,终于对左痴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左痴却是眉头一抬,笑意似是更加深了,看着邓四儿说道:
“可是睡好了”
邓四儿闻言急忙点头道:
“睡好了,睡好了,可不就是睡好了么,也不知道躺了多少天了,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左痴依旧笑着说:
“你怕什么”
邓四儿眼睛溜溜的转个不停,似是想要向左痴身后的众人求救,但看到聂遥投过来的自求多福的眼神,不由泄气小声嘟囔道:
“谁让你刚才说要让我长眠不醒的”
众人闻言,包括左痴,皆是不由自主的笑起来,却是为了掩人耳目,都笑得极为轻淡。
“哦你昏迷之时,竟是连我的话,也能听见”左痴问道。
邓四儿连忙点头答道:
“听得见听得见,当然听得见。你们不论是谁,说的话我都听得见。”
“那你为何不愿醒来”聂遥一听,不由生气道。
邓四儿闻言嘴巴一撇,颇为委屈的说道:
“谁知道醒来还要面对什么,还不如一直睡下去,倒是安稳得多。”
众人闻言,皆是不由的神情一收,连带着屋内的气氛都因邓四儿的这一句话而沉默下来。
“那你为何又醒”左痴此时却问。
“还不是你,要不是你威胁我,我才不要这时候醒呢。你那声音听着就不像说着玩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不想死”邓四儿委屈的看了一眼左痴说道。
“这么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了”左痴淡淡的瞥了一眼邓四儿,完全忽视邓四儿故意绷起来的委屈面孔。
“我哪敢”邓四儿刚想说是,却在接触到左痴的目光时不由的弱了下去改口道。
左痴轻笑一声摇摇头,说道:
“本来我以为我死后,影门门主不会害你性命,但是却没想到现如今,你和我,竟都成了已死之人。”
邓四儿闻声叹了一口气说道:
“谁知道呢差点误会了靖叔,这些时日来看,当真是难为靖叔了。”
众人见这二人三言两语又将事情说到了别处,想到邓四儿、左痴还有楚靖三人的相识,以及一路上建立起来的信任,不禁都是心有感慨。
邓四儿看着一身白衣的左痴,眨眨眼,忽然问道:
“左大人,事情你都查清楚了吧”
第三百零四章 入戏太深
第三百零四章
“你方才转醒,先好好休息,等明日在谈。”
左痴低头看着邓四儿,开口却并不回答邓四儿的问题。
“对,左痴说的没错,你这几日一直昏迷着,除了米粥和水之外,其余都不曾进食过,想必须得是将养几天才会好全,眼下大家都在,邓四儿,不急。”
屋内其余众人也觉得左痴这话说的很对,莫离道在一旁更是应和说道。
邓四儿毕竟刚醒,身体必然虚弱,反正如今大家齐聚南湖别院,一时半会儿的确实不用太过着急。
却不想邓四儿根本听不进去劝说,而是伸手拉住左痴的衣袖,神色有些急切又带着许多隐忧的说道:
“别,不能走。左大人,你快回答我,到底你有没有查清,楚轻扬的事”
左痴闻言当下便是震惊的翻手抓住邓四儿的手腕,双眼更是猛然睁大,说道:
“你怎知他名叫楚轻扬”
邓四儿见状明白左痴这是已经知道了楚轻扬的身世,但是由于自己刚才说话太过着急,以至于眼下想开口却忍不住的咳嗽起来,但邓四儿还是紧皱眉头强忍住喉咙微痒的感觉,看着左痴道:
“左大人,我们错了,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邓四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别急,慢慢说,别急。”莫离道在一旁看着邓四儿的面色痛苦不由劝道。
邓四儿闻言却是毫不理会,依旧紧紧看着左痴。说道:
“左大人,那地图,根本就不是藏宝图啊从一开始就不是他根本就知道我们这一路。根本就是他设计的,他都知道,都知道啊”
根本就不是藏宝图
“不是藏宝图”莫离道闻言一样震惊的看了邓四儿一眼,然后转过头去与屋内众人互相对视,皆是从众人眼中看到了震惊。
“不是藏宝图那是何物难道说藏宝图根本就不存在”聂再执此刻也出声道。
邓四儿却是面带疑惑的看着屋内除了左痴之外的其余五人,问道:
“你们怎么也都知道”
“靖叔把什么事情都告诉我们了,邓四儿。你快说,什么叫不是藏宝图”聂遥这时也插言急急道。
邓四儿见此点头继续说道:
“那地图上标记的地方根本就不是藏宝,那是要命啊哪里有什么当年三王叛乱没用上的财宝兵器那山谷洞窟之内。满满的万斤之重的火雷啊全是是火雷啊”
“火雷”
众人闻言当即齐声惊道。
还是左痴思绪最为快捷,当下便问:
“靖叔知道吗”
邓四儿立即摇摇头。
左痴闻言,不由得陷入沉默当中。
屋内众人更是满心惊讶,一时间都难以置信。
好好的财宝兵器竟然转瞬之间。换做了能令人粉身碎骨的火雷
片刻过后。只听左痴点头说道:
“我明白了,邓四儿,你刚醒需要休息,情绪不宜起伏过大,你放心,眼下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你必须先把身体恢复了才行。看来过不了几日,就要发生大事了”
邓四儿已经将最重要的事情告诉了左痴。加上左痴已经知晓了影门门主楚轻扬的身世,必然能够联系想出整个事情的全貌。于是便也就稍微的安心了些,于是点头说道:
“嗯,你放心,我明白的。”
左痴点头,然后转身看着屋内其余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另外五人,沉声说道:
“邓四儿需要休息,至于下一步从哪里着手,我们还是出去商量吧。”
聂再执和莫离道互相对视一眼,皆是点头。
莫远心见此提醒道:
“也好,在这房里久呆也不是办法,左痴,你先去谦之的房间等,我们,还有另外的事要做。”
“另外的事”聂遥见众人在莫远心说完之后点头不语,自己却没理解莫远心话里的意思,于是疑惑道。
“遥儿,你忘了,邓四儿的棺柩还在别院门口停放,已经过去一上午了,再放下去,别人会起疑心的。”俞应然解释道。
还不等聂遥说话,忽然听见邓四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却是疑惑的问道:
“奇怪了,我还在这儿,那棺材里放得是啥我能去看一眼不”
莫离道闻言当即便是应声哭笑不得的说道:
“你这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闲心管那棺材里放得是啥不过一个你师父我烧出来的陶土泥人,除了长得和你差不多之外,足以瞒天过海,你就好好的给我在你的灵堂里呆着哪儿都不许去”
邓四儿闻言,又见莫离道似是有些生气的模样,不由的往棉被里缩了缩,但还是小声抗议道:
“我还没死,竟然就有棺材还有灵堂,为什么就不让我去瞧一眼”
但看到莫离道瞬间飘过来的一记眼刀,邓四儿于是识相的闭嘴。
“哼”莫离道见状轻哼一声,便转身回来对众人说道:
“我们这就出去吧。”
却在临出门的时候仍旧听见邓四儿小声的说道:
“你们一个个的,都装的悲伤一点啊小爷我也不能白死,哭两声啊”
众人闻言,皆是懒得回头看一眼邓四儿,莫离道心里更是突然冒起一个念头:
邓四儿这小子,还不如昏迷的时候乖巧。
众人出了邓四儿的灵堂之后,左痴径自悄然的闪身走去了俞应然的房间,其余人皆是不出意外的向南湖别院的大门前走去。
却不想,竟是在别院门前,见到了三日之前离开的影门暗主,楚靖。
只见楚靖心有所感似的,竟是和左痴一样,身着一袭白衣,静静的站在邓四儿的棺柩旁边,一只手还扶在载着棺柩的灵车上,楚靖此番前来并未遮面,此刻望去,见他神情淡然,却隐隐间带着忧伤。
“你来了。”
聂再执率众走上前来,看着楚靖轻轻说道。
楚靖点头问:
“他来了吗”
聂再执闻言一样了然点头说道:
“强者陨落,魂魄自当归来。”
“那就好。”楚靖又是点头,继续道:
“左痴、邓四儿,英雄、少年。敢问诸位,这灵柩,将要去往何处”
“巫山脚下,青山绿水,最合适不过。”聂再执又道。
楚靖点头,向着远处山脚下聂再执所说的青山绿水望去,隐约间瞧见秀美风景,点头道:
“也好,我同你们,一起送他们两个一程吧”
第三百零五章 无后顾之忧
第三百零五章
就在邓四儿的灵柩下葬之后的第五日,京城,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安国侯府的世子,左痴左神捕,竟被歹人害死了
消息一经传出,满京城无不哗然。
小左大人年纪轻轻不说,又是那般显赫身份,谁人这么大胆,竟是敢害左痴的性命
皇帝御驾出征在即,却在此时传出这样的消息,京城中一时间不由的人心慌慌。
与南湖别院一样,此刻的安国侯府,入眼的,依旧是一片白。
肃穆,又令人惋惜。
来往吊唁的宾客,在来到安国侯府门前奉上拜帖之时,都会忍不住的驻足抬头看一眼安国侯府门前,挂着的那一对白色的大灯笼。
每一个灯笼上,端端正正的清楚的写着奠字。
任是谁,见了都忍不住的摇头轻叹。
“没想到,小左大人,竟是这般突然的就”
“哎,谁说不是呢。有道是天有不测风云,谁知竟是现世在小左大人身上,此刻大将军不在,只纯阳长公主一人在府内,哎可怜呐”
“这位大人说的是啊,小左大人年纪轻轻便是圣上亲封的四品带刀捕快,其身份又这般的显贵,如此好命,怎就不久长呢”
“哎,眼下内忧外患的,大将军还在北境前线镇守,真不知听闻爱子殒命,该是如何”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竟有这般大的本事,小左大人功夫那般好,人又聪明机警非凡。怎么就被也不知道这刑部和大理寺联手,可是能将那恶徒抓住”
耳边不时传来吊唁之人惋惜疑惑的声音,此时却听一人沉声说道:
“小左大人不论是被何人所害,我刑部和大理寺一定会拼尽全力追查凶手,定要为小左大人讨回公道,也要给如今在北境御敌的左大将军以及纯阳长公主一个交代,各位大人请放心。我李晨光就是拼了老命,也得替小左大人办好这最后一件事。”
“李大人有此决心,我等也便放心了。哎真是可惜啊小左大人还那么年轻。罢了。我等还是进去为小左大人上柱香吧。”
一位年纪稍长的大人闻言点头叹息说道。
众人闻言也都不禁摇摇头,跟着一同向安国侯府之内的,左痴的灵堂走去。
众位大人进了灵堂,却发现除了低头哭泣的一应仆从之外。竟是不见纯阳长公主殿下。却没有一个人疑惑,只道是纯阳长公主殿下因乍闻如此噩耗,伤心过度吧
却不想此刻,纯阳长公主的寝殿内,只听见一男子颇为好笑的声音道:
“我说长公主殿下,你儿子这人缘没想到竟是这般好啊,我方才一路走过来,竟是见到不少朝中的老大人过来为你儿子吊唁呢”
纯阳长公主看着刚进门的年轻人轻摇着折扇。眼中带笑,但是其所说的话却很是不耐听。纯阳长公主便忍不住的眉头一皱,说道:
“你这孩子,说得这是什么话我儿一向带人平和,从不借身份骄傲放纵,不论在朝在野,都是有口皆碑。而且,我儿如今活得好好的,别总把吊唁这类的词眼挂在嘴边,我听着不舒服。”
那年轻人闻言将手中的折扇收起,然后走近纯阳长公主,说道:
“公主殿下这话说得,左大人安好我自然是高兴的,不过,这做样子也得做得认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