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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四儿刚才所为,只对无错。楚门主这般说话又是何必且不必说我,就是身在此处的所有熙宁之人,只要有一丝一毫的机会能将皇上安全带出此地,便就不会放弃,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就算是我,已是死过一回的人,又有何惧”
左痴说着,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拿着邓四儿制出来的那枚爆竹,缓缓的将两只手同时抬起,气流涌动之间,火折子上冒出来的零星火星隐约可见。
与此同时,与这火折子和爆竹一同展现在楚轻扬面前的,还有左痴的决心。
必死的决心。
决不退缩,也绝不妥协。
邓四儿看着面容淡淡,却尽显坚毅的左痴,再一次感受到了左痴内心的强大之处。
那个人,从来是自信的,也从来是,最可靠的一个人。
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邓四儿的脑袋里面原本那一团浆糊般的思绪,此刻也已经变得明朗清晰,却是也学着楚轻扬的模样轻声笑了起来,一样慢慢的笑得越来越大声。
但是却与楚轻扬那诡异莫名的笑声不同,从邓四儿的笑声当中,不论是石门之内的熙宁和回羌众人,还是身在石门之外的楚轻扬以及他手下的黑衣高手们,都感受到了一种潇洒豪迈的情绪。
那笑声清脆明朗,坦坦荡荡,又带着不惧生死的洒脱之意,直教人听了心生震荡。
片刻之后,邓四儿的笑声停下,却见熙宁众人中,除了正苍帝,所有人都是站在了邓四儿身后,竟是连一旁的贺齐里也是随之来到邓四儿近前,俨然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
楚轻扬手下的黑衣高手们见此承受不住这种迎面而来的气势,不由自主的开始向后退。
楚轻扬自己,双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缝。
只听左痴在此刻适时道:
“楚门主,邓四儿忘记的是一件事,而你忘记的,却是一个人。”
第三百九十章 还有人?!
第三百九十章
“楚门主,邓四儿忘记的是一件事,而你忘记的,却是一个人。”
左痴之言,所指是谁,在场之中,只要清楚十六年前那一场旧事的便都能猜想得出,更何况楚轻扬
一手主导十六年前的三王叛乱,陷害当初的三皇子越王殿下,使得其在一年之后遭到宋贵妃的追杀而不幸身死,至今不知其尸骨存在何处的幕后黑手;
暗中试验蓝色显真药水培养战场死士,利用王子明获得文月国灭亡之后存留下来的万斤火雷,挑唆回羌贺齐里率军攻打熙宁北境,直至今时今日之局面。
桩桩件件,楚轻扬都参与其中。
不曾顾惜,也毫不手软,终于,令得一母同胞的双生兄弟熙宁天子正苍帝,以及此番率领回羌大军的部族之王贺齐里,皆是落在这楚轻扬一手操控的陷阱里。
“楚轻扬,你收手吧。”
左痴两只手此刻仍然如之前一般,分别拿着火折子和邓四儿趁机让楚靖扔过来的爆竹,神色淡淡,但目光却是毫不动摇的看着楚轻扬开口道。
楚轻扬闻言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竟是变得同仇敌忾的熙宁和回羌众人,心下一时间不由觉得颇为好笑。
照贺齐里此番举动,想必只要出了这洞窟之内,便会顷刻间下令撤军返回回羌部落,战争无法继续,那他想要的便会落空。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石门之内的人,在战争还未结束之前便有机会逃离。
可是
左痴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的的确确成了楚轻扬目前最大的阻碍。
就像左痴自己说的,他无论功夫多高,都不可能快得过左痴手中的爆竹。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幅不上不下的局面
为什么与之前自己所预想的那般会差别如此之大
为什么事情到了最后的关头,总要坏在邓四儿这一个人的手里
楚轻扬想着,于是便就转头向邓四儿看去,却不知道是否是方才左痴的言语对自己的心境产生了影响,竟是隐约从邓四儿的面容,看到了当年越王殿下的影子。
“赠吾兄。”
这三个突然莫名其妙的从楚轻扬的脑海中浮现,竟是怎么样也挥之不去,楚轻扬不由狠狠闭了一下双眼,旋即便猛然睁大,看着石门之内的众人一眼,转头对左痴沉声道:
“左捕头,你想怎么样”
不知道是不是楚轻扬的心里已然有了最后的决定,其面对左痴的表情似是有所淡然,对左痴的问话,也显得语气平和,不过楚轻扬的面色却依旧冷然,但是楚轻扬身后的众位黑衣高手缓缓向石门之下以及左痴身边移动,神情戒备,但是并没有马上动手,想必,两败俱伤的局面不是楚轻扬想要看到的。
“这句话不该楚门主来问我,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左痴身后的两名护卫也随之稍稍向两旁散开,而左痴自己,在听闻楚轻扬所言之后,却也显得比方才更为慎重。
“堂堂影门门主,一手操控局面,罪行无数,毫不手软,可是事到如今,为何却是敢做不敢当竟是问起我徒儿欲要如何难道将我们一众困在此处不得自由的,不是楚门主你自己吗”
熙宁之中此刻传来聂再执似是轻嘲的话语,只听聂再执两三步走上前来,看着楚轻扬继续说道:
“你既然与皇上一母同胞,之前所言也尽显夺位夺得天下之心,试问在场众人,哪一个不曾看看清”
却见楚轻扬挑眉,似是对聂再执的话不以为意的说道:
“帝位有能力者居之,我与他,同为熙宁皇子,一母同胞,想要得到皇位有什么不对之处若不是我暗中令人将宋贵妃的一应罪状在先皇临死之前呈上,令得先皇最终改变了注意改立他为皇帝,你以为,现在坐在皇位上的人,是谁”
楚轻扬言语郎朗,在整个石窟之内缓缓飘荡,语气竟是能令人感到些许悠扬之感,更是对自己的野心毫不遮掩,又让人听起来理所应当。
聂再执实在没想到楚轻扬竟是能将这一番话说得如此坦诚,更何况,还是当着熙宁天子,正苍帝的面前。
聂再执不由目光一沉,紧紧盯着楚轻扬,沉声道:
“你想要当着熙宁之主,充其量是你皇家密事,本由不得我等涉足。但是你勾结外族,利用王子明得到文月过残存的近万斤火雷便开始对付北境、掀起战乱,更是在十六年前挑唆大皇子与七皇子反叛,这明里暗里你究竟做了多少事情这种忘恩负义卑鄙无耻的事情,难道也能称为有能力者应该做得吗”
楚轻扬闻言皱眉,既然从来无人能够在他面前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但是楚轻扬闻言却是一丝一毫也没有生气。
左痴听了师父的话,却对聂再执摇头道:
“师父,够了,你不必多说。”
说完,左痴便抬眼直视着楚轻扬说道:
“楚轻扬。”
左痴的目光冷冷如箭,楚轻扬见此不由将隐在袖中的手握紧,只听左痴的声音还在继续道:
“你想要的,究竟是熙宁的皇位,还是想要皇上,死”
左痴的问题就像是一根针,直直扎在楚轻扬的心尖上,楚轻扬闻言脸色一变,但是还未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便听沉默许久的正苍帝沉声道:
“无论你的答案是什么,你都知道结果。你只能是楚轻扬。”
回应正苍帝言语的,是熙宁之人与回羌军士当中突然显现的两面旌旗,一面是黑底金龙威严赫赫,一面是一头猛虎高踞其上,在那两名摇旗之人手中迎面而展。
楚轻扬见此,放声大笑,神似癫狂,片刻之后,只见楚轻扬沉下面容,看着石门之内的众人以及石门之外的左痴,狠声到:
“好既然如此,最后到底是谁的成败,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就在这时,忽然间石窟之内传来纷乱嘈杂的喊杀声,楚轻扬闻言当即一惊,立即转身向声音来处望去。
左痴见楚轻扬如此,不由眯紧了双眼,随着楚轻扬的动作一样向那唯一的一条道路上看去,声音传来却人还未到,但是整个地面都开始传来响动,左痴咬牙道:
“不好”
第三百九十二章 两‘贺’反目
第三百九十二章
“左大人,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邓四儿转头,见左痴正在和楚靖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于是稍稍靠近些许低声问道。
左痴和楚靖闻言皆是抬眼向邓四儿看过来,见邓四儿只是对着他们说话,其视线并不是在看向他们二人,于是便顺着邓四儿的目光看去,只见换了装扮的王子明,正在贺虎身后,向他们这边看过来。
左痴和楚靖见此相互对视一眼,便听左痴沉声道:
“贺虎想必还不知道皇上也在此处,王子明虽然知晓我们今晚会有所行动,但是一行当中究竟有谁,想来并不清楚。”
邓四儿闻言偏过头来,见左痴对自己朝着被围护起来的正苍帝使了一个眼色,于是邓四儿点了一下头,趁着贺虎和楚轻扬以及贺齐里周旋的时候,悄然上前两步站在正苍帝的身后,小声道:
“皇上,您的面巾。”
正苍帝闻言微微一怔,眼睛余光看向两边却不见邓四儿的身影,便知道邓四儿此刻当是在自己的身后,于是不着痕迹的点了一下头,旋即便自然的将面巾拉上。
邓四儿身形偏瘦,且个子不高,躲在正苍帝的身后,被正苍帝伟岸宽阔的脊背挡得严严实实,不论是谁,从正面皆是看不到邓四儿的身影。
不过,不论是楚轻扬还是贺齐里,皆不是大意之人,就在正苍帝将黑色的面巾拉上之后便就当即发觉。
但是,谁也没有说话,不论是一心想要置正苍帝于死地的楚轻扬,还是此刻算半个盟友的回羌贺齐里。
左痴见此,不禁双眼微眯,然后偏头向楚靖看去,见楚靖明白自己的意思且对自己点头,于是靠近退回来的邓四儿身边,然后说道:
“你去告诉师父和莫先生,见机行事,若是贺虎与楚轻扬和贺齐里动手,我们的人不要过于纠缠,先出了这石窟再说。”
邓四儿闻言点点头,眼珠向两旁转了转,见无人在意自己,便就退到身边的护卫身后,身影一晃便就到了聂再执和莫离道身边,绕到了聂遥的面前,一样压低声音说道:
“聂世伯,莫黑脸,聂遥,等下你们三人就只管护着咱们皇上,他们若是打起来,不关咱们的事,左大人说了,不管如何,先逃出去要紧。”
见聂再执和莫离道皆是点头,邓四儿不由抬眼向聂遥看去,见聂遥此刻正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看,想了想还是轻声对聂遥说道:
“聂遥,你别怕。”
聂遥见邓四儿抬眼瞧向自己,还以为邓四儿张口能说出什么样得话来,没想到却是这样一句,不由轻笑一声,低声道: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我的功夫可比你要高明多了。”
邓四儿闻言撇撇嘴,又怕在此处耽误时间久了恐会被贺虎的人察觉,便就什么也没有说的小心退回原处。
直到邓四儿退回到左痴和楚靖的身边,下意识的抬眼向聂遥看去,却见其目光仍然看向自己,却是令邓四儿心下一暖,却也隐约感受到了聂遥目光当中的复杂之意。
不像是担忧他们此刻的处境,倒像是担忧邓四儿一人,仅仅是邓四儿一个人。
邓四儿忍不住叹息一声,来此之前邓四儿他自己就隐隐约约的觉得有什么不对,且自己眼皮子一直跳个不停,但是这种不安已经让邓四儿自己压制了回去,却没想到,竟是从聂遥的目光当中,又将这种奇怪的令人恐慌的感觉,又生生给勾引了出来。
听天由命吧
邓四儿如是想。
却听这时候贺齐里开口说道:
“贺虎,如今本将才是这一军的统帅,没有本将的命令,你竟然该私自带兵出营,可知已然犯了军法”
贺虎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轻笑两声对贺齐里说道:
“犯了军法谁的军法倘若你都不在了,还有谁敢说我犯了军法届时我率领大军得胜而回,是认识只知道是我率军战胜了左远风,至于你这都要托你的福,除了你的那位最得你信任的先锋官之外,根本没有人知道你去了哪里。只不过,你的那位先锋官不小心得罪了我的妹夫巴扎布,偏巧你又不在,我就只要勉为其难的替你处置了他。”
“你贺虎,算你狠你最好别让我有机会从此处离去,不然,定叫你不得好死”贺齐里闻言当即怒火中烧,面容紧绷却是在极力忍耐,但是说话声依旧听得出贺齐里是在咬牙切齿。
“你放心,虽说咱们两个不是一个娘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