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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局面,他之于邓四儿,又该说什么呢连他自己都还没有梳理清楚,又如何去劝说邓四儿
也罢,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要看清楚的事实,也有自己必须要迈过去的坎坷,任是谁,都帮不上忙。
但愿,邓四儿能自己振作起来吧。。
“邓四儿,莫要让我失望。。”
在离开客房院落的小门时,左痴回头看了一眼邓四儿房间紧闭的屋门,轻轻的呢喃道。
聂遥虽然跟在左痴的身边,但是左痴的话音极轻,她没有听清楚,只能疑惑的看着左痴的模样,却是似有所感的眨了眨眼睛。
夕阳似乎还在和即将升起的夜幕做着最后的挣扎,想让自己能够再晚一些消失在夜幕之下。
左痴被这缕阳光把背影拉得老长,却不知,邓四儿在左痴的身影即将消失不见的时候,轻轻的拉开了房间里的门。
邓四儿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门前的台阶上,见四下里悄无声息的连一个人影也没有,就连最先相熟的那个小仆此时也不知了去向。
邓四儿抬头看着已经消失了一半的夕阳,残红的光芒照在邓四儿的脸上,邓四儿却毫无察觉的一直盯着夕阳与夜幕的较量。
终于,夜幕理所当然的吞没了光明,虽然眼前不至于漆黑一片,但到底是没了最后一缕阳光。
邓四儿觉得脸颊两侧有些痒,抬手随意的在脸上抹了一把,却不出意外的一片湿润。
看着手心里来不及干涸的泪水,邓四儿终于埋头伏在膝盖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在房间里用过晚饭,左痴心里烦闷,便在自己的院子里练起了剑法。
越是挥舞,越是挥之不去这一个多月以来与楚靖相处的点点滴滴。
亦师亦友,却是左痴除了对自己师父、父亲之外,第一个由衷钦佩的人,却没想到。。
“痴儿。”
正在心烦意乱之间,忽听一声轻唤,带着往日的威严却又含着对自己儿子的关怀,正是左痴的父亲,左远风。
左痴默默将剑收起,定定的站在月光之下,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他走了”左远风见自己儿子每次一遇到犯难之事便是像眼下这般呆呆傻傻的,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于是轻轻问道。
“你知道了。”左痴点点头,说道。
左远风在左痴面前站定,伸手拍来拍左痴的肩膀,说道:
“你应当明白,这是最好的决定。”
左痴闻言低下头去,却又是不说话了。
父子之间心性相通,左远风一见如此,便知左痴心里如何想法,只能无奈的说道:
“你应当明白,他。。不论与你,还是对邓四儿而言,并无亏欠。你们两个。。怨不得他。”
左痴却立即抬起头来,眼睛里明显带着不满:
“我懂,可是邓四儿,他不明白。”
左远风闻声叹息一声,仰头看着一弯新月,轻轻的说道:
“他还小,总归。。是要长大的。”
第一百五十五章 这不是结局
第一百五十五章
“喂”
邓四儿埋在膝头上不知道哭了多久,突然听见头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于是急忙擦了两把脸,抬头看去。
“你怎么在这儿”见来人果然是聂遥,邓四儿偏过头去不想让聂遥看见自己此时的狼狈模样。
没想到聂遥不发一句嘲笑之言,便在邓四儿的身边坐了下来,说道:
“哭什么呢”
“你管我哭什么呢”邓四儿撇撇嘴,硬着说道。
聂遥闻言轻轻的笑了一下,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原来,但凡是哭,谁人模样都是如此。”
邓四儿闻言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不明白的看着聂遥。
聂遥轻声的呼了一口气,似乎怀念的说道:
“你知道吗,我被师父捡回去之后便对师父无比依赖,特别害怕再一次被丢弃。有一次,师兄下山去受了重伤,师父二话没说赶去搭救师兄,连一个招呼都来不及打便是将我独自一人丢在那山上的草屋里。”
聂遥说道这儿似乎是对当初自己的表现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微微低下头苦笑着说道:
“我那时害怕极了,以为师父只当师兄是亲人,并没有将我放在心上,竟委屈的哭了起来,就像。。你现在这样。”
“后来呢”邓四儿问道。
“我害怕的一直哭,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却突然见师父他推门而入,满脸都是焦急的神情。原来师父他得知师兄受了重伤,情急之下才忘记与我打招呼。但是师父他担心我独自一人在深山中过夜会感到到恐惧,却在下山途中折返回来寻我,差点。。误了师兄的伤势。。”
邓四儿见聂遥说完,于是回过头去,看着眼前梢头上早已换了明月的大树,轻轻说道:
“你师父。。对你当真好。”
聂遥闻言点点头,也说道:
“是呀。师父和师兄就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又没有亲人。”邓四儿随手捡起脚边的小石子,向远处丢去,但因未曾使力。只在几步开外的地方便落了下来。
邓四儿懊恼的轻轻哼了一声,暗道:连这石子都欺负人。
聂遥见此轻轻的笑了笑,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邓四儿,我说这些不是要为了和你炫耀。我只是想告诉你。虽然我不知道靖叔的离开对你和师兄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你要知道。。”
“嗯”邓四儿疑惑的看着聂遥,只见聂遥的眼睛在月色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清澈明亮,让邓四儿不由自主的有些陷了进去。
只听聂遥说道:
“邓四儿,不论将来会发生什么,你都不应该像现在这样消沉。因为,你怎知。靖叔选择这样无声无息的离开,不是迫于无奈不是另有苦衷你又怎知靖叔他。。不会像我师父那般。会回来找你”
“迫于无奈另有苦衷还会。。回来找我”一句句的疑问,就像是砸在邓四儿心上的大铁锤,瞬间将堵塞心头的一块巨石敲打的七零八落,邓四儿自己却是不敢相信的呐呐问着。
“没错,就像我本以为师父不会将我放在心上,却又回来寻我一般,我相信,只要是真正关心你的人,就一定不会伤害你。”聂遥见邓四儿神情有所松动便立即说道。
“不。。你不明白,他。。”连日来发生的一切依然清晰的记在邓四儿的脑海里,对楚靖的不解与疑惑在与日俱增的同时,犹如一根尖细的长刺,深深的扎进血肉,拔不出也看不见,却越来越深。
这隐藏在背后的一切阴谋,各种目的以及从不被邓四儿知晓的手段,无论哪一个,都已经动摇了邓四儿的心。
如今带着这些疑问,楚靖毫无解释却不声不响的一走了之,还值得他信任吗
“聂遥,失去了信任的关怀,无论用了什么样的借口,都太假。”邓四儿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对聂遥说道。
虽然邓四儿对聂遥前来劝说他感到一丝暖意,但是已经失去了信任的感情,无论曾经是多么要好的同伴,生死相关的朋友,还是邓四儿自己一直以来对楚靖的期盼,都在楚靖一走了之之后,变得失了根基。
“邓四儿。。其实。。我看得出来,靖叔他真的是关心你的。”聂遥见邓四儿如此模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受师兄师父的限制不常走动江湖,就算是下了山也不过是京城附近的地方,也总有安国侯符的暗卫跟着,不太懂得这许多的人情世故,也不理解邓四儿为什么会如此对一个人,在一瞬间便信任消失殆尽。
但聂遥心思单纯,心性善良,虽然与楚靖见面不过一日的时光,但总觉得像楚靖那般的人,不像是冷酷绝情至此的人。
于是,聂遥还是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邓四儿,有件事,想必你还不知道吧”
邓四儿闻言疑惑的抬起头看着聂遥,说道:
“不知道什么”
“你知道靖叔为何在踏进安国侯府的第一天便和左伯伯大打出手吗”聂遥又问。
邓四儿不明白的摇摇头,问道:
“为什么”
“靖叔是师兄带进府里的贵客,左伯伯见他能够自由在侯府里走动就应该知道,靖叔不是擅自闯入,要知道,这里可是安国侯府,哪里会有这般松弛的守卫”
邓四儿闻言隐约猜到了聂遥所说的含义,但还是不肯相信的看着聂遥。
“靖叔,他应该是为了你。”聂遥说道。
“为了我”邓四儿立即反问道。
“没错,靖叔他本可以避免和左伯伯动手,却言语间故意激左伯伯动手,其目的,就是想试探左伯伯的为人,否则,你以为凭着靖叔影门暗主的身份,为何要试探左伯伯的为人”
邓四儿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动了动,却仍旧没有出声。
“邓四儿,我想,之所以靖叔在午宴之后便悄然离去,我想,就是确定了左伯伯对你的特殊关怀,才放心离开的。而他装醉,想必就是不愿与你亲自道别吧。。”聂遥说道。
邓四儿眨眨眼,听到此处,眼眶已然再一次红了起来,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询问聂遥:
“真的吗”
聂遥闻言什么话都没有说,与邓四儿一般年纪却是要比邓四儿目光更加坚定得许多。
“邓四儿,有些事情,如若到不了最后的亲眼所见,就不要在现在,给靖叔,也是给你自己。。定下了结局。”
第一百五十六章 终要动手!
第一百五十六章
自从楚靖没有打过招呼便留书离去,邓四儿便再也没有出过房间。
就这样,邓四儿一个人默默的在小院内独自度过了三天两夜。没有见过任何人,包括左痴,包括聂遥。
只不过在这期间,左痴曾数次绕道经过邓四儿所在的客房小院,但是都没有见到过邓四儿的身影,于是只能叹息着离开。
直到第三天。
“父亲。”
这天一大早,左痴便等在左远风的书房里,在左远风上朝回府走进书房的时候站起身来恭敬说道。
左远风点点头,一边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一边朝着立在古朴的红木书桌旁的自己儿子走去,边走边问道:
“有事”
左痴点点头,看着自己父亲从身边走过,绕过书案,随手拿起放在桌案上的军部文件不紧不慢的看着,却没有抬头看自己一眼。
“我这里有本手册,想要。。询问一下父亲。”左痴翻手拿出楚靖在离开之前留下来的那本记满了涂州巡抚宋余秋各种罪证的手册,递到自己父亲面前。
左远风见此眉毛一扬,抬眼疑惑的看了左痴一眼,有些犹疑的接过。
按照往常惯例,左远风根本不会有机会在自己的书房见到这位身为当今天下第一神捕的儿子。
左痴行事一向独来独往,心里最是有自己的主意,也确实有他独到的见解以及处理案件的能力。便几乎都是靠自己一人之力独自完成,很少向他人寻求帮助。
就连左远风自己,也是在其夫人纯阳长公主的嘱咐下。派了自己身边得力的人手暗中保护左痴的安全,以免左痴在外吃亏或者遭遇意外之险。只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会现身。
没想到,今儿下朝回来,一进书房的门就看见了在此间等候着的左痴,不免有些意外,又有些好奇。究竟是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或者是说遇到了什么样的人,竟会让一向从不求人的神捕大人向自己询问意见
“宋余。。秋”左远风从左痴手中接过那本并不太厚的手册。却赫然瞧见那本手册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宋余秋三个字,立时便惊讶的看了左痴一眼,急忙将手册翻开,向里面的内容细细看去。
“这。。这是。”左远风只是看了手册的前面两页便是惊讶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于是快速的翻看着手册上剩下的内容。直至翻到最后一页,左远风终于忍不住震惊的说道:
“这本手册,你是如何得来的”
左痴闻言神情无丝毫变化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说道:
“这本手册,是靖叔离开之前留下的。早在南湖别院的时候,我便曾与靖叔立下约定,要他帮我搜寻涂州巡抚宋余秋的一应罪证,这一回。我”
左痴说到这,想起曾经在南湖书院时受到偷袭并且受伤一事。便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父亲,眼神坚定的说道:
“这一个多月来,宋余秋屡次偷袭我们三人,不乏生死攸关之时,所以,我和靖叔决定,这一次,绝对不会放过他。”
“你。。看来,你传回来的书信上,写的都是真的了”左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