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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敬如宾第六年-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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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回想刚刚那些画面。
  她崴了脚是在九月, 那次也是重阳登高, 下山时没留神脚下有块石头, 还正好是块圆不隆咚的小石头,又兼那处石阶的石面光滑,当时才踩着,都来不及做出反应脚上已经一滑又剧烈一扭,再回神时已是她蹲在地上,浑身疼得快冒冷汗的情形。
  嬷嬷和环枝都吓着了,匆忙蹲下来查看她情况。
  画面再一闪, 就是她养伤的情形了, 那阵子少有出屋。
  嬿央忍不住又摸了摸自己的脚踝,便是那回留下暗伤了。
  才摸了摸, 手上又顿住。
  因为又回想起刚刚紧接着还有的画面,但再出现的画面却不是时间往后推,而是往前推。
  正好, 是八月份的情形,也是她极其想知道的情形。
  那是在姑姑家的那个晚上, 在回到家后百般辗转,憋着一股不知道是什么的心思就等祁长晏从宫里回来想好好问清时,等着等着她也的确睡着了一回。
  再醒,是不知为何毫无预兆忽然就醒了。醒时,才发现他已经回来了,现在就躺在她身边。
  她毫不犹豫推醒了他。
  祁长晏被推的一愣,接着,嬿央未给他反应时间,问了他和杜雪若的事。
  男人沉默一会儿,答了,答的和祁长晏昨天说的一样,他昨天所说并非是唬她。
  于是嬿央心里好受些了,转而又和他提起另一件事,“你马上就要回九稽了,孩子们难得亲近你,明日有空闲的时候你多陪陪孩子们吧。”
  她听到他嗯了一声,但旋即,却说:“……明早我还得进宫,估计并无太多空闲时间。”
  嬿央:“……”
  罢了,他是大忙人。
  一句平平淡淡,“你尽量。”
  祁长晏点点头。
  但后来,嬿央看他尽量的时间少的可怜,也就傍晚和晚上有空闲时间,翌日一早又南下赶回九稽去了。
  韶书难得哭了,她不是爱哭的性子,这回在门前送祁长晏时,小小的宝宝却红了眼睛,抽抽嗒嗒。
  嬿央看得心里发酸,一个冲动,喊住了将上马车的祁长晏。
  祁长晏动作一顿,神情微微外显,回眸定定看她。嬿央上前几步,把怀里眼泪吧嗒吧嗒掉的小韶书往他跟前递了递,“抱抱韶书吧,再见又不知何时。”
  “好。”
  祁长晏把韶书抱去,韶书到了父亲怀里,小稚童吸吸鼻子,但吸不住,一个扁嘴,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
  小手揪紧了祁长晏衣裳,眼睛泪汪汪,“呜呜,爹爹,不走好吗?”
  祁长晏摸摸她脑袋,“爹爹受命,不得不走。”
  又沉声说:“韶书乖,爹爹还会再回来的。”
  “什么时候?”韶书眼睛还是泪汪汪,巴巴的问。
  祁长晏不知道,或许又是好几年。
  心中这句不知道冒出时,嘴上未说,却是抬眸看了嬿央,她倒是未看他,低头正好在看霁安。祁长晏眼神静了静,随后……最后轻轻拍一把韶书,把她送回嬿央怀里。
  待她抱稳了韶书,祁长晏看着她说:“我得走了。”
  嬿央抿了下唇,答:“好。”
  祁长晏颔首。
  接着男人一转身,上了马车,很快,马车扬长而去。
  嬿央的回忆还在继续,继续到她崴伤了,又在将养,随后戛然而止。
  这时,她跟前则忽然出现另一个人影,竟是祁长晏。
  嬿央也不知怎的,第一反应竟是伸手去摸了摸他脸,摸到实感,手掌愣愣停住。
  失声,半张了嘴,“……你不是走了,怎的又回来了?”
  她仍沉浸于脑海中的那些画面里,竟以为眼前仍是在那场回忆里。
  眼神一遍再一遍,心中想,从未想过他会回头回来。
  而接下来,还有更让她惊讶的,那就是跟前人影一近,他甚至还伸出手,懒懒一下把她抱了过去。
  嬿央心脏莫名紧了,下一刻,在男人握了她仍抚在他脸上的手抓紧到他手心里一攥时,心脏更紧。
  不过,再下一刻便是心脏又忽而一松,也是这时才恍然过来她不是还在回忆中,刚刚是反应太慢了,她眼前这个是真实的他,刚从治所里回来的他。
  又眼神条件反射往外一望,原来她回忆着回忆着,竟不知何时天都已经黑了。
  这时身侧他的声音倒是又把她拉回神,“怎么如此问?”
  而在此之前,他让她意识到已非回忆的那句,是低沉又似顿了下的一声,“走?”
  “走去哪?我何曾说过要走。”
  嬿央对此……自然只有失声哑然。
  祁长晏未听到她的话,捏了把她的手,眼睛看着她问:“嗯?”
  嬿央还是失声,但这回,与他眼神相交片刻后,嘴角轻弯了下。
  但说出的话,在嘴角已弯了的时候,不知为何最后则是又叹又感慨,“……是我想起了一些。”
  不过话里慨叹,这话之后一看他,她却是不知不觉,眼神也无意间轻轻莞尔。
  因为在她的视线中,祁长晏听到这一句后手上动作一停,随后,男人甚至稍直了腰身,眼睛紧盯着她。
  他一副似乎极其出乎意料且意想不到的神情。
  他的脸上也似乎骤然一抹松了口气却又沉凝不敢完全放心的感觉,这是矛盾的,不过祁长晏的动作并不矛盾,他已经收紧了手掌,声音也迅速的问,“想起来了?”
  祁长晏更加紧盯着嬿央,好像生怕这沉沉的眼风挪了一下,这便会是个乌龙一样。
  于他而言,她能安然无恙想起来当然是最好的。
  接下来,他得到了确定的答复。
  他看到嬿央再次点了头,可不待他对此真的彻底放心,却见她又摇了下头。
  祁长晏:“……”甚至紧了下唇,什么意思?
  接着,便见她说她确实想起来一些,是的,她想起来了,但只想起一些。
  只是一些……祁长晏差点不知道该给她什么反应,不过,心里是已经悄无声息长长叹了口浊气。
  一些,只有一些……扯了扯胸膛里像是忽然闷窒的感觉,最终无奈一叹,行吧,只是一些也行。
  好歹她开始渐渐想起来了。
  祁长晏活络下好像这片刻间都有些僵硬的手掌,紧了紧掌心里她的手,“想起的是哪些?”
  嬿央:“重阳崴了脚之前的那些事。”
  “其他的呢?”
  “没了。”嬿央摇头。
  祁长晏嗯一声,手掌则仍旧无意识的在她手上摩挲着。
  这无意识中,无形中到底透露了他沉默中的一点遗憾。
  不过,虽有遗憾,就像他刚刚想过的,终究是想起了一点,情况不是太差。这说明至少她身体里就算有什么查不出的隐患,那个隐患也不是太严重。
  不禁嘴角一松,也终于有了点轻松。
  又问嬿央细节,“因何而想起的这些?”
  这……嬿央其实不太确定。
  不过她也是模模糊糊中有点感觉的,在他怀中抬了抬下巴,“让侯嬷嬷帮我看了看脚踝时,嬷嬷按了之后,脑海中开始有模模糊糊的画面。”
  祁长晏点点头。
  又垂眸看向她,说:“那再让侯嬷嬷来试试?”
  这句不是心血来潮,说完,祁长晏未等嬿央答,马上喊一声李嬷嬷,让她去叫侯嬷嬷过来。
  嬿央失声而笑,不过并未阻止他,因为自己也想看看。
  但之后两人知道结果了,那就是行不通。
  祁长晏对此不动声色,只看向侯嬷嬷,“无事了,嬷嬷你下去吧。”
  侯嬷嬷则多看了眼嬿央,“夫人确定脚腕不疼了?”
  “你揉了会儿,好了许多。”
  侯嬷嬷这才下去。
  嬿央这时在盯着自己的脚看。
  看着看着,忽然觉得发顶被人抚了下,抬眸去看,也是这时,鼻梁上一沉,是男人的手碰了碰她的鼻梁。
  “发黏上了。”他轻轻摩挲一下。
  “嗯。”嬿央笑出声。
  因为她知道她的鼻梁上没有黏上头发,只是他似乎以此转移她的注意力而已。
  估计觉得她刚刚在失神。
  祁长晏也勾了唇,且手掌从她的鼻梁到了她脸边,手指轻轻抚了抚。
  两人这么安宁的待了会儿,稍后,随着韶书过来,寂静打破。
  屋里有了孩童声音。
  “阿娘,你的脚好了吗?”韶书蹦哒进来。
  “好了。”
  “那我看看好吗?”韶书跃跃欲试,她要学着看病了!
  “好。”
  又一会儿。
  “阿娘,我看不出来。”
  “你还小,跟着侯嬷嬷再学学本事,长大了便能看出来了。”
  “嗯,我好好学!”
  嬿央轻笑,祁长晏则摸了摸韶书站在嬿央身边的小肩膀,心想估计还得个十年八年。
  ……
  嬿央自那后怎么也没能再回忆起其他的从前事,渐渐的,对此只表示随缘。
  九月下旬,嬿央收到从京里送来的几个包裹。打开一看,里面多半是冬天的衣物,其中一个包裹是霁徇的,一个是霁安的,一个是韶书的,剩下的一个才是她和祁长晏的。
  孩子们的包裹全都塞的鼓鼓,她和祁长晏那个则要小些,小虽小,里面的心意并不差,包裹里是两件十分厚实的裘衣,一件黑色,一件则是红色。
  嬿央让嬷嬷把这些衣裳都仔细收起来,并且,让来送东西的人把她正准备寄回家的东西给带回去。
  里面是当地一些特有的东西,还有就是她得的一些好皮子,和给父亲母亲做得暖手的护腕还有帽子一类,这回送回去。
  与此同时陆晁那边,京里陆家也寄了东西过来,随同而来的,是陆母在信上说了嘴他这边冷清,说改日派两个丫头过来伺候他。
  且按照陆母在信上所说的时间,正好是今日那两人会到他住处。
  不过到的是他在郡城的住处,并非他在这边的屋子。
  但陆晁还是不悦,母亲何必。
  心里的不快比从前每一次都要重,不几日,得空回郡城的那天,还未进府,只是坐在马车上,已经派身边的随从先进去,让管事的叫两个婢女收拾东西,现在就安排马车送回京去。
  “这……”管事的张大了嘴,“可夫人说。”
  随从:“少爷只说现在就送回京去。”
  管事的心想行吧,快步去通知两位婢女。
  两位婢女不大想走,“管事,奴几个看府里也正好缺人,咱们心细,留着也好给公子搭把手。”
  男人哪有女人心细呢?
  管事的也想她们留下来啊,毕竟得给夫人面子,可大人不喜!
  “走吧,马车已备好了。”
  一个时辰后,两个婢女不情不愿上了马车,出城往回京的官道上去。
  这时,陆晁的马车已经驶在去治所的路上,他是回来和祁长晏禀报进度的。
  到了治所,和许冀说了一声,让他进去通传。许冀点头,不一会儿,许冀又出来,请他进去。
  ……
  陆晁入内后,说:“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十一月工事能彻底完工。”
  其中,谭郡丞曾经做得功夫到底也起了点作用,拖归拖,手底下人钻营也归钻营,但那些人中到底有想以此谋功绩更上一层楼的,所以前期的工作终归不用全部推翻,有那么三层是能用的,这节省了一定的时间。
  祁长晏点头。
  又道一句,“辛苦了。”
  陆晁摇头一笑。
  一笑之时,注意到他案前的茶壶,是一套成色尚可的紫砂茶具。
  不过,陆晁觉得其中瑕疵也不少。挺纳罕,出身国公府的祁长晏会用这等茶具。
  “大人爱喝茶?”陆晁一指。
  祁长晏看过去。
  弯唇了,颔首:“平常拿来提神。”
  陆晁点点头,不过……看到那壶盖,笑了,“那您这茶具倒是有特色。”
  特指壶盖歪了的一块。
  祁长晏挑眉,随后,陆晁看到眼前的这位又笑了笑,眉眼中颇为舒服的那种笑。
  “家里小儿调皮,弄歪了我夫人亲自用陶土捏的茶壶样式,她嫌弃,我便拿来将就用了。”
  但听他言语中,又看他此时神情中忽而的一笑,其中哪有任何嫌弃与将就之意,陆晁只从他神情中看出对家中小儿的微微揶揄。
  但陆晁自己却忽然沉默了,再看这茶壶心里也有种笑不出来的感觉,这是他的妻儿为他所制。嘴角轻轻一牵,心里竟说不出是何种滋味。
  祁长晏伸手摸了摸茶壶,里面的茶水还是温的,抬眸,顺口问了句,“喝不喝茶?”
  陆晁抿唇。
  旋即出乎意料,“那便在您这讨杯茶喝了。”
  祁长晏点点头,慢条斯理给他斟上一杯。
  倒是以为他会说不喝。
  陆晁喝过两杯茶,从郡守的屋里出来,出来后,往沈郡丞那边去。
  心中的复杂滋味在此刻全被他深深藏在沉静的神情之下,连出门那刻想沉沉呼出的一口躁气,也被他忍住了。
  一头进了沈郡丞屋里,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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