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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正落在温九儒的右手掌心。
怀央还维持着跪坐在沙滩上的姿势,偏头,望向右手捏着戒指径直向她走来的人。
男人身上还穿着昨晚参加晚宴时的灰色衬衣。
捏着戒指,在此时海边的朝阳里走向她。
“我还欠你一次郑重的告白,和一场求婚。”男人笑着说。
怀央看着他:“所以特意选的这个无人海滩?”
几步走近,温九儒在她面前单膝跪下,拿着戒指的手闲闲地搭在膝盖上。
“你一向不喜欢人多,”他点头,承认,“我猜,这种事情,你应该也喜欢在私密的时间和私密的空间。”
怀央轻叹一声,不自觉地笑,低头看着他手上的戒指。
清晨的海浪裹挟着潮气,日光落在银色的戒环上,闪闪发亮。
她觉得自己像块海绵,不断地被温九儒戳一下这里,又戳一下那里。
海绵块收缩又胀大,起起伏伏间,不停地在。。。。。。为他心动。
怀央很早之前就跟夏琳说过,说如果有朝一日,自己要接受告白或者求婚,那么她希望对方一定不要在大庭广众下进行。
不要在操场铺一地的花束,也不要人来人往的广场突然的弹唱。
性格使然,她甚至连在许多朋友的注视下接受爱意,都会抗拒。
她觉得,求婚是两个人的事。
她想在某个睡醒的早晨,或是小憩的午后,突然被套上戒指,突然听到对方说“我爱你”。
在吵闹的世界,劈一个安静的角落。
和爱的人分享,只属于对方的,此时此刻的欣喜。
很少有人会理解她这种想法。
但何其有幸,温九儒了解她。
“我知道你的心里有个自己的房间。”温九儒说,“即使你的学业,你的工作,你的社交和人际关系完成得再好,但那都是这个房间之外的事,你每次做完这些,都要回到这个房间,休息,喘气,重新恢复精力。”
海浪声徐徐,淡蓝色的海水不断地拍打这沙滩。
温九儒就在这清晨的海风里,很认真地望着她。
“你不用出来,我可以进来陪你。”
怀央睫毛轻颤,下意识嗓子空咽。
她人缘一向很好,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她其实是个内心很孤僻的人。
即使有些亲近的人了解,也会偶尔劝她。
打开自己,走出来一些,不要总窝在自己的那个房间。
从来没有人跟她讲,我可以进来陪你。
也从没有人知道,她说她喜欢独处,并不是因为她喜欢孤独,只是她自己呆着的时候,不用笑意盈盈,也不用永远温和,不用三思而后行,去考虑要怎么处理和别人的关系,要怎么做才能不出差错,有更好的未来。
所以她总说她最想过的生活是有一个自己的房子,不用总和人打交道,可以每天做自己喜欢的研究,然后养一只怎么打都打不走的宠物陪着自己。
但温九儒走出自己的房间,站在她的房前,三番五次轻扣她的门。
跟她说不要因为怕失望就不跟任何人推心置腹,也不用怕行为上出现任何差错就去掉半条命。
我陪着你,你在我身边,可以放下所有防备,不用动任何脑子。
她承认,温九儒早就隔着这道门说服了她。
她打开门,欢迎他的到来,并且因为他的走进,在原本漆黑的房间,为他点了盏灯。
怀央抬眼,唇半牵:“谢谢你。”
温九儒也笑,轻扬了一下眉,语声温和:“所以要嫁给我吗?”
海鸥起起落落,白色的翅膀拍打着细软沙地。
怀央把手伸过去,玩笑:“那告白呢?”
温九儒垂眸,帮她把原先的那枚戒指取下,换上新的这枚。
“我总是以为自己是在看着你成长的途中,慢慢爱上你的。”温九儒说,“后来发现,其实不是。”
怀央问他:“那是什么?”
“大概是第一眼?”温九儒握着她戴好戒指的手,笑,“周围人来人往,我却在人海里,只看到了你。”
十一月二十五日。
清晨六点五十八分。
北纬30,东经119。
风向东南。
有日光而落的海边,并不算冷。
一场迟来的告白。
他说,当一见钟情和一心一意揉在一起时,大概可以换个说法。
叫在芸芸众生里,我却独独看到了你。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当天晚上回到明河公馆; 洗过澡,怀央来了温九儒的卧室。
抓着他的枕头被子开始帮他搬东西。
“你干什么?”温九儒声音淡淡。
怀央脸不红心不跳:“帮你搬去主卧。”
说实话,温九儒现在对跟她睡一起这事有点抗拒。
根据前几天的情况看; 她每次困了,扔掉手机,闭上眼就能睡着。
但他不行。
因为她在旁边。
温九儒走上前; 把自己的枕头被子从她怀里抱回来:“等你姨妈走了。”
怀央抱得不紧,东西转眼就到了温九儒手上。
“今天差不多就走了。”她说。
温九儒拎着枕头,闻声抬眼:“差不多是有多差不多?”
“就是差一点点。”怀央伸手比指尖。
温九儒轻哼一声,被子往床上一扔; 声音非常冷酷:“不去。”
他话音落; 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
隔着薄薄的睡衣; 贴上来的不仅是温热的气息,还有女人身前。。。。。。的那片柔软。
温九儒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炸了。
他仰头; 看了下天花板,紧接着转过去,抬手捏住怀央的下巴。
头疼的:“好玩不好玩?”
“还挺好玩的。”怀央舔唇。
她眼睛偏圆; 是那种很温柔的杏眼。
眨着眼睛看你的时候总是无辜又懵懂。
温九儒被噎了一下,盯着她的唇; 顿了两秒。
紧接着拇指抬起; 压在她的唇上。
轻声哼笑; 意有所指:“你知道我有别的办法。”
“哦。”怀央再次舔舔唇; “但你不舍得。”
“………”
空气安静了两秒。
温九儒捏着她下巴的手晃了晃。
咬牙切齿地妥协:“你赢了; 不玩了好吗,再玩儿要死你手里了。”
怀央终于忍不住眯眼笑起来; 退后半步; 和温九儒隔开半米。
笑声弱下去的时候; 又看着他突然认真道。
“也没全是玩。”她垂眼,语气有些落寞,“明天就要走了,要十天半个月见不到,想跟你睡。”
声音里的认真再次击碎温九儒的心理防线。
真的就……被她拿捏了。
她身上穿了套奶白色的绸制睡衣。
长发凌乱地搭在身后,微垂头,像个霜打的茄子似的。
说“想跟你睡”。
温九儒按了下眉心,拿她没办法。
“走吧。”男人捞了床上的枕头。
怀央抬眼,视线在温九儒身上疑惑的扫了两下。
看他这架势是要跟自己走?
“真的跟我走?”上前扯住他的半只袖子。
尾音软趴趴的,让人听了耳朵都要软掉了半分的撒娇。
温九儒“嗯”了一声,转身往外走,嗓子都开始发紧。
眼神一秒钟都不想往她身上分。
怀央追上去,在他身后:“那你会睡不着吗?”
“睡不着不睡了。”男人声音里明显有一丝怨气。
两人一前一后,几步绕到主卧。
怀央抽过温九儒手里的枕头扔在床上。
转身问他:“你没拿被子吗?”
温九儒冷笑:“跟你盖一个。”
答应来这儿睡就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半死不活和死得更彻底一点,有什么区别?
反正今天晚上不折腾到两三点,他估计是睡不着的。
“啊,好吧。”
怀央应了一声,对他张开双臂:“睡吧。”
温九儒看她一眼。
?
“想抱抱。”怀央解释。
女人手上红线穿着的手链,随着她伸手这动作,在她细白的手腕上一荡一荡。
温九儒视线落在那处。
觉得她连手腕的骨节都在勾引自己。
男人一直不说话,怀央好奇。
“在想什么?”她问。
温九儒抬眼过来:“在想有没有什么事需要去大理出差。”
紧接着终是叹了口气,往前两步,抱住她。
怀央在他怀里小声:“我可以帮你。”
“怎么帮。”温九儒笑了,“你还懂得挺多。”
怀央抬头,一脸坦诚。
“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
温九儒半扬了眼角:?
“我还看过挺多小黄。文的。”
“………”
温九儒冷笑:“以后不许看那玩意儿。”
“为什么?”怀央莫名其妙,“大家都看。”
27了,看个小黄。文怎么了。
温九儒伸手勾住她的腰把她往怀里带。
“看的时候不会想里面的男人吗?”低头,轻咬在她的脖子上,声音有点低,“不能想。”
怀央睡衣的扣子本就系得松,被温九儒扯开了一些,又亲住肩头。
“洗澡了吗?”温九儒突然问。
“洗过了。”
怀央奇怪,刚洗的时候他不是知道吗?
“嗯。”温九儒仍旧一点一点亲着她,“要不要再洗一遍?我帮你。”
他声音低低的。
被他一下一下亲得痒,怀央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软了半边。
“为什么要再洗一遍?”
“想帮你脱衣服。”
“在这里不能脱吗?”
“想看水流没有阻隔地打在你的皮肤上。”
……
被抵着后腰推进浴室时,怀央只有一个想法。
温九儒真的挺变态的。
这一遍洗了有将近一个小时。
怀央洗的脑子都是模糊的。
最后是被裹着浴巾从浴室里抱出来的。
被放在床上时,她脸埋在枕头里就想睡过去。
太累了。
你懂那种明明什么都没干,却又什么都干了的感觉吗。
“乖,不能睡。”男人坐在床边,恶劣地把她翻过来。
怀央迷蒙中睁开眼睛,特别没气势地瞥了他一眼。
实在不能理解:“你都不累的吗?”
“总共一个小时,你只分给了我二十分钟。”温九儒看着她,语调不高,却一脸坦荡,“你只帮了我二十几分钟,我累什么?”
“我也没要那另外的四十分钟。”
“嗯。”温九儒把她身上的浴巾扯掉,用被子重新裹住她,“我非要给的。”
怀央不想理他,翻着身要转过去,再次被温九儒逮住。
他坐在床沿,手压着床上人的手。
手指插进她的手指,俯身再次去亲她:“明天真的不能不去吗?”
怀央觉得再亲下去,自己身上真的要软得骨头都不能要了。
刚在浴室没亲够吗?
她侧头躲着,轻喘气。
“票都买好了。”
温九儒的气息还喷在她的颈间,不甘心:“那明天走之前可以吗?”
“不可以。”怀央拒绝得非常干脆,“还有一点点。”
“嗯。”温九儒应下。
三分钟后,怀央实在受不了这若有似无的撩拨,抬手把他推开。
换了个话题。
“要打游戏吗?”问他。
被她推开的人眸色还有些深,看着她,答得随意:“都可以。”
说罢,垂头,又想亲她。
怀央推拒着躲开,伸手去摸手机。
她把温九儒的手机塞他怀里:“就我手机上的那个,你现在下。”
话落,挣扎着要起来穿衣服。
温九儒正垂眼,在手机上搜索游戏。
头都没抬,单手按着她:“你干什么?”
“穿衣服。”怀央莫名。
不然这么“坦诚相对”着玩吗?
不过说坦诚相对也不对。
相对的是他们两个,“坦诚”的只有她。
温九儒身上一件不落,她身上是一件没有。
“嗯。”男人点头,语声懒懒,“这游戏是穿得越多打得越好?”
什么鬼?怀央一头雾水。
“不是……”
温九儒打断她:“那你穿什么衣服?”
“………”
?
所以现在开始不要脸了是吧?
怀央哼笑一下,伸手去扯他身上的。
“那你穿这么整齐干什么?”
温九儒刚找到怀央说的那个游戏,点了下载。
右手握住她的手,连头都没抬,轻描淡写:“还想再洗一遍?“
怀央手一顿。
下一秒抄起枕头扔他身上,往后一倒,裹着被子窝进去。
气鼓鼓的:“不想跟你说话。”
温九儒手机放下,好笑:“你讲不讲理?是你让我搬过来的。”
“不讲理。”怀央把他的手拨开,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我让你过来睡觉没让你干别的。”
“你觉得我光睡觉能睡得着吗?”
“所以我说我帮你啊,”怀央瞪着他,“你动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