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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雾瞳孔微颤,眼眶四周渐渐泛红,心里存在少女心小鹿也随之怦怦直跳。
身边都告诉他怎样怎样不好,对人一点也不认真,可自从她来梁州之后,沈惟江每天都会跟她说话,有时候没话说的时候便会说一些今天做了什么学了什么,或者夜谈时偶尔说起心里话。
她一直都觉得沈惟江很好,最起码对她对身边朋友是这样。
指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抵在手机背面,许是太用力的原因,指腹和关节处没了血色。
听筒附在耳边,电话那边一直传来‘嘟嘟嘟’地声音,每响一声,她心便会随之一颤。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直到一道机械的女声响起:“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Sorry! The phone you ……”
电话挂断之后,她将东西收拾到柜子里,而那条围巾被她放到床尾后面架子上。
一切东西收拾好,于雾总是觉得心神不宁,上下浮动地心像是代表着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般。
又坐在凳子上想了会,她又拿着手机给夏飞莹发消息。
y:【莹莹,他去干嘛了?】
发完消息等了几分钟,手机迟迟不做反应,想来是被夏叔叔又抓着去学习了。
去洗手间看了下发现水流能上到四楼,她便拿着东西去冲个澡。
出来的时候第一件事先看了手机,没有电话,也没有消息。
此刻,于雾眉头越皱越深,石沉大海的消息犹如牵动着她的心情,也随之坠落谷底。
心烦气躁的她从箱子里面拿出刚寄过来的试卷。
之前的试卷都做完了,这次他寄的快递又多了几份试卷。
难度一次比一次大,出题方向也一次比一次精准。于雾连着做了几道题,明晃晃的公式和写题思路在脑海里面越来越清醒。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沈惟江以后可以当家教,那一定是一名合格的家教。
将近十点的时候,她刚写完一张试卷,准备背一下英语单词,放在桌角的手机却突然振动起来。
于雾心中猛地一惊,心中的某些情绪也跟着躁动,拿过手机看了眼,是夏飞莹回消息了。
夏飞莹发了一条语音,单是听声音便能听出来她调侃看戏的神色:“他?你这个他很值得思考,请问于小乌女士,这个他是谁呢?”
下一秒,夏飞莹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这几天聊的怎么样?”夏飞莹嘴里面像是在嚼着什么东西,“听上去感觉不错,是不是快了?”
于雾隔着手机睨她一眼,随后姐妹两个便开始长篇大论的聊着。
总结差不多就是夏飞莹一个人待在南安无聊,平日里和她一起疯玩的小姐妹自从正式开学以后便被家长勒令出门了,于雾没办法只能轻轻安慰她,并答应她集训结束就立马回去陪她。
姐妹两个腻歪了好长时间夏飞莹才说到正事。
夏飞莹脸上敷着面膜,说起话来模糊不清,“沈惟江啊,听说过段时间他要去比赛,今天被老严留学校了,看这时间估计快回来了。哎呀,也说不定你知道吧,老严那个人碰上好苗子都不想放手,今晚他回去估计就半夜了,你也别等他消息先睡吧。”
于雾轻轻点头,低声应道:“等会就睡,我也没有等他,就是……就是刚刚给他打电话没接。”
越说声音越低,声音越低脸颊越红,最后她索性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夏飞莹在那边快乐疯了,边笑边锤桌子,“操,笑死我得了。你怎么这么可爱,一说就露馅。”
于雾:“……”
电话挂断之后她又找到和沈惟江的对话框,指尖敲打着屏幕,编辑着要发的消息。
y:【东西收到了,谢谢你。】
宿舍很静,除了刻意压低音量的说话声,剩下的便是头顶上方的暖风机呼呼作响。
三人各忙各的,有的躺床上玩手机,也有的刚拿著书上床打开床头小灯看书,也有的依旧煲着电话粥。
于雾抱着手机坐在凳子上,眼神落在几乎被东西堆满的柜子上,嘴巴里在小声呢喃着:“沈惟江……”
晚上熄灯的时候,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脑子里面闹哄哄的很乱,胃里面更是向夏天做老式公交车鼻子周边都是汽油味那般难受,还有种莫名想哭的预感。
她坐起来拿过放在床脚架上面的水杯,猛喝了一大口才将胃里的不适稍稍压了下去。
透过阳台门上面一侧的透明玻璃,她顺着望向外面风景。
于雾没有看过南安的冬天,印象里的冬天只有她一开始生活的地方,一到冬天也是如梁州这般。
雾蒙雾蒙的天空透着一种白色亮光,看起来有种像是下雪的感觉,但其实只是夜里的寒气。
发呆之余,放在枕边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于雾手指一顿,只见两条消息郝然躺在主频上。
W:【刚刚在老严这。】
W:【这么客气啊?】
y:【客气不好吗?】
W:【还没睡?还是又醒了?】
y:【没睡。】
W:【那…方便接电话?】
接电话…于雾环顾着寝室,出来吴睿彤没睡,温诗文和许年两人此时都已经睡熟。
目光落在最后一句话,她牙齿纠结地咬着嘴皮,默了一阵,她穿上外套轻脚来到阳台。
y:【好。】
消息刚发过去,对面电话便直接打了过来。
于雾紧紧握着手机,说话的声音很轻,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
她听着对面传来阵阵地风声,轻声问:“你还在外面吗?”
“嗯。”沈惟江哑着声应道:“老严上头了,死活不放人。”
于雾乖巧地“噢”了声。
听着那边传来的风声,还有耳边男人轻微喘息声,仿佛全世界都安静下来了。
沈惟江闷声笑了道:“不准备跟我说话了?”
“不是。”于雾扣着手指,眼神不自觉望向学校外面的丛林,“我只是不知道该跟你说些什么。”
隔着电话,沈惟江笑得张狂,拖着嗓音说:“那就说喜欢我。”
于雾深吸一口,道:“沈惟江。”
她鲜少用这种语气说话,一般这种时候她往往都要说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一时间,沈惟江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就连嘴巴里嚼一半的口香糖也嚼一半不敢动。
“嗯。”眸色暗暗深了一度,他低声应着:“听见了。”
夜里风大肆从身边拂过,本就秃掉的大树因为这场风又掉了几根树枝。
于雾轻笑,脱口而出:“你好变态啊。”
听着女孩笑声,沈惟江顿时觉得自己真像个变态。
怎么能只听个声音就会觉得浑身燥热。
喉结滚动,心里那种骚动又爬上来,他挠着嗓子,低哑地嗓音说着:“于雾,等会你能给我录个你笑得声音吗?或者叫我名字的也行。”
操,反正都变态了。
男人声音真挚又诚恳。
于雾愣了一会,眼睛里顿时充满疑惑。
她试探性地说:“你没事吧?是不是老严折磨你了?”
然后他就来折磨她?让她跟个傻子似的捧着个手机给他哈哈笑两声?
沈惟江笑骂一句,挑唇道:“快被你折磨废了。”
于雾心里细细回想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挺正常的。
“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嘛?”
沈惟江明显被小姑娘直球似询问噎住,话锋一转,他问:“那你呢?怎么没睡觉?”
于雾缩在阳台一角,嘟着嘴巴如实答道:“睡不着。”
“想我想的?”沈惟江笑着说,刻意的嗓音和笑声就像在诱骗着小姑娘,“答是有奖励。”
“什么奖励?”
“秘密。”
于雾斟酌一番,重重点头,“是。”
说完,一股滚烫瞬间从耳垂慢慢蔓延出来,她又埋头压低声补充道:“想你想的。”
沈惟江挑眉,看了一眼手机左上角显示的红色标志,又问:“想谁?”
小姑娘脾气在软此时也是有脾气的,因为刚刚那一句她眼底早已布满一层氤氲。此时她咬着唇,娇嗔道:“你耍赖。”
“嗯,我耍赖。”沈惟江笑着重复她那句话,又低声哄道:“乖,说出来,就一次。”
于雾死咬着嘴皮,手指复杂的交错在一起,顺着风声颤着音道:“沈惟江…”
“嗯。”沈惟江表情舒展开了,又对着手机道:“于雾,你不用跟我说谢谢,我对你做那些事情,是因为我想博得你好感,不是想听你跟我说谢谢。”
说着,他突然笑出声来,说着又土又蹩脚的玩笑,“我对你就像孔雀求偶,展开尾巴求着雌孔雀看。”
往往人们的生理反应能给人最准确的答案,就好比你是否真心喜欢这个人真心倚靠这个人,就在他不经意见的一句话。这句话或许很家常便饭,或许只是他无心的一句话,但这句话却足够让你为止动容,甚至衍生出其他情愫。
于雾跟着笑了声,心里面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忍不住唤道:“沈惟江,你是对每个女生都是这样吗?”
“嗯?”
于雾紧抿着唇,意识到自己说的太笼统,补充道:“我是说打电话,讲笑话,寄快递这些。”她顿了一秒,艰难吞咽着,“你是对每个女生都做过这些吗?齐晚晴刘圆圆呢?”
“操。”沈惟江忍不住爆着粗口,“谁跟你说什么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又说道:“我第一次追人,哪来的对其他人也这样。跟你打电话是因为喜欢你想听你声音,讲笑话是逗你笑,寄快递……”他眨着眼睛别开目光,向来桀骜不驯的小伙子第一次有了害羞的感觉:“你不是手凉吗,我不在你身边又不能给你暖手,梁州又冷,就给你寄些东西。”
于雾捂着嘴巴听他说话,长睫忍不住颤着。
他说是因为……喜欢她。
电话那边又慢吞吞响起来声音,沈惟江耐着心一点一点解释着:“那时候你也看见了,齐晚晴我对她真没意思,刘圆圆就是我爷爷隔壁家小孩,半点意思也没有。可能我以前是有点混蛋,但是于雾,我也没混蛋成那样。”
“你说的那些事情,我只对你一个人做过。”
天知道他现在有多后悔以前因为赌气做那些事情,现在心里的不安和猜忌快要将他逼疯,恨不得直接打晕老严买票去梁州。
第33章 夏日回应
那天之后; 于雾再和沈惟江通电话时总是会把他搞得满脸通红,眼底一片氤氲才算结束。
这天已经将近十一月月底,各省统考的时间也已经下来。
时间一旦下来; 就代表着集训就要结束,同样也随之而来的,是更高强度的训练。
最后几天; 方兰青直接让她们穿着裙子开始跳。本就曼妙的身姿,穿上缎面垂感极好的裤裙; 每做一个动作; 转起一个圈圈就犹如花中仙子一般。
外面天黑的越来越早,而她们训练时间也变得越来越晚。
方兰青根本不会因为这些自然原因而让她们停止训练,用她的话来说; 时间不停; 训练不停; 可以适当休息; 但不能一直想着休息; 因为那是loser才会有的想法。
舞蹈室里放着曲调悠扬的音乐; 女孩们穿着朴素而华丽的衣裙,随着音乐旋转动作流畅飘逸。
“指尖这些细节不要忽略!”方兰青站在正中间观察着每一个人,面部严肃; “这个动作推出去,走~转~一、二翻卷!好,这套动作很好。”
“不要着急; 继续来。”
突然,一声尖叫响彻在舞蹈室。
“啊!”
音乐没停; 又没有方兰青的允许; 所有人只能继续跟着音乐继续跳着。
她们身姿柔软; 故而纵身起跳也显得十分轻盈。一个同学接着一个的空中大跳,随后又跟着音乐双臂环半圈,在原地转圈。
曲终舞结,所有人呈现出一个完整的落幕。
按照往常,一段舞蹈结束方兰青会紧接着给她们放另一首音乐,但这次,许是因为有同学受伤的缘故,方兰青沉着脸走上前将音乐关掉。
方兰青:“刚刚摔倒的,出来。”
队伍里,一个女生拖着刚摔倒的腿一瘸一拐的走出来。
方兰青沉着脸,脸色黑的吓人,整个教室几乎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将女孩扶到凳子上坐下来,手掌在女孩膝盖处按了按,轻缓了声音,问:“是这吗?”
“嗯。”
“没伤着里面,缓一天就好了。”方兰青手心一直覆在上面给女孩揉搓,轻声叮嘱道:“学舞蹈的腿最重要,回去拿热毛巾敷一下,晚上好好休息。”
女孩许是觉得有些羞愧,连忙低头应道:“可是老师,我们这个就快结束了,我不能休息。”
方兰青教的很好,这是在场人所有人的亲身体验,错过她半天课程,就好像高三复习错过老师讲的重点。
方兰青瞥了眼她,站起来清着嗓子,对所有人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