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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条走廊的尽头,同样站着两个背着手身穿西服的男人。原来……在她还在浴池内洗浴的时候,镰仓泽人就已经带人征用了整个旅馆,偌大的旅馆早就不再是供人休息安睡的地方,这里已经成为了一座狩猎场,而她就是唯一的猎
物!
而她此刻手中没有任何一样可以保护自己的东西,单薄的浴衣根本无从抵挡凶悍的猛兽。镰仓泽人终于失去了捕猎的兴趣,他疾走两步,一把从背后将由比滨衣拦腰抱起,猛的拉开一旁的纸门将由比滨衣丢了进去。两旁的黑衣人紧随其后,站在门口拉上了纸
门。
由比滨衣摔倒在地,急忙爬起不停的向后退去,她将自己手边一切可以抓到的东西都丢向了镰仓泽人。
可是一个枕头、一串插花,这些无关痛痒的物件,又如何能伤害到一个健硕的青年?不过徒增乐趣而已。
终于她的背后抵到了墙壁,再无任何退路。
镰仓泽人猛地伸出手,抓住她赤裸的胳臂,仅仅只是那一下接触,由比滨衣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翻涌上心头。
“滚开!”由比滨衣抬起脚,狠狠的踹向镰仓泽人,镰仓泽人毫不在意的抓住,顺势一拖,顿时由比滨衣整个人就被拽到了他的身前。
由比滨衣的泪水不由自主地顺着眼角滑落,她伸出手死死的撑着镰仓泽人的胸膛,不让他靠近自己。
但是一个弱女人的力气,怎么能和一名健壮的男性相提并论?
镰仓泽人狞笑着,身体不断向由比滨衣压下,眼睛中燃烧着灼热的火焰。
拼命挣扎的由比滨衣甚至已经能够感受到镰仓泽人的气息喷在了她的身上,而他的手也在这一刻抓住了她身上的单薄浴衣。只要轻轻一拽,她就将不着寸缕的袒露在这个男人的面前。
第五百三十七章 突然间的一脚
“木暮前辈!”由比滨衣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她被绝望彻底包裹的那一刻,她突然低声喊出了这个名字。绝境中的人总会下意识地去寻求一根救命稻草。由比滨衣此时才发现,这些年
自己总是靠自己解决所有的问题,当自己真正无法解决的危机来临时,她唯一能想到的,竟然是这个不过才见了几面的男人。
她在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就泛起了无数的问号。
自己为什么要喊这个名字?是因为这几天受惊于他创造奇迹的本事?还是因为本能就觉得这个男人是值得依靠的人?
听到这个名字,镰仓泽人的手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狰狞而得意的微笑:“木暮尘八?这个时候,你还在指望他来救你?哈哈哈哈!真是个愚蠢的女人啊!”
由比滨衣不由睁大了眼睛,这一刻她的确觉得自己很愚蠢。镰仓泽人在这个节骨眼大张旗鼓地来找自己,当然是因为知道了自己对木暮尘八发出的邀约。
他来对付自己,当然也会有人去对付木暮尘八。
镰仓泽人或者因为对自己充满欲望而放自己一条生路,可是又怎么会放木暮尘八一条生路……
由比滨衣眼中的光芒逐渐暗淡,消失。如同死灰。
显然提起这件事就让镰仓泽人充满了兴奋,这种兴奋甚至超过了对由比滨衣的欲望。他放开由比滨衣,脸上洋溢着无比亢奋的色彩。他对木暮尘八的恨意早就到达了一个临界值,急需寻找一个发泄的渠道。这个时候他不能亲自在现场观看木暮尘八的死亡,所以他只能对木暮尘八身边那些人来讲述,从
这些人的表情中得到享受。
是的,这也是一种享受。
这种心理上的愉悦,甚至是肉体碰撞都无法带来的至的享受。“他已经死啦!哈哈哈哈!”镰仓泽人的声音近乎狰狞地咆哮:“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弄死他的?我派了一个组的人,在山道洒下了三角锥,所以他没办法利用汽车逃走。
我的人会用铁棍一寸一寸的敲断他的骨头,一边敲一边拍下他所有的惨状,看着他撕心裂肺的哀嚎。让他在临死前的每一秒,都后悔跟我镰仓泽人抢女人!”
“木暮尘八啊木暮尘八。”镰仓泽人的笑声尖利而刺耳:“他以为他收服几个破黑道就很牛逼?他根本就不知道,和我相比,他根本就是一个渣!”
今晚镰仓泽人应该得意,他的愤怒被压制了这么久,今天一朝得报,这扬眉吐气的感觉,那简直是过年都比不上的爽利!
“唉?是谁在叫我啊?” 镰仓泽人正爽利的没办法,纸门突然拉开了,一颗脑袋好奇地伸了进来,东张西望:“是谁叫我的名字叫的这么难听?”
镰仓泽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
镰仓泽人猛然扭过头!
镰仓泽人:“???”
镰仓泽人:“!!!!!!!”
整个房间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连风都没有。就好像那个拿着德国—dn31式手雷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了进来。而这一次他的手指上吊着八枚手雷,就那么随随便便的挂在手指上甩来甩去。随时都有可能脱手
把所有人都炸的稀巴烂。
“木,木暮君!”由比滨衣的眼泪几乎是在一瞬间涌出来的,一般人很难能体会到此时她所体会到的感觉。
就像是得了癌症的病人觉得就要死了,却突然被医生告知是误诊。
又像是一个刚刚苏醒的病人,拼命揪着自己的大腿,正因为毫无所觉痛心疾首时,有一个人拼命跳了起来冲着她喊:“你为什么要揪我!”
还像是……
算了,反正她很激动就对了。
她激动地一把推开镰仓泽人,扑到了宇文成的怀中。宇文成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小妮子穿的实在是太少了,这么一扑,咳咳……感觉还挺明显……
到嘴的鸭子突然脱手,顿时让镰仓泽人反应了过来,他的愤怒一时无两:“八嘎!来人!来人呐!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镰仓泽人的声音很尖,但是整个旅馆里面都静悄悄的。只有那个拿着—dn31式手雷在冷冷地瞧着他。
“你是在找他们?”宇文成抱着由比滨衣小心地将纸门彻底拉开。
只见他的身后,那条悠长的木制过道内,无数黑衣人歪七扭八地倒在过道里,更有甚者脑袋撞破天花板,像根软绵绵面条一样挂在天花板上。
过道内一片狼藉。镰仓泽人毕竟是一个黑帮老大的儿子,从小的历练并没有让他像个普通人一样看到这样的场合就愣在当场。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从腰间摸出了一柄白色枪柄的勃朗宁制
式手枪,瞬间瞄准了宇文成和他怀里的由比滨衣:“都给我去死!”
说完,他就扣动了扳机。
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他不会停止射击。他要一口气把子弹都打完!
他要把宇文成和由比滨衣都射成居酒屋里面煲汤用的蜂窝煤!
然后再碾碎砸烂!
“咔哒……”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哒!”
镰仓泽人拼命地扣动着扳机,可却没有听到臆想中枪声的轰鸣,只有一声声极其尴尬的空洞撞针声。
卡壳?
镰仓泽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把枪跟了他已经三年,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怎么到了这么关键的时刻,竟然卡壳?
“唷。看来我运气不错。”宇文成微笑着轻轻摸了摸由比滨衣的头发,将浑身绵软的女人扶到一边。然后笑眯眯地看向镰仓泽人。
他笑的还是蛮和蔼的,只是镰仓泽人的身体猛地一颤,冷汗已经开始蹭蹭的往下落。
这个男人布满刀疤的笑容就仿佛恶魔露出了可怕而尖利的獠牙。
“你!你不要过来!”镰仓泽人忍不住朝后退去,颤颤巍巍的举着手中只能称为烧火棍的家伙瞄着这个恶魔。
他惊恐的表情就像是一个即将被强暴的少女,可笑的是刚刚他才企图强暴另外一个女人。
“木暮尘八!你不能动我!我是犬金组的太子爷!犬金组的组长,就是我的爸爸!”镰仓泽人百忙之中连忙抛出自己另外一张护身符。
听到了这句话,恶魔般的男人果然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犬金组?”看见男人的反应,镰仓泽人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明,语气立刻变得柔和了起来:“没错!没错!今天的事情就是个误会,你让我走。我向你保证,这件事就此揭过。
以后再也不会找你的麻烦!”
宇文成耸了耸肩,笑了笑:“原来是个误会。”
镰仓泽人一看面前的木暮尘八这次的笑容里没有戾气,顿时就松了口气:“是的是的……就是个误……”
他没能把话说完。
因为宇文成忽然踢了他一脚。
这一脚踢得比较突然,落点也很奇怪……嗯,好像正好踢在某人的两腿之间。
镰仓泽人:“???”
镰仓泽人:“!!!!”
镰仓泽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凄凉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旅馆,久久不散。
第五百三十八章 不可描述的事情
宇文成有些不好意思地塞住了耳朵,大声叫了一声,因为镰仓泽人的惨叫声实在是太大了,不大点声怕他听不见:“不好意思啊,这是个误会!是误会!”
镰仓泽人一边惨叫一边:“???”
误会你麻痹啊!
由比滨衣下意识的紧了紧自己的浴袍。有些声音是很容易感染人的,比如在墓碑前痛哭的亲人,他们伤心欲绝的声音很容易让人感应到他们心底的悲伤。再比如此刻镰仓泽人的叫声。就只是听他这歇斯底里的痛苦嘶鸣,就知道现在的他到底痛到了一种什么样的程度。由比滨衣只是听到他的惨叫,就觉得自己两腿之间,也
凉飕飕的。
以前有个一份关于伤痛的统计表,上面说孕妇分娩时候的疼痛感是十级疼痛,但是男人蛋碎的那一刻,疼痛感会孕妇分娩时痛感的十倍!
所以镰仓泽人此刻只觉得就好像有十多个小孩正疯狂的要从他的胯下窜出来一样!
嗯……不过这个感觉宇文成是没什么体会,毕竟他也没生过小孩。
镰仓泽人半跪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小腹,颤抖的身体就像是一个被人夹在手指间剧烈晃动的蠕虫。黄豆般大小的汗珠正拼命从他的全身上下涌出来。
真正极致的疼痛是会被大脑自动屏蔽掉的,因为大脑认为这样的疼痛会伤害到宿主的生命。所以,在初时的剧痛延绵数分钟之后,他开始渐渐感觉不到自己还有裤裆。
是的,下半身几乎已经完全陷入了麻木。
镰仓泽人抬起头,双眼中遍布血丝。
他想不通,木暮尘八到底哪里来的勇气。这人就当真不怕死?
宇文成蹲下声,就像是撸狗的头一样拍着镰仓泽人的头,笑了笑:“下次出来混,别动不动就说你是谁的儿子。这样会显得你比较狐假虎威,没什么本事。”
镰仓泽人:“!!!!”
曹尼玛,你现在是特么在教我怎么做人吗?
“你看啊,你咔哒咔哒打了我六枪,我呢就踢了你一脚。严格地说还是你占了便宜。对不对?”宇文成很认真地掰着手指头算算术。
对你马勒戈……
镰仓泽人没工夫理会宇文成,他低着头面部扭曲,涨红了脸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我这人啊,特别不喜欢占人家的便宜。”宇文成摇头叹息,转过头对着由比滨衣说道。
由比滨衣没来由地脸蛋一红。
宇文成又把头转了回去:“不过呢,我更不喜欢别人占我的便宜。所以啊,我还得找你找补点。”
镰仓泽人:“??”
由比滨衣也是愣住了,难道到了这个地步,木暮尘八还不准备收手?
就看到宇文成猛地拽起镰仓泽人的衣领,一耳光拍了过去。
啪!
清脆响亮的响声让镰仓泽人顿时眼冒金星,这特么是扇耳光啊?
你特么这是在打高尔夫吧!
他双眼猛的凸起,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木暮尘八,一口气没提上来,就昏厥了过去。
结果双眼刚刚一黑,就感觉到脸上猛地又是一阵抽痛。一转眼又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那个恶魔一般的男人又笑了笑:“我觉得应该差不多了。你笑一笑咱们就算两清好不好?以后和和气气的一起为公司服务啊。”
镰仓泽人:“??”
我笑你马勒戈……
宇文成又一巴掌拍镰仓泽人的脸上:“既然你不肯笑,想必是还不肯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