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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半会圣旨也下不来,等父皇的寿宴过了再说,我现在都成盛京的笑话了。”
沈绵问道,“那殿下的心思?”
“哪个我都不想要,我就想自己过,能养几个好看的面首就好了。”明仪公主小声道。
沈绵瞪大眼睛,用扇子遮着脸,“殿下说什么呢?”
“这就是我的心思啊,”明仪公主凑到沈绵耳边,“我根本就不想嫁人,那一个个歪瓜裂枣的。”
沈绵忙道,“殿下这话跟我说说就成了,可别跟其他人说。”
“知道,只给你说。”明仪公主挽着沈绵的手笑起来。
第214章 大燕来使
明仪公主在青云寺为幼弟祈福,寺中的香客都少了许多。
沈绵在寺中再住了三日,她和慧亭挑出来两个五六岁的小沙弥,?还有一个已经十岁了,准备日后仔细教导,这事情一做完,沈绵就准备回去。
沈绵在屋里给几个小沙弥分糖吃,都是小孩子,他们对沈绵颇为亲近。
院子里,明仪公主正和李明章下棋。
“殿下棋艺很是不错。”李明章称赞道。
明仪公主笑笑,“比不得大燕的三皇子殿下。”
李明章脸上的笑意仍在,但他放下棋子,道,“殿下好眼力。”
“听说这次的来使是大燕的三皇子睿王殿下,我便去兄长那里看了您的画像。”明仪公主回答。
离月底的寿宴就剩半个月了,大燕使团还在路上,明仪公主也没想到,她能在青云寺遇见这位三皇子,也不知道他有什么计划。
“今日太子殿下会亲自过来,请睿王入城。”明仪公主道。
李明章略有些遗憾,本来想着悄悄入城,在盛京先玩几天,这下好了,住进驿馆之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监视他。
李明章落下一子,“真是有劳太子殿下了。”
“睿王殿下不必客气。”明仪公主笑意盈盈。
大燕的太子前年病故,这也是两国结束战争的契机,现在大燕的太子之位空悬,这位三皇子就是有力竞争者之一。
明仪公主觉得,把他拉拢到自己兄长这边,总比让他落到齐王兄手里要好。
沈绵昨晚听明仪公主说了这件事情,太子要来,江星列肯定是要来的,正好和江星列一起回去。
“老师,”一个白嫩嫩的小团子黏到她身上,“老师,我还想吃一个糖。”
沈绵摇头拒绝,“不行,净尘今天已经吃过了,不能再吃了。”
净尘五岁,这两天跟着沈绵画画,天赋不错,也十分认真,只是胃口好。
净妙上来在净尘脸上捏了一把,笑嘻嘻地说,“净尘师弟是个小胖子。”
净妙已经八岁,他身后的净安六岁,净妙最是活泼,净安更沉稳些,像慧亭。
净尘扁着嘴,已经快哭了,道,“师兄坏。”
净妙看见他哭,过去帮净尘擦了眼泪,把他搂在怀里。
慧亭看着三个孩子,十分忧愁,“你不在我一个管他们仨,哪里看得过来,这整日里鸡飞狗跳的。”
沈绵道,“师兄你和老师商量一下,不行一个月里挑几日,让他们到静国公府居住,我看着他们。”
慧亭道,“只怕他们见惯人间繁华,就要动摇凡心,可惜你是个女孩子,否则剃度出家最是合适。”
慧亭看着沈绵,眼中是情真意切的惋惜。
“慧亭师兄可不敢在绵绵面前如此说话,我生怕她哪一日看破红尘,真要出家去了。”江星列从门口进来,朝慧亭行了一礼,才走到沈绵身侧。
慧亭笑着还礼,道,“若小师妹生为男儿,你们自然无缘,我自当替我佛留住她。”
“绵绵若是男儿,我岂非要独活一世,”江星列揽着沈绵的肩膀,低头看地上三个男孩子,“是你收的学生?”
“是,怎么来的这么早?”沈绵问道。
江星列打量着几个孩子,指着净尘道,“这个是不是像你小时候?”
慧亭道,“胃口挺像,不过师妹小时候不及净尘这样圆润。”
净尘躲在净妙身后,怯生生地看着江星列。
慧亭道,“净妙,带师弟们出去玩耍。”
净妙一手牵着一个,带着两个小师弟跑出去了。
江星列心想,等过两年生了女儿,要像沈绵才好。
慧亭收拾了几个孩子的画,然后道,“我去找师父,他还在为小皇子的名字忧心呢。”
“我看不如起个法号算了,净字辈的,反正小皇子八字弱,就说起个法号能镇邪祟。”沈绵提议。
慧亭想想也是,“我跟师父商量一下,你一会回家别落下东西。”
“我知道的。”沈绵道。
慧亭看着恨不得马上送走自己的江世子,索性也不着急,又说,“几个孩子都喜欢你,日后也是你要亲自教导的,不如下个月多在寺中留几日吧。”
江星列笑得僵硬,沈绵则知道慧亭师兄的性子,他这是故意说给江星列说呢。
沈绵抿唇笑起来,江星列心想,不走就算了,怎么还要让沈绵多在青云寺住几日,这是多想让他夫人出家啊。
“绵绵毕竟已经出嫁,家中琐事多,他也不好总是出门。”江星列道。
慧亭笑着看沈绵,“小师妹不是说,嫁人后和未嫁时的日子不是差不多吗,到底还是静国公府管束严格。”
江星列脸都黑了,这不是挑拨离间是什么。
沈绵道,“师兄快去找师父给小皇子起名吧。”
慧亭没再说什么,笑着离开了。
江星列也反应过来,慧亭是故意的。
等人一出门,江星列就道,“你这师兄不是个清心寡欲的和尚吗,怎么这样逗人。”
沈绵给他倒了杯茶,笑道,“师兄往日十分严肃,只是这两年代替师父,常听到京中的女眷在他那里诉苦,说起家长里短的事情,担心我在你这儿受了磋磨,因此故意和你这样说,你别不高兴。”
江星列没喝茶,只把沈绵抱在怀里,准备解一解相思之苦。
沈绵把他推到一边,“在青云寺里可不许这样,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
沈绵虽然不大相信神佛,但到底心怀敬意,不想在这儿和江星列太亲近。
江星列看出沈绵是认真跟他说的,因此便压下心中的各种想法,没有再动手动脚,安安稳稳地坐在了书桌前,“你计划什么时候给我画张画像。”
“没空。”沈绵道。
“撒谎。”江星列笑道。
“太子殿下来了吗?”沈绵问道。
“应该快了,他来接那位睿王殿下回去。”江星列道。
“我听说大燕想娶一位公主回去,是吗。”沈绵问道。
江星列翻看着沈绵那一书桌的画,道,“是,陛下还有四位公主没出嫁呢,到时候挑一个就行,我看大约是养在于贵妃身边的明真公主,桌子上都是你的画?”
“这是我的书房,当然都是我的。”沈绵道,这书房是闻空大师专门给她辟出来的,她用了七八年。
“咱们家那一间书房我一个人用还行,两个人用太小了,回去把那间和隔壁那一间打通吧。”江星列道。
“思敬院那么多房间,我重新挑一间不行吗。”沈绵道,思敬院瞧着比一般人家的整个院子都大,还不能分一间书房给她。
“这我可不许。”江星列把她的画收起来。
沈绵早知道他会这样说,也不在意,端着茶杯问,“母亲最近还好吗,没说什么吧?”
第215章 看破红尘
“母亲和父亲去京郊的庄子里,姐姐和姐夫带着亭哥儿过去了,前天去的,大概要在那儿住三五日。”江星列道。
江星列心想家里数自己最惨,然后是廷芳,明年他要下场,要是考不出成绩来,那实在不像话。
沈绵闻言,道,“?母亲不用进宫吗?”
“太后以前想把于家的女儿嫁给我,被母亲严词拒绝,结下仇怨,她不喜欢母亲,母亲也不喜欢她。”江星列道。
“太后娘娘怎么突然就好了?”沈绵在江星列对面坐下来,很是不解。
“只能说皇后和明仪?失手了。”江星列回答。
内宫争斗向来如此,太后病倒,是皇后和明仪的本事,太后能病愈,自然是于贵妃和齐王的本事。
沈绵拿着扇子给江星列扇风,“宫里真是要命,太后醒了,?我以前就常听父亲说,陛下坐上皇位,少不了太后娘娘相助,陛下信任太后娘娘,明真公主又和亲去大燕,齐王这回可是占尽了上风。”
江星列道,“我不热,你自己扇。”
“怎么不热,我是这两天身上不好,才没有放冰盆的,给你扇扇风,能凉快一点儿。”沈绵?道。
江星列笑着指指自己身边的位置,“那你拿着椅子坐到我身边,给我扇风。”
沈绵拉了把椅子过去坐下,江星列才说,“这也不一定,陛下孝敬?太后不假,不过我跟随陛下那两年,倒是看得出来,陛下不喜欢太后干预朝政太多,太后娘娘虽然痊愈,但毕竟年纪大了,若要扶持齐王,她定要干涉前朝内政,要是东宫运作得当,太后这个齐王的助力,说不定能变成阻碍。”
沈绵不大懂这些事情,因此听得十分用心,?她沉吟片刻,说,“那陛下跟你倒有些像,我看得出来,母亲是想管束你的,但你不喜欢母亲管束,也没有听从她的安排娶妻,你想反抗她,是不是?”
江星列听她这样说,道,“确实如此,只要太后沾手朝政,就算是不起眼的事情,只要陛下放在心上,都是大事。”
江星列回想这些年,他其实一直都按着明仪公主安排的路在走,因此他们母子从前少有矛盾,但从他不听从母亲的安排娶妻之后,母子之间的矛盾就难以调和,江星列想要跟她重归于好,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咱们家应当没有那么麻烦,母亲喜欢亭哥儿,过两年咱们生了孩子,家里应当会好许多。”沈绵道。
江星列把她手里的扇子拿过来,心想,他们要是生了孩子,母亲说不定会以沈绵不会教养孩子为借口,抱过去自己抚养,再教出来一个像他这个的孙儿。
不过这话他没和沈绵说,反正他们现在也不生孩子,日后有孩子,他也要留在他和沈绵身边亲自教导?,不可能假手母亲。
“不着急,我这两年还想让你把我放在心里头一位。”江星列道。
“以后呢?”沈绵道。
“?你们女人啊,什么时候都把孩子放在头一个,要是你有了孩子,必定也是那样的,到那时候,我肯定怎么也越不过孩子去,我想在你心里数头一个,只能晚些生孩子了。”江星列道。
沈绵听了并未反驳,说,“这难道是我们女人的错吗,你们男人又不把女人放在心里头一个,深宅大院里头,亲生的儿子自然是比男人可靠,男人三妻四妾,想**子是轻易的事情,可是儿子难道能换母亲吗,如此说来,这把男人放在心里头一个,自然是比不上儿子的。”
江星列笑道,“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没有三妻四妾,你把我放在头一个如何?”
沈绵把团扇夺回来,“要是你把我放在头一个,我自然也是。”
沈绵一向觉得,人想求什么,自己就要付出同样的代价。
“我发现你最近越发的能说会道了。”江星列道。
“没办法,不带着一张利嘴出门,回头就要被人家泼一盆脏水,我受不住。”
沈绵不是喜欢争斗的人,但有人喜欢,像严四那件事情,要不是她嘴皮子利索,压了严四一头,就要被人家说成出身小门小户不懂规矩的女人了。
江星列道,“沛国公府分家了?,严老夫人这回没拦住,严四必定不能顶着沛国公府的名头嫁出去,她要是不改了身上那些坏习惯,日后没好日子等着她。”
“能改改那性子也好。”沈绵道。
这次算是杀鸡儆猴,日后来找麻烦的肯定能少些。
江星列回想自己这些年来,他觉得自己也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怎么就招惹了盛京的这些娘子们?
他自认以前不是好脾气的人,出去就是一张冷脸,待人也并不客气,那些娘子们图什么,不过就是静国公府的门第,还有他这副皮相。
这倒是难为了沈绵。
沈绵低头,正在整理桌子上的佛经,应该是一会要带回去的。
大概真如慧亭所说,沈绵要是个男子,就可以在青云寺当个僧人了,读了那么多佛经,画了许多佛像,这要不是自己穷追不舍,她怕是真要看破红尘了。
江星列问沈绵道,“你再这么看佛经,要是日后真看破了红尘可怎么好?”
“不会,我看不破。”沈绵挑出三本书,放在一边,说的斩钉截铁。
“怎么说?”江星列问。
沈绵靠在桌前,一手撑着下巴,侧过头江星列,“我这人,从以前开始就六根不净,是万万看不破红尘的。”
江星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