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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么挨着好一会,江星列才退到旁边,帮她调整姿势。
“那是谁?”几个同样穿着骑射服的女子一起走进来,远远看到江星列和沈绵,有人随口问了一句。
周郁儿看见表哥,心中便怒意翻滚,但却不敢走过去。
上回她和母亲一起进宫,遇到江星列,话还没说两句,江星列就说了,不许她在找沈绵的麻烦,不然就把她嫁到边关去。
周郁儿认识江星列多年,还是知道他的性子的,一向是说到做到,连母亲都提醒她,让她远着沈绵这个小贱人。
“蔡娘子才来盛京,不认识也是有的,”有个娘子笑道,“那是静国公府的世子爷和他的夫人。”
蔡娘子正是蔡御史的女儿,听说那就是沈绵,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她和母亲刚从老家来到盛京,母亲跟她说过,哪些娘子夫人可以结交,沈绵就是其中之一,虽然沈绵嫁入高门,可自己的父亲是她父亲的顶头上司,还是朋友,关系一向好。
只是这两日她都没机会看到沈绵,今日还是第一次见。
蔡娘子心想,用不用去打个招呼,可是静国公府的世子在那儿,还是不去了。
周郁儿注意到蔡娘子的目光,冷笑一声,“看什么呢,我那位表兄,可是眼里只有沈绵一个,你从哪儿来的,可别做梦了。”
蔡娘子一听,顿时神情尴尬,“郡主说什么呢,我只是想看江少夫人,您别误会。”
周郁儿并不认识这个女子,但她心情不好,自然需要找个人说两句。
“也就是沈绵运气好,不知如何惑乱了我表兄,这盛京里,怕是没有比沈家两姐妹更有本事的女子了,”周郁儿轻蔑地说道,“我看,人还是要守本分,攀着自己不该攀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蔡娘子低着头,不在说话。
周郁儿说完,朝靶场中再看两眼,这才离开。
周郁儿心中怒气再盛,可她也不敢现在招惹沈绵,表兄总有一日会清醒的,周郁儿咬牙切齿地想。
等她走远,才有人对周郁儿说道,“那是平王府的郡主,从前不少人都觉得她要嫁给那一位呢,结果世子不要她,因此闹了好几回,遇上江少夫人就要说风凉话,你别放在心上。”
蔡娘子感激地挽着她的手,道,“多谢你提醒,我才到盛京,当真什么都不懂,总做傻事。”
两人相视一笑,算有了交情。
沈绵发觉到人越来越多,便从沈绵怀里钻出来,重新站到一旁。
江星列在她脸上捏了把,“怕什么呢。”
沈绵白他一眼,道,“你把我脸上的粉都弄掉了。”
第264章 周瑾之问
沈绵也看过去,呼啦啦走过来一群年轻郎君。
文淼在第一个,沈绵还看见了李羲。李羲马上就要是蔡御史的女婿了,想来不会外放。
文淼看看江星列,朝沈绵拱手,笑道,“嫂夫人,我们几人正要去打马球,不知道嫂夫人舍不舍得放人。”
文淼一向风趣,沈绵是知道的,他一说话,后面的人便哄笑起来。
沈绵也掩嘴笑起来,正要说话,有人插嘴道,“我看嫂子是舍得的,怕是世子爷舍不得。”
江星列心说我夫人又香又软又乖巧,我为什么要和一群臭烘烘的男人凑在一起。
沈绵挥手,大方道,“行吧,借你们半日,在哪儿打马球呢,我去凑个热闹。”
“走吧,嫂子已经把你借给我们了,”文淼把手搭在江星列肩膀上,又对沈绵说,“就在旁边的马场呢,嫂子同我们一起过去就好,最好能留下画作,好让我们同那幅画一起名留千古。”
沈绵笑道,“也可,只是不知文郎君打算出多少银两,蹭我的画呀?”
文淼一甩袖子,“看我两袖清风的,嫂子何不通融一二。”
沈绵又被惹得笑起来,江星列一把拖走文淼,道,“行了,你哪儿这么多的话要说。”
文淼笑道,“你这个醋缸,我不过是多说两句话罢了。”
他说完,江星列已经把人推到一边,回头看沈绵。
沈绵道,“去吧,我也过去。”
拉弓射箭她也不喜欢,还是去看他们打马球,只当凑个热闹好了。
江星列把她手里的弓箭拿走,交给侍卫,这才同文淼一起离开。
沈绵往前走了几步,蔡娘子便上前来,朝沈绵问好。
沈绵还礼,问道,“你是哪家的娘子?”
蔡娘子看她确实温和,便回道,“我叫蔡文卿,是蔡御史家的。”
沈绵闻言,便想起二哥哥的嘱咐,打量着面前的女子,长相随了蔡御史,不算太漂亮,但极温柔,一看就是饱读诗书的。
“我知道你,”沈绵笑道,“过些时日要成亲的,对吗。”
蔡文卿羞涩地笑了笑,道,“是,我是想瞧瞧那人的,上回匆忙看了一眼,没看太清楚。”
沈绵拉着她的手,道,“正好,他们一行人要去打马球,我看李郎君也在其中,你同我一起去。”
蔡文卿忙点头,“多谢江少夫人了。”
“不客气,”沈绵道,“我父亲和你父亲同在御史台多年,总在一起喝酒说事,咱们也该常来常往才是,婚期可是定下了吗?”
“定在腊月初里。”蔡文卿道。
沈绵道,“那不远了,我到时候一定过去。”
蔡文卿露出笑容,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她爹不让她来盛京是有理由的,毕竟得罪人太多了,她都交不到几个朋友,能和沈绵结交,自然最好不过。
沈绵看到蔡文卿,就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方才周郁儿她看到了,周郁儿带走一些娘子,剩下的几位娘子也一起去玩投壶了,显然这位蔡娘子也是不好交朋友。
“江少夫人真是和气。”蔡文卿道。
沈绵道,“我前日还跟人吵架呢,我还以为这两天到处都在传我是个悍妇呢。”
蔡文卿回道,“该和气的的时候自然要和气,该争论的时候,也不能示弱。”
沈绵对这个回答相当满意,道,“谁说不是,成婚了就是事情多,不凶悍些都没办法。”
蔡文卿笑道,“您这样一说,我都有些怕了。”
沈绵道,“李郎君我是见过两回的,我二哥哥说他性子极好,你不必担心。”
蔡文卿可没想到李羲原来是李家人看中的女婿,沈绵也不想提起这件事情。
蔡文卿道,“我父亲的性格,您肯定听说过一二的,能对了他的脾气,我想想都忧心呢。”
沈绵笑道,“可不是么,都说咱们大夏这一大的御史台最能给陛下添堵了,我父亲也是倔强,我从小到大,一听他的事情,就提心吊胆的,这两年年纪大了才好些,你早日成婚,给蔡御史生个外孙子孙女,他肯定也好很多。“
蔡文卿睁大眼睛,没有回话,显然不好意思。
沈绵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和未嫁的娘子说这些,忙不再多说。
听说有人要打马球,凑热闹的人聚过来许多。
连明仪公主都抱着周瑾过来了,于是韩默毫不犹豫地选择和严怀庆对上,明仪公主心说这还没完了,一会再起来。
明仪公主正头疼,就看见沈绵带着一个小娘子走过去,就把人叫过去,将周瑾塞给她,道,“交给你了。”
沈绵想拒绝,明仪公主就笑着问,“这是谁家的娘子,我怎么没见过。”
“蔡御史家的,”沈绵对明仪公主说完,回头对蔡文卿道,“这是明仪公主。”
蔡文卿倒也大方,行过礼站在一旁,明仪公主指着自己身旁的椅子,笑道,“快坐,原是蔡御史家的女儿吗,沈绵,你可找到说话的人了。”
沈绵抱着周瑾坐下,道,“殿下少去取笑人了。”
蔡文卿坐在沈绵身边,心中忐忑,又是公主,又是皇长孙的,她很不习惯。
周瑾已经自行拿走沈绵的荷包,道,“绮娘娘吃过午饭,已经睡觉去了,她吃了两碗饭呢。”
沈绵心说我平常就吃两碗饭,道,“那你吃了几碗饭?”
“一碗。”周瑾回答。
他心想,既然小姨不给他生小媳妇了,那是不是就不用这样亲近她了。”
但是周瑾拿着手里的荷包,又想,还是亲近些吧,他喜欢沈绵,还有她带着的糖很好吃,不亲近就没得吃了。
好一会,周瑾忍不住小声问沈绵,说,“小姨,你为什么不让江叔叔纳妾呢,你看我爹有那么多妾室呢。”
沈绵被这孩子问的没回过神来,好一会才反问,“他有我还不行,为什么要纳妾呢。”
周瑾被问住了,睁着漂亮的眼睛看向沈绵,“因为~”
他说不出来,沈绵小声对周瑾说,“我嫁给他之前,就和他说好了,不许他纳妾,我不喜欢,他既然喜欢我,就不能再喜欢别人,我很小气的,不跟其他女人分。“
周瑾确实听不太懂,他只是点了点头,扭头去看马场上已经分成两队的人。
蔡文卿方才不小心听到了两句,心中惊骇,心说为什么小殿下要问沈绵这样的问题。
只是她不敢多问,只在场上寻找李羲的身影。
第265章 谦虚谨慎
这一场马球打完,已经是傍晚了。
连皇帝都在最后过来凑个热闹,显然心情十分不错,球场上不少人都得了赏赐。
正要散场时,明仪公主又被人拦住,不是旁人,正是韩默。
严怀庆随即追上,明仪公主无奈地看着这两个人,知道自己的麻烦又来了。
要说她年纪不小了,再年轻些的女孩子可能会为了郎君们的?追逐而窃喜,但明仪公主并不,这两个人她都不喜欢。
要不是父皇肯定不会允许,明仪公主都想一辈子不嫁人。
她求助地看向皇帝,皇帝却打算袖手旁观,只说,“朕早说过,让你们从他们两个人里挑一个,你迟迟不能下定决心,才麻烦不断,你得早些想好了同朕?说才是。”
皇帝说罢便带人离开,明仪公主揉着眉心,看向又来烦扰自己的两人。
是她不能下定决心吗,明明自己的婚事,只是皇族的棋子而已。
明仪公主抬眸,往四下看了看,忽然看见正在和自己兄长说话的大燕睿王李明章,她心想,在大夏作为公主,不过是嫁人生子的命运,注定是永无出头之日的。
如果她选择远嫁呢?
是不是能结束无趣的命运,触摸到最高的权力。
韩默唤了明仪公主两声,明仪公主才回过神来,韩默小心问道,“殿下是不是不高兴了。”
明仪公主笑着摇头,道,“不会,只是你该娶一位更好的妻子才是,而不是我。”
韩默道,“不,我只喜欢公主。”
明仪公主回道,“多谢你的喜欢,我并不喜欢你。”
或者说她对所有的男人都不感兴趣,她最遗憾的事情,就是自己没有生为男儿,不能和自己的兄弟们一争高下,只能为兄长做些许小事,成为一枚棋子。
严怀庆在一旁露出笑容,道,“殿下,您在想什么?”
他注意到了明仪公主的失神,忍不住询问。
明仪公主朝他们两人摇头,然后带着女官离开,什么话都没有再多说。
沈绵和江星列一起回到营帐中,江星列出了一身汗,正在屏风后洗漱,沈绵在一旁道,“看来你也有不擅长的事情。”
江星列瞥了沈绵一眼,道,“让几位皇子失了体面,总是不好的。”
沈绵睁大眼睛,笑道,“是吗,你还会为几位皇子考虑。”
“有什么法子,”江星列叹息道,“这是为人臣子的本分啊。”
他明明言辞谦虚,可是沈绵却听出来满满的得意,觉得十分有趣。
“不知明仪公主把那两人打发了没有,”沈绵道,“她的婚事也不知道要拖多久,我看陛下并不着急。”
江星列道,“明仪公主巴不得一辈子不嫁人。”
沈绵闻言,道,“自然是不着急的,人家好端端地金枝玉叶,嫁了人还要侍奉公婆,伺候夫君,当公主哪里不好,要自讨苦吃。”
江星列从屏风后探出头来,道,“你倒是清楚,难道你也这样想过。”
“以前自然是想过的,”沈绵道,“我在青云寺中,常听到妇人们向老师和师兄诉说心事,譬如婆母不好伺候,丈夫要纳妾室,儿子不听话之类的,可多了,小娘子们一向没什么烦忧,只担心自己以后会不会嫁得好,想都不用想,自然是做娘子的时候最好。”
江星列没有反驳沈绵,对女子来说,这话大抵是没错的,若非嫁给自己,沈绵也是一样的命运。
江星列换好衣服出来,坐在沈绵身侧,道,“我今日见那李羲书生模样,并无什么气度,为何当初岳父和沈翁,还有你二哥哥,都想把你嫁给他?”
沈绵意外他问这些事情,道,“读书好,家里父母早亡,亲眷不多,人品也好,总之是我爹看重他。”
江星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