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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平海道,“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说啊!”淑和郡主道。
“要我说,娶谁不是娶啊,”静国公道,“赶紧娶一个回来,这婚事不能再拖了,你看看沛国公,人家孙子都有三个了,你再看看咱们家,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啊。”
淑和郡主听了,瞪着静国公道,“江平海,听你这口气,还是我耽误你抱孙子了!”
“你还敢拿沛国公府跟静国公府比,这有什么好比的,啊,你看看沛国公府,还有前途吗,就剩下一个空壳子,你可真是,真是不可理喻!”
静国公抱着外孙,回道,“是,是不一样,可人家三个孙儿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说不定人家再过十来年就能靠哪个孙儿翻身呢。”
淑和郡主气的不想说话,看着长子,半晌才说,“你倒是好本事,知道先说服这个耳根子软的。”
“要是前几年,星列还不懂事的时候,你早给定一门婚事,你不是早就顺心如意了吗,”静国公道,“现在孩子长大了,翅膀硬了,你还想着让他听你的,你这不是做梦吗。”
淑和郡主叹气,“我当年怎么会嫁给你这个没出息的!”
静国公心想,你以为我想娶你这么有本事的,要是有机会,他还想娶个别这么精明的,反正周氏皇族也看不得这些百年世家继续风光下去,正好回姑苏老家去,做个富贵闲人,出去听听曲儿,遛遛鸟,哪里不好。
可这话静国公是万万不敢说的,他也不会说,他们二十多年的夫妻了,风风雨雨都一起走过了。
淑和郡主为静国公府,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他都记得清清楚楚,绝不会忘记。
“那你说怎么办,牛不喝水,你还能强按头不成,”静国公劝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静国公的荣光,在咱们俩活着的时候,肯定不会出问题的,到时候咱俩眼一闭,这不都是孩子自己的事情吗,咱们还能伸手管到几十年以后不成。”
“再说沈家,今天在朝堂上,陛下金口玉言,说沈家那孩子的画画的好,这明日肯定就传遍盛京了,人家孩子挺好的,人品肯定也没问题,沈家那两个男孩子,还有个悄不声抚养着皇长孙的女儿,那孩子不行,人家这一家子都挺好的,你呀,也别钻牛角尖了。”
江星列在一旁听着,道,“母亲,父亲说的不错。”
“不错什么,母家的人厉害,回头大事小事,她都要问母家的人, 这国公府还姓江吗,没几日就改姓沈了。”
静国公听了道,“我看啊,这静国公府这么些年都姓周,可没姓江。”
淑和郡主瞥了静国公一眼,没有回答。
“星列啊,你到底看上沈绵哪里了,”江初月问道,“这盛京会画画的女孩子多了去了。”
江星列道,“姐姐,我又不是因为她会画画才喜欢她的。”
“那是因为什么?”江初月道。
“自然因为她是脾气性格都好,”江星列道,“也没什么算计,我在陛下身边,看多了这些事情,有时候实在厌烦,能谋算固然是好,可过日子的,总是那样实在太累。”
“可太过天真,那也不好,”江初月明白他的意思,又道,“姐姐知道你的心思,可她若不能谋算,你岂不是更累。”
“母亲,姐姐,你们还看不出来吗,静国公府尾大不掉,若非母亲撑着,我又侥幸得陛下喜爱,静国公府早就不知道成什么样了,”江星列道,“可帝王之心难测,你们也看见了,沈御史一向被陛下信任,可一封无凭无据的折子,陛下就将他关在了御史台,下令彻查,静国公府的荣光又能维持多久,依我看来,咱们应该识时务些,让陛下满意才是。”
淑和郡主喝了口茶,“那照你们的说辞,沈家这样的好前途,陛下会答应这桩婚事?”
第158章 求神问佛
皇帝陛下自觉是明君,那江星列就有的是办法谋算。
第二日一早,沈绵坐在马车上打呵欠,沈瑞骑马在外,道,“天气冷,你别在马车里睡着了,回头下来再冻病了。”
“知道的,”沈绵掀开帘子,“二哥哥你冷不冷,大哥哥都和嫂子坐马车呢,你过来跟我挤一挤吧。”
“不用,你年纪也不小了,在家里还好,在外面咱们太过亲近,肯定要被人指指点点的。”沈瑞解释道。
沈绵道,“二哥哥说的也是,那你把脸捂上,别冻着了。”
“嗯,放心,你二哥哥男子汉大丈夫,还怕这点冷风不成。”沈瑞挺起胸脯,他可是大夏这些年来最早入翰林院的人。
沈绵没有拉上帘子,让冷风吹车窗口灌进来,她也清醒了许多,大过年的,她也担心自己生病。
关钰铃靠在垫子上,听见了两人的说话声,道,“二郎如此疼爱绵绵,这样关系好的兄妹,真是少见。”
“沈瑞性格外向,从不掩饰对绵绵的关心,绵绵也不是藏着掖着的人,他们两人的关系自然好,”沈瓒知道她最近心思多,接着说道,“你大哥也是极关心你的,只是嘴上不说,心里惦念的很,你也不必耿耿于怀。”
沈瓒本是好心安慰,谁知关钰铃听完,半分被安慰到的模样都没有,当下就红了眼眶,把沈瓒的手推开,扭头一个人擦起眼泪来。
沈瓒愣在当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哭什么。”
“没事,”关钰铃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我最近有了身孕,郎中说我可能脾气不大好,你别,你别在意。”
沈瓒当然不可能不在意,他携着关钰铃的手,道,“你在边关长大,往日也是活泼大方、有一说一的性子,咱们夫妻,你有话不同我说,要跟谁说呢?”
关钰铃看着他,眼睛依旧是通红的,长长地叹了口气,说,“真没事,你别放在心上,我有话自然跟你说,你放心。”
沈瓒看她这样子,知道自己是问不出来什么话了,心中着急又不满。
他心想,难道是自己委屈了她不成,让她现在连句话也不敢说。
可是沈瓒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有些无措。
“那你什么时候想同我说,便说一说,不想跟我说,那就与绵绵说,她一向真诚守信,也很向着你的。”沈瓒并没有在关钰铃面前表露出不满来,劝慰了两句,便没再说什么。
关钰铃擦了眼泪,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把自己弄得跟个怨妇似的。
沈瓒待她是好的,素日里嘘寒问暖,她没有孩子的时候,当值回来都要给她带些吃的用的回来,有了孩子以后,更是如珠如宝一样捧着,事事都顺着她,不叫她受半分委屈。
婆母更是好脾气,连公爹都宽慰她,不用担心孩子是男是女。两个小姑里,沈绮会来事,沈绵没什么心思,都是好相处的。
可关钰铃看着坐在身旁的沈瓒,总觉得还差了些什么,总觉得哪里还有些不对。
是她太贪心了吗。
沈绵下了马车,不耐烦要跟着他们慢慢地上车,就拉着沈瑞,提着裙子,一阵风似的往上卷。
郑氏看着直皱眉头,沈秉扶着父亲,看得却挺高兴,对老爷子说道,“绵绵这身体果然是好,您瞧她上蹿下跳的,也不见脸红喘气。”
“画画多累,她有把子力气呢,不然那么多饭都白吃了吗,”沈老爷子看了也喜欢,“亏了身体好,段家那个小闺女,拘在深闺中长大,也不见体弱,可是染了疫病,没多久就去了。”
沈老爷子捋着胡须,心中感慨万分。
沈秉听了他的话,也觉得揪心,“可真是要好好拜一拜佛祖啊,我眼下也不求她怎么样了,只要平平安安的活着就成。”
郑氏道,“可不是吗。”
“你说说你,”沈秉看着郑氏,“心里不知道多操心孩子,嘴上却凶得厉害,你再这么下去,绵绵心里多难受。”
郑氏这个做亲娘的,怎么会不担心女儿,沈秉接着对父亲道,“她呀,得知青州疫病之后,可真的是吓得不轻,天天求神拜佛的,恨不得用自己的命去换绵绵的命,等孩子回来了,又是这模样。”
沈老爷子笑着对郑氏道,“绵绵是个懂事的,她知道你关心她。”
郑氏眼眶一红,“我这不都是为了她好吗,我当亲娘的,还能害了她不成。”
沈绵跟沈瑞两个跑的飞快,噌噌地进了山门。
慧亭亲自在门口等候,看见沈绵,上前两步,“小师妹啊,你可回来了,不声不响地跑回青州去,那青州又是闹洪水,又是发疫病的,这多吓人。”
沈绵朝他行礼,笑嘻嘻地说,“那师兄有没有帮我念念经啊,肯定是师兄们帮我念经求了神佛,我才能平平安安的。”
“你惯会说话,”慧亭笑道,“你家里其他人都在后面吗?”
“在后面呢,我和二哥哥跑得快,老师在哪儿?”沈绵问道。
慧亭好像这才看见沈绵身边的沈瑞一样,笑着行礼,沈瑞忙回礼。
“老师在院子里呢,你过去吧,她老人家可是不停地念叨你呢。”慧亭道。
“我还以为,老师有了师弟,就不管我了呢。”沈绵笑道。
“那么个大男孩子,哪有你会讨人喜欢。”慧亭半开玩笑地说。
沈绵点头,便拉着沈瑞去找闻空大师了。
沈瑞道,“我不常跟你来青云寺,都不知道你人缘这样好。”
“青云寺是修行的地方,师兄们管教严格,并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我是女孩子,又有真本事,人缘自然是好的,二哥哥可别看轻了我。”沈绵抬起下巴,略有得意地说道。
沈瑞在她头上揉了一下,心想,这样活泼的性子,真的受得了那么些条条框框吗。
闻空大师的院子里挺安静,积雪没有全部清扫,只扫出来一条供一人通行的青砖窄路,门口站着一个半人高的雪人。
雪人还披着一件袈裟,金光灿灿的,沈绵一看就知道是老师拿了他自己的袈裟披上去的。
第159章 提亲之人
闻空大师正靠在椅子上休息,听见这一声,当即便笑起来,?朝窗外道,“瞧瞧你这,还是没有半分稳重,还以为你在青州几个月,稳重了许多呢。”
沈绵很快走进了门,有些哽咽道,“怎么能这样,这样说自己的学生呢,我可是吃了大苦头的。”
闻空大师指着椅子,“快坐下,给我瞧瞧。”
沈瑞坐在另一边,看他们师生两人说话,他觉得闻空大师好像完全没看到自己似的,跟刚才的慧亭禅师一模一样。
沈绵听话地坐下来,闻空大师眯起眼睛看了她好半天,“瘦了。”
沈绵听了这两个字,当即便红了眼眶,拿出帕子擦擦眼睛,?说,“我这几日才不哭了,想着高高兴兴地见您老人家一回,可是又在您这儿哭了。”
“你小孩子一个,受了委屈?,自然该在心疼你的大人面前好好地哭一哭,该哭就哭,老师还笑话你不成啊。”闻空大师笑着说。
沈绵边擦眼泪边点头,“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投胎的,眼泪这么多。”
沈瑞把茶推到她身边,“先喝一口,别把眼泪流干了。”
沈绵瞪了哥哥一眼,“说什么呢。”
还没听说过有人把眼泪流干的。
沈绵喝下一口热茶,觉得舒服很多,闻空大师说道,“你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
沈绵道,“我这不光平平安安的,好给红霞寺补了壁画和佛像,大冬天的,吹着冷风,手上都生了冻疮呢,最近才好些。”
沈绵抬起双手给他看,闻空大师眯着眼睛,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嘴上却说,“可真是吃了大苦头的,虚云有没有给你包个红封啊。”
沈瑞道,“还有红封吗?”
“怎么能让绵绵白干活呢。”闻空大师道。
“有,五百两。”沈绵道。
沈瑞心想,他眼下一年的俸禄才三百两,妹妹果然好有钱啊。
“少了,冰天雪地的,还是跟往日一样小气,”闻空大师捋着胡须,“过年的时候老师给你包个大的。”
“好啊。”沈绵听了笑的十分高兴。
沈瑞在一旁说笑,“绵绵啊,哥哥以后全靠你养活了。”
沈绵拍了他一下,闻空大师看着他们兄妹,大笑起来,都是好孩子啊。
这时沈秉扶着老爷子进来,道,“您这是笑什么呢,这么高兴。”
闻空大师看着沈老爷子,“哟,还活着呢,把小丫头一个人落在城里,你怎么还跟往日一样心宽。”
沈老爷子轻咳一声,让沈绵留在青州城里这件事情,家里上下是没有人敢来询问他的,他是长辈,尤其这还是他的无心之失。
但是闻空大师不一样啊,他爱重沈绵,又和沈老爷子是平辈,所以这声质问格外尖锐。
沈绵忙道,“老师,祖父不是故意的,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