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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钰铃正与江初月和何娴宁说话,笑道,“他们兄妹关系最好,我小叔这个哥哥当的,可比我那哥哥疼妹妹多了。”
何娴宁道,“你们这些有哥哥的,才叫人羡慕,我家里两个弟弟,野的没边,哪里知道疼人。”
江初月指着正在给沈绵剥核桃仁的弟弟说,玩笑说道,“看看,都没有给我和我娘剥过核桃仁。”?
沈绵刚走进来,就听见她们三人在笑,很是不解,怀里抱着吃的放在桌子上,问,“怎么了?”
江初月道,“说你这位二哥哥可是不错。”
“是很好的,”沈绵在空着的一边坐下,“脾气性格也好。”
“对了,绵绵,你何家姐姐想求一幅观音图,保佑家宅平安的,你这样还有闻空大师的真迹吗?”江初月问。
第171章 一鸣惊人
何娴宁道,“只要这一幅就好。”
沈绵点头,笑道,?“我这人情可送的大了,老师他这两年都不大拿笔了,都是我和德王世子代笔的,我呀,要去翻他的老底呢。”
何娴宁听罢,便笑起来,“放心,等你成婚的时候,我给你送一份重重的添妆,肯定不要你吃亏。”
“那我就不客气了。”沈绵道。
关钰铃看着何娴宁,觉得松了口气,毕竟何娴宁以后就是她的嫂子了,这看起来还算好相处,而且这样端庄大方,应该会好好孝顺祖父,照顾家里的。
江星列让小厮把剥好的核桃仁送过来,江初月先拿了一块,说,“我这个当姐姐,得先尝一尝,弥补一下这些年来的损失。”
江星列听了,回道,“这得让姐夫弥补,他今日怎么没来?”
“送王爷和王妃入宫去了,一会过来,”江初月回了句,然后问沈绵,“这红豆糕是哪里买的?”
沈绵尝了一口,“是挺好吃的,我二哥哥随便在街上买了几块,我还没来得及尝。”
“你二哥哥有心仪的女孩子吗,他这样好的男孩子,就没有人上门说亲?”江初月明显是想做媒。
沈绵摇头,“他要外放,说不想成亲,我祖父和父亲都不管的,不过他从小到大整日都在读书,我觉得他肯定没有心上人。”?
“外放?”江初月与何娴宁对视一眼,两人都想着,这天底下哪个当官的不是想在盛京待着,沈家二郎倒是有意思了,入了翰林院,还想外放。
“嗯,大约想去看看外面是什么样子,”沈绵一手撑着下巴,“可惜我是个女子,不然我想去当个游侠好了,能看看大好山河。”
江星列剥核桃的都顿住了,道,“你可别说这样的话,好不容易歇了你回青州的心,你省省吧,以后要带你回姑苏老家开宗祠的,别想着当什么游侠了。”
“我知道了,我就是说两句。”?沈绵头也不回地说。
沈瓒给被子里倒满酒,小声说,“就这样的性子,总以为她要嫁不出去,不想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关钰锋道,“我可是听说了,你家妹妹在大殿上说,给自己存好了养老的银子,是真的还是假的?”
沈瓒指指江星列,“问他,他给的。”
“给少了,”江星列回道,“日后一画千金的时候,想给她都不要了。”
沈瓒道,“辛苦你了,多担待吧。”
关钰锋对沈瓒说,“你也是。”
当妹夫的,毕竟辛苦。
夜幕终于降临,朱雀街上的灯纷纷亮起来,沈绵跑到窗口往外看,看着似乎比往年更亮堂,巡逻的守卫也比往年更多。
沈绵见了心情大好,嘴角一直弯着。
江星列朝她招手,沈绵走了过去,两人先跟众人告辞,下楼去了。
出了雅间的门,两人走下楼梯,江星列把沈绵的披风解开,递给一旁的侍女,又拿了件新的帮她披上。
沈绵低头看着,是一件大毛的白披风,“这是什么做的。”
“狐裘,”江星列道,“不过不是新的,我六七年前穿过的,这些年收起来了,现在一时间找不到新的,找人改了改,我看你穿着正好。”
“大小还好,就是你绑的太紧了。”沈绵抬起脖子说。
江星列手下放轻了一点,等穿好狐裘,又要拿手炉给她,沈绵连忙拒绝,“我不要,我手不冷。”
她抓着江星列的手,倒是他的手发凉,沈绵的手热乎乎的。
两人磨磨蹭蹭,这才出去。
沈瓒在窗台上看到沈绵的身影,道,“我还记得她四五岁时候的模样,脸也是圆圆的,?追在我和沈瑞后面叫哥哥,我们俩那会儿还在外面的书院里读书,她就坐在门口,等我们回来,一转眼也到了出嫁的年纪。”
关钰铃挽着沈瓒的手臂,轻轻握住他的手。
“我们星列,比太子小一岁,四岁那年就陪着太子读书去了,我记得我和母亲第一天送他进宫,他瞪着眼睛,想哭,但是我母亲一早教过他,不许他哭,他就忍着,后来再也没见过他哭了,总是冷着脸,谁都看不透他在想什么,我总觉得他没有人气儿,这两年倒是好了一些,我这当姐姐的,心中也是宽慰许多。”江初月拿着帕子轻轻拭泪。
周庄正好推门进来,拿过帕子,帮她擦了擦。
何娴宁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缘分一事,是说不清楚的。”
关钰锋则是看着自己已经嫁为人妇,且即将为人母的妹妹,他还记得她小时候的模样。
还有父亲和母亲刚刚去了的时候,那时候她七岁,拉着自己的手,在风雪交加的夜里,和他一起跪在父母灵前,也不哭也不闹,安安静静地跪着。
关钰锋眨眨眼睛,心想,要是父母泉下有知,知道妹妹嫁给了沈瓒,嫁入了沈家这样简简单单、一团和气的人家,也能够瞑目了吧。
他出生入死,从来不信神佛,但这一刻,关钰锋真心希望世上有神佛,希望死去的父母能够看到他们兄妹。
“咱们过几日,去青云寺拜一拜吧。”关钰锋小声对何娴宁说。
何娴宁诧异,“你不是不信神佛的吗?”
关钰锋摸摸鼻子,“以后就信了。”
何娴宁没有再问,“那行,我回去跟我爹娘商量一下。”
关钰锋点头,准备正月十七那一日,去求陛下赐婚。
江星列和沈绵,他们一个生在钟鸣鼎食之家,长在皇宫,什么阴谋算计都挨过,身不由己;一个生在?沈氏这样简单的官宦人家,备受家中疼爱,从小到大,自由自在。
这样两个的人,相逢,相互喜欢,现在又修成正果,真是难得缘分。
江星列买了一对并蒂莲花的灯,和沈绵一人一盏,一起在拥挤的人群中往前走。
明月皎皎,温柔如初。
江星列揽着沈绵的肩膀,凑到她耳边,不知道低声说了句什么。
沈绵听得,笑的眉眼都弯起来。
两人也并没有说什么,江星列的心里却格外的安宁又熨帖,他这些年来,从没有像今日一样心中如此平静。
他知道,这是因为他可以娶沈绵了,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尘埃落定,再不会更改。
“绵绵,等过两年,我就像泰山大人在你小时候扛着你的时候,把咱们得孩子扛在肩膀上,一起看灯,好不好?”江星列问。
“好啊,只怕你一个肩膀扛不下来。”沈绵高声回道。
第172章 父母之命
将近子时,沈绵和江星列照旧去吃了馄饨,一起看过漫天烟火。
之后,两人回了梨花阁,沈瑞已经在里面等候,要带沈绵回家。
大夏的上元节其实非常热闹,通宵玩耍的男女满街都是,不过沈家一般不会这样,而且明晚还能出来,也不必熬夜去玩。
沈瑞手里提着灯,是一盏琉璃的走马灯,十分贵重,沈瑞道,“去长安街上猜字谜赢回来的,就没有特地再买了。”
沈绵把并蒂莲的的灯给沈瑞拿着,自己提着走马灯,跟江星列道别,“我得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去。”
“明晚还出来吗?”江星列问。
“出来的,还在梨花阁等我就好,我回去了。”沈绵说完,和沈瑞一起回家。
江星列送她到街上,等看不见她的身影,这才带着侍卫回家。
他心想,等再过一段时间,沈绵就要跟着自己回去了,想想也是高兴。
上元节过后,沈绵的“六礼”有条不紊地继续进行着。
在正月十七那一日,皇帝果然允准?关钰锋和何娴宁的婚事,关钰铃非常高兴。
本来准备大婚的女孩子,应该是很忙的?,但沈绵却十分得闲,她基本上是不会刺绣缝补的,所以嫁衣是江星列找了江南来的绣娘去做。
因此沈绵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又去青云寺小住。等到二月中旬,两家决定在二月十九这一天商定婚期。
“老师,我最近觉得好像做梦一样,混混沌沌的。”沈绵道。
闻空大师看着她的画,并不生气,说,“嗯,我瞧出来了,没事儿,我看等你嫁过去就好了。”
沈绵趴在桌子上,“万一我嫁过去上手忙脚乱的,耽搁了画画怎么办?”
“别的事情我不管,你要是耽搁画画,我可不饶你。”闻空大师笑着轻斥。
沈绵扁着嘴,过了一会问,“周崇最近都不来吗?”
“有一个月没来了,好像是他母亲要让他娶妻,也不知道娶得哪家的娘子,他不娶,在家关着呢,”闻空大师道,“那孩子挺有长进的,就是家里管的太严。”
“是吗,那可惜了,”沈绵道,“老师,等我这些日子忙完得空了,咱们从新来的小沙弥里挑一些有天赋的,先教着吧。”
闻空大师点头,青云寺的百年传承,可不能轻易断绝,还好沈绵是个可靠的。
闻空大师看完画,把沈绵叫过去,又给她圈出不少地方,让她改正。
沈绵仔细考量之后,开始更改。一改就是两个时辰,沈绵放下画笔,正要休息。
院子门口传来呼啦一声,沈绵被吓一跳,扭头去看,发现院门打开了。
闻空大师好像耳朵也不济事了,这么大的声音都没听见,还是躺在躺椅上休息。
她起身出去,看见一个女孩子气势汹汹地朝她走过来,沈绵打量着这女孩子,半晌没想起来她是谁。
“沈绵,你这个下贱的女人!”女孩子高声斥骂道。
慧亭匆匆赶到院子里,道,“周娘子何故大声在我青云喧哗,惊扰了我佛,实在不该!”
沈绵往后退了两步,想起这位应该是周郁儿,平王府的郡主,江星列的亲表妹。
“沈绵,谁允许你嫁给我表哥的!”周郁儿不管不顾,依旧十分凶悍,“表哥他以前就许诺,他要娶我的,我这么多年,这么多年都在等他,你是打哪儿冒出来,还要跟表哥拟定婚期!”
周郁儿上去就要拽沈绵,慧亭将沈绵拦着身后,皱着眉头。
她这么一闹,不少香客都挤在院门口看着。
周郁儿边哭边道,“你这个下贱坯子,竟然敢勾引表哥,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啊,你,你现在就去,现在就去跟盛京的人说,你没有要嫁给我表哥,你没有!”
沈绵再往后退了一步,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厉声道,“我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与静国公府世子江星列,已经过了六礼,正要商定婚期,择吉日大婚,郡主还满意吗!”
周郁儿恨恨地看着沈绵,“你不会如愿的。”
“不会如愿的是你。”沈绵斩钉截铁地回答。
周郁儿听了,忽然扑在一边伺候的奶娘身上,嚎啕大哭,几个侍女嬷嬷呼啦啦跪了一地,也没人敢让她出去。
闻空大师终于被惊醒了,慢腾腾地掀开帘子出来,道,“这是谁家娘子在哭。”
慧亭把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闻空大师念一声“阿弥陀佛”,道,“不妨事,慧亭,去把门关上,让她在此地哭就好。”
在闻空大师看来,周郁儿不过是个小孩子而已,他并不放在心上。
“你家那位,生来就是个招桃花的。”闻空大师道。
沈绵无奈一笑,“如此命数,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闻空大师道,“走,咱们去外面走一走,等安静些再回来,我这一把年纪,听了这样的哭声,觉得头疼。”
沈绵忙道,“那您还不让我把她撵出来,本来就是她无礼。”
“没事,你何必跟她一般见识。”闻空大师劝道。
沈绵叹口气,看着哭的凄凄惨惨的周郁儿,心想,反正也成不了气候,难道平王府不会管教他们家的女儿吗。
这事情当天晚上便传到了静国公府中,江星列脸色难看,淑和郡主怒气冲冲,直接摔了手里的茶杯,道,“我父王母妃当年瞎了眼,怎么娶回来这么一个嫂子,儿子儿子不成器,女儿,竟然跑到青云寺去找她未来表嫂的麻烦,大哭大闹,真是丢尽了我平王府的脸面,哪里还有一点点的皇家威仪,我看平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