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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她上次提了,萧靖承也记在心上。
“是什么样子的兵器?”他问。
“肯定比你现在用的都好用。”薛湄笑了笑,“不过,比不上鸟铳。除夕时候你放的烟花,让我明白现在火药的好用,我打算等空闲了,把鸟铳弄出来。
不过,我不打算给你用在军中。若是咱们的军队太过于发达,不安现状要去打仗,天下苍生实苦。”
现在是五分天下,各国势力相当。
华夏有句老话,叫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一旦梁国武器过人,就会引发战祸,将华夏土壤收拢一国,这是驱使,是刻在华人基因里的。
素来统一是应当的。
薛湄不想打破这个和谐局面。
萧靖承陡然就变了脸色。
他沉默一瞬,才对薛湄道:“我不会主动挑起战祸,你放心。”
薛湄伸手,抬高摸了摸他的面颊:“真乖。”
萧靖承:“……”
薛湄尚未收回手,就被萧靖承按住了,他将她的手贴在自己面颊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和在空间里的感受不太一样。
在空间里,薛湄觉得他冷,其实他也感受不到薛湄的温度。
早春的空气酷寒,他面颊冻得发僵,而她掌心柔软温热,贴着他的脸,萧靖承有一种异样的暖意。
他一时心猿意马。
薛湄也是一愣。
她有点尴尬,因此就主动说笑:“你这个样子,还跟阿丑似的,像只猫。”
萧靖承:“……”
他眼睛睁开,手劲儿略微松了几分,就被薛湄抽回了手。
气氛有点凝滞,薛湄岔开话题,问他:“你知道何为鸟铳吗?”
萧靖承:“不曾听说。按你说的,也是武器?”
“对,热兵器。”
“兵器,还分冷热?”萧靖承不解了。
他进过薛湄的空间,知晓她的秘密,薛湄就跟他讲起了兵器的发展。
鸟铳是明代就有的。
那时候西方如火如荼进行工业革命,华夏却仍在故步自封,鸟铳没有进一步的发展,直到列强用大炮轰开了国门,给华夏带来长达一个世纪的凌辱。
而后的种种武器,人类征服太空,又是漫长上千年。
薛湄没往后说了,她说到了地球时代的大炮、枪就停住了。
萧靖承听了,却非常心惊:“这般厉害?”
“对。”薛湄笑道。
他对薛湄说的武器、鸟铳,顿时很感兴趣了。
两人闲聊了片刻,把瑞王府逛了个遍,眼瞧着就到了下午。
薛湄打算回家。
她要去戚家,跟延平郡主告辞,再回永宁侯府。
“……改日再来看你。”薛湄道。
萧靖承:“上元节一起去看花灯。”
“看花灯可以,不过别安排了,就看看市井繁华,人间烟火。特意安排的,只是看个灯而已。”薛湄道。
萧靖承想了想,这话在理。
他颔首。
他陪同薛湄从王府离开,往戚家而去。快出大门口,薛湄让他别跟着,她自己去即可。
萧靖承心中不舍。
做猫的时候,他若想见她,随时随地就能看到她,晚夕可以睡在她枕边。
现在,比最开始亲近了些,仍有疏离感。
萧靖承对薛湄格外熟悉,但薛湄对他,总有点陌生。
他已经不是猫了,要给她时间适应。
薛湄去了戚家,进了宴席的院子时,听到贵女们在谈论她。
“瑞王是过来找她的?”
“她之前还跟安诚王爷交往过密。没想到,长得不过如此,这般能勾男人。”
“迫不及待退亲,还不就是想要攀高枝吗?王爷也不知怎么被她迷惑了。”
“你们不懂,她本就普通,王爷们对她平淡处之,反而让她占了便宜。若她生得貌美,王爷们恐怕要避嫌了。”
延平郡主也在,静静听着她们讨论,虽然没有开口说什么,却也没帮薛湄说句公道话。
倒是有人说:“成阳县主很厉害的,她医术很好,还自制了珠算,油纸伞也是她的主意……”
然而,大家都在说薛湄的坏话,陡然插进来这么一个夸她的,没人接腔,很快就被淹没了。
薛湄重重咳嗽了声。
众人惊讶回头。
“周三小姐、耿二小姐、秦七小姐、孙大小姐,你们说我,说得挺过瘾嘛。”薛湄笑了笑,“我好委屈,明日进宫,去跟太后娘娘和贵妃娘娘们诉诉委屈。”
众人:“……”
延平郡主一愣,旋即笑着打了圆场:“县主同你们说笑呢,县主不是这等刻薄人。”
薛湄也笑起来:“我当然是说笑的。若我背后去嚼舌根,岂不是跟你们一样了?”
众人:“……”
被她点名的几位小姐,尴尬得恨不能寻个地洞钻进去。
戚思然微微拧眉。
第195章 血不归经
薛湄从戚家离开时,心情并不算很好。
戚思然任由其他贵女说说她坏话。等她威胁要去告状,戚思然就给她扣个“刻薄”的帽子,真是很厉害。
想到戚思然的种种手段,薛湄忍不住笑了笑:“这么想给我做儿媳妇的吗?”
再想想萧靖承……嗯,的确很有魅力。
他乃是一方大将,权倾朝野的王爷,生得又英俊不凡;再加上他那爱答不理的劲儿,会挑起某些好胜心强烈人的征服欲。
戚思然无疑就是那种好胜心很强的品种。
这些事,薛湄既没有进宫告状,也没告诉萧靖承。
她没放在心上。
闲言碎语,她一向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过耳不过心。
到了正月初九,淅淅沥沥下了好几天的雨,终于停了。
庭院似被浸泡在水里,到处泥泞不堪。
一旦放晴,大家都有了好心情。
安诚郡王和温家铺子的油纸伞,却没有减少销量,因为贵女们发现,春上郊游时候阳光晒人,撑一把油纸伞,既不会晒出满面油光,又惬意好看。
生意依旧火爆。
薛湄的二堂哥薛清负责统筹此事,忙得不可开交。
忙中容易出错,薛湄过问了几次,萧明钰都说二哥的差事办得很好,非常妥帖。
薛清是个稳重、仔细的人。
“那就好,没有辜负王爷。”薛湄笑道。
她心情也不错,和丫鬟们商量弄些什么好吃的,宫里就来了人。
这次过来请薛湄的,是临华宫的管事太监,脚步匆匆:“娘娘吐血,请县主快快救命。”
吐血是大事。
薛湄去了之后,给澹台贵妃做了检测。她没有仪器,又不会把脉。不是外伤的话,她就一头雾水了。
“太医们怎么说?”她问管事的女官。
女官回答她:“没有请太医,先请的您。”
薛湄:“赶紧去请太医!”
她声音微提。
贵妃娘娘脸色死灰,双目紧闭。她不像是昏厥了,却一句话也不想说。
片刻之后太医来了。
太医诊断:“血不归经,娘娘请息怒,放宽心。”
薛湄这才知道,贵妃是被气的。
中医里说“肝火犯肺”,生气导致吐血,应该疏肝利气,所以用了“泄白散”,里面有白芍药、郁金、柴胡等药,都是对症下药。
宫婢去熬药,太医招呼薛湄退下来,低声和她耳语几句。
“……娘娘是被裕王气到了,来时我就听宫人们说起。娘娘信任县主,县主多宽慰她几句。
娘娘无疾病,只是一时的气逆,缓过来就好了。若是不缓过这口气,再好的药也无济于事。”太医说。
薛湄颔首:“我尽力。”
她进了贵妃娘娘的寝卧。
贵妃已经睁开了眼睛。
薛湄对着她微笑:“娘娘,还在生气?”
贵妃叹了口气,没开口,但叹气的气息都很虚弱。
薛湄又道:“孩子都是讨债鬼。为人母,定然是上辈子亏欠了他的,今生才被罚那般辛劳孕育他、诞下他,抚养他长大,一生一世为他担惊受怕的。”
贵妃不由听住了。
这种后世的老生常谈,贵妃不曾听过,越想越觉得薛湄的话有道理,越想越委屈。
她不禁眼泪夺眶而出。
一旁的管事姑姑松了口气。
哭出来之后,贵妃的脸色都好了不少。
“……裕王他有说什么混账话?”薛湄问。
宫婢和女官们,都劝和,让贵妃体谅裕王,别和他生气;还夸裕王平时孝顺,让贵妃往好处想。
可贵妃这会儿气得半死,听所有人还都为裕王说话,更是怒上添怒。
薛湄无所谓,她先骂了裕王,投了贵妃脾气。
贵妃就告诉她:“之前跟他说妥了,让他听外祖家的安排,先娶两名侧妃。他也同意的。现如今呢,又嫌弃侧妃身份贵重,怕人家娇气,将来妻妾要生事端。
我才说他两句,他一车的话堵回来,字字句句是我逼迫他,他何等无辜、可怜。”
“还是考虑我二妹?”薛湄笑道,“这恐怕是有人挑拨。”
“我何尝不知?”贵妃道,“又不能拿了她过来打死。裕王还说,我嘴里同意他的婚事,过年却又不请那贱婢到宫里来。我真是进退不得。”
“那就请进来。”薛湄道。
澹台贵妃咬牙:“她休想得如此体面!”
薛湄笑了笑:“娘娘,您都退让了这么多,为何拘泥这些小节?自己身体最要紧。”
裕王如此维护薛玉潭,哪怕薛玉潭让他在瑞王跟前吃亏了,他也是处处为她考虑。
薛湄就知道,澹台贵妃和薛玉潭之间,是旷日持久的战争,而不是一时。
“……娘娘三思,您可是这后宫仅次于皇后的贵妃娘娘,您的心思比我灵巧百倍,您能想通的。”薛湄笑道,“断乎不能再把自己气到吐血了。您若是有个好歹,裕王可就真被别人捏在掌心了。”
澹台贵妃整个人一震。
她愕然看着薛湄,突然觉得自己久于安逸,轻敌了。
她轻轻舒了好几口气。
“你说得对。好孩子,你句句肺腑之言。”澹台贵妃道。
当前最要紧的,是让裕王纳两名侧妃,诞下长子。
薛玉潭担心侧妃地位高,将来威胁到她,撺掇裕王来闹腾,那就先拔高她几分。
利用春节打压薛玉潭,实在太不明智了。
贵妃想通了之后,喝了药,没有再吐血;然后,她翌日就下了请柬,让薛玉潭到临华宫做客。
不仅如此,她还邀请了澹台氏几名贵女作陪。
裕王很担心母亲刁难。
贵妃不仅没有刁难,还对着薛玉潭哭诉,说裕王误解了。
裕王先听说母亲吐血,已然不安;又听说母亲对着薛玉潭哭,更内疚了。
一番作为,在澹台氏面前抬高了薛玉潭,却也实实在在重新笼络了儿子的心。
不少冷落薛玉潭的贵女,甚至望族,都下请柬邀请她。
贵妃让两位嬷嬷回宫,等过了正月二十才去教导薛玉潭,这段时间让她多交际。
薛玉潭自负大获全胜,心情很好。
永宁侯府众人也高兴。
特别是永宁侯和老夫人,在他们母子眼里,薛玉潭的亲王妃是跑不掉了。
家里下人又开始巴结薛玉潭。
薛湄对此无所谓。
“她得意就得意,离她远点便是了。”薛湄笑道,“她不与咱们相干。”
薛润对此很不满意。
他和大哥到蕙宁苑用晚膳,又说起了此事,薛润愤愤不平。
他甚至对薛湄道:“你被退了亲,她那边却是水涨船高,真是气死我了。”
大哥薛池没言语,眼神闪动了下,带出几分冷笑。
亲王妃?
那就看看,裕王有没有耐心再等她二十七个月吧。
潘氏一死,整个长房,不管嫡庶的孩子,都要守孝的。
第196章 我要嫁给瑞王爷
正月总是热热闹闹,客来客往。
别说薛湄,就是院中的丫鬟们,也有些亲戚要走动。
薛湄给她们都放了假。
只戴妈妈和锦屏两个人,无家无业,守着薛湄。
正月十三这日,天气特别晴好,有了早春的暖意。薛湄院中,包括做粗活的小丫鬟,都告假出去了。
整个蕙宁苑只薛湄、戴妈妈和锦屏。
戴妈妈去厨房领了菜,亲自给薛湄做了一顿丰盛午饭。
薛湄就让她和锦屏不用伺候,坐在下面的小几上也吃。
饭后,薛湄抱着胖妞,在庭院挪步、晒太阳。
戴妈妈和锦屏陪在旁边。
院中每个人的心思,薛湄都知道。戴妈妈这一生,指望都在薛湄,她肯定是会跟随薛湄一生的。
至于锦屏,她是新来的,话也不多,又是个暗卫出身,薛湄几乎没和她聊过。
“……你将来是个什么样子的打算?”薛湄问她,“自己想过没有?”
锦屏迟疑了一瞬。
薛湄:“你说的,我不一定会答应,答应了也未必能做到。但是你告诉了我,一旦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