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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嘿嘿笑。
萧靖承对着她喵了声。
薛湄吸猫吸得心满意足时,红鸾回来了。
红鸾做贼似的,压低了声音,跟薛湄嘀咕。猫全部都能听得见。
“花了二两银子,收买的都是咱们府上附近的乞丐。”
乞丐?
猫有点好奇,聚精会神听她们交谈,然而她们却不说了。
薛湄冲红鸾摆摆手,笑道:“好了,你出去做事吧,别让戴妈妈说你。”
红鸾笑嘻嘻走了。
薛湄抿唇笑起来,心情也不错。
今天,对于薛家众人,可能是很普通的一天。
不过,薛玉潭心情还不错。
温家单独给她送了张请柬,把她的地位放在诸位小姐之上。
这是她让丫鬟暗示温钊这么做的。
薛湄没办法时常联系到温钊,薛玉潭却是有的。
这个男人生得漂亮,花钱又大方,薛玉潭好几样摘玉轩的首饰,都是他送的,当然要给他点好脸色。
薛玉潭派人让他跟家里说:“单独给我一张请柬,否则我不去。”
温钊办到了。
薛玉潭这么做,当然不是想去温家,也不是为了温钊,单纯是想恶心薛湄。
“她要是知道了,肯定得气死。”薛玉潭如此想着。
敢跟薛玉潭作对,都没好下场。
不过,温太太倒也没不愿,还很殷勤邀请她去。看得出来,温家想要巴结薛家,也很刻意巴结她这个二小姐,非常器重她。
薛玉潭却并不稀罕。
要不是为了让薛湄难受,她才不想要这请柬。
温家算什么,谁稀罕他们家的器重?
小小皇商,怎么值得她薛二小姐赏脸?
她让丫鬟放出风声,把此事说得阖府皆知,纯粹是为了打薛湄的脸。
大姐姐那边却没什么反应,这让徐二小姐略感扫兴。
“她不是应该气哭,然后跑到祖母跟前说不公平,再被祖母骂吗?”薛二小姐心想。
她看着那请柬,索然无味。
丫鬟兰佩奉承道:“二小姐,温家只单独给了您。外人都知道,咱们家谁才是最尊贵的小姐。”
薛二小姐笑了笑。
外人早就知晓了。
薛二小姐结识的朋友,全部都是贵女,她的人脉可是大小姐永远比不了的。
“要说起来,咱们大小姐未来那姑爷,长得可真好看。”兰佩突然又道。
薛二小姐也想起了温钊。
老实说,她曾的确有点动心,因为温钊实在太过于英俊。薛二小姐没见过比他更漂亮的男子,而这男子又对她百般殷勤,她不能免俗有些意动。
只是,温钊地位不过如此,怎安得下薛二小姐的宏图大志?
翌日,薛二小姐去玉堂院请安,然后陪老夫人用早膳,这是她每日必做的。
不成想,路上却有丫鬟们嘀嘀咕咕,似乎是在说“二小姐”什么的。
明明大小姐的笑话比较足,她们却说二小姐。
薛玉潭耳朵尖,冷淡对兰佩道:“去问问,她们说我什么。若是闲话,便直接打一顿卖出去。”
兰佩道是,朝那些小丫鬟走了过去。
第34章 流言蜚语
兰佩走过去,小丫鬟们吓得要散。
“站住。”兰佩厉喝。
她是二小姐身边的二等丫鬟,小丫鬟们哪个不怕她?
在永宁侯府,小姐少爷们身边贴身服侍的,最高品级是二等丫鬟,只有夫人们才有资格用一等丫鬟。
“你们嚼什么舌头?”兰佩冷冷问,“谁说的,说了什么,都给我讲清楚。否则,你们四个人全部打三十大板,卖到娼寮去。”
小丫鬟们吓得半死,全部给兰佩跪下了。
她们开始摘清自己,出卖同伴,把谁谁谁讲了什么,都告诉兰佩。
兰佩听罢,脸色特别难看。
“……是角门上的小厮们说的,不是我们乱传。”小丫鬟哭道,“大家都在说,不止是我们。姐姐饶命。”
姐姐没空要她们的狗命,姐姐怕是自身难保。
这些话去回了二小姐,二小姐盛怒之下,还不得赏她几个嘴巴?
兰佩急匆匆走了。
薛玉潭今日到玉堂院,发现丫鬟们态度有点奇怪。
好像,大家都憋着什么事,不敢告诉她,又暗暗同情她。
薛玉潭再次想起那几个小丫鬟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心里更加不解了,她略感烦躁。
撩起帘子进了老夫人的寝卧,老夫人刚刚起床,由丫鬟梳理她的头发。
薛玉潭走过去,接过了丫鬟手里的梳子:“祖母,我给您梳头。”
她有一双巧手,梳头比丫鬟还厉害。
薛玉潭还得到了几个保养头发的秘方,给老夫人用了。老夫人这把年纪,头发仍是很浓密,白得也不是很多。
老夫人今年都六十四了,像她这么大的年纪,不少人都白了头,偏偏她还有些青丝,这让她深感得意。
梳头时,外间丫鬟已经摆饭了。
待梳好了,老夫人瞧了瞧,甚是满意:“你的手真巧。”
“能服侍祖母,是孙女荣幸。”薛玉潭道,然后又跟老夫人撒娇,“祖母,早上有鸡丝粥没有?孙女馋这个。”
老夫人非常高兴,觉得孙女懂事又娇憨。
“有,特意让人给你熬的。”老夫人笑道。
她们祖孙二人有说有笑,去了梢间用早膳。
老夫人身边有四个一等丫鬟,身份尊贵,薛玉潭也要叫她们“姐姐”。
如今,有两人嘀嘀咕咕的,背着老夫人。
薛玉潭又想起之前遇到那些小丫鬟。
“府上出了什么事吗?”薛玉潭想。
她倒也没问,老夫人不喜欢女孩子咋咋呼呼的,她得稳重,回去之后再打听。
她们祖孙用完了早膳,几位夫人带着女儿们都过来坐坐,除了大夫人和大小姐没来。
大夫人是要礼佛,老夫人免了她的俗礼;大小姐是老夫人不准她来。
几个人公然交头接耳。
薛玉潭的眉头蹙了起来,有点烦躁。大家今天是怎么回事?
她们若是有了新鲜有趣的,都会迫不及待告诉祖母,不像此刻这样遮遮掩掩,私下里议论。
除非,她们议论的是二小姐薛玉潭,怕惹了老夫人和二小姐不开心。
薛玉潭再次想起了那四个小丫鬟。
“四妹,你们在说什么?”薛玉潭瞧见三妹和四妹还在低声交谈,忍不住打断了她们俩,出声喊道。
四小姐一愣。
这位四小姐叫薛沁,今年十三岁,是三夫人华氏的女儿。
因为薛家是三夫人当家做主,因此三夫人生的几个孩子,在府里的地位仅次于二小姐。毕竟二小姐有侯爷和老夫人两座靠山,她们比不过。
四小姐薛沁有点古怪,平时跟二小姐不太亲近,也不愿意到祖母这里来。
听到她问,薛沁立马就要回答。
三夫人却重重咳嗽了声。
老夫人听到了,不明所以:“怎么,是有什么不能说?”
三夫人因出身商户,在老夫人跟前总好像矮了一头,对这个婆婆敬畏有加:“母亲,是沁儿和汐儿打算养只狗……”
三小姐薛汐,也是三房的孩子,今年十五岁,是三房的庶女。
不过,生她的姨娘很早就死了,她一直在三夫人跟前长大,又跟四小姐关系很好,三夫人很喜欢她,把她教养得琴棋书画精通,样样不输嫡出的小姐。
薛汐比较稳重,知道嫡母的意思,抢先接话:“是,祖母,我和四妹打算养只狗儿玩,正在想养个什么样子的。”
“才不是!”四小姐薛沁一杆子把母亲和三姐都捅下了水,自己高声道,“我们是听到了一些闲话。”
“什么闲话?”
“外头都在说,咱们家二姐姐是守寡在家。”四小姐道。
老夫人错愕。
薛玉潭心中也是猛然一跳。
然而,她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满屋子人除了祖母,其他人都没露出半点惊讶。
也就是说,她们也都听说了。
“哪里来的这种闲话?”老夫人有点不快,同时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薛家的二小姐,有没有出嫁,难道别人不知道吗?
“谁知道,反正是从外面传进来的。外头人说,温家老太太做寿,请永宁侯府的女眷们,只要未出阁的姑娘,都没有单独请柬,由长辈带着。
但是,咱们二姐姐却有。二姐姐是早已嫁了回来守寡的,跟咱们不一样。要不然,二姐姐十八岁都还没定亲。”四小姐道。
四小姐很不喜欢二姐,大概是二姐姐在家里太出风头了,还是个庶出,四小姐看不惯她。
她幸灾乐祸把二小姐的闲话,直接抖了出来。
二小姐气得变了脸。
老夫人没当回事,二小姐却知此事严重。
人言可畏,谁知道将来这些闲话会不会给她带来什么坏处?
“到底是谁传的?”二小姐声色俱厉,此刻的气度充满了威严。
四小姐还是有点怕她,缩了下肩膀:“我哪里知道?母亲……”
现在知道叫母亲了!
三夫人快要被女儿气死了。
非要招惹薛玉潭,又没本事和她硬扛。
“玉潭,你莫要生气,只不过是外头的一两句闲言碎语。”三夫人说。
薛玉潭铁青着脸:“侯府的姑娘家,如何能受这种污蔑?祖母,得报官,让官府查查,是谁在背后给侯府泼脏水。”
老夫人见她恼了,也慎重了点,点点头:“来人,去报知京兆府。咱们堂堂侯府,岂容这样玷辱?”
丫鬟应声而去。
四小姐却非常不服气,很想说:“别人是给她泼脏水,又不是给侯府,凭什么她的颜面,就是侯府颜面?
她算什么?”
不过,二小姐是侯爷的女儿,哪怕她是庶女,四小姐也不敢招惹她。
她只能在心里偷偷生闷气。
第35章 庸人自扰
此事闹到报官,意味着薛二小姐真的气疯了。
她特别爱惜名声,因为她除了名声,也没什么东西了。
官府很快派人来查了查。
发现说这些话的,都是侯府附近的人,一些乞丐、做小买卖的,以及前后街上的。
至于谁传出来的闲话,官府查访了两天,也没找到源头。
“听人说的。”
“茶馆里的闲话,不记得谁说的。怎么,薛家二小姐不是寡妇?”
“侯府亲戚为何单独给二小姐请柬?大户人家做寿,又不是小姐们的花会,是不单独给小姐请柬的。”
此事说不清了。
薛玉潭派人,把这张请柬送回了温家。她是让自己的丫鬟兰佩去的,让兰佩把请柬摔在温太太脸上。
温太太尴尬得无地自容。
温家自然也要生气,温太太把儿子叫过来大骂了一顿。
温钊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十分委屈。
温太太受了薛二小姐的气,不敢找侯府的麻烦,就骂自己未来的那个儿媳妇,想着将来从薛湄身上找补。
她这边还没有气完,又被她婆婆叫过去骂。
“一个庶出的,你们这样给她脸,让湄儿在侯府如何自处?”温老太太怒道。
温太太自辩:“还不是她没用?当初想着娶了薛家的嫡出大小姐,是件长脸的事。后来才知,她在家里连庶妹都不如。侯爷和老夫人谁都不看她一眼,反而对二小姐另眼相看……”
“他们眼盲心瞎,你也瞎?”老太太怒道,“你可知那珠算,现如今多少人在用?”
“珠算怎么了?”温太太不解。
最近出来的珠算,的确非常好用,而且容易学。
温家做生意的,自然也会去摘玉轩买、学,已经买了七八个。
温太太还特意买了个金制的,惹得不少人羡慕。
大户人家不仅仅账房,就连夫人和小姐们,都以学珠算为荣。
摘玉轩光卖这珠算,日进斗金,生意红火极了。
只是,这跟薛湄有什么关系?
“珠算便是她卖给摘玉轩的。”温老太太恨铁不成钢,“你平常到处交际,就没问过此事?”
温太太吃了一惊:“不、不可能吧?”
老太太深深叹气。
温太太震惊之余,又大怒:“这么赚钱的东西,她怎么不给咱们家?听说摘玉轩最近卖这珠算,一天能赚上万两银子呢。”
“你还有脸说?”老太太呵斥她,“你何曾将她视为儿媳?你每每去薛家,都是去巴结那老巫婆、那小贱人。就没想过自家儿媳妇,才是正经嫡出的大小姐,她才是温家的脸面么?”
温太太脸上一阵火辣辣,被婆婆劈头盖脸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温太太又是生气,又是尴尬,这件事做得实在糟心,让她两头受气。
永宁侯府那边,下人们已经不准传二小姐的闲话,也有人到处去给二小姐洗刷冤屈。
薛湄的蕙宁苑自然也听说了。
“……说这话的人,嘴巴挺毒。”戴妈妈道,“若是将来有人不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