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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试探着问了句:“那五小姐呢?你看她可好?”
  一旁的薛润突然被茶水呛了一口,诧异问温钊:“你要娶曹玉君?”
  温钊:“谁是曹玉君?”
  薛湄和薛池都回头,看向了自家弟弟。
  薛润被他们瞧得无比不自在,解释道:“我听胡覃说的。”
  胡覃是四少爷的朋友,薛润也混熟了。
  “胡公子干嘛把曹家小姐的名讳告诉你?”薛湄问。
  薛润支吾:“就、就随便聊起的。怎么了,你真要娶她?她还没有及笄。”
  连人家年纪都打听过了。
  薛湄在考虑,要不要请二婶帮忙,找个媒人。
  她这边走神,那边薛润已经对温钊说了话:“你还是别娶她。曹玉君小小年纪,狡猾多端,她非要欺负你不可。”
  温钊:“我干嘛要娶她?我想娶的是湄儿。”
  薛湄:“……”
  温钊在成阳郡主府混了一日,蹭了一顿午膳,傍晚天快要黑了他才走。
  薛润今天休沐,吃了午膳就不见了人影,这会儿也没回来。
  薛湄就对薛池道:“小五好像中意曹家五小姐。大哥你觉得呢?”
  “嗯。”
  “我可需要找个媒人?从议亲到成亲,怎么也得两三年,到时候小五和曹家五小姐都长大了。他们俩挺有缘,序齿一样。”薛湄道。
  薛池表情淡淡:“你看着办吧。”
  他心情不好。
  薛池虽然平时总面无表情,又不是萧靖承那种冷,他是淡漠,一切都不过心。
  饶是如此,薛湄也能分辨他何时不高兴,何时只是单纯发呆。
  “大哥怎么了?”薛湄打趣他,“可是要我去拜托二婶,也给你说门亲事?”
  “不用,我有心上人。”薛池道,“娶不到她,就算了。”
  薛湄:“……”
第360章 麻醉剂的研究
  大哥的事,薛湄从来不多问。因为大哥对她的事也很淡然。
  长期一块儿生活,彼此的异常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大哥却没有多说过一句话。
  成年人之间,应该有种无言默契,彼此尊重。
  大哥的心上人是谁,这是个很难猜的问题,因为大哥是谁她都不确定。
  薛湄端详他,他也回眸看着她。
  薛池侧颜非常俊朗,有种让人心醉的精致,当然正脸也不差。
  他平素寡言鲜语,非必要时不开口,让薛湄感觉他很稳重可靠。
  “……本也没有妹妹操心大哥婚姻的道理。既然大哥不让管,我就不管了。”薛湄笑道。
  薛池又嗯了声。
  这个晚上,薛池突然睡不着了。
  他喊了石永。
  石永快步进了他寝卧。
  薛池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没事,你先出去。”
  待石永走到了门口,他又改了主意:“石永,上午放的那个风筝,可还能找回?”
  石永:“恐怕要花点时间。”
  今天起南风,顺着风向去找,应该可以找到。
  “帮我找回。”薛池道。
  石永道是。
  薛池一直没睡,坐在寝卧里看书,手里捧着的书却半晌没有翻页,他只是望着前方烛火愣神。
  石永两个时辰后方回。
  风筝找到了,可惜已经残破不堪,挂在一株树梢被风吹了大半天,又被鸟啄了,如今只剩下一个框架。
  薛池起身,接了过来。
  “退下吧。”他对石永道。
  石永道是。
  薛池重新拿了画,开始作画。他要描一副一模一样的图,又把风筝骨架上的残画仔细撕下来。
  将新的风筝面粘上去,薛池又寻了一副线系好,放在书桌上。
  心里终于舒服了点。
  这么一忙碌,他彻夜未睡,就到了要上朝时辰。
  石永过来,服侍他更衣梳洗,随便用了点早膳,主仆二人出门了。
  这些,薛湄都不知道。
  第二天上午,薛湄再次去了卢的药坊,看他对麻醉剂的提纯。
  这个实验,卢做了好几个月,每次都失败了。
  薛湄来了没多久,卢殊也来了,他是来拿一些青霉素的。这个卢做出来了。
  瞧见了薛湄,卢殊给她见礼。
  “……麻醉剂如此难做?”卢殊问,“可要我帮忙?”
  卢一下子黑了脸:“不用!”
  大哥是天才,他过目不忘,卢很快就要被他打击得体无完肤了。
  薛湄维护小徒弟的自尊,也道:“这个交给卢吧,不用你操心了。”
  卢殊还是挺好奇的,看了看满屋子的草药,又问薛湄:“麻醉剂也是用草药做?”
  “对。”
  “什么药?”
  “曼陀罗。”薛湄笑道,“就是这种草药。”
  她拿了一株给卢殊瞧。
  卢殊愣了愣:“曼陀罗?”
  他不认识。
  中医也是一步步进步的。有些中药他们自己暂时也不认识,或者说不知具体功效。
  曼陀罗不算常见,但它是有的,很容易寻到,薛湄去年就和卢找了很多,都存放在地窖里了。
  曼陀罗的确是很好用的麻醉药原料,因为它含有颠茄碱和东莨菪碱,服用这种草药的汁水可以彻底消除疼痛。
  古罗马的医生,常用曼陀罗水来麻醉病人,进行手术。
  当然,除了曼陀罗,还有一种更好用、更容易制造的镇定药:鸦片。
  但是,薛湄有华夏血统,她了解鸦片对中国二十世纪初期的创伤,这让她非常害怕。
  她弄出鸦片,目的当然是为了医用。可在鸦片出现的初期,它也是医用,鸦片曾经是最普通的一种止疼药,最后它不是失控了吗?
  有人会利用它,把它从良药变成怪兽。
  万一这个失控在薛湄手里,到时候给百姓带来上百年的灾难,薛湄一头撞死也救不回来了。
  故而她放弃了这条捷径。
  在她手里,鸦片绝不会问世。当然,她也改变不了后人发现它的历史,只是距离现在还有上千年,暂且可以不管。
  她只让卢提纯曼陀罗汁。
  “……这种水,还是不能麻醉?”卢殊问。
  卢:“可以。大哥你尝一碗,保管你半个时辰动不了,卸了你胳膊你都没感觉。”
  这是用小兔子实验过的。
  卢殊神色骤变:“你们、你们弄出了麻醉剂?”
  既然喝了有用,怎么还要继续弄?
  卢殊都不知卢已经做了这么大的事。
  青霉素好用,可它本身就是长出来的,卢殊没太在意,只是麻醉剂……
  “这个水,在没有条件的情况下,的确可以当做麻醉剂用。但是,服用曼陀罗水的坏处有很多,量无法控制。
  过少,达不到麻醉的效果,手术还是会让人痛苦;过多,会对人体造成无法逆转伤害,甚至可能永远醒不过来。”薛湄道。
  卢殊:“……”
  如此可怕。
  “而且,经过服用,还会造成一种可怕后果,就是让人上瘾,心理上渴望这种水。”薛湄道。
  “老祖宗让我别轻易给人尝试,否则上次薛家兄弟缝合的时候,我就用了。”卢接口道。
  卢殊:“……”
  “暂时我还有麻醉药,并不缺药,故而我们没必要冒险。我让卢提纯,是可以用来静脉注射的。”薛湄道,“静脉注射的麻醉剂,我们可以控制量,也可以预防上瘾。”
  卢殊听了,点点头。
  “老祖宗,您思虑周到。”卢殊道。
  薛湄笑了笑。
  但是光提纯,就很花时间,需要非常有耐心。
  卢尝试了各种比例,还是做不出来。
  薛湄也怀疑此物压根儿没办法提纯,可能需要更高的仪器,比如说氧气,就没办法在自然状态下提纯。
  她只是不死心,对卢说:“你继续吧。若端阳节之前还是弄不出来,就算了。今后咱们把曼陀罗水当麻醉剂用,也是一样。”
  卢道是。
  薛湄打算离开时,卢殊送她。
  他们俩聊了聊药坊,薛湄的意思是卢殊别插手,因为他实在太厉害了,会打击到卢。
  而卢殊要学的东西也很多。
  “老祖宗,思然她也很想学缝合术。”卢殊突然对薛湄道。
  薛湄:“……”
  “我没有教给她。”卢殊道,“因为把缝合术教给她,就要把麻醉剂和青霉素告诉她。”
  薛湄看了眼卢殊,笑道:“你们关系不是很好?我还以为你想求我。”
  “不,我是担心她从其他地方打听。”卢殊道,“老祖宗,思然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薛湄好奇看了眼卢殊。
  卢殊不是爱慕戚思然吗?
  “怎么?”
  “没怎么,只是没想到,你也有如此公正的时候。”薛湄笑道。
  卢殊一阵尴尬。
  他道:“老祖宗,我素来不敢辜负医学。您教我的,我都用心学了。”
  薛湄点点头。
  就在此时,突然有什么东西,砸在薛湄的马车上。
第361章 满足你的要求
  有什么东西砸在薛湄的马车上,薛湄微微蹙眉。
  她想到了上次刺杀。
  不会再来一次吧?
  在这京都,人人如此胆大包天吗?
  车夫却呵斥起来,停了马车。
  薛湄撩起车帘,瞧见对面街道上,一男子带着两名小厮,正在朝薛湄的马车上扔鸡蛋。
  蛋黄、蛋清沿着车壁流淌,没什么实质性伤害,但看着恶心。
  薛湄和卢殊一起下了马车,望着这一幕,两人都眉头微蹙。
  那男子冷笑着望向她,也不躲避,他小厮手里还拿着几个剩下的鸡蛋,对攻击薛湄这事明目张胆。
  “你干的?”薛湄沉着脸,朝男子走过去。
  他看上去很年轻,不过十五六岁,和薛润一样的年纪,应该说还算个男孩。
  卢殊却轻轻咳了咳。
  他示意薛湄借一步说话。
  薛湄知道卢殊想说什么。
  这男孩是廖瞳,上次在马球场跟薛湄的五弟打过架。他讨厌薛湄,因为薛湄跟安诚郡王走得很近,而小郡王的先王妃,就是他姐姐。
  他以为薛湄要霸占他姐姐地位。
  他冷冷瞥向了薛湄:“是。”
  “怎么朝我的马车扔鸡蛋?”薛湄一直沉着脸。
  廖瞳皮笑肉不笑,勾动的唇角带着浓浓嘲讽:“小爷乐意。你打我啊!”
  他话音刚落,薛湄出手如电,扇了他一个耳光。
  廖瞳懵了下。
  他的小厮们瑟缩了,震惊看着薛湄。
  卢殊也被薛湄这一手给惊到了。
  他待要说话,薛湄回头,对卢殊笑了笑:“一般对我提出这种要求的,我都会满足。廖少爷,还要吗?”
  廖瞳一手捂住了脸,一手愤怒指向了薛湄:“你……”
  “收回你的手指,否则它们就不会再长在你手上。”薛湄冷冷道。
  廖瞳猛然把手收了回去。
  待看到薛湄嘲讽的笑,他又是难堪,又是愤怒。
  他给薛湄马车扔了几个鸡蛋,薛湄扇了他一巴掌,他完全落了下风。不仅仅挨打,还遭受到了极大羞辱。
  廖瞳的牙关死死咬住。
  薛湄定定看着他,突然对他的小厮们道:“鸡蛋给我。”
  小厮们还以为成阳郡主是要没收他们的鸡蛋,乖乖给了。
  还剩下三个。
  薛湄全部接过来,然后照着廖瞳和两名小厮,一人脑袋上扔了一个。
  廖瞳更是愤怒,狠狠盯着薛湄:“你个贱妇!”
  “挨打少了吧?”薛湄扬起手。
  廖瞳下意识后退两步,抬起胳膊挡住头脸,旋即又觉得此举窝囊。
  他放下手的时候,薛湄已经上了马车。
  卢殊看了眼狼狈的廖瞳主仆,微微摇了摇头。
  上了马车之后,卢殊不经意瞥了眼薛湄,然后他眼睛里像是有什么火,被点亮了起来。他忍不住微笑,半晌才收敛了情绪。
  他认真对薛湄道:“老祖宗,廖家这孩子是个小魔王,年纪不大心思却毒。您听说过他弄瞎高家孩子眼睛的事吧?”
  薛湄的确听过。
  上次在马球场,大哥薛池就说过了,让薛润离廖瞳远些。
  “嗯。”
  “方才我本想劝您,别跟他一般见识。若是招惹了他,后患无穷。”卢殊道,“让他占点便宜就是了。”
  世人对待无赖,从古至今都是这么一招:让着他。
  还能跟他一样无赖吗?
  要降低自己的格调,和他争个高下吗?
  故而,无赖们在这等纵容之下,越发嚣张跋扈,让正常人都要退避他们。瞧不起他们,他们得到的伤害不大;但他们得到的好处却更多。
  大家希望“恶人自有恶人磨”,而绝大多数人都不想做这个恶人。
  薛湄却不管。
  敢在成阳郡主跟前嚣张,别说你只是廖家的少爷,就是萧家的皇子,一样要挨打。
  再说了,薛湄还没嫁给小郡王呢,哪里轮得到廖家欺负她?就是她真嫁了,廖家敢来找茬,也是欠抽。
  “……没关系,让他见识见识社会的险恶。”薛湄道,“像这种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