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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既不把他们当亲人,也不憎恨他们。薛玉潭拼命勾搭的是瑞王,不是你。”
既然薛玉潭不是勾搭萧靖承,她是生、是死,薛湄无所谓。
况且,她觉得不需要萧靖承出面。
“看看贵妃怎么处理吧。”薛湄笑道,“我相信贵妃的能力。”
他们俩下山,到了山脚下,贺方把薛汐带了过来。
薛汐一脸尴尬:“大姐姐,我……二伯母呢?”
“她陪老夫人回去了。”薛湄说,“方才出了点事。”
薛汐哦了声。
路上,薛汐乘坐一辆马车,薛湄和萧靖承同坐。
她让贺方也进来,询问他:“你在哪里找到汐儿的?”
“洱圣寺后山的望月台有一段往下的路,下面场地略大,正好连接一处凉亭。我到的时候,周少奶奶在那里听曲儿。”贺方说。
薛湄不解:“谁给她弹曲?”
“王主事。”贺方道。
“谁?”
“王鸿阁。”
薛湄:“……”
萧靖承面无表情,微微挥手,贺方退出了马车。
他看了眼薛湄:“他以前不是给你妹妹送过玉佩?”
玉佩还是贺方还回去的。
“是的。”
“他们俩相识?”萧靖承问。
薛湄:“大概……算是吧。”
萧靖承没有再问。
马车到了二房那边,放下了薛汐。薛汐却过来,走到薛湄这里,低声对她道:“大姐姐,我能同你说说话吗?”
薛湄知道她想要解释。
她颔首,也下了马车。
转而对萧靖承道:“王爷先回去吧,我在二婶这里吃了饭再回家。”
萧靖承正好也有事,便先走了。
二婶陪老夫人回了永宁侯府,赵氏坐月子,二叔和薛清都在外面忙,薛淮又在洱圣寺没回来。
家里没了主人,薛湄和薛汐直接在厅堂坐下了,不把自己当外人。
丫鬟们急忙上了茶。
“夫人没回来?”二婶身边的大管事如桦问。
如桦现在嫁人了,不是丫鬟,但叫她嫂子又太年轻了点,薛湄和薛汐都是直呼其名。
“去了侯府。”薛湄简单把事情说了,又道,“你进去告诉二嫂一声,我们吃了晚膳再回。”
如桦道是。
薛汐一边喝茶,一边跟薛湄讲起了她偶遇王鸿阁的经过。
她本被老夫人羞辱,跟着自家兄弟出去了。后来,他们遇到了出来透透气的曹家姊妹。
曹家的祈福是下午,上午住持没空接待她们。曹夫人在厢房里小憩,两位年轻小姐闲不住,想瞧个热闹。
洱圣寺一共分三层。它不是楼房那种层次,而是依照山脉的高低,分了三处庙宇。
最下面的,也是最灵验的,供奉着各路神像,金碧辉煌;第二层专门供奉了观音,是供女眷们求子之用;第三层便是供奉着山神,以及做了一个梳妆台。
所谓“梳妆台”,是女子求姻缘的。
曹家两位小姐想上去瞧瞧,又不太好意思。
薛淮和薛润兄弟俩围着她们姊妹,薛汐看得出自家兄弟的心思,她在场到底不太方便。
他们往上,薛汐就故意往下走。
正殿旁边,有台阶而上,小小楼阁掩映其中。
小和尚在门口扫地,瞧见了薛汐,只是双手合十行礼,并不阻止她。
此处叫藏经楼。
洱圣寺的经楼,都是最普通不过的经书,很多还都是大户门第捐赠的,随便香客们进去瞧。
若有人喜欢,拿走一本经书,就是佛法度他,功德无量。
故而小和尚没有阻拦薛汐进去,甚至还挺欢迎的。
薛汐便想着去看看经书,打发时间,待二伯母那边的祈福做完了,她再一道儿回去。
经楼有两层,一楼就是普通的书架,依靠着三面墙壁摆放着;旁边有个窄窄楼梯上去,通往二楼。
二楼是论禅之所,薛汐没打算上去。
她随意拿了一本经书,翻开来读。她学识有限,经书字聱牙,她看了半晌也没看懂,抬眸时倏然发现一人,立在楼梯上,怔怔望着她。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认出了对方,他是王鸿阁。
陌生男子在此,且他们俩还有过一段误会,薛汐转身放下书就要走。
她没想过打招呼。
“周少夫人。”王鸿阁却开口,“请留步。”
薛汐已是妇人,心中底气很足。她想着自己对王鸿阁,应该不再是什么妨碍,况且他也知晓她嫁人了。
她停住了脚步。
王鸿阁往下走了几步,并未靠近:“在下向少夫人道歉。曾经一首诗指桑骂槐,纯属冲动鲁莽,请少夫人勿怪。”
薛汐:“都过去了,王大人不必介怀。你也没指名道姓骂我。”
她低垂着头,目光不与他对视。
王鸿阁看着她,心里的情绪翻江倒海,却无话可说。
他仍保留着她那只耳坠。
他仍留着那块玉佩。
他很想问,在成亲之前既然知晓他身份,为何不解释清楚误会。
然而他没有资格这样问。
是他先毁了他们之间的可能。
薛汐从经楼离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因为王鸿阁看她的眼神,那样浓烈而痛苦。
她慢慢走到了那处凉亭。
自己怎么下来的,她居然忘记了,就是稀里糊涂走到了这里。
王鸿阁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居然跟了过来。他怀抱一把古琴,对她说:“不要害怕,我只想弹首曲子给你听。”
他挡住了薛汐的路。
薛汐如果从他身边走过,他可能会像上次那样,再次拿走她的首饰。
薛汐就往后靠,尽可能离他远点,心里焦急万分,想着如何脱身。
“……他若是诬陷我跟他私会,写诗宣扬得天下皆知,可怎么办?”薛汐一时间差点急疯了。
王鸿阁弹了什么,她一点也没听进去,掌心全是汗。
第374章 薛玉潭畏罪自尽
“……大姐姐,他会不会害我?”薛汐问薛湄。
薛湄也不知道。
她倒是想派人去警告王鸿阁一番。可那位脾气怪,若是贸然羞辱了他,他的话说得更难听。
他的诗传得非常快。
“别担心,你从头到尾都没得罪他。”薛湄道,“他不是向你道歉了吗?既然道歉了,断乎没有再骂人的道理吧?”
薛汐听了,心口稍微松快了几分。
她又问薛湄:“二伯母去侯府做什么?”
薛汐自己也很久没回娘家了。
父亲的冷漠、三夫人的虚伪、薛沁的贪婪与自私,胞弟薛沿的愚蠢,薛汐都知道。在周家过惯了好日子,她已经变得懒惰了。
懒得去承受那些不愉快。
二伯母时常接她到侍郎府,她几乎把二房这里当家了。
薛汐也没想到,当初那点银子,能换来二房这样不遗余力的庇护。她有点心虚,毕竟她当时能力有限,没做什么大事帮二房。
倒是大姐姐,非常有本事,二房的兴旺都是因为大姐姐。
要是像大姐姐一样有本事就好了。
薛汐非常崇拜薛湄,有什么心里话也愿意告诉薛湄。
“薛玉潭被抓了。”薛湄道。
薛汐:“啊?”
薛湄就把洱圣寺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薛汐,包括薛玉潭自己都不知道的那一段。
听完了,薛汐目瞪口呆。
她没想到,薛玉潭如此大胆,居然敢联合廖真欺辱裕王。
“她会死吗?”薛汐问。
薛湄:“应该会。贵妃不会放过她的。”
薛汐叹了口气,道:“祖母和大伯会伤心的。祖母特别疼她。”
她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万一薛玉潭真的被杀头了,祖母承受不起,一命呜呼,那大姐姐的孝期是不是又要往上加?
大伯母的孝期才过去一年半。
薛汐立马停止了自己这个想法。
“是啊,祖母只疼她。”薛湄笑了笑,“她会讨祖母欢心。”
这也是薛玉潭的本事。
薛湄和原主都没这能耐。在这一点上,她赢不了薛玉潭,输得很彻底。
“大姐姐你不要难过。祖母她不太了解你。若是你在她跟前,她也会疼你的。”薛汐说。
薛湄没有反驳她,笑着点点头。
疼不疼的,她不是很在意。
薛汐在二房这里用了晚膳,才回到周家。周棠问她今天玩得如何,她一一说给周棠听,还把薛玉潭那段,掐头去尾说了一遍。
顿了顿,薛汐又道:“我、我今日还遇到了王大人……”
“哪个王大人?”周棠问。
“王鸿阁。”
周棠想起来了,王鸿阁还来喝过他们的喜酒。在这之前,王鸿阁写诗骂过薛汐。
他连忙问:“他可欺负你了?”
“没有。就是聊了几句。他当时带了一把琴,说抚琴给我听。”薛汐道。
周棠不解:“为何?”
“我也不清楚。”薛汐道,“不知他会不会再写诗编排我。”
周棠揽住了她的肩头:“不会,你莫要害怕。”
薛汐拥抱了他,把头埋在他胸口:“只要你不疑心我,我就不会害怕。”
周棠轻轻吻了吻她的头发:“我没那么愚笨。”
薛汐这才放下了心头重石。
周棠对此,也的确是毫不多心。他不是觉得自己妻子不美丽,而是王鸿阁讨厌她这种的,曾写诗骂过她,故而他不必担心。
像王鸿阁那等才子,有些时候行事诡异,谁也搞不懂他们的本意。
他突然给汐儿抚琴,在周棠看来,也是王鸿阁才子脾气发作,不知所谓的行径。
薛汐没了后顾之忧,也开始关心薛玉潭的事。
薛玉潭下了大牢。
裕王吓得不轻,又气得不行。
大理寺那边审讯,廖真一开始咬定自己是去洱圣寺上香,带护院只是保护自己,并非要杀裕王。
萧靖承就让贺方把那五名镖师,送到了大理寺。
镖师们承认,自己是被人收买,要去刺杀裕王的;而廖真去做什么,镖师们没说。
薛玉潭买凶杀人,此事板上钉钉。
廖真到底是去做什么的,大理寺那边拿不出结论。
贵妃和澹台氏要薛玉潭死,也不肯放过廖真。笃定自若的廖真,这个时候终于慌了,道出了实情。
“……诸位王爷都有自己母族,廖氏已经很难跻身。我见薛二小姐聪明,将来她说不定能母仪天下。
我与她约定,我助她成为裕王正妃,她将来扶持廖氏。她派人并非为了刺杀裕王,而是为了替裕王挡刀。
我带人上山,乃是为了灭口。这些人知晓他们自己的身份,也知道是薛玉潭收买了他们。”廖真道。
廖真的话,把前因后果都捋清楚。
永宁侯到处求人,求二老爷薛景盛,也求薛池,让他们帮薛玉潭说话。
“裕王不是没事吗?既然罪恶为发生,也可饶过她一命的吧?”永宁侯道。
他还求薛湄:“你去宫里求求情。”
薛湄没有落井下石,已然算是她宽容了。帮忙说话,这个断乎不能的,薛玉潭曾经也联合薛灏想要杀薛湄。
她不会如此圣母心。
“父侯,你若不是一味纵容二妹妹,对她管束,让她知晓轻重高低,现在她也不会走到这一步。”薛湄没有敷衍永宁侯,而是冷淡对他道,“你们把她捧上高台,却又支撑不起她,才让她走上这条路。”
永宁侯后退半步,身子发僵。
薛湄:“不必再来求我了,我不会搀和其中的。”
她让小厮关了大门。
永宁侯这个时候,既心痛,又恨。
实在求不动,他回家了,关起门不想再丢人现眼。
案子尚未判,薛玉潭却要求见裕王。
裕王没有去,当天晚上薛玉潭就在牢里“畏罪自尽”了。
她到底是自杀,还是她杀,有点说不清楚了。
薛湄早已想到她是这个结局。
十有八九,是澹台贵妃派人做的。
贵妃能容许薛玉潭蹦跶这么久,已经到了极致了。现在,她还想见裕王,还想要翻身,贵妃如何能忍?
裕王那边,因为薛玉潭要刺杀他,对她畏罪自尽倒也没有怀疑。
此事没什么疑点,薛玉潭罪有应得。依照律法,她一个小小庶女,谋杀亲王,是要判凌迟的。
她自尽了,反而是便宜了她。
而她的同伙廖真,被判了流放。皇帝为了惩罚廖家,革去了廖家的爵位。
此事吓到了永宁侯,害怕皇帝也要革去薛家的。
他再也不敢替薛玉潭求情。
薛玉潭的遗体被送回来,永宁侯草草收敛下葬了,连墓碑都没有给她立;而老夫人也被吓坏了。
一开始还哭薛玉潭的老夫人,这会儿也骂她。
第375章 麻醉剂的成功
薛玉潭的死,一开始对薛家打击挺大的;但廖家被夺爵,一下子转移了永宁侯和老夫人的注意力。
老夫人的转变,让薛湄感觉很突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