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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薛池淡淡道。
“为何?”
第414章 小王爷自吹自擂
萧明钰不会揭穿薛池。
因为,薛池也知晓他的秘密,还是他最不愿意让人知晓的秘密。
皇帝绝不能容许。
他和薛池之间彼此制衡,配合默契,谁也不敢砸了谁的生计,让对方活不下去,自己也活不成,两败俱伤。
“……今后还是少见从前熟悉的人。”薛池道。
姜东安道是。
他很遗憾,这次没见到薛湄,只得先离开了。
远在画舫上的薛湄,送走了萧靖承之后,发现整个画舫就她自己了。
兄弟姊妹们都寻到了伴儿。
而卢家的画舫,还不知在哪里。
薛湄立在窗前,看着平静无波的河面,听着伎人们吹拉弹唱,表情舒适,怡然自乐。
而后,侍卫进来禀道:“郡主,安诚郡王和温公子在下面,是否放他们上来?”
薛湄摇摇头:“不了。”
她打算自己下去。
萧靖承也说了,让她寻几个朋友去玩玩,别自己落单。
她信步走下了画舫,果然见萧明钰与温钊立在旁边。
温钊着一件深紫色夏布深衣。因他生得好看,哪怕再庸俗的衣裳,穿在他身上也很有气质。
而薛湄又很喜欢紫色。
她打量着温钊:“这套衣裳挺好看的。”
温钊愣了愣。
萧明钰在旁咳嗽:“郡主,一见面只夸他,不夸我,你有失偏颇吧?”
薛湄打量他,见他青衣装扮,一切都中规中矩,就是个英俊矜贵的公子哥,不像温钊这般出挑。
饶是如此,薛湄也补上了自己的话:“先来后到嘛,正要夸您——方才在画舫上一眼就瞧见了小王爷,您果然与众不同。”
萧明钰:“……”
温钊在旁边问:“湄儿,你喜欢这个料子吗?我叫人送给你。”
薛湄还是有点自知之明。
若她穿这种料子,很像风尘女子,还是落魄的那种,妩媚里带着俗气与穷酸。
她摇摇头:“你穿着好看就成了。”
萧明钰走在了薛湄与温钊中间,打断了温钊的话,又问薛湄:“瑞王爷呢?”
“他要当值。”薛湄道。
萧明钰叹了口气,笑道:“这个时候便看得出,做个闲散王爷有多自在了吧?还是我好,是不是?”
这是实话。
谁不想既有钱又有闲。
但绝大多数人两者无法兼顾,也是没办法的事。
“忙点好。”薛湄笑道,“成天自在的,就没什么魄力了,我不喜欢。”
哪怕萧靖承再不好,也轮不得外人把他比下去。
薛湄很护短,她儿子只能她自己欺负,不能外人说三道四。
萧明钰:“……你夸瑞王叔,还要捅我一刀,果然是个没良心的。”
温钊听不懂。
他茫然看着小郡王,又看着薛湄,不知道他们俩的谈话重点在哪里。
萧明钰又问:“不请我们上去坐坐?”
“不如逛逛?”薛湄笑道,“我也想自己买盏河灯放。”
温钊能听懂这个话了,立马说:“我们家画舫上有很多河灯,湄儿你跟我来。”
豪商温家并没有自己的画舫,他们是自己租的。
理由也很简单,身份地位没到,连有钱都配不起画舫。
温家租的船,就在不远处,安诚郡王的画舫隔壁。
薛湄觉得带着温钊玩会很累,而且他还是薛湄的前任未婚夫,这中间牵扯不清的,还是算了。
“我不去了,你去拿过来。”薛湄道。
温钊看了眼四周络绎不绝的人,有点为难:“你不要动,否则我回来就寻不到你了。”
薛湄只顾催促:“快去吧。”
却没有答应他的话。
待温钊一走,薛湄和萧明钰往人群里钻,顿时不见了。
一处面具摊子前,薛湄买了个鬼面具,扣在自己脸上。
面具有点夸张,青面獠牙很是骇人。不过,这个年代七月十五还没有“鬼节”这个概念,故而也不会觉得今晚有鬼,就大大方方戴着。
其他人看到了,也不会吓一跳。
薛湄却被吓了好几回。
她买一个戴上,小郡王也买了一个。
然而,他没有戴在脸上,而是扣在头上,就当个帽子似的。
薛湄:“……”
如此一瞧,他更显风流不羁了。
萧明钰便是这样风流倜傥的年轻王爷,随便收拾收拾,风采迷人。
薛湄笑了下:“挺好看的。”
“过奖了。”
他们俩一路闲逛,遇到了好几拨萧明钰的熟人。
因薛湄带着面具,虽然明知这个面具之下的人是萧明钰的朋友,并非仆从,众人还是不知如何见礼,故而每次萧明钰打招呼的时候,薛湄就默默往旁边站。
逛得脚酸了,薛湄打算回家。
“盂兰盆节不放几个河灯,就跟没过节似的。”萧明钰。
“这么一说,我也没放。”
萧明钰喊了自己的随从,那随从正不远不近跟着。
他让随从去拿些河灯,自己则跟薛湄选了个河边的位置。
薛湄不摘面具,只是跟萧明钰交谈:“小王爷要把河灯送给你去世的父母吗?”
萧明钰颔首:“是的。”
他又问薛湄可需要。
薛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想送的人,唯有祈福。
河灯入水,薛湄想着去年是跟萧靖承一起,今年却是和萧明钰,一时百感交集。
她放河灯的时候,唇角还有个淡淡笑。
萧明钰问她笑什么。
薛湄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
萧明钰听罢,很感兴趣:“那就是说,我跟瑞王叔打了个平手?”
薛湄:“……”
我跟他都亲了。
现在,你拍马都赶不上了?
“你说是,那就是吧。”薛湄笑道。
萧明钰收敛了笑容,对薛湄道:“既如此,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免得显我小气,咱们俩都这么亲密了。廖真死了。”
“死了?”薛湄倒是没想到。
“明面上是这么说……”萧明钰道。
他就把自己密探打听到的情报,告诉了薛湄。
薛湄淡淡道:“他成不了气候。”
“难说。这个人诡计多得很,又对咱们梁国熟悉。”萧明钰道,“瑞王叔跟你说这件事了吗?”
薛湄:“……”
他们俩一见面,薛湄就开始调戏萧靖承,说了好些情话,然后就开始亲吻他。
哪里还顾得上说正经事?
“没有吧?”萧明钰很是得意,“看看,还是我待你好。”
薛湄:“……”
小王爷真是时刻要往自己脸上贴金。
第415章 瑞王会被惯坏的
萧明钰的话,薛湄不动声色听着。
她心中自有一番计较,却不肯叫萧明钰瞧出来。
放河灯的时候,薛湄在祈福:“保佑我儿平安。”
放完了河灯,薛湄瞧着画舫上还没人回来,她站起身,对萧明钰说:“我先回家了,有点困。”
萧明钰笑容不减:“这么早?可要去洱圣寺?今晚有诵经大会,很灵验的。”
“我信仰比较随便。”薛湄道。
萧明钰:“……”
所谓“佛系”,不就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吗?
信仰这种东西,越是用力,越事与愿违。故而,薛湄懒得去赶什么灵验的大会,她现在要回家睡美容觉。
至于她兄弟们,总不会丢了的。
大哥好像也走了。
她和萧明钰往上走,萧明钰突然把戴在头上装酷的面具拉了下来,遮住了他的面容。
薛湄微讶,顺着他目光望过去,瞧见了温钊。
她也赶紧摸了摸自己的面具。
因为有面具遮掩,薛湄与萧明钰从温钊身边错身而过的时候,他也没看出来。
温钊四下里寻找薛湄,像只无措又委屈的大型犬混在人群里。这狗实在太好看了,不少女子甚至男子路过他身边时,都会打量他。
萧明钰也看了眼,低声问薛湄:“可觉得可惜?”
“不,瑞王比他更帅。”薛湄道。
萧明钰:“……”
有些男子不知天高地厚,都是这样被惯出来的。
薛湄太捧萧靖承了。
在她心里、眼里,没人可以比萧靖承更好。
瑞王爷会被惯坏。
惯坏的男人,是很糟糕的,他们比小孩子更天真,但破坏力极强,很有可能让女人遍体鳞伤。
不过,这是薛湄和瑞王叔之间的事,萧明钰懒得提醒。
薛湄也不会感激他,反而说他挑拨离间。
踏着一泓碎月,薛湄回到了郡主府。
大哥的小厮在门口等候。
薛湄没有下车,让马车转到后院去。
大哥坐在双燕楼的书房里,似在沉思,表情有点沉。
薛湄一边进来,一边对他说:“我要弄个小车在院子里。从院门口走到正院,好长一段路。”
薛池:“用软轿便是了。”
“我不太喜欢软轿。”薛湄说,“穷惯了,让人抬着走,觉得不适应。还是用小驴子拉车,更心安理得。”
薛池:“……”
他完全不懂薛湄这话。
他叫薛湄过来,是把廖真的事告诉了她。
薛湄不动声色听着,没问他从何处知晓,只说:“小郡王也告诉了我。”
薛池:“……今晚遇到了小郡王?”
“他随时都在。想要在哪里偶遇你,就在哪里偶遇你。”薛湄道,“稍微没点见识的女子,都要被他迷惑。幸好我见多识广,对他的套路很熟悉。”
薛池:“……”
为何她每次夸耀的点,薛池都感受不到?
套路又是何物?
他摆摆手,对薛湄道:“既如此,你早些去歇了吧。”
薛湄道是。
她待要走,薛池又说:“若瑞王回白崖镇,你可让五弟去?”
“他要去的。”薛湄说,“我指望他凭借军功混出一条路。”
“他还是太过于冒失。”薛池道。
薛湄:“吃亏太少了,还没经过社会的毒打。让他去白崖镇吧,敌人可以教他做人。”
薛池想了想,若将来薛湄做了母亲,她绝不是那种娇惯孩子的慈祥母亲,而是手段雷厉、行事果决的严母。
“你舍得就好。”薛池道。
薛湄:“我得赶紧准备准备。大哥,你能否弄到铁?”
薛池原本静静垂眸,目光落在桌面那只青花茶盏上,看着茶盏里的茶叶浮浮沉沉。
薛湄这句话,让他猛然抬眸,看向了她。
他的眸子一瞬间锋利无比,像猛兽突然受到了威胁,伸出了利爪。
薛湄却依旧平静无波,淡淡问他:“能弄到吗?”
薛池心湖起伏,半晌才让自己的情绪归于平静。
他本想说点什么,最终却只是淡淡道:“你要多少?”
“一千斤。”
“可以。”
“我给你钱。”薛湄道,“你的货来源肯定很贵,一两银子一斤铁也不为过。给你一千两银票。”
说罢,她从袖底掏出一张银票,给了薛池。
薛池:“不够。”
薛湄:“不够大哥贴一点嘛。感谢大哥了。”
薛池:“……”
他拿着那银票,一时哭笑不得,心里却无缘无故松快了不少。
她什么都知道,这样挺好的。否则,薛池总有种负罪感。
他的铁来路不正,一千两的确买不到,但也差不了太大,他贴补一二百两银子就够了。
兄妹俩很有默契,谁也不多说什么。
薛湄又派了锦屏出城,去租赁一处宅子,最好靠山,这样打个地道很容易;她还需要四名铁匠,从外地请。
去和铁匠接触的时候,面上蒙纱,不要让铁匠猜出她的身份。
薛湄没打算把铁匠用完就杀了,故而自身做好保密工作。
从租宅子开始,一切蛛丝马迹都不能查到薛湄头上。
锦屏最擅长办此事。
瑞王府培养出来的暗卫,抹去痕迹的功夫一流。锦屏不需要戴面纱,她有个很厉害的本事,就是可以把自己易容成中年男人。
她易容之后的样子,再假装声音受损,嘶哑着嗓子说话,一般人看不出来。
她立马去了。
当天晚上,萧靖承直到子时才结束了当值,顺利把皇帝和温婕妤送回了宫门。
他刚回府,亲卫便说,成阳郡主等候多时了。
萧靖承快步进了内院。
薛湄就把廖真的事,告诉了萧靖承。
萧靖承的情报线上,估计也收到了消息,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问,薛湄就先说了。
“该死的东西!”萧靖承脸色铁青,重重捶了下桌面,“敢叛逃,他是死罪!”
廖家可能也会被他牵连。
萧靖承让白崖镇那边加紧防护。他一直担心暴雪会让战事起,不成想却因为廖真。
而廖真,又是因为他和薛玉潭算计裕王,被萧靖承撞破,这才被流放。
一切因果,首尾相连,萧靖承便感觉是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