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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脸通红:“谁嫌弃了?”
他丝毫没有在卢殊跟前的厚脸皮,被红鸾逼问得很尴尬。
彩鸢那边还没底呢。
万一不成,路都堵死了。卢想着,他应该和彩鸢说通了,这样就不至于没有回转余地。
红鸾真是个傻大姐,大大咧咧就嚷嚷了出来,把卢气得半死。
“……那你问问彩鸢姐姐啊。”红鸾依旧笑嘻嘻的,“何时成亲,我给彩鸢姐绣嫁妆。”
卢红着脸,被红鸾领到了薛湄面前。
薛湄在整理书。
她打算带几本,到时候路上看看。她的重要东西,都直接扔在空间里的。
问了卢的来意,薛湄挺诧异:“你也要去?”
“是。”卢道,“老祖宗,那蒸馏器带着吗?”
薛湄:“带着吧。你去了正好,说不定可以在那边建个分厂。”
卢:“……”
他那个药坊,就他自己,还要建分厂?把他劈成两半吗?
“老祖宗,那玩意是铁制的,能带吗?”卢又问。
“可以带。”薛湄道。
她喊了彩鸢,对彩鸢道,“你让外院腾出一辆马车,专门去装蒸馏器。你跟卢去吧,装好了带回郡主府,到时候一起出发。”
彩鸢道是。
她转身要和卢走了,却见红鸾对着她挤眉弄眼的,彩鸢有点不解。
走出院子,彩鸢还问卢:“你方才和红鸾说了什么?她刚刚不停跟我挤眼睛。”
卢:“没,什么也没说。”
彩鸢哦了声。
她又问卢:“你怎么也要去白崖镇?不怕辛苦了?”
“你都不怕。”
“你还跟我比,谁给你脸了?”彩鸢问。
卢:“……”
成阳郡主身边的丫鬟,一个个都开始像她了,让人无可奈何。
卢刚走,薛池就回来了。
他早已知晓薛湄要走,然而还是不太放心。
“你带多少护院?”薛池问他,“瑞王留给你的二十人,都带着吗?”
瑞王给她的人,上次折损了一位,后来萧靖承又补充了一位进来,仍是二十人。
等薛湄走后,大门锁起,这些护院在家没事,他们可以跟薛湄去白崖镇。
而他们本身都在白崖镇待过。
“只带十四人,留下六人看家护院。”薛湄道。
薛池:“你可以都带走。我在家,可以替你守住院子。”
“没事,那就留几个在外院吧。主要是我用不了这么多人。”薛湄说,“还是别太过醒目为妙。”
薛池就不再说什么了。
安诚郡王没有登门。
他听说薛湄要走的时候,把自己闷在书房里,打算看着账目,却只是看着账本发呆。
千头万绪,小郡王理不清楚。
自从听说了,他情绪就很低落。判断他低落到了哪种程度,就要看他府上女眷们是否打麻将。
这几天,麻将都歇了。
薛湄出发那天,小郡王歇在程美人处,一夜没睡着,辗转反侧。
程美人睡眠浅,也被他吵得一夜未睡。
瞧着天色渐亮,程美人打了个哈欠,问小郡王:“王爷不去送送郡主?”
“你也知道她今天走?”萧明钰一边起身更衣,一边淡淡问。
程美人:“谁不知道呢?王爷不去送吗?”
“不去了。”萧明钰道,“没意思。”
程美人端详着王爷阴郁的脸色,叹了口气。
王爷倒是真有意思。
第434章 瑞王当众秀恩爱
薛湄的马车,昨日下午就出城了,在三十里铺子一处客栈落脚。
故而,等到了九月初一,不少人要看着成阳郡主的马车出发,打算瞧个热闹,却怎么也没瞧见。
只卢家兄弟俩,骑马而来。
他们俩到的时候,薛湄在客栈用过了早膳。
卢殊和卢都很吃惊:“老祖宗,您昨晚就出城了?”
“是啊。要是今早出来,旁人就知晓我的车队。若有人起了歹心,算清楚我带了多少人,路上拦截,岂不是麻烦?”薛湄笑道。
薛湄一共带了七辆马车。
每辆马车都是四匹马拉着,看上去都不算特别沉。
而除了车夫,也不见其他人。
卢和卢殊兄弟骑马,两人却是一共带了四辆马车,装着他们的行囊。
薛湄让他们把东西挤一挤:“送一辆回去吧,咱们凑个整数,正好十辆马车。”
卢殊:“……”
真是不知凑这个数有什么意义。
但薛湄如此吩咐了,卢殊和卢就照办了。
好在他们俩东西不多,腾挪起来很快。
忙好了,一行人重新出发。
卢殊、卢骑马,薛湄带着丫鬟锦屏、彩鸢乘坐马车,往白崖镇去了。
京都距离白崖镇,约莫二十天的路程。若是快马加鞭,昼夜不息,两匹马轮流着换,五天也能到。
薛湄没打算慢慢赶。
已经九月了,白崖镇这会儿估计都下雪了,越慢天气越冷,路上越难走。
他们走官道,入了夜遇到了城镇就住客栈,没有就住马车。
薛湄的护院等人,都在马车里,故而外面看不出这一行到底多少人。
几天之后,卢感觉快要散架了,死活不想骑马;卢殊也不是长期生活在马背上的。
兄弟俩受不了,回到了马车里。
薛湄怕路上无聊,特意带了麻将。虽然马车颠簸中,打麻将时常要出错,大家还是玩得很开心。
除了麻将,薛湄还制作了一副桥牌。
打牌的时候,锦屏就会跟车夫一起驾车,她不太喜欢这些。
萧靖承早十日出发。
因他昼夜不息,速度极快。等他听说薛湄已经上路的时候,他人都到了白崖镇城外五十里地方。
他一时又惊又喜。
担心薛湄路上出事,又想着能见面,实在太好了。
萧靖承派人在半路上等薛湄。
而薛湄那边,才走了三天,就到了鹿南县。
他们没有进城,在城外稍微休息了一夜,就直接出发了。
不成想,早起刚刚要走时,却遇到了一队马车,阻拦在了薛湄马车前面。
这些马车一共八辆,把路全部堵住了,薛湄过不去;而他们又很慢,好似是故意的。
就这样耗了半个时辰,锦屏受不了,下去理论了。
片刻之后,锦屏回来,对薛湄道:“大小姐,是宝庆公主的马车。”
薛湄蹙眉:“她要做什么?”
“公主说她也要去白崖镇,正好同路。”锦屏道。
薛湄:“……”
谁要跟她同路?
薛湄当即对自己的马车道:“停车,不要再跟她一起走了。”
车夫把马车停了下来。
宝庆公主的人慢了半拍才发现,成阳郡主的马车不见了。
这个时候,正好是上午,不可能停车休息或者吃饭。
唯一的可能,就是成阳郡主故意躲开了宝庆公主。
宝庆公主往回看了眼,已经看不见薛湄的马车,气得骂侍卫:“怎么他们刚刚停下的时候不来报?”
侍卫低头挨训。
宝庆公主是想缠上薛湄。
她自己没有军医的书,去白崖镇有点说不清楚;她也没有令牌,一路过关都要接受盘查,哪怕她是公主。
她想跟薛湄一起。
这样,她可以躲在薛湄身后,旁人说起这件事,不会问她去做什么;将来她还可以倒打一耙,说是薛湄哄骗她去的。
只要她跟薛湄同行,一起到的白崖镇,薛湄就休想甩开她。
她一路上派人找薛湄,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去看看,她在做什么。”宝庆公主对侍卫道。
侍卫立马去了。
片刻之后,侍卫回来,说往回走了挺远的,还是没瞧见成阳郡主的马车。
“混账,你看清楚了吗?”宝庆公主问,“她人不见了,莫不是走了小路?”
于是,宝庆公主原地休息,派了两队人马,一行人往前,一行人往后,去找薛湄的踪迹。
路上时间很长,不管薛湄是往前还是往后,都能追踪到她。
不成想,派出去的侍卫,却半晌都没有回来。
两头的都没回来。
宝庆公主很诧异:“怎么两头的人都不见了?”
她身边一共带了三十名侍卫,不见了就再派人去找。
第二队的结果,跟第一队一样,也是不见了踪迹。
宝庆公主这个时候有点震惊了,心里挺害怕的,不知薛湄搞什么鬼。
她一口气损失四名侍卫,若是再派人,很有可能自己的侍卫全军覆没。
路途遥远,她不能没有人保护。
沉吟再三,宝庆公主只得继续上路。她想去白崖镇,仅仅是想再见见鬼戎。
当时,他们明明很恩爱的,宝庆公主要问问他,这些日子他可有思念她。
没有了探子,她不知道薛湄人在哪里,只好不紧不慢往前走。
薛湄早已从小路绕到了宝庆公主前面,并且留了人跟宝庆公主的侍卫纠缠。
宝庆公主不知薛湄动静,薛湄对她的位置却一清二楚。
他们昼夜赶路,终于跟宝庆公主拉开了距离。
哪怕宝庆不停歇赶路,也要比薛湄晚到三天。
到时候,不会有人说她们是一起去的。宝庆公主做了什么事,也推不到薛湄头上。
“锦屏,你派人去提前通知王爷,就说宝庆公主要来了。”薛湄道。
宝庆公主的目的,肯定为了鬼戎。
薛湄觉得,可以利用她一下。至于怎么利用,还需要萧靖承结合具体情况去设定。
这个暂时不归薛湄管。
待薛湄到了白崖镇那天,是九月十五。西北的天气不同于其他地方,这一年又特别阴冷。
她到的时候,白崖镇下了一场薄雪。
萧靖承得到消息,她快要到了,故而在城楼上等了她两天。
见到了她的马车,萧靖承快步过来,一把搂住了她。
当着卢氏兄弟的面,当着城墙上将领和士兵们的面。
薛湄轻轻拍了拍他后背:“见到你真好!”
她比自己想象中更要想念他。
第435章 主动送菜的公主
细雪洋洋洒洒,遮盖了漫天的黄土,视线所及都是一层浅白。
萧靖承抱着薛湄,头在她颈侧蹭了蹭,舍不得松手。
他这些日子,心里某个地方总是悬挂着,一直不能落到实处。
直到薛润一嗓子:“大姐姐!”
静谧的气氛一下子被打破,所有人都像是刚刚回神。
萧靖承松开了薛湄。
薛润已经跑到了跟前,薄雪落在他的铠甲上,又融化成了一层薄薄水迹。
才走了半个月,薛润胡茬都出来了,整个人都像是被瞬间拉长了几岁,有点陌生,不再是自家那个调皮捣蛋的弟弟。
“大姐姐你怎么来了?”萧靖承的亲卫让薛润过来,说他姐姐到了,薛润还不太相信。
谁能想到,大姐姐居然真的来了。
天哪,这可是白崖镇。
她怎么来的?
“……大姐姐,你既然想来,怎么不跟我们一块儿来?”薛润问。
薛湄:“……”
从小就看得出,这位小兄弟也是个直男,没什么浪漫情怀。被他这么直愣愣问出来,显得薛湄好傻。
然而,郡主不是普通人。
她面不改色,寻了个非常适合的借口:“我做了个好东西,你们走的时候还没有完工,故而拖延了数日。”
反正瑞王能接收到她的惊喜即可,这傻弟弟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什么相干?
“什么好东西?”
“不是给你的。行了,你往旁边站,没大没小的。”薛湄说。
薛润后知后觉大姐姐是恼羞成怒了,却又不知她为何生气。
萧靖承把薛湄等人接进了城。
城门高大结实,城里却显得空旷安静,一路上也没什么商家店铺。
直到走到了一处中心地带,才有些零零落落的商家。
整个镇子都萧条。
萧靖承把薛湄领到了一处院落前,对她道:“你住这里吧。”
薛湄看了眼,发现院门高大,院墙巍峨,有种别样的气派。
门口有数名士兵把守。
此处透出一种肃穆与端庄,却没有牌匾。
薛湄问:“这是哪里?”
“是我的府衙。”萧靖承道,“我们平时都在城里。此处不像京都。”
京都的驻军,只有小部分在城内,大部分都在城外;而白崖镇本身就是军事重镇,士兵和军官们都住在城里。
城里的百姓、做买卖的商家,都受到过严苛的排查,防止细作混入其中。
此处的百姓,也是些退下来的老兵,或者是军官家属;做买卖的,多半也跟士兵们有点关系。
薛湄颔首。
她笑着对萧靖承道:“我领了军医的书,能住在你府上吗?应该要去军医营吧?”
“你可以做我的随行军医。”萧靖承道,“大将军是应该有的,只是我没有要罢了。”
薛湄又指了指一直沉默不发一言的卢殊和卢兄弟,“他们俩也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