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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湄自然不信这话。
这算什么分好歹?
“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没告诉我?”薛湄问。
萧靖承:“……没有。”
“你迟疑了。”薛湄道,“那就是肯定有,肯定还跟成兰卿有关。”
萧靖承:“我不能说。”
薛湄忍俊不禁,带着几分戏谑:“有秘密?若我非要你说呢?”
萧靖承为难看着她。
薛湄顿时就心软了。
唉,谁叫他生得如此好看,以至于薛湄都不忍心瞧见他这样纠结。
“那以后有机会告诉我。”薛湄寻了个台阶下,“行不行?”
萧靖承的直男秉性又发作了,他一本正经告诉薛湄:“我不知道。”
他不知是否有这样的机会。
到时候,还能不能说,他也不敢保证。
薛湄:“……”
好听话都不会讲,一点花腔都不知道打,你气死我算了。
她要是个心眼小的,这会儿就要怀疑当年萧靖承和成兰卿之间,是否有过什么刻骨铭心的爱情了。
不过,薛湄知道不会。
就这等直男,要是谈过恋爱,就不会傻成这德行了。
由此可见,他跟成兰卿,只是订过婚,没有定过情。
再看他们俩亲密时,萧靖承的所做作为,她合理判断,萧靖承连成兰卿的手都不曾拉过。
听说成兰卿很美丽。
薛湄怀疑他审美有什么问题,是个耿直的铁憨憨。
萧靖承坐着就不想走。
薛湄干脆躺到了炕上,毫无形象。萧靖承坐在她旁边,手指缓缓摩挲着她的面颊。
“……你以前,可有过相好的?”萧靖承突然问薛湄。
他说罢,手指略重,在薛湄的面颊上按了一下。
薛湄:“……”
她不是萧靖承这种傻子,什么情况之下,善意的谎言更适合,她还是懂得的。
故而她笑道:“没有。”
“你这般熟稔……”
萧靖承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点紧。
薛湄笑了起来:“可以看视频。视频就是……比如说咱们俩在这里说话,只要录下来,别人就能看到。”
萧靖承震惊了,瞳仁都缩了下:“这怎可能?”
薛湄哈哈大笑:“视频我可能没办法给你造出来。不过,如果发展得好,再过十年,我给你弄出一台留声机吧。
声音、影像,都可以被录下来,再通过播放。我会看别人如何做,然后学习了,就都会了。
比如说,你们不是也有春宫,成亲的时候放在箱底吗?”
萧靖承似乎接受了她的这个说法。
两人缠绵了一下午,心情都很不错。
这天休沐之后,萧靖承又忙了起来,薛湄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五日之后,宝庆公主到了白崖镇。
她一路上风尘仆仆,到的时候略微狼狈;而守城将领故意将她阻拦在城外,不准她进城。
宝庆公主气炸了。
那天的风特别大,她整个人都被冻僵了似的。
直到黄昏时候,萧靖承才抽空过来见她,将她带回了大将军府。
薛湄立在灯火黯淡的大门口,见到了宝庆公主,笑了笑:“公主到了?”
然后,她问萧靖承,“公主也住在这里?”
宝庆公主立马怒了:“本宫不跟她同住。”
萧靖承眉宇更冷,马鞭差点戳到了宝庆公主的眼睛:“改一改你的语气,听懂了不曾?”
宝庆公主:“……”
她被安排在大将军府的南偏院,那边只有一个角门与大将军府相连,如果宝庆公主想去后院,一定要经过薛湄的正院。
这样,可以防止她往后院的药坊去捣乱。
这个晚上,宝庆公主那边闹腾得可欢了。
宝庆先是要水洗澡,结果士兵只提了半桶水给她;然后,她又嫌弃饭菜不合口味,把炕桌给推倒了,被萧靖承的亲兵警告说,要饿她一天,惩罚她作贱粮食。
她没当回事。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又嫌弃床铺太硬。
薛湄看了一晚上的热闹,觉得很有趣,心满意足去睡觉了。
翌日,萧靖承果然让人守住了院子,不准宝庆公主进出,且依言饿了她一整天。
到了第三天,宝庆公主吃饭就乖多了。
薛湄觉得这招特别眼熟。
不就是家长对付熊孩子的办法吗?宝庆是萧靖承的侄女,那的确算他们萧家的熊孩子。
薛湄啼笑皆非。
第440章 打一棍子给颗甜枣
宝庆公主一到白崖镇,薛湄的生活就热闹了不少。
两人几乎住在一个屋檐下。
大将军府的守卫太多了,宝庆非常不适应,总想要闹脾气。
而她自己的侍卫,全部被萧靖承阻拦在了城外。
“让他们进城,就在大将军府守卫,这也不行吗?”宝庆公主想求萧靖承,可惜她也见不到萧靖承的人,故而去求萧靖承的副将。
她求人的时候,也是高高在上,鼻孔朝天,语气不善。
副将姓鲁,是个四十出头的汉子,一张黑脸,板起面孔的时候很冷酷,笑起来又很和蔼。
他对宝庆公主,同样冷漠。
这些将领们在边陲多年,皇权在他们眼里并不怎么值钱。他们敬重萧靖承,不是因为萧靖承是皇子,而是因为那货打仗不要命,战术又好。
没人不服气。
别说打仗,就是私下里打架,也没几个人能打得过萧靖承。
萧靖承天生大力气,又是成将军亲自教导的武艺,鲜有敌手。
现在,这个宝庆公主,还不如成阳郡主有个军医之衔,就敢对着副将耀武扬威的,副将自然不给她体面。
“不行!”鲁副将一口回绝。
“你大胆!”宝庆公主瞠目结舌,还没有遇到过这等冷遇,差些气疯,“你竟敢这样同本宫讲话?跪下。”
鲁副将:“……”
这别是个傻子吧?
他对士兵道:“请公主回去。”
宝庆公主厉喝:“你敢!本宫的侍卫凭什么不能进城?待本宫回去告诉父皇,要你狗命。”
“不是白崖镇的兵,轻易不能进城。”鲁副将道,“大帅说了,若公主闹腾,就再饿公主一天。”
他口中的大帅,自然是指萧靖承。
在萧靖承之前,大帅是指成将军。
宝庆公主:“……”
饿一天,的确是很好的惩罚:不会太重,却又不至于不痛不痒。
正常人谁饿一天不难受?宝庆公主可是一点填补都找不到,这又不是她府上。想喝水充饥都不能够。
但若她将来告状,皇帝或朝臣们,多半是一笑置之。
皇叔饿侄女一天怎么了?
还管教不得了?
就这样,宝庆公主无可奈何,任由自己的侍卫们被拦在城外。她一个人在城里,又在瑞王叔眼皮底下,进退不得。
薛湄在旁看热闹。
她还以为,宝庆公主无计可施,可能打算回去的时候,萧靖承让人弄了两个服侍的丫鬟给她。
薛湄:“……”
晚夕,薛湄特意等萧靖承等到深夜。
她问萧靖承:“真的不打算放她走吗?怎么还送丫鬟给她使唤?”
“你是不是吃醋?”萧靖承问,“我也弄两个人给你使唤?”
薛湄:“……”
萧靖承一本正经:“她是公主,不能亏待了她。她身边只带了一名小丫鬟,听说不太适应天气,已经病恹恹的。”
薛湄还是不太相信。
萧靖承好像憋着什么坏水。
听说宝庆要来,萧靖承还特意提到了宝庆刺杀薛湄那次的事。
薛湄说到底还是不太了解瑞王爷本人。
他在京都的时候,跟谁都没有特别深的仇怨,又因为京城不是他地盘,他畏手畏脚,薛湄不知他是否睚眦必报。
继而,两天之后,薛湄就确定了。萧靖承给宝庆送丫鬟,没安好心。
依照宝庆那智商,被折腾几次,估计就想要回京了。
有了两个丫鬟,顿时不一样了。
丫鬟们给她出谋划策,脑子都灵活,一肚子坏水。
故而,宝庆公主让人放出风,今天要见见这位将军的夫人,明天要见见那位将军的女儿。
在本朝,武将本就低人一等,几乎都是寒门出身。哪怕做到了将军,自家内眷也没享受过太多的荣华富贵,毕竟这里是寒苦的白崖镇,没什么油水。
将军的家眷们,个个寒门小户出来的,别说公主了,郡主都没见过。
成阳郡主不肯搭理她们,她们也不敢往前凑;但宝庆公主和蔼,谁不想跟这样的天潢贵胄攀交?
一时间,守卫森严的大将军府来了不少客人,热闹非凡。
宝庆公主收了不少的礼,其中就有点心。她又暗示某给将军夫人,替她说情;亦或者,她还提出到哪位小姐家小住。
总之,她忙社交不亦乐乎,有种超过了薛湄的错觉,渐渐不想走了。
萧靖承自己设局,自然不会把自己的路堵死。
他放了四名宝庆公主的侍卫进府,放在宝庆公主身边。
这四人武艺还好,打不过锦屏,以及他给薛湄的另外两名暗卫。
卢殊这段日子在后院的药坊,跟着卢忙着弄新的青霉素,偶然遇到了宝庆公主呼朋引伴,他眉头蹙起。
正好薛湄带着丫鬟锦屏散步回来。
到了白崖镇之后,彩鸢就等于是借给了药坊,她平常不在薛湄身边,只锦屏跟着薛湄。
“老祖宗,这是怎么回事?”卢殊问。
薛湄:“就是看上去的这么回事。”
卢殊:“她怎么也来了?”
“她是陛下爱女,自然想来就来。”薛湄笑道,“去我那里喝茶聊,路上怪冷的。”
卢殊道是。
薛湄的正院也烧了炕,炉子里的水一直放着,已经开了。
她亲自沏茶。
卢殊见状,就对她说:“老祖宗,可要给您找两个服侍的小丫鬟?我昨日往城里逛了逛,这边也有人牙子。”
白崖镇管辖内,除了城里,还有附近乡下,总人口约莫三十万。
三十万人,总有活不下去的,要卖掉自家女儿给大户人家做丫鬟,换得孩子和自己的生存。
薛湄笑了下:“不用。我有手有脚的,没必要那么娇气。将士们都看着呢,他们心里有本帐。
我将来是要做瑞王妃的。若是在将士们心里没个好印象,也损瑞王的权威。”
卢殊:“……”
筹划得……这么远了吗?
薛湄说得冠冕堂皇,其实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她对使唤小丫鬟有罪恶感。
别说白崖镇了,哪怕是京都,刚刚买进来的丫鬟们,小的八九岁,大些的十一二岁。过了年纪,人牙子就不会往“丫鬟”这个路子上卖了。
女孩子养到了十三四岁,父母活不下去的时候,也不会卖她们做丫鬟,多半是让她们嫁人,换些彩礼。
故而,新买的丫鬟都很小。
让薛湄使唤八九岁的孩子,她心里负担特别重。
第441章 王爷套路我
卢殊心疼自家老祖宗要亲自沏茶。
薛湄倒是乐在其中。
卢殊又想起,老祖宗的丫鬟彩鸢,本该端茶倒水的,可老祖宗让她学习照顾病人,甚至跟卢学习制药。
学会了本事,将来若她真的嫁给了卢,也是夫唱妇随,不至于在家做内宅妇人。
薛湄似乎把什么都算计到了。
喝了两口茶,提到了宝庆公主。
“……她到底还是跟了过来。”卢殊说起了宝庆公主,语气淡淡,“我还以为,她会半道上被朝廷的人追回去。”
“那你轻瞧了她。”薛湄笑道。
卢殊也笑了,慢慢转动手里茶盏:“的确。她那些侍卫,都很厉害。”
想起当年,不过是小小车辆碰撞,宝庆公主就让侍卫下死手,直接踢破了卢殊的腑脏。
腑脏破裂,乃是必死。
若不是薛湄乃鬼才,可以开腹,把破裂的肠子缝合起来,卢殊现在白骨都化为泥土了。
他看着氤氲的茶水,淡淡笑了下,笑容极冷。
在浅淡笑容之下,似有什么刻骨恨意在缓缓流淌。
“……她当初派人刺杀我,一支毒箭射中了我。”薛湄笑道,“我也恨她,我差点死在她手里。
不过,她乃是皇帝爱女。若是报复了她,让她死了,皇帝不会放过咱们的家人。卢殊,这个道理你懂?”
卢殊微愣。
薛湄又道:“你看看我,我平时多横啊。但遇到了皇帝这等强权,该怂就是要怂。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
她不等卢殊回答,自顾自道,“当然是命重要。”
卢殊:“……”
皇帝这等强权……
在老祖宗心里,皇帝并非真龙天子,并非人主,而只是更强势的一个人,而已吗?
这等大逆不道的说法,若是被皇帝知晓了,恐怕老祖宗要遭殃。
“老祖宗,您劝人的时候能言善道,还真说得很有道理。”卢殊道。
薛湄:“这个自然……你这倒霉孩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