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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湄:“……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不会使剑?”
  成兰韬:“……”
  薛湄又问他:“你何时跟周将军打赌的?听说他武器高强,你们比的是什么?”
  “我让他看了看我的伤口。他很服气,说我厉害,就同意把家传宝剑输给了我。”成兰韬说。
  这等宝剑,成兰韬觊觎已久。若不是真感激薛湄,他是不会送给薛湄的。
  偏偏薛湄还不识货。
  薛湄:“那你还是留着吧,免得将来他找你算账。等他要回宝剑的时候你没有,就要挨打了。”
  成兰韬:“不会。”
  “会的。一旦他们知晓你是用了麻药,并非英勇,他们就要锤爆你的狗头。”薛湄说。
  成兰韬:“……”
  成湛接过了宝剑,数落成兰韬。
  然后,他又跟薛湄道歉,“郡主,他性格这般不着调,你莫要往心里去。”
  薛湄笑了笑。
  成家兄弟把宝剑和成兰韬一起带走了。
  后来,成湛买了些点心,好像是去挺远的地方买的,送给了薛湄。
  味道不怎么样,但礼轻情意重,薛湄还是挺高兴的。
  她在屋子里待久了,就问锦屏:“这附近可有什么地方赏雪?”
  锦屏:“西街有个酒肆,三楼位置比较高。听说那边的酒和烧鹅味道都不错,大小姐可要去尝尝?”
  薛湄对鹅可能有点敌意。
  她说:“鹅怎么做都不好吃,它还凶,再讨厌不过的一种家禽了。”
  锦屏:“……”
  所以,大小姐你小时候是被鹅啄过吗?
  实在有点无聊,而白崖镇寂寞得除了喝酒、吃点烧鹅,几乎没有任何娱乐。
  薛湄没办法了,带着彩鸢和锦屏去了。
  从大将军府步行过去,约莫要走一刻钟,薛湄带着彩鸢和锦屏缓步而行,就当打发时间。
  日子不像京都那么好过。
  薛湄也像是没什么目的,就这么成天慢悠悠过着。
  天上还在下雪,只是落地不化,薛湄主仆都有大毛衣裳,兜帽直接罩住了头。故而任由雪落了满身。
  彩鸢问薛湄:“大小姐,咱们回京过年吗?”
  “不。”
  “那明年开春回去?”彩鸢又问。
  薛湄还是摇摇头。
  她似乎从来没提过什么时候回去。
  “大小姐,您可是打算做白崖镇的家眷?”彩鸢笑道。
  薛湄:“有何不可?除了洗澡不太方便,这里有什么不好的吗?”
  彩鸢:“……”
  “我素来是粗茶淡饭能过一天,山珍海味也是一天。只要我心里痛快,在哪里我都能生活。”薛湄道。
  锦屏插话:“大小姐在京里过得不痛快?”
  “是啊,没有比皇帝更让我讨厌的人。”薛湄说。
  锦屏:“……”
  彩鸢紧张看了眼四周。
  四下无人,街道上白皑皑的,彩鸢轻轻拍了拍自己胸口。
  她说薛湄:“大小姐,您这样口无遮掩的,是要掉脑袋的。”
  薛湄哈哈笑起来。
  她跟彩鸢说起了“天高皇帝远”这个词,心情很不错。
  主仆三人到了酒楼时,正好三楼有个临窗的雅座。
  白崖镇几乎很少有两层的房子,三层更加罕见了。
  饶是如此,生意也挺清淡。
  薛湄更加怀疑,这家鹅肉不怎么样。
  然而,她尝到了鹅肉的时候,恨不能把人家厨子挖走。
  鹅肉酥烂入味,鲜香可口,在这样寒冬里吃一碗,的确是一种享受。
  薛湄这个时候就不太懂了:“怎么生意一般?”
  而后结账时才知道,是因为贵。
  薛湄三人都没吃什么,花了十五两。别说在白崖镇了,哪怕是繁华京都,十五两都够置办一桌鸡鸭鱼肉的宴席了。
  将军们军饷不丰,士兵们也没什么钱财,谁没事过来吃这样死贵死贵的一顿饭?
  不过,能在白崖镇这等地方,修建如此结实的高楼,又请到这样厉害的厨子,十五两是很值得的。
  薛湄还让彩鸢给了五两的赏钱。
  主仆三吃饱喝足,又慢腾腾往回赶。
  到了大将军府时,却见宝庆公主带着婢女,正在闹腾。
  “……一天只给三斤炭,要冻死本宫吗?”宝庆公主声色俱厉,“这该死的地方如此冷,三斤炭管什么用?”
  和她说话的,仍是鲁副将。
  鲁副将说:“公主,我们三品将军,也才一天五斤炭。兵营里还没有,您去瞧瞧他们的被褥、棉衣,每年都要冻死不少人。给您三斤炭,已然很多了。”
  宝庆公主恨不能扇死他。
  余光突然瞥见了薛湄,她立马指了薛湄:“那她呢?她一天用几斤炭?”
  “郡主用的,是大帅的炭。”鲁副将道。
  宝庆:“本宫也要。”
  “公主,此事您就需要去问过大帅了。”鲁副将说。
  薛湄在旁,围观了片刻。
  回到正院的时候,瞧见了暖得发烫的炕,薛湄想起了门口的争吵,问锦屏:“咱们一天用多少炭?”
  锦屏有点为难:“不曾问过。反正也没人短了咱们的炭。”
  不止薛湄这里,卢的药坊里,几乎是成天不断火的。
  他那边要用多少炭?
  薛湄沉默坐了,对锦屏道:“别再添火了。”
  锦屏:“大小姐,王爷回来过问,下面人恐怕要受责罚。”
  “不妨事,我会同王爷说。”薛湄道。
  她又让锦屏带着她,两个人去堆放炭火的柴房看了看。
  炭火很充足。
  薛湄这时候突然很想问:既然都在西北了,怎么不烧煤?
  别说煤矿了,白崖镇这个地方,露天煤恐怕都有的吧?
  他们用的,全部都是木炭。
  木炭是需要用木材烧的,而白崖镇到处光秃秃的,怪不得炭不足了。
  薛湄心中有了计较,对锦屏道:“你帮我办件事。”
  “是。”锦屏恭敬应道,“大小姐要办什么事?”
第452章 寻找煤矿
  薛湄让锦屏去找找,这附近哪里有露天煤。
  “往回找大约五百里。”薛湄说,“如果没有就算了。你可认得什么是煤?”
  锦屏一头雾水。
  “就是石炭,你认得石炭吗?”薛湄问。
  锦屏沉吟了下:“是否就是黑石呢?可以烧的石头。”
  薛湄:“对对。”
  “婢子见过。”
  彩鸢在旁听得一头雾水。她是既不知道石炭,也不知道黑石。
  见薛湄和锦屏说得热闹,彩鸢就往卢的药坊去了。
  “……那你找,自己当心点。”薛湄说,没在意彩鸢的离开,只顾和锦屏说话,“有些直接露在外面的,可以跟当地人询问。这是三吊钱,你拿着打点。”
  当地兑换银票很麻烦。
  薛湄出发的时候,换了二万两现银在自己的空间里。
  她的现银大部分是五两一个的银锭子。在西北,这样的银锭子就是大钱,拿出来很惹眼,不太好兑换。
  薛湄又额外换了五百吊钱。
  一吊钱是一千个铜板,穿在一起的。平时大家买东西,都是用铜板。
  让锦屏去打探消息,拿出几个铜板赏人,会显得更可靠。
  若锦屏随手拿出一个五两银锭子,足够西北的农户赚一年的,他们先得吓死,怀疑锦屏用心不良,什么也打探不到。
  给人家赏钱,也要恰到好处。
  幸亏薛湄有空间,否则两千多斤的“货币”,能直接累死她。
  银票的存在,局限性又特别大。
  “三吊钱太沉了,也用不了这么多。”锦屏道,“我拿一吊吧。我身上还有好些碎银子,我住店就用它。”
  薛湄不会让她花自己的月钱。
  她又寻摸了一番,找到了七个碎银子,都是二两一个的,给了锦屏。
  锦屏只拿了两个,带上了一吊钱,回屋去装扮了。
  她出来时候,又是个猥琐中年男,换一身半旧不新的棉衣棉裤。
  薛湄对她的装扮叹为观止。
  她突然心中一动。
  要是能让萧靖承不接触她,然后让锦屏冒充她,能否逃过萧靖承的眼睛,她跑到匈奴那边去宰了鬼戎?
  这个念头一起,薛湄看向了锦屏。
  锦屏还不知道自家主子打这种主意,否则她就要浑身发寒了。
  她被薛湄看得很不自在:“怎么了大小姐?”
  “没事。”薛湄笑道,“恐怕你出去了,站岗兵士不认得你,我送送你。”
  锦屏道好。
  果然,她们俩才走出内院,立马遇到了一波巡逻士兵,他们正好换岗到了正院门口。
  瞧见了锦屏,领头的副将立马呵斥:“这是何人?”
  薛湄:“是我的丫鬟锦屏,她做此易容,要出去替我办事。”
  锦屏也道:“鲁副将,您还记得我吧?”
  鲁副将:“……”
  这个太厉害了吧?
  他看了几眼锦屏,又因为她的确是女声,还挺熟悉,又是成阳郡主作保,副将没有为难她。
  薛湄将锦屏送出了门。
  回来之后,她没有在屋子里坐,因为没有烧炕,屋子里逐渐有点冷了。
  薛湄去了卢那边。
  卢的药坊炭火是不可能停的,这边的药都是救命的。
  一场大战下来,一半的人员损失不是战死,而是战后伤情恶化而死。
  若是能有了青霉素,他们伤口不发炎、化脓,他们就能保住一条命,能减轻五成的伤亡率。
  这是大事。
  人口尚未大爆炸,士兵是很珍贵的。
  “……大小姐,锦屏出去了?”彩鸢正在帮卢培养青霉菌,特意洗了手过来陪薛湄。
  梢间里没有烧炕,但一面墙壁是温暖的,故而也很暖和。
  薛湄在临窗炕上坐了,点点头:“对。”
  “她什么时候回来?”彩鸢又问,给薛湄斟了一杯热茶。
  薛湄想了下,发现她也不知道。
  “可能要些日子。”薛湄说。
  彩鸢哦了声。
  她又问薛湄:“锦屏去找黑石,那黑石是什么东西啊?”
  “就是炭。”
  “炭?”彩鸢眼睛一亮,“就是能取暖的吗?”
  “对啊。”
  “有这种东西,那怎么没人用?”彩鸢又问。
  “有人用的,只是你不太知道罢了。”薛湄笑道。
  煤的确有人在用,比如说锦屏就知道“黑石”,它是存在的。
  在薛湄了解的古代历史中,汉代就有人用煤。
  只是,在封建社会前期,人口不多,自然资源足够取用。
  比如说取暖,大家用木炭即可,哪怕是很偏僻寒冷的地方,也可以砍树烧炭。
  白崖镇情况特殊,因为此地聚集了将士二十万人,人口密度远远超过了自然条件下的人口密度。
  这才会造成炭不足。
  也只是不足而已,并没有到严重缺失的地步。
  副将对宝庆公主说的话,有夸张之意。不肯给宝庆公主木炭,是萧靖承故意折腾她。至于三品将军,他们跟朝臣们一样,除了俸禄、份例,还有其他补贴,不会真的只给他们五斤炭。
  当然,也不能像薛湄这样充足取暖就是了。
  白崖镇的军营里,除了木炭之外,也烧牛粪、马粪来取暖。
  故而,煤算是不能入流的取暖选择。
  大家不用煤,不是它难得,而是它不好用。
  煤矿里有矸石、煤、灰尘和硫。
  不会处理煤矿,直接把原煤拿过去烧,味道特别难闻,而且会呛人。
  把人呛得眼泪、鼻涕直流。
  而在工业完全没有发展的此刻,大家对燃料的需求,大部分都跟生活有关:烧饭烧水、取暖。
  这两样活动,都在室内。
  而煤里面的硫烧起来味道那么刺鼻,灰尘又呛人,做出来的饭还能吃吗,水还能喝吗?更别说取暖了。
  原煤烧了起来,屋子里待都不能待。
  故而,现阶段的用煤,是极少数的铁匠。铁匠用的那个封箱,是密封式的,他们可以不在意刺鼻异味,又因为密封而不太介意灰尘。
  再说了,铁匠活儿本就脏乱,他们也不会介意满屋子的煤灰。
  若是烧饭或者取暖,谁能接受坐一会儿满头满脸的灰?
  煤的局限性很大,直到了宋代,人口大爆炸,天然的资源已经不够用了,大家才会真正开发用煤。
  那时候,煤仍是小规模开发,直到工业来到了世界上,煤才作为能源,被大规模利用。
  不过,薛湄有办法现在就把它们利用起来。
第453章 跟你有关,就跟我有关
  白崖镇不同于京城。
  它从九月份就开始下雪,直到来年三月份才歇了。
  一年到头,它有大半的时候在过冬,需要穿很暖的防寒衣物。
  薛湄没打算回去,因为这边的夏天肯定很凉爽舒服,比京城要好过很多。
  锦屏离开之后,大将军府正院就只有薛湄和彩鸢住,莫名有点清冷。
  薛湄就让两位粗使的婆子也搬进来。
  炕白天就不烧了,只入了夜烧一会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