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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王是旧主,大小姐才是她的新主人,她不能只听瑞王的吩咐。
  她进来后,见薛湄依偎在萧靖承怀里,整个人精神涣散,衣衫不整,鬓角汗透,有点像……承欢之后的模样。
  大小姐得逞了吗?
  她又去看萧靖承。
  只见王爷满眸焦虑,衣裳整齐,倒是不太像……
  “去准备热水。顺便送些热茶进来。”萧靖承吩咐。
  薛湄补充了句:“不用茶,送杯温开水给我。热水也不用太烫。刚刚蛊虫发作,我这才制服了这孽畜。”
  锦屏:“……”
  她收敛了心思,急忙去准备了。
  萧靖承不好在她洗澡时候去照顾,只是叮嘱锦屏照顾好她。
  “你先回去吧,我已经无碍了。”薛湄道,“明日白天你再来看我。”
  萧靖承:“等你收拾好了我再走。”
  洗澡的时候,薛湄简单把事情跟锦屏说了。
  锦屏也觉得是菖蒲酒的问题。
  “……锦屏,我还是想把这蛊虫给弄出来。苗王与长老们都说它好,是因为他们从小的认知里,蛊虫是个好东西。
  但是我不安心,哪怕它的确让我皮肤更好,甚至变得好看了点。我不想受制于任何东西。”
  薛湄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我只想受制于王爷。”
  锦屏:“……”
  大小姐你都这样了,还是色心……不是,痴心不改,真是叫人感动。
  沉吟一瞬,锦屏对她说:“旁人说得天花乱坠,可它让小姐这么疼,足见这东西不是小姐的,养不熟。”
  她总是支持薛湄的各种决定。
  薛湄也点点头。
  不过,这个蛊虫也许真好东西,弄死它有点可惜。收服它也不算难,毕竟它从鬼戎的变成了薛湄的,可见不是个有骨气的。
  把它送给谁,却是个难题。
  “锦屏,听闻大哥他的母亲是个苗女。”薛湄突然道,“也许,他对苗疆的东西会感兴趣呢?”
第650章 薛湄的秒杀本事
  薛湄没有贸然去问薛池。
  她很清楚,只要她开口了,大哥不管是否愿意,都会把蛊虫接过去。
  此物难以驯服,时常噬主。当人的身体逐渐老化,精神不足的时候,那时候掌控这具身体的,是他自己,还是蛊虫?
  仪器扫不见的蛊虫,它可有自己的意识?它现在让薛湄看上去似做了个“医美”,是否在蛊惑她,得到共生的机会,然后再吞噬她?
  这么个未知的东西,潜藏了巨大危险,薛湄怎敢轻易转嫁给他人?
  “……大小姐,您可以给我。”锦屏突然道,“我……”
  “明知有危险,就让你去,难道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薛湄笑了笑。
  锦屏:“大小姐……”
  “我知道你的好意,只是咱们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保守,不要轻举妄动。咱们慢慢了解它。它不喜欢驱虫辟邪的菖蒲。”薛湄道。
  锦屏:“大小姐,您觉得它是虫,还是邪?”
  “邪吧。”薛湄道,“菖蒲的药效上而言,没有驱虫的作用,但传说里它能辟邪。况且端阳节五毒,五种害虫,那些艾草等,也都是辟邪之用。”
  锦屏打了个冷战,越发觉得此事可怕。
  大小姐真的越来越美,光这件事,锦屏也觉得不安心。
  薛湄觉得是邪物,一来是鬼戎那人最喜欢搞这些,他曾经驱使萨满把萧靖承弄得离魂,也不是科学能解释的;二来,医疗舱扫描不到它。
  “大小姐,咱们再去苗疆住些日子吧。苗王他们崇拜蛊虫,一直觉得是好东西。可您非不要,他们肯定也会想办法帮您驱除。”锦屏道,“我很害怕。”
  薛湄安抚她,说没事。
  她已经入了楚国,得到了皇帝的认可,目前形势很不错。
  太子未立,楚国的朝事都围绕这件事展开。薛湄如果现在走了,大哥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时机很好,薛湄暂时不能回苗疆去。
  “……等大哥做了君主,咱们再回苗疆小住。”薛湄道。
  锦屏:“……”
  “蛊虫之事,莫要多跟王爷提,哪怕他问了。”薛湄又道。
  锦屏道是。
  洗了澡出来,薛湄跟萧靖承略微闲聊了几句,快要到黎明了,萧靖承得回去。
  “有哪里不舒服,派人告诉我。”萧靖承道。
  薛湄点点头。
  蕙宁苑半夜要水洗澡,第二天才传到薛池耳朵里。
  薛池当时愣了下。
  旋即,他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多想。哪怕他把一颗心揉碎了想,也没什么结果,更加改变不了任何事。
  只是玉忠仍觉得,应该阻止萧靖承往他们王府跑,免得他露馅之后,受到牵连。
  “这个大可不必。”薛池对此,倒是很淡然,“正如他所言,哪怕我被打成了细作,他也不会翻船。”
  “可他那张脸到底是假的。”玉忠道,“若是被人揭穿了呢?”
  “他沦落到任由旁人揭开他脸皮,就意味着他失去了皇帝的庇护。一旦皇帝怀疑他,哪怕他不是假,也必须是假的。
  你还不明白吗,玉忠,那张脸皮对他而言并不是很重要。皇帝信任他,任何人都没资格质疑他的脸;皇帝不信任,哪怕是真的脸孔又能如何?”
  玉忠听了,有点心酸。
  还是瑞王爷厉害,换了个纨绔子的好身份。他们主子不管是在自己家还是在梁国,都活得小心翼翼。
  想要的,不敢明着去抢。
  端阳节过去之后,很多人拜访薛池;甚至在朝堂之上,有人提出让薛池去六部担任实差。
  礼部很缺人手,薛池从前就在礼部做过,故而他去礼部领了个侍郎差事,居然认认真真办差了。
  从此,他就不能像那些闲散王爷一样,早朝可去可不去,而且在早朝上没有奏事权力,只能旁听。
  楚国规矩如此。
  亲王们都要去早朝。若是告假,只要不是很过分,皇帝也不会多问。
  像靖王这种,公然说自己早上起不来,从来不去早朝旁听的,皇帝也不责骂他,对他睁只眼闭只眼。
  薛池重新有了差事,他现在的王府就显得很寒酸,又远。
  提到换王府,薛湄立马道:“大哥,给妹妹一个孝敬你的好机会。青龙街有处非常好的宅子,是上个月葛太傅告老还乡空出来的。
  那宅子足有咱们现在住的地方大,价格上也合适,才要三万两银子。离皇城近,步行一刻就到了。”
  一刻并非指后世的一刻钟,而是三十分钟。
  古代是一个时辰,两个小时,四刻。
  距离皇城不过四里路,街道繁华热闹,左邻右舍全部都是勋贵。
  这宅子才空出来,已经有无数人上门要买了。
  陆家与谢家争得最厉害。
  葛家还没彻底搬完,城里已经把这件事吵得火热了。
  葛家也是有权有势,葛太傅的老妻是皇帝的胞姐。这层身份在这里,哪怕葛太傅退了,望族们也不敢欺负葛家,故而没有强买强卖的事。
  上个月薛湄买了下来。
  不过外界还不知。
  她用的办法也很简单:长公主有点心疾,薛湄给了她一些治疗心脏病的药,让她的情况改善了很多。
  这种药需要长期供应,薛湄就用神医阁新管事身份登门,让长公主今后吃完了药,就找神医阁拿。
  葛家感激她,问她需要什么。
  薛湄就说自己想要那宅子。
  葛家本就是要卖的,只是长公主较劲,非要卖个适合她身份的门第,不能叫宅子糟蹋了。
  现在卖给神医阁的新管事,有什么不可?
  况且,薛湄给的是现银,雪白的银锭子送到葛家,差点把葛家地砖给压塌了。
  房契很顺利到了薛湄手里。
  这件事她没有声张,要不然大哥还以为她要搬出去。
  她的确是想搬。
  大哥现在住的地方太偏,离靖王府又远。
  而她看中葛家的院子,是阿梦告诉她的。因为靖王府跟葛家后院院墙是共用的,还开一扇角门可以进出。
  长公主在的时候,阿梦跟姑姑关系很不错。
  这次回乡,是因为长公主身体不太好,而葛太傅老家在北方。太医说,干燥些的气候,对长公主更有利。
  长公主都六十二了,此次去太傅老家,断乎没有再回来的可能,这才要卖宅子。
  她自己的公主府倒是一直保留着,现在归她的儿子们住。
  对此,皇帝和朝臣都是假装不知情。
  “你连葛家的宅子都能买到?”薛池错愕,“还有你做不到的事吗?”
  “有啊。”薛湄想也没想回答说。
  “何事?”薛池问。
第651章 还没睡到瑞王
  还有你做不到的事?
  提到这个,薛湄就很伤心。她目前就有两件事搞不定。
  第一是她没办法彻底驯服蛊虫,第二是她睡不到萧靖承。
  “……得不到瑞王爷的人。”薛湄道,“我都一把年纪了,光要他的心,不行。”
  薛池:“……”
  他有点无力,很想把自己之前那句问话捡回来,假装啥也没发生。
  关于新宅,薛池不同意搬。
  他的理由,倒也说得过去。
  “这才得了差事,就轻狂不知节制,会招惹记恨。住这里挺好,若有人留意到,就会心疼我们。”薛池道。
  还有一点,他不想和靖王府住隔壁。
  就他妹子这性格,住隔壁他天天得生气,会被他们闹得不像话。
  薛湄:“卖点惨,倒也是个不错决策,很刷同情分。”
  “那你宅子怎么办?”
  “宅子只会涨价,不会跌。我白放着,过几日加两成的价,都能卖出去。既然大哥不住,我就让阿梦和王爷照看一二,将来再说。”薛湄道。
  薛池:“你、你可以自己搬过去住。”
  说这句话时,他的心似被什么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沉闷窒塞。
  “我一单身女子,搬到靖王府隔壁去住,会被人当成臭不要脸的狐狸精,对我名声不好。”薛湄道,“你是我义兄,我理应跟着你。”
  薛池:“……”
  原来你还在乎名声这种东西。
  在你说出得到瑞王的心还不够的时候,我以为你是啥也不在乎的。
  他难得有点气恼,白了她一眼。
  薛湄哈哈笑起来。
  宅子之事暂时这么说了。既然大哥要卖惨,薛湄只得奉陪,反正每天早起上朝的人又不是她。
  冬天的江城特别冷,湿漉漉的风能把人吹散架。大哥愿意吃这个苦,随便他。
  至于买下来的宅子,薛湄让阿梦帮忙照看一二。
  “就这么放着吗?”阿梦问她,“怪可惜的,此处租赁也是极贵,一个月至少二百两银子的租金。”
  就像裴相,他一个月俸禄不过八十两。所以,宅子的确可以租出高价。
  薛湄笑道:“暂时放着吧。也许某天有人需要了,可以做个人情。我不缺那点银子,还是人情更重要。”
  阿梦:“……”
  准妃果然财大气粗。
  两个女人闲聊之后,宅子果然就放下了,阿梦也不提。
  众人还在询问价格,不成想太傅和长公主已经搬走了。直到他们俩离京,长公主的儿媳妇才说,宅子早已经偷偷卖了。
  那些争夺宅子的人家,气得不轻。
  就像戴景阁铺子一样,也有人暗中打听,到底是谁买了宅子。
  “总不至于又是庄王吧?”
  “长公主那般心高气傲,怎么肯搭理庄王殿下?她侄儿多的是。”
  侄儿多,不值钱,所以会秉公办理,不会讲私情卖给庄王。
  四下里打听,还是一无所获。
  薛湄不关心这些,她每天都很忙碌,只是除了锦屏之外,没人知道她具体忙了些什么,她也不会细说。
  五月初八,这日阳光明媚温暖,彩鸢从嘉州回到了薛湄身边。
  她带回了了蒸馏设备,以及实验数据。
  “成功了,大小姐。”彩鸢道,“神医阁的人很激动,想要亲自给您道谢。他们还问,今年的药王大会,您会去吗?”
  “今年难说。”薛湄笑道,“到时候看看可有时间。”
  彩鸢不在说什么。
  转移了话题,彩鸢提到了薛湄之前吩咐人去办的事。
  “……大小姐,去岭南替您找田七的人回来了,说没有寻到。”彩鸢又道。
  薛湄轻轻叹了口气:“真够笨的。要不是时间不容许,我恨不能自己去找。”
  田七是中药里的软黄金,是药中人参,内脏出血都可以用田七收敛。
  在这个年代还没有。
  田七虽然适合种在华夏很多地方,但在它被发现之前,是岭南山地里的野草。
  薛湄自己去找了一趟。
  进山林她不太擅长,才半个月就和锦屏出来了,差点没有被山蚂蟥吃了。
  总之,丛林需要专门的老手进去,新人进丛林等于是找死。
  明知如此珍贵的药材就在不远处,薛湄偏偏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