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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湄挑了挑眉。
萧靖承说得很认真,看着她:“你还担心?”
“不是,我觉得你好爱八卦。”薛湄道。
萧靖承:“你说的八卦,是什么意思?”
“夸你的意思。”
“听着不像。”萧靖承蹙眉,自己琢磨,“像是在说我像个长舌妇。”
薛湄噗嗤笑出声。
萧靖承沉了脸:“我猜对了?”
薛湄不承认。
饶是她不承认,瑞王爷也看出来了,拉住了她的手腕。
“不许调侃我。”萧靖承道。
薛湄觉得他手掌过分冰凉,寒冬腊月里有点难受,抽回了手,笑道:“好好,不调侃你了。对了,我有一事请你帮忙。”
“何事?”
“哪里能请到武艺高强的女侍卫?”薛湄道,“我想要一个。”
萧靖承沉吟了下。
“我有两名暗卫,都是女子,个个身手不凡。你如果不怕冒险,去见见贺方,拿我的迹给他。”萧靖承道,“你就说,是前年春游时遇到了我,当时我答应你的。”
薛湄问:“贺方容易见到?”
“不是很容易,你可能需要明钰的引荐。”萧靖承说。
说到这里,他有点不高兴似的,瞥了眼薛湄。
薛湄不明所以。
“干嘛?”
“你为何在宫廷时,与他调笑?”萧靖承问。
薛湄还以为,他要说她是个女的,跟男子调笑很轻浮。
不成想,萧靖承却是道:“与他调笑有什么好的?他不过如此,普普通通一个人。”
薛湄:“……”
安诚郡王若是普通,那全天下就没有优秀男子了。
薛湄认识的这么多人里,目前还真的就属小郡王优秀。
他有智慧、有谋略,生意做得很大。掌控庞大生意网,还会一手厉害的暗器拈花决,能能武,长得还好看。
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毒舌。
“你若是认得我,便不屑于搭理他。”萧靖承道。
薛湄:!!!
她诧异看了眼萧靖承,发现他是一本正经的。
哪有如此自恋之人啊?
薛湄忍不住被他逗乐:“你为何要跟他比?”
“为何不能比?”萧靖承的眼皮很薄,说话时眸光就格外亮,“你觉得我比不了他?”
薛湄:“你误解了我的意思——你好比一匹千里驹,高大健硕,能日行千里,珍贵无比;小郡王像是血珊瑚,晶莹璀璨,华美无双。
若你们俩都值一千两银子,你说谁的一千两更优秀?不能比,完全不是一个种类的。”
萧靖承捉摸了下薛湄的话。
千里驹是活物,血珊瑚是摆件,他觉得自己赢了萧明钰的,眼神软了下来,带上了几分温柔:“你比得不错,但我就是比他好。”
薛湄忍俊不禁。
“儿子,你太自恋了。”薛湄道,“不是要给写信,让我去找贺方吗?”
萧靖承:“你方才叫我什么?”
薛湄:“你为何非要计较?难道我养了你,叫了一声儿子,占你一点便宜不行吗?”
“不行!”
“小气!”
“不是小气,而是不可以。”萧靖承认真说,“待我能回到身体里,我要娶你做瑞王妃。”
薛湄:???
她眨了眨眼睛,感觉话题跳跃得有点快了。
她品了品这话,问萧靖承:“你是在向我剖白心意吗?”
萧靖承:“你说过,你喜欢我的。况且,你救过我。你做了瑞王妃,其他人谁敢欺负你,我便叫人打他们。
除了皇帝和太后,你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在京里横着走,我和瑞王府的八百家将给你撑腰。”
薛湄:“……”
他不是在告白,而是在报恩。
她无力扶额。
这货好直男,跟棒槌似的。
“那我谢谢你。”薛湄道。
萧靖承:“不客气。”
薛湄忍笑,无力摆摆手:“行吧,你先去写信,我要去找女护院。”
越想,越觉得这货一根筋,还是蛮有意思的。
他是她的猫,薛湄的确自言自语说,她喜欢瑞王,他听到了。
她语境中的“我”,是指原主薛湄,并非她自己。
然而解释,好像她在狡辩。
薛湄没把他这话放在心上。不是她诅咒他,而是实事求是:他哪一天能回去、甚至能否能回去,都是未知。
到那时候,薛湄可能自己做郡主了。
做了郡主,养七八个小白脸不美好吗,谁会嫁人?
她自己不能横着走吗,还需要旁人撑腰?
第149章 我想吃鱼
萧靖承写好了信,左思右想,仍是不太放心。
萧明钰跟他不算特别熟,若是让萧明钰去找贺方,贺方是否起疑?
贺方是个非常细致的人,很多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若说起贺方,他除了对萧靖承忠心耿耿,就是对戚家的延平郡主很信任。
原因也很简单,延平郡主戚思然是萧靖承的表妹,自幼爱好学医,曾在白崖镇做过两年军医,认识贺方。
从白崖镇回来,戚思然在太医院挂职,做了个司药。
她偶然会帮宫里的贵人们瞧病。
大部分的时候,戚思然都是四处游走,拜访名医。
她是四舅舅的遗孤,因为无父无母,戚家所有长辈都格外疼爱她一些;就连萧靖承的外祖父,也偏爱这个小孙女。
成兰卿去世之后,戚太后甚至想让萧靖承娶戚思然。
只是,萧靖承对她并无男女私情。
他还没拒绝,戚思然先知晓了苗头,她拒绝了。
倒是贺方,一直爱慕她。
当初在白崖镇,贺方重伤,就是戚思然照顾了他两个月。
贺方只信任萧靖承和戚思然——一个忠,一个是情。
“你别找萧明钰做引荐,你去找延平郡主,就是戚家的四小姐。”萧靖承道,“她跟贺方更熟。”
“直接去戚家吗?”
“对。”萧靖承道。
戚家是太后的娘家,封了侯爵,跟永宁侯府一样。但地位,就是永宁侯府远远不及的。
“我一小小县主,不知道有没有资格进戚家大门。”薛湄嘀咕。
萧靖承:“外祖家人人和善,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门第,你放心去敲门,不会有人为难你。”
薛湄看了眼他:“你好像对你外祖家很亲近?”
“是。我打小不喜宫廷,时常外出,不是在成家,就是在外祖家。”萧靖承道,“有段时间,父皇说让我见识一些人间俗事,特准我到外祖家小住了半年。”
薛湄:“……”
她接过了信纸。
薛湄带了毛和纸墨进空间,萧靖承写一手好字,个个遒劲有力,看得出小时候下过苦功夫练字。
薛湄倒是真没想到,她还以为他从小就不怎么读书,只顾学武。
“字写得不错。”薛湄道。
“我外祖父术法一绝,颇有些名气。我只学得皮毛。”萧靖承道。
薛湄笑了笑。
她收起了信,抱起了猫,就要出空间了。
萧靖承又喊住了她。
他对薛湄道:“我想吃鱼,别成天让我吃牛肉。”
薛湄挑了挑眉:“你还挑食?”
萧靖承:“……”
他好委屈,他做了个八个多月的猫,薛湄给他吃了八个月的牛肉和牛乳。
猫虽然没什么味觉,可他是人。
他又不会捉老鼠改善生活。
成天吃一样的食物,任何人都要发疯,他已经忍了很久了。
“行吧,你好难伺候!”薛湄道。
萧靖承:“看在你养我的份上,我不挠你——你吃八个月牛肉,再来说我是否难伺候。”
薛湄哈哈笑起来。
她突然有点内疚了。
这个时候,她略有感叹,对萧靖承道:“还是做人好。宠物再受宠,到底受制于人。只有自己挣来的东西,吃着才香。我尽可能想想办法,看看能否把你弄回去。”
萧靖承:“明钰府上有个术士,他去找他师父。原本该回来了,结果至今没消息。我皇兄问了几次,明钰说船只该到了。
若他请回来的师父,真的术法高超,我很有可能就回去了。我不是自己离魂的,是萨满诅咒了我。”
薛湄:“我也听说过,古代的术士和萨满都厉害。”
萧靖承:“要提防这些人。”
薛湄嗯了声,这才出了空间。
这天之后,薛湄时常变着法儿给萧靖承做猫食,不再用牛肉打发他。
她会用鸡肉、驴肉、鹿肉、鱼肉,加上一点蔬菜,有时候也放点米,一点点而已,猫不能吃太过谷物。
萧靖承吃得很开心,每次吃饭就咕噜噜躺在薛湄手边,表示他很舒服。
这是后话。
薛湄拿到了他的亲信,更衣梳洗,怀里抱着她的猫,去了趟戚家。
戚氏被封定北侯,宅子就在瑞王府对面,两府大门是面对面的。
瑞王府大门紧闭,肃静,院墙高大却无办法装饰。
而定北侯府戚家,则是另一种光景。
戚家的外墙上,爬满了爬山虎,寒冬腊月也有点昂然生机,透出主人家的谦和。
门上小厮,言语礼貌,不像薛家大门上的小厮那样盛气凌人。
“我想见见延平郡主。”薛湄递上了名帖,“我是永宁侯府的成阳县主。”
小厮接了过来。
“县主,请门房坐,喝杯茶。”小厮道。
外面北风刮得紧,簌簌往都斗篷里吹,能把人冻个激灵。
薛湄道谢。
戚家的门房里,已经坐满了人,都是来访的。
有男子,亦有妇人。
薛湄都不认识,小厮请她坐再靠近门口的椅子上,端了杯热茶给她,就进去通禀了。
时不时有小厮进来。
访客有的被请进去,有的被请离开;有人走,又有人进来,络绎不绝,很是热闹。
薛湄没有喝茶,将猫放在膝盖上,双手在猫的肚皮上取暖。
猫则打量四周。
片刻,小厮回来了,对薛湄道:“县主,郡主请您进去。”
薛湄没想到如此顺利,当即站起身。
小厮将她领进了门,在大门口的壁影之后,有穿着宝蓝色衣衫的丫鬟,过来领路。
戚家的前院宽大,抄手游廊一眼看不到头似的,走了好半日才走到底,进了垂花门。
垂花门口,是穿葱绿色衣衫的丫鬟带路。
分工非常明确。
这才是古代真正有权有势的大户人家做派。
和戚家比起来,永宁侯真是个池浅王八多。
从垂花门到内院,薛湄又经过了层层叠叠,绕过好几处假山,进了好几个门,这才到了一处院落。
院落外面种满了翠竹,寒冬时节也郁郁葱葱。风过,竹枝摇摇晃晃,发出细细声响,似波浪。
小院院墙不高,粉白墙壁,墨色小门;门上有一牌匾,上书“杏林苑”。
看来,延平郡主果然很喜欢医学。
“县主,您请进。”丫鬟道。
敲了敲院门,内院的丫鬟出来迎接。
薛湄感觉自己过五关斩六将,好不容易见到了延平郡主,像是她打了一场胜仗似的。
延平郡主本人,倒是没有太出乎薛湄的想象。
第150章 她喜欢你你没看出来吗?
延平郡主戚思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她立在屋檐下,穿一件银白色长袄,笑容甜美。
她可能常年在外跑,不是那种苍白肌肤,也不黑,气色红润健康。
她的五官明艳动人,瞧见薛湄时,冲她微笑,眼睛弯弯似月牙,笑容格外甜美。
“……快请进,薛小姐。”戚思然道,“我早就听说了你,还想着等手头这些事忙完了,去拜访你。”
薛湄客气了几句,进了堂屋。
屋子里放了厚厚门帘,挡住了外面的冷空气,又少了炉鼎,炉鼎里似乎还燃了香,清淡香气四溢。
温暖又舒适。
戚思然的屋子很简单,却也很讲究。墙壁上悬挂的画,都是大家名作;用的家具,也是上好花梨木制作。
处处透出世家大族的低调奢华。
薛湄越发觉得自家永宁侯府像暴发户。
不过,她一当兵的,也不是什么有品位的人,只喜欢钱,跟永宁侯府正好相配。要是她穿越到这样权势滔天的门第,她怕是还过不习惯。
“……快跟我说说,你真的把贵妃娘娘的肾切了一个?”戚思然问。
薛湄没想到,她对这个很感兴趣。
“我听祖父和大伯说起,大家都很吃惊。你如今可是京里最有名望的神医了。”戚思然又道。
薛湄:“郡主过奖了,不过一点奇技淫巧。”
戚思然便说她谦虚。
薛湄把自己治疗贵妃的事,又跟戚思然说了一遍。
“……是药好,否则我也不敢做这个手术。”薛湄道。
“你管那疗法叫手术?”戚思然问。
薛湄点点头。
戚思然又问了她,她大哥薛池的假肢,是怎么做的,似乎也特别好奇。
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