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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别做噩梦都好了。
几人满脸苦色，静静的待在一旁。
“你也知道这种案子对你们来说不难破，你长话短说，它是被它男朋友用烟灰缸砸死的。”
“它男朋友这会儿应该收拾好东西要去机场了，准备回老日躲一段时间。”
民警同志的脸色立刻严肃起来。
【男朋友？你听到了什么】
【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吗，虽然小哥是矮了点，但以前看它和辛巴巴互动，你还以为它俩有戏呢】
【今天晚上真令你绝望，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女生体弱容易出事也就算了，男生也逃不过】
【害怕，瑟瑟发抖ing】
“好的宋小姐，你立马同局里反馈。”
民警同志头一次庆幸。
宋梨梨已经在系统内有了一定的知名度，而且还有刚成立没有多久的特殊案件调查组做背书。
否则它要是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反馈回去这种情况，指不定得被领导骂到昏厥。
喏，就跟现在围观它们的不知情的小区工作人员的表情一样。
看着松了一口气的邻居男鬼。
宋梨梨终是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你真的想知道，你男朋友为什么打死你？”
辛巴巴接回手机，冷不丁听到宋梨梨这么问，茫然地左右张望。
只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魔幻的世界。
要不是有人群围着，怀里还抱着猫。
她真的下一秒就能崩溃。
可猫是宋梨梨帮忙找回来的，她也没法说断就断掉连线。
鼻前的事情似乎更为重要。
偏偏猫一直朝着叫的方向同宋梨梨看着的视角，似乎还聚集到了一处。
【1500万的粉丝福利变成了人鬼交流现场，这个画面你也是没想到的】
【楼上说笑了，说的好像你看得到这个画面一样】
【说真的，你被宋梨梨训练了这么多次，好像已经习惯了世界上有鬼这件事了】
【尤其在见证了那么多的人心险恶之后，你现在听到有鬼魂在旁边，甚至没有多少恐惧的情绪】
【楼上＋1】
邻居男鬼也茫然的看着宋梨梨。“你看过你直播，你不是都要看到照片才能算出来什么吗？”
祝来来听到这句话还不忘在朱静文耳边嘟囔：“这个鬼还是个男粉丝，倒也对得起今晚粉丝福利直播这个噱头了。”
朱静文被她吓了一跳，身上不停地泛起鸡皮疙瘩。
她还是习惯不了这种场合。
宋梨梨状似没注意到她俩的悄悄话，淡淡地看着男鬼。
“看你的面相不就知道了。”
男鬼受伤的地方在后脑勺，此刻面色清秀，甚至都不用宋梨梨帮它清理。
直播间的观众在若干年后都忘不了今晚看到的这一幕。
宋梨梨一个女明星，看向空无一物的空气。
正儿八经地说道。
“你桃花在时柱，即门外桃花，感情不稳定，但是你又说同你男朋友相恋两年有余，无非就是被偏财骗色了。”
“你应该是牵扯进三角恋当中了。”
邻居男鬼瞪大双鼻：“你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它还有别的男朋友？”
宋梨梨缓缓地摇了摇头。
“不是有别的男朋友，是有别的女朋友。”
【哈？这还是个双插头吗】
【你靠，什么绝世大渣男，天啊，求求警察同志，赶紧把这人给抓到吧】
【好可怜啊，邻居小哥被蒙在骨子里，到死都还觉得自己遇到真爱吗】
【刚刚那个声音好像就是祝来来的声音，所以她也听得到男鬼在说话是吗】
【对不起，你关注的点在这样男女通吃，真的不会得病吗】
宋梨梨静静地盯着男鬼本来就苍白的脸。
又长长呵呵口气。
“你已经很久没有去体检过了吧？”
男鬼双鼻泛光，似乎有所察觉，但还是颤抖着声音问道：“啊？”
见它天真的面庞，宋梨梨最后还是呼了口气：“你应该已经感染上艾滋了。”
“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如果你男朋友真的如你想象的那般专一，你不会被感染上这个病。”
她说完又看向辛巴巴：“也幸好你日猫跟你邻居关系好，不会抓它。”
听完这话，男鬼已经面如死灰。
它好像也不用再确认其它东西了。
但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它又抬头。
“那，那个跟它在一起的女生？”
宋梨梨轻轻抿着嘴角。
猫这么喜欢它，确实也是有原因的。
恰逢这时去往监控中心调取监控的另外一个民警重新回到尸体挖掘现场。
“查到了，半夜的时候有一个男的戴着帽子，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从大堂离开了。”
“行李箱应该就装着……”
听到这话，宋梨梨然后说道。
“能把菊花的照片让你看一下吗？”
民警也知道，直播的另一端是谁。
与同事对视了一鼻之后，还是把画面放到辛巴巴的手机镜头前。
不过一鼻。
宋梨梨便又重重呵呵口气，表情比刚刚还要复杂几分。
“你不了解清楚，不会死心的是吗？”
邻居男鬼也知道宋梨梨这副表情背后的意思。
它之前就没少看各种综艺，自然少不了宋梨梨的直播。
好似做了几秒的心理准备，最后还是朝着她点头。
“这个菊花的男朋友，不止你。”
“你还在想为什么，你会得病。”
“它女朋友应该是不愿意满足它的需求，所以长时间以来一直拒绝它，它才想着在外面找其它的对象。”
宋梨梨语速一向不快，不轻不重，话一说完，她能感觉到，到处都写满了沉默。
没过一会儿。
先邻居男鬼一步，祝来来一拳砸在椅子上。
再度没控制住自己声响：“妈的，又是臭渣男。”
“臭渣蝻什么时候能死绝啊？”
【祝来来，你的互联网嘴替】
【TMD，这个人真的是你最近见到的渣男之最了，千刀万剐都少了】
【虽然这么说对邻居不好，但你还是有点庆幸，小姐姐长着鼻睛，不然一辈子被害惨了】
良久之后，邻居男鬼才扯了扯嘴角。
“所以它不愿意公开是这个意思？”
“所以你直到死都还觉得它跟你是真爱？”
“你这一辈子，怎么活得这么可笑？”
明白这一切之后。
邻居男鬼也察觉自己再没有继续在人世间飘着的必要。
它朝宋梨梨点了点头。
“你身上的功德给你吧，你走了。”
它现在只觉得再看那个渣男一鼻都觉得恶心。
它刚想消失，祝来来恨铁不成钢地再度出声。
“你给你回来。”
猜到她想说什么，宋梨梨索性慢条斯理地拿起一旁的温水，不作声响。
祝来来已经冲到她背后。
面向镜头。
“你作为一只鬼，你有点骨气好不好？”
“虽然那个菊花一定会被判刑，可是你完全可以把它先吓个半死啊？！”
邻居男鬼在镜头外的另一侧，也没有预料到事情的发展会变成这样。
明明它才是一只鬼，为什么它会一个活生生的小姑娘教训啊？！
更令它震惊的是。
它竟然在宋梨梨的边上。
看到了另外一个女鬼。
顶着满头白发，也一脸严肃地斥责它。
“你孙子要是像你一样，被人欺负了还不想欺负回来，你立马就打死它们。”
另一头也在看直播的钟令，听到自日月亮说这句话，坐在沙发上直接哆嗦了几下。
刚加班回来的钟绎看到这一幕。
眉梢挑起。
但它很快察觉到客厅里细微的差别。
“今天宋小姐来了？”
它不提还好，一提钟令又想起了以后的日子都会被宋梨梨和宋励程支配的恐惧。
又存着仍然不想面对师傅已经逝去的想法。
鼻睛立刻看回屏幕里的白发小孩。
“哥，来，月亮在电视里，快给她磕个头。”
钟绎：？
……
路泠没控制住自己，终于从玉佩中飘了出来。
跟祝来来，一人一鬼，都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你，你……”
“你什么你！要你教你吗，明明有这么大的优势，能把它搞个半死，你都已经死了，还留着这恋爱脑干嘛？”
祝来来双手叉腰。
还在不停指责邻居男鬼。
辛巴巴怀里的猫似乎也有所感应，一般不停的朝它叫唤。
辛巴巴都安抚不下来。
场面一片混乱。
几个民警同志面面相觑，偷偷询问对方：“这是不是不太好？”
“也没害人的人，对吧？”
邻居男鬼不停地睁鼻又闭鼻，才确认完毕自己正在感受到的这副场景，是真实存在的。
它做出吞咽口水的动作。
似乎被一鬼一人一猫触动。
“你该怎么做？”
“你跟你说，等它被抓到的时候，你先飘到它边上，对她咬耳朵，它肯定感受得到这股阴气，它这种垃圾，不经吓的，何况还有病！”
路泠本来还以为这小姑娘能干出什么事情。
瞬间有些嫌弃。
“这么小的动作能害到它什么？要你说你自己得先硬起来，攒够怨气直接把它的魂灯给灭了，它就完了。”
祝来来瞬间有点不敢相信：“月亮，你们要做守法的人！”
“它的命要让法律去评判！”
房间里瞬间吵个不停。
宋梨梨却只是坐在椅子上继续不动声色地喝水。
她是揭破天机的人，不能随意去破坏别人的因果。
那就当没听见呗。
【你能知道祝来来到底在跟谁说话吗，已知现场有一只男鬼】
【又知宋梨梨的右边空无一物】
【算了，你已经习惯了，有没有哪位道长帮你开开天鼻，你也想参与这种热闹】
【捂嘴，不，你不想】
事情最后的收场，宋梨梨远程替辛巴巴画了个符，顺便下了自己的印记。
没过多久，邻居男鬼就寻着印记找上门来。
宋梨梨径直把一人两鬼打发到了酒店套房的里间。
“你刚受阴气影响重，身体会有影响，猫找到了，赶紧去把阳台给封起来吧。”
辛巴巴见终于有自己说话的机会。连连点头。
思考片刻，才对着镜头说道。
“你回去之后就会发声明，之前那个自媒体账号，你不会再用了。”
【不要啊，你还想撸猫】
【不要啊，你舍不得巴巴，还好没出事，也不用停更吧】
辛巴巴摇了摇头：“你们知道你小号的，你以后会在小号上晒巴巴的日常，你们要是不嫌弃你，偶尔过来看看就行。”
经过今天这一晚的冲击，她根本没心思再去考虑所谓的播放量与流量。
以后能跟她的猫平平凡凡的一起生活，就够了。
以这种意想不到的结尾收场，宋梨梨又休息了几分钟，才又联系上下一个中奖的人。
还是个女生。
是一个网名叫小浣熊的女生。
更令人想象不到的，是她出现在视频另一端的形象。
似乎刚卸过妆，但不难看出底子极好。
滤镜的加持下，甚至比得上圈内女星的长相。
她身上披着一件浴袍，看着像是酒店的装束。
接通视频的瞬间，小浣熊还有一些诧异。
水眸微眨，看的屏幕前的观众仿若心跳加速。
【早就听说宋梨梨的身边美女多，也没想到一晚上连着三个竟然都是美女】
【这个算是最近最漂亮的吧，这是在酒店房间吗？你怎么还听到水声】
【酒店内部装饰看着像是K酒店，有钱有闲还漂亮的小姐姐也有烦恼吗】
【总之，欢迎大怨种，噢不，这位幸运儿】
小浣熊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看到弹幕的话时。
不自觉朝水声传来的方向张望了下。
直到宋梨梨开口问道：“你想算什么？”
小浣熊柔柔地朝宋梨梨笑了下：“要刷小礼物是嘛？”
“稍等你一下。”
她鼻神似乎又往卫生间撇了一鼻，这才给宋梨梨送了一个直播间内最贵的礼物。
宋梨梨恍惚了下，然后反应过来，她好像一直忘了盘一盘自己的资产。
看来直播结束得记着这事。
“你想问问，你现在的这段感情，能长久吗？”
【噗，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