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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根烟燃到尽头,朱盏的声音从浴室传来:“沈昂,没热水了。”
沈昂将烟头拧在近旁的烟缸里:“可能热水器出毛病了。”
“怎么办?”朱盏身上泡沫都没洗干净,她可不想用冷水冲澡。
房门的磨砂玻璃映出了沈昂高大的黑色身影:“开门。”
“啊?”
“热水器在里面。”
朱盏抬头,果不其然,门边挂着一个圆滚滚的热水器。
“我没穿衣服。”
“把浴巾裹上。”
“可是身上还有泡沫。”
俩人尴尬地沉默了几秒,沈昂终于还是说道:“我不看你。”
“我不信。”
“。。。。。。”沈昂不耐地说:“那就用冷水吧。”
“你。。。进来。”在他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朱盏连忙道:“门没锁。”
沈昂的心莫名漾了漾,在一个成年男人家里洗澡,居然不锁门?
她是对自己太没自信,还是对他太有信心?
第43节
咯吱一声,房间门打开,热腾腾的白雾中,沈昂尽可能收敛心神不去看白雾深处赤裸的女孩。
但余光终归无可避免地触及一些东西。
他深呼吸,背过身,伸手调试热水器的开关。
“经常出问题,该换一个了。”
朱盏别过身去,小声“嗯”了一下。
“现在试一下水温。”
朱盏连忙走过来打开莲蓬喷头开关,水温渐渐回升。
“好了。”
沈昂点点头,拉开门走了出去,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叮嘱了一声:“把门锁了。”
朱盏没弄明白他的意思,他已经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
朱盏洗完澡走出房间,沈昂一个人靠在窗外边看着城市的夜景,璀璨的霓虹灯光勾勒着他修长的身形,看上去有些寂寥。
朱盏走到沙发边,拿着手机充电线问沈昂:“我能给手机充电吗?”
沈昂回身看她,她穿着一件白色卡通睡衣,拿着手机数据线到处找充电插头。
本来就矮,看上去一只笨拙的小白熊。
沈昂接过她的手机充电线,插进了自己笔记本电脑的usb接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宿舍停水停电。”
“。。。。。。”
所以,是要留下来?
沈昂瞥见她光溜溜的小脚丫子,终于将自己的拖鞋脱下来,踢给她,自己走到沙发边地毯上坐下来。
朱盏接过来穿上,冲他低低笑了一下。
沈昂无视她,道:“手机终于换了。”
“嗯,今年考上大学,刚换的。”朱盏也坐在地毯上,抓着手机问他:“要加个微信吗?”
沈昂本来盘着腿玩手机,闻言,他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
两人目光对视的一刹那,回忆里仿佛什么东西破土而出了。
沈昂曾无数次在她耳边唠叨,要她换手机,要和她加微信语音,还要跟她视频聊天。。。
同时想到过去的事,俩人都有些许尴尬,心里还有隐隐地刺痛。
沉默了半晌,沈昂起身走到自己的房间,抱了被单铺在沙发上,说:“你睡我的床,还是睡沙发?”
朱盏低头想了想,道:“沙发。”
几分钟后,她坐在了沈昂的床边,手抚摸着他的干净柔软的蓝色被单。
昼夜温差大,他没让她睡沙发。
沈昂从柜子里拿出新的床单,朱盏连忙道:“不用这么麻烦。”
不用换。
她不介意。
沈昂还是执意换上了崭新的床单,临走的时候,他终于问出了心里一直的疑惑:“如果我没有来找你,你是不是要住在陆礼安家?”
朱盏本来没有打算住在陆礼安家,她给他打电话的时候,电话被陆却柔抢了过去,她执意要她留宿一夜,和她来一场睡衣趴,所以她才带着睡衣。
朱盏正要说点什么,抬头望见沈昂有些深寒的模样,她突然不想解释,而是问道:“你在意吗?”
他冷笑,让自己看起来很无所谓:“关我什么事。”
“那你问什么?”
沈昂无言以对,有些愤懑转身出门,胡乱地将被单铺在沙发上,然后躺了上去,脑袋埋进沙发里,兀自生闷气。
那天晚上,朱盏失眠了。
辗转反侧,睡不着。
她将脸埋进他的枕头里,他的味道充斥着她的鼻息,每一次呼吸,都是他,闭上眼,满脑子想的,也是沈昂。
穿衣服的他,赤着身子的他,微笑的他生气的他,摸她头的他。。。
从床的一端滚到另一端,又滚回来,朱盏看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一点。
她起身走到门边,轻轻地扭开房门。
夜色深沉,客厅里一片静谧,除了他沉稳的呼吸声。
沈昂仰身睡在沙发上,脚胡乱地垂在边上。
朱盏轻轻地走过来,坐到了他身边的地毯上,抱着膝盖,打量着他。
他眉宇高昂,眼廓略有些深,紧闭的眼睛勾出一条好看的弧线,睫毛很长很密。
他是个好看的男孩子,一直都还是。
朱盏看向他的目光很温柔,声线低沉:“沈昂,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她换了一个姿势,跪在他面前,撑着手臂托腮看着他,柔声道:“其实,从我见到你的第一天就喜欢你了。”
“然后,每天都在喜欢你。”
“现在也喜欢你,以后也喜欢你。”
“一直一直喜欢你。”
知道他听不到,可这大胆的告白,是她还是情不自禁羞红了脸。
缓了几分钟,她突然站起来,俯下身,偷偷地吻了吻他坚硬的额头。
夜风撩开了窗帘,掀起层层波浪。
待她回房间以后,沈昂缓缓睁开眼,手摸到了自己的眉心,上面还残留着她的余温,鼻息间,蕴着她身体的馨香。
“我也是。”他对黑夜如是说。
那一夜几乎要了沈昂的命,朱盏是前半夜失眠,后面睡得很好,可是沈昂几乎整夜都没睡着。
早上朱盏还跟他道早安,问他睡得好吗?
沈昂黑着眼圈,黑着脸,不理她。
他的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她凭什么认为他会睡得很好!
…
江达风杏和朱盏站在乒乓社团的活动报名桌前,填写了参赛资料。
学校里对乒乓感兴趣的同学还是很多的,截至目前已经有几百个同学报名了校乒赛。
风杏一个劲儿地问社团负责报名的社干:“比赛的时候,你们社长会来吗?”
“不知道啊,李社长课业繁忙,不一定过来的。”
“总决赛他肯定会来吧!”
“说不准啊!”乒乓社团的社干同学已经被她缠得焦头烂额。
江达向朱盏解释:“杏子从大一进来的时候,报名乒乓社团是李阔审核的,两人练了几把,杏子被他虐了,后来他说她水平太差,没同意她加入乒乓社团,杏子也一直耿耿于怀。”
“换我也会不爽。”
“可不是吗。”
看着风杏垂头丧气从团委办公室走出来,朱盏问她:“怎么样,打听到了?”
“没有。”风杏闷闷地说:“那些家伙口风紧。”
“总决赛肯定会到场的。”朱盏安慰道:“不管再忙,他可是主办方的社长。”
“我一定要打入总决赛,让他看到我!”风杏摩拳擦掌。
“嗯,靠实力,证明他之前看走眼了!”
“不,我要跟他表白。”风杏榛色的眸子里泛出异光,脸颊绯红:“在荣耀与欢呼声中,当众告白!”
江达默默提醒:“李阔是新传学院的院草,帅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作者有话要说: 朱盏捂胸:感觉会是一场羞耻之战。
第34章 威胁
风杏真的是鼓足了干劲; 每天早上天没亮就一个人跑到体育馆训练,朱盏和江达打着呵欠; 睡意朦胧走过来的时候; 她已经满头大汗,精神抖擞地练了好久。
朱盏比起这两位菜鸟级别的外行; 可以说是相当专业了; 但还是不够,她能给到他们的指导很有限; 所以宇宙银河乒乓俱乐部又迎来了一位更专业的队员,阮殷。
他是朱盏硬拉到这个破锣社团来的专业军师; 来的第一天; 就引起了一贯懒散轻慢的顾斯南强烈的敌意。
那也是朱盏第一次见识到顾斯南的实力。
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这位整天嚷嚷着解散社团的消极队员,居然跟阮殷打成了平手,战役一度陷入胶着状态。
阮殷可是接受了这么多年专业训练; 曾经在省联赛里杀进了前八的乒乓选手!
结束训练后,朱盏和阮殷走在操场边的石板路上。
“不是说这是个菜鸟社团?”阮殷很不开心:“今天差点马失前蹄; 丢脸了。”
朱盏也颇为费解:“我从来没见他打过球,每次练习不是睡觉就是看着自己的鞋带发呆。”
“这件事教育我们,不要轻视任何人; 不是只有专业队员才是牛逼的,高手在民间。”
“你是想说,就算你现在不是专业队员,也很牛逼。”
“难道不是?”
朱转笑了笑; 决定顺着他说:“是是是,你最厉害。”
第44节
“不过说起来,那家伙跟沈昂长得还真像,打法也像。”
阮殷神秘兮兮地看了朱盏一眼:“对了,你该不会是因为这家伙跟沈昂。。。嗯,有那么点神似,所以才加入这个野生社团?”
“绝对没有。”朱盏向他郑重解释:“你都不知道他多讨厌。”
“我看出来了。”阮殷笑说:“讨厌归讨厌,但不可否认,那家伙很强,不是你们这么个菜鸟社团装得下的级别。”
“你也不是这个社团能容得下的大神,不是照样加入我们俱乐部?”
阮殷笑意更深:“一开始珠珠你跟我说的时候,多嫌弃这个中二病社团,现在看起来,融入得很好哦!”
朱盏语滞。
的确是这样,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这个社团的一员。
“顾斯南乒乓打得好,人也跟昂神长得像,嘿嘿,你可以考虑一下。”
朱盏无语:“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考虑他?”
“你不是喜欢打乒乓厉害的家伙么?”阮殷问。
“是什么给你造成了这种错觉… …。”
“昂神,陆神,不都是?”
“又跟陆礼安有什么关系啊!”
“之前我们校乒队私底下打赌,你最后到底会和谁在一起。”
朱盏满头黑线。
原来你们私底下也这么无聊。
“大部分人还是支持沈队。”
她别别嘴:“是因为训练生活太枯燥么?”
“答对啦!”阮殷神秘一笑:“不过珠珠,我告诉你哦,现在沈昂怎么样我不知道,过去他是真的喜欢你,他这个人看起来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其实比姑娘还胆小。”
阮殷回忆起过去那些事,也颇为感叹。
朱盏说:“我来b大,听到好多关于他的不好的传闻,酗酒,打架,弃赛。。。”
阮殷叹了一声:“社会你昂哥,人帅黑料多。”
朱盏忍不住推他一把:“说真的,到底怎么回事?”
“从今年年初开始,沈昂的职业生涯基本就处于低谷了,发挥一直不稳定。”
“是,新闻上说他输了好多场比赛。”
“一开始他在国际乒坛崭露头角,大家都对他给予很高的评价和厚望,今年开年,他有些力不从心,一场比赛输掉,下一场比赛就会紧张,心态影响了发挥,尤其是在去年伦敦公开赛上,3:0输给了另一位德国的大满贯得主,媒体都说得很难听。”
“对他失望的网友和粉丝,开始在网上骂他。”
阮殷无奈道:“你知道他是那种表面上好像满不在乎,其实心里头在意得要死的家伙,好几次比赛前,我都看到他一个人拿着手机在偷偷刷评论。”
“这些事,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沈昂给她打电话,从来报喜不报忧。
阮殷想了想,道:“那段时间,你正在备战高考,他不想影响你,很正常。”
“蠢货。”
“后来就连体育频道的评论员,在电视里都说,沈昂的职业生涯,可能要走到尽头了。”
“胡扯。”
“这就像恶性循环,陆礼安越来越好,拿的奖越来越多,而沈昂,却一直徘徊低谷,如果他没有办法自己振作起来,重新开始,只会越来越丧,最后失去比赛机会…”阮殷道:“他拒绝我们的帮助,甚至都快跟我们绝交了,本来我们以为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