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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晴点了点头,又道:“记得准备好合作的文书,说不定这两日便会用到。”
她相信,自己是最适合周恒的合伙人,周恒要找人合作,只能是自己。
到了周恒住处,苏挽晴绽开笑容,伸手敲门。
来开门的是张桐,他开了门,看到苏挽晴,脸上马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苏小姐来了,快快请进——”又让碧玺赶紧去奉茶,自己请苏挽晴坐下后,马上去叫周恒。
苏挽晴见了周恒,先跟周恒寒暄,又聊了一阵,这才笑着道明来意:“抱歉又来打扰你了。我今日上门,主要是想问问,关于我们合作的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张桐在旁欲言又止,暗暗叹息。
苏小姐注定要失望了。
周航道:“抱歉,我已经找到合伙人了。”
苏挽晴大惊:“什么?你已经找到合伙人了?”十拿九稳的事突然出了变故,她没有办法管理自己的情绪和声音了,以至于脸蛋有些崩,声音有些尖利。
张桐看见了,更觉得周恒作孽。
看美人如此受惊吓,他于心何忍啊!
想到这里,连忙亲自倒了一杯茶递给苏挽晴。
苏挽晴随手接过,目光却紧紧地盯着周恒。
周恒点头,儒雅的俊脸上露出歉疚之意:“真是抱歉,的确已经找到合伙人了。”
苏挽晴意识到自己没听错,心里的失望铺天盖地,她忍不住追问:“是谁?比我先跟你提出的么?”
周恒更不好意思了,道:“是萧遥。我昨天与他一见如故,聊了起来,觉得是知己,便决定跟他合作了。”
苏挽晴惊讶:“是昨天那位貌若潘安的萧家大少爷么?”见周恒点头承认,她提起来的心落回原处,人也镇定了些,道,“据我所知,萧家的财力,根本不足以支撑你的研究。”
药物研究可不是几千几万大洋就能搞定的,所以没有真金白银,药物研究根本进行不下去。
萧家没有足够的财力,周恒跟他的合作迟早要崩。
周恒不擅长骗人:“萧兄说会想办法的。”
苏挽晴听到他已经跟萧家大少爷称兄道弟了,心里像被塞了棉花似的,又闷又憋屈。
她跟周恒多年的交情,又是女孩子,这次更是主动拿着真金白银上门合作,周恒对她也不见得有多热情,怎么对那个萧家大少爷,就一见如故了?
若非那萧家大少爷是男子,她都要怀疑周恒对萧家大少爷有意了。
苏挽晴由周恒以及张桐送回下榻的酒店,谢过他们,回到自己房中便坐下来沉思。
原先,她听到周恒已经有合作伙伴了,想的是参股,为自己谋些利益。可是听到周恒的合伙人是萧家大少爷,便犹豫了,等听到周恒说萧家大少爷会想办法,便彻底打消了这念头。
萧家大少爷会想办法,意思就是说,萧家没钱,只能靠现赚。
这世道,钱是那么好赚的么?
就算钱好赚,她也要让萧家大少爷不好赚。
想到这里,苏挽晴心里微微有些歉疚。
萧家大少爷没得罪过他,她要暗中搞他的生意,有些不厚道,可是,跟周恒合作,对她来说至关重要,她只能对不起萧家大少爷了。
大不了,等她跟周恒签署了合作的文书,再暗中照顾一下萧家大少爷的生意,好好补偿给他。
找到了解决的办法,苏挽晴的心情明朗起来。
萧遥想到周恒跟自己合作,又那么热情,自己若对药材药理半点不懂,未免对不住他的一片厚爱,因此特地到街上的书肆里找和医学有关的书籍,当然她偏向于找西医的书籍。
可惜,悦城这样的小地方,根本没有这方面的书籍。
萧遥走出书肆,打算到沪市再买了。
刚走出不远,就听到身后传来周恒喜悦的声音:“萧兄——”
萧遥听了转过身来打招呼,互相见礼寒暄后,听到周恒问自己出门办什么事,便说了出来。
周恒听了,笑道:“你怎么想不到来找我?我的书都可以借给你。”又赞赏道,“萧兄当真好学。”
张桐听到这话,差点忍不住翻白眼。
他觉得,自己这好友,面对萧家大少爷时,好话张嘴就来——只是看看医书,到周恒嘴里就是好学了,语气里的赞赏还那么情真意切。
不过他的目光在掠过萧遥脸上时,又荡漾起来,心情跟着叛变了。
这样好看的人,谁不愿意多夸几句,好叫他高兴啊!
萧遥听到能借书,想着自己出行路上正好看书,便跟周恒和张桐去他们家。
小厮平安见了,连忙跟上。
出门时,太太可是严格吩咐过的,不管大爷去哪家做客,他都要跟着,省得有人贪慕大爷的好颜色主动凑上来或者算计大爷。
萧遥拿到周恒出借的两本书,正说话,就看到大夫过来应聘。
她听了一耳朵,知道这大夫不合格,等那大夫走后,忍不住问道:“既然怕找错了药材,怎么不拿《本草纲目》对照着找去?”
张桐道:“一些药材很是相似,不懂的拿着书找也是找不准的。”虽然觉得好友随便拉个合伙人荒唐,可他是很愿意跟萧家大少爷说话的,因为萧家大少爷实在太好看了。
萧遥听了沉吟半晌又问:“既如此,两位画逼真一些,想必也不难罢?”
周恒马上道:“很难,非常难。”随即一摊手,“我这人生平最不会就是画画。”
张桐则道:“我倒是会一些,但是也很难画得出特征。”
小厮平安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我家大爷倒是画得一手好画。”他其实不懂画,更不懂写实与写意画,只是平素听府里有人赞萧遥会画画,此时便脱口而出了。
萧遥忙道:“又胡说了?我哪里画得一手好画?没得轻狂!”
周恒却以为她是谦虚,忙笑道:“萧兄若当真会画,还请帮个忙。再者,为兄还未见过萧兄的画作呢。”
张桐没作声。
萧家大少爷纵然能画好别的画,也画不出他想要的药材的,跟着仿佛中了迷魂汤的周恒夸赞萧遥,他实在做不到,但对着萧遥那张脸,他又说不出叫她不舒服的话,所以只能沉默。
萧遥连忙推辞,说自己并不是很擅长作画,尤其是画出药材的特征。
只是说到这里脑海里闪过自己画花草画药材的画,便停住了不说。
周恒见了,更认为她是谦虚,一再托她画画。
萧遥想了想问道:“可有新鲜的药材让我看着画。”
周恒马上看向张桐。
张桐只得点头:“倒是有。昨儿带回来时,因着处理不完,剩下的给我保管着,如今这天气,应该变化不大。”说到这里迟疑片刻,想劝周恒算了,但见周恒一脸的笃定,只得算了。
他密封好的药材走了过来,一边递给萧遥一边提醒道:“能让人看着画作便能找到药材,需要十分逼真,与国内传统的画技不一样,很是不好画。”
他希望萧遥知难而退。
哪知萧遥还没说话,他的好友周恒就先开口了:“啰嗦什么,总该让萧兄试试啊。”听到张桐说要逼真,他也意识到萧遥未必画得出来,所以话里留了余地。
当然,直接让萧遥别画,那是不行的,太下萧遥的面子了。
萧遥小心翼翼地接过药材,又问:“可有与这两株药材有关的习性与特征说明?”说到这里,她脑海里自动浮现出这两株药材的习性与特征,还有它们长在山里的姿态。
张桐又想叹气了,给了好友周恒一个眼色,嘴上道:“我给你找《本草纲目》让你看看。”
等萧遥拿着药材和《本草纲目》走了,张桐忍不住跟周恒发作了:“我觉得你在发疯,萧家大少爷怎么可能会画?那可是要看了就能轻易找到的画作啊,他一个没留过洋的生意人,就算学过画,也是国内的写意画,能画逼真么?”
周恒摸摸鼻子,有些气短地道:“你就多多担待吧,说起来,我们也不会,怎么能说他呢。”
张桐忍不住翻白眼:“我们都不会,可我们没有主动接了这活做!”
周恒马上为萧遥辩解:“那是萧兄好人,不忍拒绝我!”
张桐仰天长叹:“周恒,你没救了!”他只能庆幸那是萧家大少爷不是萧家大小姐,若是萧家大小姐,周恒只怕再无重展雄风的一日。
萧遥回到家马上命素心去将自己要的纸笔和颜料准备好,自己稍作休息,便坐在书桌前开始画画。
新鲜的药材不经放,随着水分的流失,颜色特征等,也会发生变化,所以不能拖。
一开始,萧遥画得有些生疏,可是到最后渐渐熟悉起来,很快沉浸其中。
第二日上午,萧遥又忙了小半天,就将画画好了,放在一旁等晾干,又命人看好,便去见原主的母亲孙氏。
原主每逢出远门,孙氏都食不下咽,所以原主在出门前,都会陪着孙氏的。
孙氏看到萧遥,马上将丫鬟婆子遣出去,拉着萧遥的手,还没说话,眼圈先红了:“是娘对不起你。”
寻常人家的姑娘,十五六岁便出嫁了,而她的女儿都满十七了,还没说亲,如今又是男子的身份,也不知何时是个头?若二十五六才能恢复女儿身,那该如何是好?
萧遥安抚道:“并没有,我也喜欢以男子的身份到处走。”见孙氏还是不得展颜,便道,“娘,你想必也知道,我打算尽快分家了吧?等分家了,大不了我们搬去别的地方,到时是男是女,由我们说了算。”
孙氏不住地点头,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如此甚好。”前面四个女儿已出嫁,未来如何,她和萧遥是管不了许多了,她欠了萧遥那么多,不打算让萧遥为了几个姐姐而留在这里了。
过了一会儿,孙氏又道,“你不是儿子,到时便莫要争萧家的产业了。”
她从小接受的就是以夫为尊男子继承家业的传统教育,当年将幼女当男子养,是因为走投无路了,如今日子好过一些了,也没有了悬在头上的刀,她便觉得,让女儿抢了萧家的家业太不应该。
一直容忍四少爷从账上支大笔的银钱,也是因为这个。
萧遥道:“我会看着办的。”
萧家的产业基本没什么了,她要不要,影响都不算大,但她是萧家的人,总得分一份的,不分对不起原主的辛苦劳碌。
孙氏又道:“你明儿一早便要坐车,若明儿再出发,不免有些赶,伤了身体,我看,不如今晚出门罢,歇一晚,明儿早上赶车,也不至于太累。”
萧遥点点头:“好。”叶家托她带去沪市的那批女孩子,都在城里的车站附近,她今晚只需要安排好自己以及跟着去的丫鬟小厮就够了。
从孙氏那里出来没多久,就有人来禀告,说有位周恒先生前来拜访。
萧遥听了,连忙出去迎客,笑着问:“可是为了画作而来?”
周恒摆了摆手:“我刚接到家里的电话,要回去一趟,想起你说要去沪市的,就想着与你一起,也好有个伴。”说完又问道,“你打算哪天出发的?”
萧遥这次去沪市,在路上是有计划的,不方便跟周恒同行,因此就道:“我迟些用完饭,就马上出发了。”周恒的东西想必还没收拾好,没办法跟她同行的。
周恒听了果然跌足:“竟这般赶么?”沉吟片刻又道,“你且等我,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我只是带些随身用品,理应很快的。”
萧遥道:“临时出门难免落下东西,我看,你不如收拾好东西,从容一些出发?”
周恒摆摆手:“从容了可就没有你同行了,到时一路上也没个说话人。”说完就急匆匆地告辞。
萧遥无奈,连忙叫住他,将那两株草药以及画好的画给他:“画已经画好了,你且带回去,看是否得用。”
周恒接过画,也没空细看,问明白萧遥出发的时辰,急匆匆地走了。
回到家,他将画给张桐,说了来由,便急匆匆地回去收拾衣物。
张桐见萧遥昨天拿草药回去,今天就交作品,更不敢信她能画出叫自己满意的画作,因此接过来随手放在一边,直到忙完了,坐下来喝茶,见周恒出来顺便给他倒了一杯茶,这才拿起萧遥的画。
画甫一展开,张桐看到纸上栩栩如生的草药,瞬间瞪圆了眼睛。
周恒也想起萧遥的画,忙站起来:“萧兄的画作如何?叫我也看看——”
张桐沉浸在吃惊和震撼中,压根没听到周恒说话,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画上的草药,呼吸越来越急促,俊脸由于激动,涨得通红。
周恒走到张桐身边,就着张桐的手,也被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过了许久,张桐率先回神,扭头激动地对周恒道:“老周,先前我以为你被灌了迷魂汤,今日我才知道,你才是真正目光如炬的人啊!你瞧瞧这画,惟妙惟肖啊!我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