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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千秀大为焦急。
萧遥躺了下来,闭上双眼:“有什么,明儿再说。”
太子原本对她兴致勃勃,可是忽然便改变了主意,还找了个她的熏香难闻的荒唐理由,着实有古怪。
她相信,绝不是自己放的幻香导致的。
这么点时间,她的幻香,还来不及生效的。
既不是她作用的,那么便是太子自己的问题了。
外头盛传皇帝重恩义,为此格外看重建安候府,将她赐婚给太子做太子妃,故太子也不可能冒着得罪皇帝的危险打脸建安候府,故意给她难看的。
经此分析,太子给她下马威的可能性也不存在。
再想一想,太子憋三个月一事已经提前两日破功,为了子嗣,他诚然会再憋三个月。
可是,绝对不可能是从今晚开始憋,因为今晚是他的太喜日子。
然而,太子硬是今晚便憋了,这不合常理。
这种不合常理再加上荒唐的理由,萧遥有理由怀疑,太子今晚并非想憋住,而是不知为何,突然有心无力了!
既然太子在她跟前,露出如此致命的弱点,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只要好好设计,她完全可以凭借这一点拿捏住太子。
当然,须徐徐图之。
对于拿捏太子这么个病患,萧遥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因为太子本人实在不是个东西,他自己出了问题,却随口找理由怪在她身上,说不得,先太子妃,便是被他这般折磨死的。
萧遥一夜好眠,睡到天色大亮才起来。
她刚由千秀几个服侍着穿戴好后,太子一脸温文尔雅地进来。
他进来后,目光落在萧遥身上时,愣了愣,不由自主地露出惊艳之色,但是下一刻,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马上变得阴霾起来。
他这番表现,并未逃过萧遥的双眼。
但萧遥什么都没说,仍旧端坐在梳妆台前。
太子清了清嗓子,脸上的神色重新变得和煦温和,他温和地道:“孤有话要与太子妃说,尔等先退下。”
千秀几个听了,只得福了福身出去。
不过临出去之前,千秀给萧遥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好好跟太子说话。
等人出去了,太子收起俊脸上的温和以及笑容,施恩一般地对萧遥说道:
“昨日你虽惹了孤不喜,但孤看在建安侯府的份上,下令封锁了消息,你无须担忧外头有什么传言。只一样,以后多学学名门闺秀如何熏香,如何穿衣打扮,省得在外头丢了东宫的脸。”
萧遥听了这话,心里对他又厌恶了几分。
本身不行,连个男人都不是,却随便找理由发作,将一切推在她身上,企图通过打压她,让她相信是她的错,让她觉得对不住他以及感激他。
真真是好算盘,可惜,在她这里,注定是打不响的。
不过,萧遥没打算第一日便跟太子翻脸,当下平静地说道:“是。”
太子见萧遥神色平静,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惊惶、歉疚以及感激,不由得一滞,心道,难怪几个兄弟都说她为人刻板,看来果然如此了,不然在自己一番连消带打之下,断不会如同个木头一般,无悲无喜的。
萧遥没理会太子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开口问道:“太子用过早膳不曾?”
太子摇摇头,决定再接再厉,道:“孤知道经昨夜一事,你的处境定然艰难得紧,因此来陪你用早膳。”
萧遥见他用个早膳还要做出对自己施恩的态度,忍无可忍:“太子既知道我会处境艰难,昨夜何故要离开?”
第949章
太子不意萧遥竟敢再□□驳自己;心中极为不悦,沉下俊脸道:“你非要孤再说一次丢你的面子么?你出身乡野,不知京中闺阁喜什么香;可以多学。”
萧遥没有反驳;只是淡淡问道:“听闻太子喜淡雅之香,可是真的?”
太子以为她终于听进去了;这是打听自己的喜好;当即欣慰地点了点头:“没错;你以后调香,最好淡雅一些。”
萧遥看向他,一板一眼地说道:“我昨夜薰的,便是温成皇后阁中香;世人皆知;温成皇后制香;舍弃了合香的主流香材‘沉檀龙麝’;很是淡雅;东坡居士评价此香‘虽诚有思致;然终不如婴香之酷烈’,殿下却说那香浓烈,到叫我不解。”
太子没料到萧遥昨夜薰的竟是如此淡雅的香,一时脸上火辣辣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既如此;你为何不反驳?”
萧遥反问:“殿下可曾给过我机会?”旋即又道:“殿下贵为太子,便是做不到兼听则明,也不该随意冤枉他人才是。”
太子被萧遥反驳本就不快,再听到萧遥几乎是明着教育自己;心情更差,恼羞成怒道:“夫为妻纲你懂么?何时轮到你教训孤了?”
萧遥正色道:“我乃皇上指给殿下的妻子,与太子夫妻一体,若见了太子错处却无动于衷,倒辜负了皇上对我的一番信任再者,若依太子意,何有乐羊子妻?我虽不及乐羊子妻,但亦盼有其一半之能。”
太子再次被堵得词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遂一挥手出去:“用膳罢。”
萧遥照了照镜子,见自己一身格外得体,便也起身。
这时千秀进来扶她出去,一边走一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太子妃,除关良娣外,孙良娣和宋良媛等都来了。正在外头等着给太子妃磕头行礼呢。”说完又忧心忡忡,
“太子妃可是与太子起争执了?我见太子方才出去时,脸色不怎么好看。孙良娣她们在外头,见着了太子的神色,只怕又要胡乱猜测,暗地里取笑于太子妃,还有东宫的刁奴……”
她说到这里,已经快走到外间了,生怕被孙良娣等听见,忙住了嘴。
萧遥道:“不碍事。”说完由千秀扶着踏入明间,在太子身旁坐下来。
她刚坐下,便听得“砰”的一声响。
萧遥骤然听到这种响声,有点吃惊,便抬头看过去,这一看,心中暗惊,面上不显,只是眉头微微蹙起来,带着不悦:“这是怎么回事?”露出被冒犯的恼怒之色。
太子看过去,见是宋良媛打翻了茶杯,此时正玉容惨淡,便说道:“宋良媛怀有身孕,怕是身体不适,太子妃不必与她计较。”他记恨萧遥先前在里间丝毫不给自己面子,此时便故意为宋良媛说话,让萧遥没脸。
萧遥闻言点点头:“原来如此。”又看向宋良媛,语带斥责,“你是双身子,身体不大好,何必来给我请安?以后若身体不适,就不必过来了,打发丫鬟来说一声便是。”
她说这话时,心里的惊愕还未褪去。
因为实在太出人意料之外了,本该在江南的宋惜容,居然来了东宫,而且是太子的姬妾之一!
宋良媛心中惊愕,却也知道不能托大,忙就要站起来。
萧遥见状,马上又道:“不必行礼,坐着罢。”宋良媛是东宫目前唯一有孕的女子,她不管从哪方面,都不会让她给自己行礼的。
宋良媛上来行礼,没事还好,若有事,她心中定会不安愧疚的。
宋良媛也担心胎儿不稳,便扶着丫鬟微微福了福身以示尊重,嘴上轻声细语:“是妾的不是,让殿下与太子妃担心了。”
萧遥道:“你好好坐着罢。”说完看向坐在最上首的女子。
最上首的,是孙良娣,她是除萧遥外品阶最高的妾室,见萧遥看过来,忙上来敬茶。
萧遥打量孙良娣,见她容颜秀丽,一双美眸带着温和,显然是个温柔的女子,便冲她含笑点点头,道:“以后好好服侍太子,为太子开枝散叶。”
说完接过茶抿了一口,递给身旁的千秀,又从青衣手中接过一根簪子以及一匹布,递给孙良娣。
孙良娣恭敬地接过萧遥赏赐的礼物,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随后,轮到宋良媛。
因刚才那一出,萧遥没让她上来敬茶,只是让她在座位上向自己敬茶,再让丫鬟送上来,也依照份例打赏了一些东西,打赏完了,问道:“今儿怎么不见关良娣?”
此话一出,厅中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起来。
太子想起被设计一事,俊脸又难看了几分,淡淡地道:“她犯了错,在抄佛经,等她抄完,再叫她来给你敬茶罢。”
萧遥点了点头,随后又接受其他良媛以及妾室的敬茶,和之前对孙良娣一般,她没有半分为难,都规规矩矩地喝茶赏赐以及劝告一番便罢。
而这些敬茶的女子,不管心里想什么,在敬茶时也都是规规矩矩的,并没有萧二太太和萧二姑娘跟她说的那般会耍手段,不知是因为都对太子没什么期待还是第一天不好出手。
萧遥见了太子的姬妾后,便打发了这些女人,开始用早膳。
太子因着萧遥多次反驳自己,对她已经有了怒意,可是用早膳时,目光瞥见萧遥,见她雪肤花貌,小嘴如同樱桃一般红润水嫩,于咀嚼间,露出珍珠一般的贝齿,不由得看痴了,心中不由自主地涌上“秀色可餐”这四个字。
他再一次忍不住扼腕叹息,如此绝代佳人,怎么就生了这么无趣不讨喜的性子呢?
萧遥不管太子在想什么,她吃完早膳,又坐了片刻,便跟着太子去请安。
皇帝今日没有上朝,已经领着四妃以及几个皇子公主等着了。
萧遥跟太子上前去行礼,获得了皇帝和蔼可亲的一番劝勉以及一堆赏赐,之后又向赵贵妃与婉淑妃等几个妃子行礼——虽然太子和太子妃论起品阶比赵贵妃几个高,但因为赵贵妃几个是太子长辈,故太子和太子妃是需要向他们行子侄礼的。
赵贵妃笑吟吟的:“这孩子生得可真好,与太子登对得紧。”又柔声对萧遥道,“宫中景致不错,若有空,可以多来赏景。”
她不敢说多来陪她之类的话,因为这些话,只有太后和皇后才有资格说,她虽贵为贵妃,但毕竟也只是妃子,是不能说的。
萧遥大方得体地应了。
赵贵妃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笑吟吟地将早就准备好的赏赐递给萧遥。
任谁来看,都能看得出,她似乎很喜欢太子妃。
萧遥接过来,递给身旁的宫娥,又去给婉淑妃行礼。
婉淑妃生得艳丽无双,看起来神采飞扬,她一边打量萧遥一边笑道:“太子妃端庄大气,与太子是天生一对。”
萧遥谢过太子妃,用眼角余光打量了她一眼,见她看向自己时,脸上是温和关怀,心中不禁佩服深宫女人的城府。
若非她从多处都打听到,婉淑妃授意成国公府针对建安侯府与侯府的姑娘,她会以为,婉淑妃对她,当真是一见面便喜欢,心怀关怀呢。
之后,萧遥又跟另外两个妃子见礼,也都不曾被为难,收到了很多赏赐。
萧遥和太子给皇帝以及几个妃子敬茶行礼完,便轮到几个皇子、皇妃以及公主对萧遥与太子见礼了。
萧遥一一回礼,将提前准备好的礼物送出。
她送的礼物虽然不十分贵重,但也称得上别致,故二皇子、二皇子妃、三皇子、三皇子妃、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与七皇子、永宁公主等,收到礼物时都含笑道谢,只有永宁公主,接过来时,轻笑一声,用别有意味的目光看了萧遥一眼。
皇帝当即沉下脸:“永宁,你笑什么?”
永宁公主笑道:“父皇,永宁并无他意,只是觉得太子妃送礼,也太千篇一律了些。”
婉淑妃率先开口:“你这孩子,可不许胡闹。太子妃刚进门,不知我们的喜好,送礼自然以不出错为主。”又转而安抚萧遥,“你不必放在心上,永宁这孩子没有恶意的。”
萧遥道:“是。”
殿中众人见萧遥只有一个轻飘飘的“是”,顿时都觉得失望。
这位太子妃,也太实诚了。
萧遥却是在思考,为何婉淑妃装出对她极为喜欢的模样,永宁公主则相反,一副不喜她的模样。
这时皇帝开口了:“宫中西北角还有几株梅花未开,太子带太子妃去看看罢。看完不必急着回东宫,用膳午膳再回去。”
萧遥和太子连忙行礼应了,又跟其他人施礼,这才一起离开大殿。
离开大殿,见四下无人,太子低声道:“你不必管永宁,她素来口无遮拦的,以后有机会,我帮你训她几句就是。”
萧遥听了大为诧异,她以为自己被永宁公主那样说,太子会因觉得丢脸而迁怒自己呢,不想竟没有,可当真奇怪,当下便看向太子。
太子哼了哼,并没有解释,而是继续往前走。
萧遥没看出他的想法,也不在意,跟着太子往西北角走,一边走一边暗暗打量四周,并记下沿路的景色以及特征。
东宫就位于皇宫内,只是单独成一个院落,她以后,少不得也会在御花园中行走,此时先熟悉路对以后有好处。
太子虽然因萧遥被永宁公主那般说而有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