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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喜看得出皇帝心情不虞,不敢再强求,忙跪安出去了。
皇帝看向秦越和萧遥:“太后想必会揪住你们孤男寡女在后宫留宿一晚这一点说事的,朕届时便说,秦世子已经提前求了我的恩典了,想必萧姑娘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你们少不得都要受些皮肉之苦了。”
秦越哪里舍得让萧遥受皮肉之苦?
他连忙上前道:“皇上,先前有件事,臣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瞒了皇上,犯了欺君之罪,请皇上恕罪。”
皇帝愕然:“什么欺君之罪?”说完脑海里闪过不好的猜想——难不成秦越先前拿回来的证据有假?
如此想着,心中凛然。
秦越连忙将事情一一道来——萧遥是他的原配发妻,只因嫁进来时他昏迷,之后又被逼得离了侯府,以至于萧遥不识他,他亦不识萧遥,还是萧遥知道他是安宁侯府世子并说破,他才知道,两人是夫妻!
皇帝听着这匪夷所思的事,很是吃惊,吃惊过后,想到秦越当初的确昏迷不醒,他的发妻似乎在秦越醒过来之前,便被说死在城外的道观了,便点了点头感慨道:
“卿此事委实离奇,不过也情有可原。这也说明,你与萧大家有缘,纵使分隔天南地北,最后还能相见并夫妻团聚。”他说到最后,含笑看向萧遥。
他还是想得到萧遥的,可是萧遥是臣妻,他还未亲政,绝不能落下个夺臣妻的名头,再加上之前对萧遥流露出过那么几分意思,此时必须表明他对臣子的妻子并无他意。
萧遥和秦越连忙谢过皇帝不治罪之恩,随后秦越又说出萧遥饱受侯府逼迫之苦,故原本已经断了与他和好的心,他不愿夫妻分离,所以一直试图感化她,在感化她之前,不敢对外人说出她的身份,怕她最终不愿回头却被侯府强迫着带回去的种种顾虑。
皇帝听了,心里有些感慨。
若论对萧姑娘真心,自己是远不如秦越的,难怪萧姑娘的缘分落在秦越身上。
待秦越说完,他缓缓开口:“如今看来,两位已经和好,是也不是?朕还记得,当时未曾请封世子夫人,朕这便下旨封给萧姑娘封世子夫人罢。”
人已经注定不是自己的了,不如好好笼络一下臣子,以及会绣双面异色绣的萧大家呢。
萧遥和秦越连忙谢恩。
皇帝笑道:“两位请起。尔等既有这层关系,对太后时便好交代了,走罢。”说到最后,英俊的面容流露出森然之意。
太后一再把持朝政,不愿还政,着实可恨,如今更是对他的臣子出手,可见是没有半点母子情分了!
第1130章
走在路上;进忠想到在冰窖前的德妃梅妃以及一众低位嫔妃的讨论,便压低声音,一五一十告诉皇帝;每添加半点水分。
皇帝听得更是震怒;其他人偏向太后就算了,他的后妃居然也愿为太后鞍前马后;这是要干嘛?
退一万步,德妃梅妃与一众低位嫔妃不是为太后鞍前马后;但如此轻易被挑拨得跳出来舞,也蠢得叫人不忍直视,绝不能居于高分位。
这次若非秦越和萧姑娘有前缘,他可就为难了。
想到这里;皇帝看向秦越和萧遥;这一看,恨不得瞎了。
因为秦越跟傻子似的;笑眯眯地看向萧姑娘;恨不得黏在她身上;嘘寒问暖更是没个消停;而萧姑娘呢,虽有些无奈;但嘴角含笑,带着几分羞涩;显然对此颇为受用。
皇帝心酸得厉害,默默移开目光。
转眼间到了太后宫中。
萧遥和秦越随皇帝长驱直入;但在行礼时,还是被太后为难了。
太后并未让她和秦越起身,而是跟皇帝话家常。
德妃、梅妃以及一众低位嫔妃在旁软语附和;倒显得热闹非凡。
皇后、淑妃以及另外一群嫔妃知道皇帝和太后打擂台,因此并未插话,只端坐在旁听着。
皇帝恼恨太后不肯还政,此时又亲眼看到自己几个特别蠢的妃子捧着太后跟他对着干,心里恼恨万分,只想叫太后不痛快,因此回答了两句,便看向萧遥和秦越:“秦世子和萧大家昨夜为奸人迫害,关在冰窖中,今儿还未恢复,先起来罢。”
萧遥和秦越连忙谢恩,随后站起来。
皇帝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太后阴沉的脸色,特地看向福喜:“福喜,赐座——”
福喜知道太后心意,听了皇帝这跟太后对着干的吩咐,并未动,而是第一时间看向太后。
太后还未发话,皇帝先沉下俊脸:“怎么,朕指使不动你了么?”
福喜忙跪下:“奴婢不敢——”
太后见自己还未如何,皇帝先跟自己反着干,继而先对自己最贴心的大宫女发难,气得浑身发抖,道:“皇上一来此,便对哀家身边的宫女如此呵斥,眼里可还有哀家这个老婆子?”
皇帝淡淡地道:“太后言重了。朕以为,是太后眼中没有朕,太后宫中的宫女才会不听朕的使唤,视朕若无物。”
福喜一听,吓出了一身冷汗,死命磕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从皇帝这语气来看,今日显然是来者不善,她若成为这对母子斗争的牺牲品,那可没有地方后悔去。
太后的脸色更为铁青,看着皇帝,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皇帝没理会太后,而是看向福喜,森然道:“既然不敢,还不快去?等朕亲自去是也不是?”
福喜又磕了两个头,这才连滚带爬出去搬了两张兀子进来。
皇帝让萧遥和秦越坐下,这才看向气得脸色发白的太后:“太后让秦世子与萧大家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太后沉声道:“昨晚他们两个孤男寡女在后宫的冰窖中私会,私相授受,行为放荡,影响了后宫声誉,为免见笑于天下人,该从重处罚才是。”
皇帝拿她的人出气,她自然也会拿他看重的人出气。
萧遥和秦越都知道皇帝心里头憋了一股气,得跟太后掰扯掰扯才会消,因此都不作声,任凭皇帝发泄。
皇帝道:“太后此言差矣,秦世子和萧大家并非故意在冰窖中相会,而是被人关在冰窖,听闻还有十数个蒙面弓箭手。大内重地,竟混入这许多刺客,朕定会彻查到底,一则保护太后并后宫嫔妃,二则还秦世子和萧大家清誉。”
太后又惊又怕:“宫里居然有刺客?皇上定要彻查,免得叫刺客冲撞了。”又看了萧遥和秦越一眼,道,“不过,秦世子和萧绣娘若不曾一起躲到冰窖,又如何会被人关在里头?说到底,是他们不检点所致。”
皇帝说道:“他们是被驱赶着进去的,怎么算是他们的错?说起来,冰窖距离太后这里并不远,不知太后当时可曾听见动静?”
太后摇了摇头:“并无。”又将话题绕回萧遥和秦越身上,“皇上,虽然他们有苦衷,但男女暗中私相授受,大错特错,该重罚才是。”
德妃、梅妃以及先前故意将难听话说给进忠听的低位嫔妃纷纷讨论:“太后娘娘所言甚是。未婚男女私相授受,着实过分,该重罚才是。”
皇后和淑妃冷不防听到德妃等人支持萧遥,都呆住了,难以置信地看向德妃和梅妃一行人。
她们是疯了么?居然跟皇上对着干!
难道她们都忘了,皇上才是她们的衣食父母么?
皇帝早对德妃梅妃一众人生了怒,此时见她们在自己和太后对上时,还如此没眼力见支持太后,心中更怒,沉声道:“朕与太后说话,可没有尔等说话的余地。”
德妃梅妃一个以贤淑著称,一个以才气赢得皇帝的喜爱,从未被如此呵斥过,此时骤然听到呵斥声,一下子涨红了脸。
太后看了德妃梅妃等人一眼,对皇帝道:“皇上绝口不提问罪于秦世子和萧绣娘,是什么意思?”
皇帝也看向萧遥和秦世子,说道:“太后有所不知,其实萧大家是秦世子的原配发妻,他们两个待在一处,绝没有任何值得非议的地方。”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半晌,满脸震惊的太后看了一眼萧遥和秦越,又看向皇帝:“皇上莫与哀家开玩笑。”
皇帝摇摇头:“朕并未开玩笑。萧大家的确是秦世子的原配发妻。”
“这……这怎么可能?”太后吃惊极了,扭头看向萧遥和秦越,“你们两个说。”
萧遥和秦越都起身表示皇帝所言不假,随后秦越又将先前编好的版本说出来,着重点出先前不曾在人前说出身份的原因。
太后听完了,仍然十分吃惊,脸色阴晴不定,最后要求差人来辨认。
皇帝准了,命人去请侯夫人以及周家老夫人一道进来辨认。
萧遥知道要让太后相信,少不得要叫人来证明,因此是猜到有这个环节的,不过她以为只请侯夫人便罢,没想到还会请周老妇人,因此眉头微蹙。
秦越见了,安抚地看向她,大袖中的手借着彼此的袖子和衣服的遮挡,握了握她的手。
萧遥冲秦越笑笑,表示自己没事。
也是她着相了,兵部尚书昨晚出宫之后,说不定便登安宁侯府的门了,退一万步,便是兵部尚书不曾说,侯夫人见了她,周老夫人迟早要知道的。
她欠周家的已还清,何惧再见周老妇人?该是周老夫人没脸见她才是。
在等待安宁侯府人和周老妇人进宫时,太后心情郁郁,目光不小心掠过萧遥和秦越,都带上了冷意。
若非这二人本是夫妻却瞒着,假装不相识,她何至于命护卫假扮成刺客驱赶他们进入冰窖?
事后皇上肯定以此事为借口彻查刺客一事,若查到她身上……
到时她不想还政也得还政了!
至于当初她问萧遥是否愿意入宫,萧遥说听凭她的吩咐,故意隐瞒已婚妇人的事实,她不可能说出去,一旦说出去,萧遥来个矢口否认,她可没有理由证明自己的话,而且这么一来,萧遥名声固然差,可是她的名声也绝对好不了。
少顷侯夫人和周老夫人前后脚抵达,都认出了萧遥,少不得红着眼睛擦了几把眼泪,说了一箩筐担心之类的话。
萧遥见了礼,谢过她们的关心,便与秦越站在一处。
太后的脸色极其难看,眯着眼睛看向萧遥和秦越,许久没有说话。
皇帝看向她:“太后,秦世子夫妇是被奸人设计陷害,本身并无对错,便是孤男寡女待了一夜,亦是夫妻人伦,依朕看来,并无过错。太后以为呢?”
侯夫人本能地希望秦越有事,可是她此时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生怕说错了话触怒皇帝,因此很遗憾地沉默着,竖起耳朵听众人的对话。
太后闭上了眼睛,沉默片刻,缓缓张开双眼:“皇上所言甚是。”
她并非天生讨厌萧遥,原先针对萧遥甚至要杀萧遥,是因为害怕萧遥被皇帝留在宫中为妃,将来得了宠为祸后宫,未来诞下皇子之后产生野心,好似她一般把持朝政。如今得知萧遥是秦越的原配发妻,断不会被皇帝留在宫中,又有皇帝一力维护,她除了答允,再无别的选择。
皇帝听了,含笑对萧遥和秦越说道:
“你们本是夫妻,却不得不分开,在人海茫茫中遇上,你不识我我不识你,却最终还是相爱,此乃天赐的缘分。朕记得,安宁侯府还不曾请封世子夫人,朕这便下旨,封萧大家为安宁侯世子夫人罢。来人,拟旨。”
侯夫人变了脸色,若非用指甲死死地掐住手掌心,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上前反驳了。
萧遥被封为世子夫人,这便等于在皇帝心里,秦越是板上钉钉的安宁侯世子!
这还有她儿子什么事?
皇帝还要跟太后掰扯刺客一事,不欲在别的事上浪费时间,命人拟好圣旨之后,又赐了萧遥一柄玉如意并一些金银首饰,便打发她和秦越还有侯夫人、周老夫人离宫了。
出了宫门,周老夫人忽然停下脚步看向萧遥:“遥丫头,世子是个值得托付终身之人,你好好珍惜。”
萧遥看向周老夫人:“谢过老夫人当初对我的收留和教养。”
周老夫人一怔,目光锐利地看向萧遥。
她听得出,萧遥拿自己替嫁一事来交换周家对其多年的养育之恩和教养之情,表示彼此已经两清。
可是,这事哪有那么容易?
秦越站到萧遥跟前:“周老夫人,数日前府上二姑娘落水获救,不是一直在找救命恩人么?夫人便是当日救周二姑娘的人。”
周老夫人脸上露出吃惊和感激的神色:“原来是遥丫头!这救命之恩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姨婆在此先谢过你,回头带了二丫头上门拜访。”
此时纷纷扬扬的雪下得越发大了,萧遥见大家头上肩上睫毛上,到处是积雪,便道:“恭候大驾。如今雪下得越发大了,老夫人先回去罢。”
说完,亲自去扶了周老夫人上马车。
周大太太算计她的婚事,让她替嫁固然可恶,可周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