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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思顿先生道:“看抽签结果吧。”说完就懒洋洋的转移了话题。
东方大陆实在太弱了,弱得几乎要不堪一击,让他提不起半点兴趣。
此时,雅琴阁再次来到唢呐门找萧遥,要求唢呐门从明天开始,主动请缨进行战斗。
萧遥还是提出了那些要求。
秦阁主很是为难:“我们委实给不了那么多。今日,我们特地前来,是为了让东方大陆不至于被看轻。唢呐门也是大陆的门派,难道不愿意为了东方大陆的声誉而战么?”
萧遥已经看出,东方大陆接连输了两日,唢呐门很多弟子心里头都开始嘀咕,所以是有意提前上场,挽回一些自信的,但是谈判么,肯定得漫天要价的,因此沉默不作声。
秦阁主见了,以为萧遥不肯退让,当下便委婉表达,雅琴阁愿意拿出一些东西,但是实在满足不了萧遥的要求,请萧遥再减少一些要求。
萧遥叹了口气:“那我们就上去试试吧,如果也是输了,希望各位不要怪我们唢呐门。”
结果到了第二日抽签时,抽到雅琴阁与西方大陆的钢琴比试。
这赛事名单刚出来,尤思顿便低声对管家说了几句话。
管家于是上台,扬声道:“我们先生说了,若东方大陆有门派赢下他的钢琴,他愿意拿出一块神石送给这个门派。”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哗然。
萧遥不懂这个,便问孙不惑:“这神石与类神石,可是效果差距比较大?”
孙不惑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其实从名字上也可以看出来,一个直接是神石,一个是类神石。严格说来,类神石是神石一种替代品,各项参数都低了许多。”
萧遥听了,拿出自己的唢呐看了看。
横竖已经答应秦阁主,今日唢呐门要主动请缨,那么,她就上去竭尽全力,将神石赢到手吧。
正想着,忽听雅琴阁一位弟子站起来,扬声说道:“雅琴阁应战!”
萧遥的俏脸顿时一沉,马上看向坐在不远处的秦阁主。
秦阁主对她露出一个歉疚的表情。
不仅如此,很快她又派了一个人过来跟萧遥解释,说秦阁主的大弟子自行答应了,众目睽睽之下,秦阁主不好反对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来人转述完,又道:“我们秦阁主说,若到时赢得比赛,必会给唢呐门分神石。”
萧遥淡淡地道:“你回去告诉你们秦阁主,大可不必。毁诺的门派,我可不敢相信第二次。”
来人脸上露出几分愤慨之色:“萧姑娘何必如此说?我们已解释了原因,你为何却揪着不放?”
萧遥看也不看她一眼。
邱师姐站起来赶人。
来人只得回去。
邱师姐很是愤怒:“雅琴阁也实在太过分了,明明已经提前请托过我们,遇见神石,马上便毁诺了。”
萧遥道:“不必生气。大不了,我们让那个什么先生再拿出一块神石好了。我相信,他们很乐意拿东西出来吸引我们竭尽全力与他们一战。”
邱师姐心里想:“神石这样的绝品,拿出一块就差不多了,哪里舍得拿出第二块?”
这时雅琴阁弟子以及尤思顿已经分别站到赛场两边。
雅琴阁弟子浩浩荡荡,足有三十二人。
而尤思顿呢,只有他自己一人。
金发碧眼,刀削一般的五官,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礼服,坐在钢琴前,的确有极大的吸引力。
萧遥看了一眼西方大陆的人,见不少女士满脸迷醉地看向尤思顿先生,不由得想笑。
雅琴阁为了神石而来,因此很拼,一开始就祭出他们的名曲。
萧遥皱起了眉头:“我感觉,他们选错曲子了。这首曲子进入正题比较慢,很容易被钢琴先手。”
刘姑娘点点头。
果不其然,雅琴阁在进入正题之前,居然就被旋律优美的钢琴给迷倒了,一个个沉醉不已,最终口吐鲜血,输掉了比赛。
邱师姐神色复杂,说道:“这真是让人两难啊。于公,我希望我们东方大陆赢,可是雅琴阁毁诺,着实过分,我又希望他输掉。”
萧遥笑道:“结果已经出现了,不必两难。”
这时尤思顿的那位管家走到台上,扬声问道:“可有门派或人单独挑战?若挑战赢了,这块神石将属于他或者他的门派!”
神石的吸引力很大,马上有很多人响应。
可是,雅琴阁那么多人都输掉,更何况是单人或者普通门派呢?
尤思顿弹了几场,见对手的质量越来越差,俊脸很臭,当即就要叫停。
萧遥之前抢不到上台的机会,此时见一曲终了,马上站了起来:“我要挑战那位先生。”
管家先生听了,本来想拒绝的,但看到是萧遥,便没说话,只是看向尤思顿先生。
尤思顿先生想到萧遥是吹唢呐的,觉得和她对战会拉低自己的格调,刚想拒绝。
萧遥看得出他想拒绝,忙赶在他之前开口:“怎么,不敢么?”
尤思顿先生出身高贵天赋杰出,还从来没有被人说过不敢,当即就点头应战。
萧遥上台,拿出自己的唢呐,站到尤思顿先生对面。
尤思顿先生比了个手势,示意萧遥先开始。
萧遥也礼让一番,这才吹响唢呐。
这次,她吹的是《月亮之上》的旋律。
《月亮之上》的旋律很是朗朗上口,再经过嘹亮的唢呐声加持,那效果是十分恐怖的。
尤思顿先生听到如此简单的乐声,俊脸一下子黑了。
这还能称之为音乐么?
第414章
东方大陆各大门派听到唢呐声;也都想捂脸。
本来,西方大陆就说东方大陆的曲子深度不够;远不及西方大陆的了,唢呐门还一上就是如此简单的曲子,可真叫人难为情的,东方大陆更丢脸了。
西方大陆众人听到这曲子;脸上也纷纷露出不堪忍受的神色。
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等的首席,若非为了风度;绝对要伸手捂住耳朵的了。
在看萧遥吹唢呐时两腮鼓鼓的;原本美丽的脸蛋变成了个包子脸。
这实在,太不够优雅了!
西方大陆各大门派掌握话语权的都是贵族,一些平民有仙基可以修炼;一切也向贵族看齐,甚至更维护贵族这个阶层的一切言行举止,就怕自己成为那个局外人;所以此时看着萧遥,都觉得不仅辣眼睛;还辣耳朵。
贝斯小姐看着坐在钢琴前的尤思顿先生,满脸的心疼:“哦;我简直不敢相信尤思顿先生是如何忍受的。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亵渎!”
其他贵族家的小姐也都纷纷点头;心疼地看向尤思顿先生。
要知道;尤思顿先生出身高贵;从小接受的是贵族教育;听的是高雅的音乐,又是个天赋杰出的钢琴家,稍微差一点的曲子都不敢在他面前凑响,就怕亵渎了他。
如今,可怜的他,却要遭受这样的曲子这样的乐器如此近距离地打击,实在太惨了。
一位贵族青年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看向台上的尤思顿先生,说道:“尤思顿先生不会难受太久的,他一旦无法忍受这种曲子,便很快能结束这场比斗。”
众人也都马上点点头。
尤思顿先生的钢琴曲在他们西方大陆被称为神之曲,要击败东方大陆一位用低俗乐器吹低俗音乐的女子,那是分分钟的事。
萧大姑娘听着萧遥的唢呐声,脸上止不住地露出笑容来。
这些西方人不是自恃高贵有格调的么?不是说通俗一点的曲子都不能传进他们的耳朵么?
现在,可不都得受着!
这简直是大快人心!
萧遥可不管众人是怎么想的,继续欢快地吹着唢呐。
这曲子的旋律本来就高亢张扬,再有嘹亮的唢呐声加持,就更响亮了。
音波宛如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带着不屈的意志直击尤思顿先生的耳膜,直入他的灵魂。
于草原风情的明朗张扬之中,有着淡淡的惆怅,淡淡的思念,似乎在等待亘古的永恒,但更多的是坚定,是梦想的飞扬,是对生活的豁达与乐观。
如果说西方大陆有什么是最为坚固的,那无疑是他们对贵族做派的极致维护及认同。
对于这种浓烈的草原风情与刚毅坚强,他们是不懂的。
尤思顿先生无法忍受这种不够深度的乐曲,想尽快结束比赛,所以闭上眼睛,全身心投入弹奏之中。
可是,他引以为傲的钢琴曲,旋律优美,悠扬婉转,却在音量上完全被魔曲一般的唢呐声盖过!
他皱了皱眉,将自己的感情投注其中,寄希望于音波中的情感攻击,用音乐引起对方的共鸣。
萧遥的思想在飞翔,她仿佛来到了草原,在浓烈的草原风情中尽情高歌……
她的耳朵里,脑海里,没有了一切,只有自己正在吹奏的歌曲。
由于心与神彻底合为一体,唢呐声仿佛有了灵魂,音波如同龙卷风一般向尤思顿先生席卷而去,摧枯拉朽。
西方大陆门派的那些贵族小姐们,发现几乎听不到钢琴声,只听到了魔音一般的唢呐声,都嫌弃且深恶痛绝地惊呼:“天哪,这是什么流氓乐器,太可怕了!”
“除了音量,这乐器这曲子,简直一无所有!”
“尤思顿先生一定要让她吐血受伤,再也参加不了任何一场比赛,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流氓乐声了!”
话音刚落,他们如同皇子一般优雅的尤思顿先生,忽然“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
现场瞬间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之中。
那些因为西方大陆的讨论而觉得唢呐门有些丢人的东方大陆各大门派,脸上都在发烧。
唢呐门众人,则高兴得大声欢呼起来。
邱师姐甚至叫道:“我就知道,我们萧师妹专治各种桀骜不驯,上次的鹰其丰是这样,这次的什么钢琴皇子也是这样!哈哈哈,无论多么的桀骜不驯,到了我们萧师妹跟前,都得乖乖的。”
雄鹰一族的人就坐在唢呐门旁边,本来是目瞪口呆的,听了这话,一些人顿时对邱师姐怒目而视。
鹰一暗暗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庆幸自家主子此刻不在这里,不然还不知道会被如何气死呢。
所有西方门派的人,全都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向坐在钢琴前那个优雅的身影。
尤思顿先生都不曾在唢呐声中迷路,居然就受伤了?
“这是域场压制!”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地响起来,一道是东方大陆的通用语,而另一道则是西方大陆的通用语。
东西方大陆各大门派那些年轻弟子纷纷追问:“这是怎么回事?”
萧家族老目光狂热神色复杂地看向萧遥,恨不得马上把她绑回萧家,让她承认自己是萧家人。
贝斯小姐也问西方大陆那个喊出“域场压制”的花白头发老者:“这是怎么回事?”
头发花白老者说道:“那位吹唢呐的小姐,刚才在吹奏唢呐的时候,心神合一,与乐曲达到了最顶级的和谐,产生了域场压制,所以尤思顿先生虽然不曾被她的唢呐声所迷惑,但也会受到高额的伤害。”
说完这话,看向萧遥,眼睛里是全所未有的忌惮,“就是不知道,那位女士的域场压制,是偶然触发,还是已经熟练掌握了。如果她已经熟练掌握了,那么这次交流会,我们西方大陆,只怕要败在她手上。”
西方门派的人听到这里,都纷纷道:“一定是机缘巧合。她还如此年轻,乐曲又是如此简单,她碰巧有了域场压制,不算什么。”
“而且由此可知,她擅长简单肤浅的音乐,不了解高雅的音乐。”
小提琴的首席看着高台上衣袂飘飘的萧遥,摇了摇头:“你们都太小看她了。能进入域场压制,那就代表对乐曲对感情都有足够深入的理解。”
东方大陆各门派那些年轻弟子知道什么是域场压制之后,看向萧遥的目光,崇拜到了一个新高度。
萧姑娘如此年轻,居然就能达到这种程度,天赋实在太惊人了!
当然,也少不了日复一日的努力。
尤思顿先生看着自己心爱钢琴上的血迹,整个人都是懵的,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自从他开始练琴,他就从来没有受过伤,这些年一直带着这架钢琴到处征战,以美妙的琴音让人沉迷,进而迷路受伤。
可是今日,他居然在不曾迷路的情况下反被别人所伤。
而这伤了他的音乐,居然是自己看不上眼的简单粗浅的乐曲!
一定是哪里产生了错误!
萧遥将唢呐收起来,笑容满面地看向显然一派矜持如今一副大受打击表情的尤思顿先生:“承让了。”
尤思顿先生抬头看向萧遥,看到她明朗的笑容,脑海里,马上回放刚才萧遥吹奏的唢呐旋律。
这一想,简直一发不可收拾,那旋律似乎在他的脑海里生根发芽了,不住地回放。
简直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