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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夭夭跳下床;正要推开窗看一个究竟;忽的就听见窗外的打斗声。前来搅扰的人似是被人拦下了;她在窗前听了会儿;方才回了床上安眠。
次日与师兄说起此事;师兄倒没几分惊异;只淡然道:“江林总归是武林盟主;明处暗处都有人保护他,顺带着;也算保护了我们。”
苏夭夭想了想,正经是这个道理。然她还未曾用完早饭,江林那端已是巴巴的赶来讨谢礼了。
“昨夜我可是帮了你们一个大忙,你们预备如何谢我?”他虽是如此说,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凝着苏夭夭。
苏夭夭瞧见师兄的嘴角勾了勾,遂起身往里间走去,而后捧出一个锦盒来。她将锦盒推到江林面前,方才幽幽道:“我无需你护佑,但你既是已然护佑过,我自当谢你,这些珠宝可够了?”说罢,便是当着江林的面将锦盒打开,里面单是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就不止一颗,再有便是各种珍贵的珠宝首饰。
江林愣了愣,被人打脸的滋味委实不好受,但既是苏夭夭,他便且是忍着。江林“啪”的一声合了锦盒,眸中意味甚浓的凝着她:“救命之恩,苏姑娘就用这些东西来打发我?”
“不要也罢!”苏夭夭也懒得同他客气,当时便将锦盒收了回来。
江林正经是瞠目结舌一时间憋不出半个字来,他闷了许久方才无语至极道:“武林大会马上就到日子了,你们预备何时启程?”
“不过一日的行程,江盟主且自先行吧!”陶令走过来沉沉应声。
“也好!”江林朗声道,“我在霁风山庄恭候两位。”说罢,便要离去。
熟料,陶令倏地面向苏夭夭道:“夭夭,你且出去,我同江盟主有些话要说。”
苏夭夭愣了愣,倒也没多问,径自出门便去找了黎老先生。这些日子她日日追在他身边,易容的法子学得差不多了,却还是没能套出他那番做法的根本缘由来。
“陶公子有事?”江林略有些惊异地凝着他,竟是不知他们二人有什么好说的。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难得竟没有了那份你死我活的紧张感,江林凝着他冰霜般的面容,一时间竟是有些不适应。
陶令倒没思索那许多,只沉声道:“初十的武林大会,我不会去。”
“你要她一人前去?”江林愈发是不解地凝着他,心下却是更多了分警醒。以陶令的心智怎可能让心爱的女子这样去冒险,这不合常情。
“是。”
“为何?你就不怕……”江林紧皱着眉,“还是说,你对她就这般信任?陶令,莫说我没有提醒你,到时整个霁风山庄都是虎狼之辈,以她的姿容,啧啧!”
“没有人是她的对手。”陶令把玩着桌上的杯盏,说得很是轻描淡写。
江林倒有一丝不安了:“双拳难敌四手,你莫不是在指望我来护着她?”这是唯一的可能,否则,那样的鲜美的肉在人群中走过,想要全身而退是绝不可能的。
陶令轻笑:“你不会吗?”
“我会吗?”江林立时反驳,转而又是无比坚定道,“是,我会!”
不论陶令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这都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陶令养了苏夭夭十年,自有一份教养之恩在其中。但她总归是寻常女子,如若出了意外,自会万般感激跳出来保护她的那人。
而武林大会,正是最好的时机。彼时她多半自顾不暇,而他便会跳出来做她的英雄。
苏夭夭窝在黎老先生那里,揪着他的袖子追问着他:“老先生,你看你可否要些别的?随便什么都好。”
黎老先生终是无奈地转过身,冲她翻了个白眼,冷冷道:“别的我需要你吗?老夫有什么是得不到的,也就想拿武林盟主的令牌玩玩而已,不愿意拿就不要拿。”
“我……”苏夭夭所有的话都被憋住,到底是垂下小脑袋闷闷道,“我拿,我拿还不行么?”她一人还好,只是到时争夺盟主之位必全是高手,她委实是不大放心师兄。
苏夭夭跺脚离开,这老头委实刁钻的很,也不知到底要那令牌何用?
然她回了房间,听见师兄说此行他不去了,愈发是不安道:“为何不去?”说着,立时摆明了自己的立场,“我不管,我日后再也不要和师兄分开,一日也不行。”前次师兄为她下药,将她一人留下自己孤身前去王城救下青荷,她担心了许久总怕他出了差错,日后,她再也不要和师兄分开。
“夭夭。”陶令牵过她的手,冷不丁的就被人甩开,陶令无奈地笑笑,又是牵她的手,只这次仅勾了她一根尾指,柔声道,“我的身子近来不大好,若是去了霁风山庄,大约拖了你的后腿,你还如何能够拿到武林盟主的令牌?”
苏夭夭猛地转过身,坚定不移道:“师兄,我定会尽全力护着你,就像你从前护着我一样。”
这是她的心意,他明白。但明白是一回事,现状又是另一回事。
陶令只得继续解释道:“武林大会之时高手如云,夭夭你还要去夺令牌,若是为了护着我受了伤,拿不到令牌又该如何?”
他本不想将话说得这样直接,但唯有此,才能够将夭夭劝住。若他果真去了,这令牌兴许就拿不到了。
他凝着她沉沉道:“夭夭,若我不在,你方可拼力一试。”
苏夭夭憋闷了许久,终是开口道:“黎老先生的院子也未必安全无虞。”昨夜还有人来偷袭呢,正是江林在这一处才避免了,若是江林走了她也走了,谁在晚间护着师兄?
陶令遂宽慰道:“我已调了望岐山的人前来,你出发之前她们约摸就到了。”
苏夭夭权衡利弊后,再是无话可说,但一张小脸仍是别扭着,很是不如意。说来说去,都怪那个黎老头,要什么不好,好端端的非要武林盟主的令牌。若非黎老头怎么着也算她半个师父,她委实想将他捆起来逼他给师兄医治不可。
……
数日后,苏夭夭如期出现在霁风山庄。
江林换了身更是威武霸气的派头坐在高位,底下两侧正是江湖上前来挑战的高手。
而江林对她果真是体贴入微了,她身侧坐着的正是打王城来的夏泽之,夏泽之右侧是一名黑衣男子,他们三人同桌。
苏夭夭着了面纱,倒不妨碍夏泽之一眼就认出她,这偌大的厅堂之内,女子寥寥,她又着了面纱,委实有些惹人注意,不过夏泽之原先就见过她戴面纱的样子,自是一眼认出。
黑衣男子凌厉的眼光隔着夏泽之落在苏夭夭身上之时,夏泽之嘴角一抽,立时挪了挪身下的软垫,凑近了苏夭夭一些,附在她耳侧低语:“陶令呢?”
苏夭夭晓得他认出她,也不避讳,直接便道:“师兄未曾和我一起来。”顿了顿,又是反问,“你怎么在这?还有你旁边那人,你可认识?”那人看她的眼光冰冷渗人,似乎她同这里的桌椅板凳一般,是没有灵魂的器物。尤其那样的眼光里,还蕴着杀意。
夏泽之一双眸子不由得深邃了些,原本他顶着王城第一公子的名号出现在这里已然惹人注目,身旁又是这大厅之内为数不多的女子,实在是招惹多余的目光。然而眼下并无他法,只能旁若无人继续低声回应:“自是奉了王命。”
“王命?”苏夭夭着实惊了惊,“楚瑾也想要武林盟主的位子?”顿了顿又是不确信的看他一眼,“不过我看你的身手,大约是拿不到那个令牌。”
夏泽之倒抽一口冷气,被人贬了也没空反驳只以眼光示意了夭夭他身侧还有一人,“自不是我。”顿了顿又道,“原本我还以为是王上要这武林盟主的位子,借以拿捏住江湖势力,现下我瞧见你却是晓得了,正经是醉翁之意,王上还是想要你回宫,又是派我前来。”
“我若是对你视而不见还好,若我为了护着你挡住了我身边这人拿到令牌,且阻止了他带你回宫,只怕我们整个家族都要为之付出代价。”
“他这一计策,正经是一石三鸟。带你回宫,又拿了武林盟主的位子,还再次验证了我们夏氏一族的忠心。”
苏夭夭听他好心絮叨完,倒没多少惊诧,只回问他:“若我赢了呢?”
“呃?”夏泽之惊住,按照他的盘算,苏夭夭绝没有赢的可能,况且陶令还不在此处。不过,陶令竟能放心苏夭夭一人前来,倒是令人惊奇。陶令的身手他清楚,但苏夭夭……他委实不大确信。
苏夭夭凝着他,不以为意道:“我非赢不可,且一定会赢。”
第45章
夏泽之瞧着她;虽是轻描淡写;但说出口的话却是这般坚决,不由得这时才警醒过来:“不对呀,你要这令牌何用?”他方才只顾揣摩王上的心思了,竟忘了这件极是要紧之事;苏夭夭原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苏夭夭怔了怔,顾及师兄的安危,到底是没有坦言;只道:“我自有我的用处。”
“陶令想要一统江湖来和王上对抗?”夏泽之下意识猜测着。
苏夭夭甚是无奈地瞧着他;然他这样的想法倒也正常,遂缄默不言。
夏泽之看她这般神情,也知他猜测不对,沉吟了片刻方是小心翼翼道:“苏夭夭,不论你是因何缘故要拿武林盟主的位子;我看艰难地很。”他扫视了眼下一圈高手,个个都身怀绝技;他自个自是不会上去送死;但以苏夭夭的性子;若是执意要拿那令牌;只怕凶多吉少。
苏夭夭顺着夏泽之的目光;正经瞧了瞧一圈坐着的人;自有单是气场便极为强大之人;然她收回目光,仍是淡淡道:“他们不是我的对手。”
夏泽之正饮茶;立时呛咳住,平复了呼吸才又道:“陶令的身手自是天下无敌,但你……”他踟蹰了片刻,嗓音愈是低道:“单是我身侧这人,你怕都不是对手。”
“嗯?”苏夭夭拧眉,略是不解。
若非对方是苏夭夭,且是陶令的苏夭夭,他夏泽之委实不是爱管闲事的性子,但眼下必得与她说个清楚。
“这人是死士,和陶令当年一样自小便受了极为严苛的训练,所以我才说,你可能不是他的对手。”顿了顿又是补充,“看来王上是势必要你回宫了。”
苏夭夭的眸子也是沉了沉:“你和他较量过?”
夏泽之摇摇头,只道:“不曾,但你想既是王上能将他派来,必是笃定他能够拿下武林盟主的位子。苏夭夭,我看……你还是放弃吧!”苏夭夭听他所言,忍不住勾唇浅笑:“夏公子,我发现你这人有个特点。”
“嗯?”
“你对事对人似乎都不够执着,很轻易便放弃了。”她直言刺穿他的性子,转而道,“但我不一样,我想要的必须要得到,不管是那死士,还是这厅内所有人挡在眼前,夏泽之,这令牌我势在必得。”她从前也是懒散无谓的,但这次不同。
她执念之事极少,但一旦定了心思,便不可回头。
“我……”夏泽之深吸一口气,终是无奈地凝着她,“我也是为你好。”
“多谢!”苏夭夭莞尔,眼睛都是微微眯着,“对了,他可有什么弱点?”她曾与江林一战,自信能够赢他,场内所有人多半也不在话下。而这个面目冷硬的死士,如若当真和师兄当年一样受尽严苛残忍的训练,她确然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夏泽之微微摇了摇头:“这样的人怎么会有弱点?”顿了顿,又是反问她,“陶令遇见你之前可有弱点?”
“也是。”苏夭夭凝向那黑衣男子,他侧脸的棱角像是刀锋一般锐利,鬓角飞扬,他迅速转过眼,几是瞬间便察觉了她的注视。
四目相对,苏夭夭直直的迎上,未有一丝怯懦。他的面容看来年轻得多,那双眸子亦是冰冷无情,他们二人约摸是差不多年纪。她的目光掠过他的身形和手上紧握的剑,心下终是生出一丝不安来。
这样的人,形同鬼魅,她的剑法兴许能敌,但这样的气场和力道,她大约比不过。
夏泽之察觉到两人之间火光四溅,恨不得自个顷刻消失了才好。他自是盼望着苏夭夭赢,但眼下分明极是艰难,他拼命转动着脑筋,忽的有了思绪,遂扯了扯苏夭夭的衣角,附在她耳边低语:“不妨,你用美人计?”
他离她近了,隐约能够望见她长得愈发娇美的容颜。这样一张脸,若不好好利用,才真是可惜。
然他说这般话终是底气不足,说完便只觉得后脑凉飕飕的,若这话让陶令听见,他委实是找死啊!
苏夭夭倒是正经思索了片刻,而后道:“不可,师兄会介意。”
夏泽之果断翻了个白眼,果然孤家寡人总是经受不起他们这般恩爱。
“不过,我却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