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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公子追妻日常-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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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满眼嘲讽地凝着他:“我竟是不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与苏夭夭这桩事本是情意甚笃,有关当年之事她未必不知晓,只不过差了个当面拆穿。你既是明知道她就在暗处,偏还要亲自说出口,这便是好了,到嘴的鸭子也不就飞了。”他与陶令的这场对弈,分明是他胜了,他却是生不出半分愉悦的心思来。对方认输,委实让人气闷。

    “她走了。”陶令缓缓道,并无一丝疑问。

    江林到底是将负在身后的手一掌拍在桌面上,陶令清晰的望见上面熟悉的字迹。

    “师兄,再见面,你我便是仇敌。”

    第52章

    这大抵是她最后一次唤他师兄了。

    陶令将纸条收进怀里;目不斜视的凝向江林:“明日一战;还请江盟主全力而为。”

    “我……”江林死死地盯着他,到底是甩手离去。他原本就不懂陶令,而今仍是不懂。但他们都是将情义看得比性命重,那苏夭夭对他也算是全心全意;他怎的舍弃的就这样快?

    江林琢磨不清,也懒得琢磨,只是转身离去时;突然转了弯;去向那死士住的居所。果然,也不见了踪影。

    ……

    从霁风山庄到苏夭夭的目的地,路程并不远,她却是窝在马车里整整走了十余日方才看见高高的宫墙。

    十余日,她不发一言;倒是瞧得那惯常冷漠的死士也生了疑惑之心。不过这十余日,他的消息从未断过;只是瞧着她那般模样;自顾自地没同她多言一句。

    这一次;苏夭夭甚至不曾被带入正阳宫面见楚瑾;而是直接乘了软轿一路抵达琉璃宫。苏夭夭瞧着周遭熟悉的景象;心口郁结愈发难以顺畅。

    她远远地便瞧见那一抹明黄的身影;他似是愈发老了;微微佝偻着身形凝望着她来的方向。苏夭夭步子缓慢,楚瑾立在原地便是有些等候不及;他大步走来,伸手就要去握她的手,苏夭夭本能的后撤一步,本是平静无波的眼眸陡地升起一丝警醒。

    楚瑾拳头紧握,自他看见她第一眼,一双死寂浑浊的眼眸便是陡然鲜活起来,这时却是露了满满的失落。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仿似呢喃一般。

    苏夭夭没多余心情理会他,只觉得楚瑾这般姿态颇有些异常。他这般示弱,极不像他,但示弱的姿态偏又极好。她凝着他这样的温和又是慈祥的面目,做不来一掌挥上去,只耐心心思道,“王上,我累了。”

    “好好!”楚瑾连声道,“本王不打扰你了,你好生歇息,此番十九带你回来,日后便由他来近身保护你,照顾你。”

    “嗯。”苏夭夭微垂着眼眸轻轻应了声。

    这十余日,她昏昏沉沉,唯一的清醒不过是将十九带出来,然后决定前往王城。这时到了,心下竟只觉得烦闷倍增,无一丝消减。

    “十九,”苏夭夭凝着眼前笔直站立的男子,滑到嘴边的话又是咽下。她想问他,可有放不下的人或事?她憋闷了许久,终于想找个人说说话,面对这样一个同师兄一般皆是死士出身的男子,她清楚地知道他的答案,因而没了开口的必要。

    十九见她又垂下头,终是难得开口:“你想问什么?”顿了顿,又是补充,“不管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这十余日,她整日浑浑噩噩,都不像是活着。然而她那般死生不能的状态和他们做死士的冷情却是不同,她的心底还有渴望,只是再不能实现而已。

    尽然,王上早已下了死命令。他看着苏夭夭眼下这般情形,心下所想却是,无论她问什么,他都会如是回答。

    不料,苏夭夭沉思许久,再抬头却是有气无力道:“十九,楚瑾他命人将你养大,如有一天你知道你的家人都是死在他的手里,你当如何?”

    苏夭夭当年落在望岐山之事,并非极为隐秘。尤其,十九本就在这隐秘的核心长大。他清楚苏夭夭所言,正是在问当年之事。

    十九谨慎措辞:“若情意深重,则此生不复相见。若情意淡薄,杀了他报仇也无妨。”

    “是啊!”苏夭夭长长地叹一口气,“不再见,便不必兵戎相见。”她不由得苦笑,“终归我还能知道,他在这世上的某一个地方好好活着。总好过我亲手杀了他,往后余生才是真正生不如死。”

    十九凝着她那般凄苦绝望的神情,张了张嘴到底是没再多说。

    此后,苏夭夭每日便是在躺椅上躺着,日头好了便在偌大的院子里晒太阳,日头不好,便是整日整日的睡着。只是这琉璃宫外似乎异常吵闹。

    这日,苏夭夭难得有了丝精气神,接过十九递上来的茶水饮了一口,便凝着他问道:“楚凤宁又来了?”

    十九倒没惊异她对六公主的称呼,自打进了宫,苏夭夭虽是安安稳稳的在这宫里待着,王上来了也好生应对着,偶尔还能扯起嘴角扬一个笑脸。但他们私下说话,苏夭夭无论对谁,都是直呼其名。

    她称王上为楚瑾,称六公主为楚凤宁。到现在为止,她都不曾认了自己公主的身份,仿佛如此,便能仍旧看不见与陶令的血海深仇。

    “是!”十九微微躬身,“六公主又来了。”

    苏夭夭沉沉地阖上眼:“随她去吧。”

    “是!”十九应着,心下明镜似的清楚,琉璃宫外王上的人不一会儿便会将六公主请走。

    但这一日,似乎格外不同。苏夭夭一个安心被圈养的金丝雀,不止招惹了楚凤宁,竟连王后也给招来了。

    王后呵斥楚凤宁的声音不大,却是楚凤宁不屑的反击更响亮。苏夭夭到底是坐直了身子,“十九,去开门,请王后进来。”她在这王宫已然数日,王后能够耐住性子到今日方才上门也算隐忍。

    从前她被困王宫,纵是与现下这般皆是人人皆知,却是有楚瑾的命令挡着,无人敢上前一步。这一次没了楚瑾的命令,她们多半还以为她是新进的宠妃,且这宠妃无名无分,自是有王后作为代表首先来瞧一瞧。

    王后自进门到走至她面前,她皆是安安稳稳的坐着,及至王后挡住了她的好日头,方才懒懒道:“不知王后来此,可有要事?”

    王后面上仍是极为端庄大方的模样,唯有一步步靠近,方才缓慢的收敛了眼底的震惊之色。她身边的嬷嬷上前半步便是冲苏夭夭冷声呵斥:“大胆,见了王后还不跪下!”说着,已是暗自甩袖冲身后的宫女道,“还不给我掌嘴!”

    苏夭夭翻着手上的书册,仿佛那般示威并不是对她。

    两名宫女闻言就要走上前,却是猛然被人双双紧握住一只手腕,不曾用力,便被掰折。

    那两名宫女立时痛极哀嚎,十九处理后极是冷漠的甩甩手,面对王后倒是不卑不吭的躬了躬身:“王后娘娘,属下奉命护着苏姑娘,保她不受任何伤害。”

    王后跟在楚瑾身边多年,自是一眼便能看穿这黑衣男子的来历,因而当下竟只能忍了。原本,她还想着纵是有人护着,也挡不住苏夭夭自己不长眼,谁料,王上对她竟护佑到如此境地?

    王后如今约摸五十余岁,但保养得极好,说话间脸上的细纹也不甚明显。她在那嬷嬷的搀扶下于苏夭夭对面坐下,她的椅子高些,正经是好好地挡住了她的日头。

    苏夭夭瞧一眼十九,十九立时便搬来了同样的椅子。冬日的寒气还未曾完全过去,十九又特地多放了两个软垫。苏夭夭坐下后,眼见得王后的眼角抽了抽,她的心底却是未曾生出半分愉悦来。

    她倒不是故意找王后的不痛快,不过是不喜仰着脸看人。

    自然,除了师兄。

    念及师兄,她的眸子又是暗了暗,只听王后很是沉稳道:“此番确然是宫人逾距了,不知苏姑娘的身份地位。不过姑娘既然入了王宫,确然也该遵从王宫的规矩。”王后这般说着,自认无可挑剔。

    哪料,对面那张看来极是熟稔的面孔,却是没有半丝接茬的意思。

    她懒懒的抬起头,以极陌生的眼光看着她,颇是冷淡道:“王后有话不妨直说。”

    王后怔了怔,凝着她的脸愈发是惶然。她与那个女子,不止面貌相像,这般冷清的性情,竟也是像极了。她原本一直不懂为何王上这般对她,如今见了才陡然懂了。这样一张妖媚惑人的脸,如何有男子抵挡得住?况且,她和当年的那个女子又是这般相像。

    “苏姑娘,可还有亲人在世?”王后作出一副亲切关怀的模样,她常年久居深宫,便是后来委托兄长代为调查苏夭夭的底细,竟也是查不到许多东西。

    不过都是些人尽皆知之事,她幼时被遗落在望岐山,而后在陶令膝下长大。其余的,竟是再寻不到。兄长也曾说过,毕竟已经过了十年,知晓内情的基本都已死绝了,实在难以查清。唯一令人生疑的便是十一年前,王宫内确实死了一个小公主。这年龄合得上,只是不知到底是否是同一个。

    原本,宫廷密事便素未有她不清楚的,偏偏这一桩,她竟是半点不知情,且不知如何查探。

    “不曾。”苏夭夭微微摇头,原本她的亲人便只有师兄一人。现下,却是只余了她自己。不论她将师兄当做夫君还是仇敌,都不再是亲人。

    苏夭夭瞥她一眼,实在是懒得应付。她冲十九摆摆手:“送客吧!”

    “王后请吧!”十九立时伸手作出一个“请”的姿态,王后身边的嬷嬷脸色都是青紫的,偏生自个主子一惯要维持端庄贤淑的模样,这时竟是不能发作。

    王后在嬷嬷的搀扶下站起身,正欲转身的时候突然顿住,一眨不眨的凝着她道:“本宫本不欲多事,但在深宫已久,终归还是忍不住提醒姑娘一句,若要长久,还是当收敛一些,王上的宠爱若是断了,只怕姑娘也会丢了性命。”

    苏夭夭轻笑:“我从来不需要他的宠爱。不过你恨我,我却是看得清晰。”

    王后浑身一震,她已然竭力控制,却还是露了端倪吗?

    “不!”王后几乎是本能的反驳,而后愈发是温和道,“本宫不恨你,准确来说,并不是你。本宫这一生,若是果真恨过一个人,便是这琉璃宫原先的那位主人。”

    苏夭夭挑眉:“也对。”琉璃宫原先居住正是备受宠爱的璃妃娘娘,自是招人嫉恨。

    王后继续感叹着,倒没了离去的意思:“入了这王宫的女子大都身不由己,不过是尽量让自己活得畅快些。”

    “您竟看得这样清楚?”苏夭夭略是惊异的看向她,转而又道,“不过我却是不大相信,若您当真看得这般清楚,大概也走不到今天这般位置。”若是当真清醒自知,也怕难以稳稳地坐在王后的位子上。

    王后陡地被人拆穿,脸色一阵青白,道了句“苏姑娘好生住着吧,六公主日后不会再来搅扰了。”说罢,终是缓缓离去。

    搅扰又何妨,她不见便是。有关师兄的一切,她都不想见,也不敢见。

    是夜。

    苏夭夭睡前再次接过十九递来的茶水,他手中的茶水总是温热的,不似师兄爱饮的微凉。苏夭夭正欲往唇边送的时候,忽的被人叫住:“苏姑娘。”

    苏夭夭停住手,看向站立在眼前的十九。“何事?”

    “这茶……”十九迟疑着,终是艰难开口道,“你别再喝了。”

    苏夭夭凝着他满眼的纠结和隐隐的痛苦,一饮而尽后方才放下茶杯微微一笑道:“十九,这茶我已然喝了五日,再有两日便会发作,你怎的这时提醒我?”

    十九心知必然瞒不过苏夭夭,但已然这么久,多半可以继续瞒着。是以这时被拆穿,正经是惊愕的合不上嘴。

    苏夭夭起身,颇是无谓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妨,既是你递给我的,我自当一饮而尽。”

    苏夭夭这话说着,半分玩笑半分宽慰。却是在话音落地那一刻,陡地想起相同的形容来。如是她递给师兄一盏有毒的茶水,只怕师兄也会一饮而尽吧!

    她说罢这话,脸色便有些晦暗。却是不曾料到这话勾撩了十九心底所有的懵懂,这些日子,苏夭夭浑浑噩噩不知事,他便尽全力保持所有清醒,唯恐有人伤了她。这一盏茶喂了她五日,每一日他都心如刀割。

    现下她这般说,他再是无处可逃。

    “你走吧!”十九忽然开口,话语间还夹带着浓重的喘息。

    苏夭夭倏地就笑了,却又在望见他的神情那一刻陡地收敛了笑意。他不是开玩笑,是正经言说。她遂又坐下,缓缓道:“你要我喝了五日的□□,怎的突然不忍了?”

    十九这一腔心意明白的太快太汹涌,一时间还不懂隐藏,只得规规矩矩正经作答:“我不想你死。”

    苏夭夭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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