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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芬芳-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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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未睁眼时便闻到了自己最不喜欢的药气,所幸,还有淡淡花香。他睁开眼,觉得浑身伤口都不疼了,轻飘飘的前所未有的轻盈。他望着蓝盈盈的天空。问道:“什么时候了?”
  他好像全然忘了刚才那场大战,还以为是在紫翠峰一个懒觉刚醒的普通午间。他觉得躺着极舒服,丝毫不想起来。清音则过来抓住周重璧的手腕:“我在。”
  清音尽量漫不经心得搭脉,如遭电击般放开了那棉花条儿似的手腕。不,不,没有奇迹。
  “她去哪儿了?”
  “她……”清音躲闪着周重璧的眼神,眼泪如流星般转瞬砸落在衣摆上,“还没起呢。”
  “还是那么懒啊,该练剑了。我为什么在这里?”
  周重璧有一句没一句,毫无逻辑。自是回光返照的症状。清音说道:“我有好酒。你最喜欢的‘抛青春’,想不想喝?”
  周重璧满足地点点头:“好,把她叫来呀。”
  她她她……唉。
  周重璧就要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了,清音能为他做的。竟只有斟几杯酒而已。
  清音倒了三杯酒。一杯给周重璧。一杯给自己,还有一杯,算是给不能前来的路芬芳。
  真的要这样么?若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真的太残忍了。他动摇了。
  仅三杯酒,满园都是酒香,仿佛一生悲欢喜乐,都融在酒里。周重璧靠着清音坐好了,但是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异常。他好像在做梦,又好像醒着,好像过着这一生中最普通,最闲适的一天。
  “你知道吗,以前在齐云山的时候,我每天就呆在那个山崖上等着她,等啊等的,她老也不来,也不知道都在忙什么呢。”
  “你是傻子么?你不会自己去找她呀?”
  “我自己去找她……这个,咱是男人能不能要点面子啊?成天跟着一个小丫头片子屁股后面跑,像什么样子!”
  “你还少跟着她跑了?瑶山是你自己厚着脸跟去的吧?谁请你去了?还跟人家说什么‘我有正事’、‘别跟着我我有事’,装得跟真的一样……你除了找她还把什么事当正事?”
  “嘿嘿。”
  “嘿你大爷。”
  “天天赖在齐云山不走,还逼着整个太素宫都围着路芬芳转。你宠她还不算,还要逼着所有人陪着你一块宠!干这样的事,也就是你了。”
  “就是我啊,怎么样?”
  “你逼着陈逾熠收路芬芳为徒的事已经沦为修仙界笑谈。你自己教她多好,非逼得人家一派掌门——两下里受气。”
  “我自己教她那多——多贱啊。”
  “这样就不贱了?贱死了你这个……”
  “反正她也不知道。”
  “还有呢!人家小姑娘,跟着正经师兄下山你不让,还把人家骗到你那破山洞里,夜不归宿——”
  “这你怎么知道?”
  “上回你喝醉酒告诉我的。你怎么能干这样事,你疯了吧?”
  “我就是疯了,怎么样?”
  “上八百辈子的脸你都丢尽啦……”
  “切。”
  “你能把路芬芳哄住,却瞒不了我。你这五迷三道的,以后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
  “她上次和你吵架就是逼你表白呢,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不装了。”
  “啊?”
  “不装了!”
  “啊?”
  “等她来了,我就告诉她。”
  “告诉她什么?”
  “我喜欢她!”
  “……”
  “我是真喜欢她。真喜欢。真喜欢。真喜欢。”
  “你当着我说有屁用啊,她来了你别怂!”
  “孙子才怂。”
  “你别怂!”
  “谁怂谁是孙子!”
  周重璧的酒杯忽然就掉在地上,整个人向后仰去。清音也砸了自己手里的酒,忙扶着周重璧躺好。不行,不行,他不能这样!他要让路芬芳听见,让路芬芳听见!
  清音发了疯似的向丹室跑。周重璧一个人躺在榻上,倔强着不肯闭眼。他看到天上有许多桃花次第开放,一大片一大片的,仿佛开不完的绚烂和明媚,照得人整个心里都是暖的。其中一朵花缓缓探下来,那粉红的花盘子。竟然是路芬芳的脸。
  唔……原来她在这儿。
  “路……芬芳啊。”他伸手,捧住那花的脸,她笑得真美,真想这样一直看下去。
  “我真喜欢你。真喜欢。真喜欢。真喜欢。”
  那花儿还是看着他笑。现在对他来说,这样窝心的笑容是最好的回答。
  “你……你也……你也喜欢我吗?”
  整个天空都是路芬芳的笑靥。她缓缓闭上眼睛,清澈的眸光在长睫毛的缝隙中闪烁着,仿佛要化成露水落在他脸上。他伸手抱她,那一大朵柔软的花也向他扑了过来,落在了他脸上。
  那天,人木花落得像下雨一样。路芬芳赶来的时候。整个天上都在洒落周重璧的笑容。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她宁愿周重璧永远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杀神,永远不对她笑。
  路芬芳淋着这场残酷的雨,跪在他床边,哭了整整两个时辰。期间自己也不知晕过去几次。
  我只想让你活着。为了你活着。我愿意放弃自己的性命。但我忘了,你和我的性命是连在一起的。我想救你,反而加速了你的死亡。
  要是你活着就好了。我宁愿这辈子都没有爱,我宁愿你永远不曾把我放在心上。
  路芬芳跪在周重璧墓前,抚摸着墓碑上他的名字,一直没有说话。伯服叫她休息她不理,叫她喝药,她咕咚一下子灌到肚子里,还是照样发愣。
  她转不过来,她接受不了周重璧已经不在了。
  她就这样呆了三天。第四天,李靖来了。他踏入婆娑园,看满园落花,路芬芳一身缟素跪在墓前,那墓碑上刻的是周重璧的名字。
  他死了。他果真死了……
  李靖走上前去,在那坟前香案下放了个纸包,似乎是吃食。路芬芳瞥了一眼,心里只有冷笑。
  她没回头看李靖,李靖却道:“师弟已去,还望路姑娘节哀。”
  路芬芳回头,冷冷看了他一眼,复又回过头来,还是不说话。李靖刚想上前一步,路芬芳忽然转身道:“你要做什么?”
  李靖心里笑了,路芬芳这杀气腾腾的眼神,真和从前的周重璧一模一样。
  “你不必这么紧张,我只是来看看他。师弟已经不在了,我还能把他怎样?”
  路芬芳哪里容得李靖说这样假惺惺的话,他会来,不过就是还在关心洞天壶!
  “看完就快走吧。”路芬芳强忍住了骂他的冲动,“你想看他,他不想看见你。”
  李靖早知道会讨这样的没趣,但他不以为然,接着说道:“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是要留下承担责任的。师弟走也罢了,竟然把师门的水脉弄得乱七八糟,工程已经开始了,那石盂却还没有找到……”
  路芬芳心里却在哈哈大笑,好个李靖,知道立刻提洞天壶的事一定会被骂回去,便那石盂和水脉来骚扰她!路芬芳冷笑道:“什么石盂?”
  “路姑娘是用石盂作乱,引水将我天墉城穿得千疮百孔,不会就这么忘了吧?”李靖说道,“看在逝者的份上,这事我可以不追究。但石盂是我天墉城的东西,还望路姑娘早日归还。”
  “哼,你什么天墉城的烂东西,白给我都不要,我不稀罕。”
  “那便请路姑娘还给在下吧。”
  “我没有拿过。石盂分明好好在你石盂潭方寸台上放着,你为何要如此诬赖我!”
  “路姑娘都闯进我禁地石盂潭了,还不承认拿走石盂么?”李靖奸笑道,“路姑娘这谎撒得不甚高明啊。”
  无耻之徒即便曾有一闪念的仁慈,也改不了作恶的本性。路芬芳怒道:“李靖,周重璧当日明明可以杀了你,但到最后关头他还是给你留了一条命!你不感念他不杀之恩,现在他尸骨未寒,你这便要来逼我!”
  “呵呵。”李靖笑道,“那日决战明明是我赢了,何来他饶我一说?路姑娘,你这几日的哭声我坐在天墉城云汉居都听得见,我看你是哭昏了头,记错了事情吧?”
  ps:壮士,再干了这碗狗血,送别小周!


第138章 、月有缺
  路芬芳只想一口啐在李靖脸上。怒火闷在她胸口,如同冬天的火炉盖着盖子,密不透风得烧着。
  周重璧啊,你为什么不杀了这个人渣,我好恨,我好恨啊!
  然而我现在……竟杀不了他,不能为你报仇,我只有忍,只有忍!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拿石盂。”这样的反应已经是路芬芳的极限了,“请你不要把莫须有的罪名加在我头上。你若不分青红皂白认定是我拿走石盂,那你杀了我,这事便了了!”
  李靖怎么舍得杀路芬芳,他还指望着从路芬芳嘴里套出洞天壶的下落来呢。他笑道:“我李靖好歹也是天墉城的大侍剑,岂会诬赖无辜?既然你记不清把石盂放哪儿了,就慢慢想,想到了什么来告诉我便可。”
  路芬芳不语。李靖又说道:“现下虽没有石盂,但地下水还够天墉上下使用十几日,暂且不妨。修复水脉的工程已经开始了,还望路姑娘早日来帮忙——不,不是来帮忙,是弥补过错。”
  要洞天壶不便,要石盂也不城,李靖干脆要抓路芬芳去天墉城当苦力。他自己逼死了人,反倒像没事人一样来到紫翠峰大耍威风,又是诬陷又是强逼,后面恐怕还有几千手几百手花样大刑预备着,要把路芬芳这个未亡人逼上绝路。
  听到李靖如此说,路芬芳只是冷笑一声,不置可否。李靖皱眉问道:“你笑什么?”
  路芬芳道:“我问你,我为什么要破坏你们的水脉?”
  “你……呵。为了抢夺蝮蛇。”李靖答了,却不知道路芬芳为何忽然这样问他。
  “是啊,我是抢蝮蛇,是抢。”路芬芳说道,“你见过强盗抢了你们家的东西,还会乖乖回去帮你收拾屋子不成!”
  “你——”李靖气得几乎要一袖子把路芬芳掀翻,但见她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不知怎么就是出不了手。他只得狠狠甩了下袖子,怒道:“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么?我要杀你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周重璧死了。这世上再无人会护着你!”
  路芬芳眼前仿佛滑过泪光。但她仍抬着桀骜的下巴说道:“那你就杀了我,还废话什么!”
  路芬芳已经忍到极限了,李靖也是一样。李靖虽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但心里一块大石头到底落了地:从路芬芳这痛不欲生视死如归的表现来看。周重璧是真的死透了。不会有别的可能了。那种痛彻心扉。再好的演技也装不出来。
  “路姑娘,应该不会很快离开紫翠峰吧。”李靖整整衣袖道,“为免路姑娘伤心太过。我会时常来探望你的。天墉城还有事,我先告辞了。”
  路芬芳在原地站着,直到李靖的脚步声消失了,她才缓缓蹲了下来,抱紧了自己,一会儿觉得腹内绞痛,一会儿又冷得打战。大约是心里太痛了,她并不觉得身体上的痛有多么厉害,一直自己挨着,发了高烧也不自知,迷迷糊糊便晕在了地上。
  路芬芳醒来时,发现自己神游珠丘丹炉中。丹炉中心烟雾缭绕的丹液里,静静盘着一条紫色大蛇,正是那蝮蛇精。
  她便死死盯着蝮蛇,眼芒冰冷尖锐,一言不发。伯服刚在植灵田中修剪桃树,远远得看见路芬芳来了,便丢下手里活计,走上前去和她说话。
  路芬芳早听见伯服脚步声,回头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伯服说道:“你的身体正在发高热,清音正在为你诊治,我便把你神识摄到珠丘中来,这样能恢复得快些。”
  路芬芳心道,原来我病了?大约是心病,治不治的也浑没要紧。她心里想着,却懒懒得不想说话。伯服又道:“这蝮蛇用了许多丹炉清气才勉强镇住,继续留着对你无益,不如放了吧。”
  “不。”路芬芳斩钉截铁得说道。她一直不说话,忽然说出这个字却如此干脆,伯服便疑道:“为什么?”
  “等周重璧回来,这条蛇对他还有大用。”路芬芳很肯定得说道。
  回来?什么回来?伯服吃了一惊,随即叹气道:“好我的傻妮子,周重璧是咱们亲眼看着下葬的,你还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不,我不会放蝮蛇走的。”路芬芳也不知哪来的自信,说道,“千万好好看着蝮蛇,别叫它跑了,也别叫它死了。”
  路芬芳近乎病态得执着着,仿佛只要她死死守住蝮蛇,周重璧就真的会回来一样。
  她看了一眼蝮蛇,又快步走到植灵田那里,把所有的龙耳李花都拔了,按照之前在紫翠丹房背好的丹房,炼制起强身丹来。看她如此积极,伯服又问道:“前几天我让你喝药你都不喝,这会儿怎么想起炼强身丹来了?”
  路芬芳说道:“我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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