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周老丞相可是不一般,虽然现在二皇子叛变造反,许多朝中大臣或是被逼或是主动,纷纷投靠了二皇子,只有这周老丞相仍然坚持中立。
他既不肯向二皇子低头,也不愿跟随三皇子,他是一代忠臣,先皇在世时,他才德兼备,且被先皇十分信任。
历代丞相多多少少都被皇帝忌惮与怀疑,但这周老丞相与先皇的情谊却十分坚固,两人之间可以说已经超越了君臣之间的情谊,甚至可以说是兄弟一般的友情了!
所以,在先皇逝世后,朝中大臣多是择取新的领头人来站队,唯有周老丞相向外放言这一生只会效忠先皇,也只认先皇这一个皇帝!
二皇子杨泽湖虽然生性狠辣,又心怀鬼胎,但对于周老丞相,他竟然并未赶尽杀绝,只是仍然时不时去找人劝他归他麾下。
但每次的结果都是被周老丞相派人赶出来,杨泽湖也不生气,左右周老丞相也不去投奔他人,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周彭氏挥了挥手:“不必这些虚礼,我有要事要问你。可有人带着我们周家的令牌来找你?”
李县令心里一咯噔,摇头:“并未,可是老夫人的令牌丢了?”
周彭氏心里也着急不已:“实不相瞒,我那糟心的外孙女带着玉牌先行一步来了临安城,这已经过去了好些日子,我本以为她会拿着玉牌来找你,没想到竟然没有。可她会去哪儿呢?”
本来周彭氏还有些怪罪方颖不懂事又不孝顺,竟然对自己的外祖母不管不顾,拿着玉牌就跑!若是没有方家相助,周彭氏真的很难顺利进城!
但此时听到方颖并未拿着玉牌来县令这里,她当下心里就一慌。
似乎是看出周彭氏的慌乱,李县令连忙打保证:“老夫人放心,我立即派人去城内各处寻找,但凡她在城内,我必帮你找到外孙女!”
周彭氏想了想,好像暂时也只能这样了,她压下心里的慌乱对李县令颔首:“那就劳烦李县令了。”顺便让他站起来,刚刚她心里有事,压根忘了李县令还跪在地上呢!
李县令擦了擦额头的汗,然后朝周彭氏道谢,方才爬了起来。不爬不行,他这腿还软着呢!
贺路安也从回忆中抽出神了,朝周彭氏拱手:“老夫人。”
周彭氏朝他点了点头:“贺千户,真是太感谢你了,若是没有你,我可能还要很久才能见到李县令。”
这话一说,李县令额头的汗立时又冒了出来,他赔着笑与周彭氏又聊了几句,然后派人给周彭氏收拾暂时居住的地方。等周彭氏被丫鬟领走后,李县令才拿官袍的袖子拭汗,一边拭一边拍了拍贺路安:“贺千户啊,这次是我欠了你一个人情!多谢了!”
若是贺路安不是因为路见不平将周彭氏带进府内,若是他日再与周彭氏相见,估计他这项上人头都要不保了!
或许有人会纳闷,一个两边都不讨好的老丞相的夫人有何害怕的?但是要知道,既然周老丞相能坐上那个位置就证明他不可小觑,况且连二皇子都抢着要的人,那能小瞧?
更何况,在先皇在世的时候,百姓除了信任皇上就是信任老丞相,因为老丞相是真的为民着想。
皇上关照百姓可能是为了好名声,但丞相他不是,不管旁人如何诋毁,百姓是认死理的,他们就认为老丞相是大好人。
所以,面对一个这样强大的人,李县令如何不怕呢?
贺路安知道李县令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摇了摇头:“不必,这都是我分内的事。如果县令大人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李县令点了点头,等贺路安走后,他连忙派人去城中寻找周彭氏的外孙女。
一连寻了几日,让李县令头疼与疑惑地是,竟然翻遍了临安城都没找到!而周彭氏则每日都让人去问李县令是否找到了她外孙女,无奈之下,李县令只好请来了贺路安。
备上好酒好菜,席间李县令笑得那叫个灿烂,贺路安被李县令这番款待,心里没底儿极了,眼看着李县令第三次给他夹菜,贺路安只好放下酒盏,一脸认真地问:“李县令,若是有什么需要贺某帮忙,您尽管说就是。”千万别整这出,不知道的人,还当他与李县令在做什么狼狈为奸的事儿呢!
李县令这才吐出一口气,有些为难地看着贺路安:“贺千户啊,我,我这还真有事儿想要你帮忙。你知道周老夫人外孙女的事儿吧?我答应帮老夫人找到她外孙女,谁知道这一连几天,都已经在城中翻来覆去好几遍了,压根连影儿都没寻到!眼看着周老夫人着急,我这心里也急的像是火在烧!”
贺路安闻言并未有什么惊讶的,李县令派人找周老夫人外孙女的事儿,他是知道的。
第489章 你做好心理准备
“县令大人确定城内的角角落落都找了吗?”
“当。”李县令顿了一下,“可,可能也不是角落都寻了?”
“那县令大人给手下是如何描述方姑娘的呢?”
李县令回想了一下,才慢吞吞地开口:“就是她的姓名,大概年龄、身高几尺、样貌与通身的气质还有性格。”李县令将周彭氏给他的描述说了一番。
贺路安心里暗叹了口气,眼眸微动:“县令大人或许需要对周老夫人说一下了,让她有个心理准备。我觉得方姑娘大约是遭遇了不测。”
“什么?”李县令激动地站起身:“贺千户贺大人,这话你可不要乱说啊,这可有关方姑娘的清誉!而且城内现在怎么可能有人做这样的事儿?”
贺路安摇了摇头:“县令大人稍安勿躁,只是你想,你已经派人将城内翻了个来回,既然如此都没有找到,那方姑娘一个大活人肯定不可能平空消失。那么,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方姑娘现在在城内那些角落里,因为找寻的过程您也说了不一定边边角角都找了。要么就是一个可能,方姑娘遇害了,有人特意将方姑娘藏了起来。大人,您说呢?”
李县令闻言心里一咯噔,哪怕他心里千百个不愿意,但心里还是觉得贺路安说的不错,这两种情况都是极有可能的!
“那依照贺千户的意见,当下应当如何?”
贺路安想也未想:“首先派人便衣专门去城内各个犄角旮旯去找寻,同时另一边派人去打听最近可有人行踪或是行为古怪。”
李县令点了点头,然后端起手边的酒盏冲贺路安举杯道:“贺千户,若是这次能找到方姑娘,我可是又欠了你一个人情了!”
贺路安摇了摇头:“能帮到县令大人是贺某的荣幸。”言毕,也朝李县令举杯。
李县令在贺路安的建议下,很快又派出了两批人,分别去城内的犄角旮旯与到处打听,很快,在第二天就有手下人说找到了。
李县令闻言愣了愣,半晌才重复道:“找到了?”
“回县令大人,找到了!”
“快!带我去!”李县令心里激动,连忙起身往前走,只是那禀报的人神色却有些不对:“大人,您可能要有个心理准备。”
李县令觉得这话有些熟悉,好像之前有人就这样跟他说过,他因为方颖被找到,当下就有些激动,也没深究,只挥手:“行行行,快带我过去!”
到了地方,只见那处有一个被捆成粽子的男人,一个头发与衣衫都脏乱,最重要的是有些疯癫的女子。
李县令当下心里一跳,指着那女子说:“这,这就是方姑娘?”
底下的人闻言点头:“回大人,是的。”
李县令当下脸色严肃,愤怒地甩袖:“胡闹!这怎么可能是方姑娘,你们知不知道,那方姑娘可是老丞相的外孙女,你们随意找个女子代替,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
底下的人觉得冤枉,连忙跪下:“县令大人,这,这确实是方颖,她,她也是刚疯没两天。”
李县令闻言脸都黑了,又转身指着跪着的一干人说道:“好好好,今儿你们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定不饶你们!”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都忍不住低头擦汗,似乎都不愿成为第一个被迁怒的人。
李县令见此,直接指了最近的一个人:“你说,怎么回事?”
被指着的人,当家村的人,前些日子刚进城,正与方姑娘同日进城。据这男人所说,他们在前往临安城的路上有了龃龉,据,据说是方姑娘让他不堪,让他在众村人面前跪下学狗吠,直到赵里正看不下去,方姑娘才被迫让他停口。男人怀恨在心,于是在进城之后。”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那人有些吞吞吐吐。
李县令听到此,狠狠瞪了他一眼:“接着说!”
那人被瞪了一眼,一哆嗦,赶紧接着说:“那人就尾随方姑娘,在一处隐秘处将方姑娘强了!随后男人依旧不解恨,在强的过程中,方姑娘已经昏了过去。他便将方姑娘绑了起来,一连几日都是羞辱与强,方姑娘惊恐与害怕下竟是疯了。可这男人实在过分,方姑娘疯了之后,他,他竟然又拉了几个男人一同。”
后来的话不用他再说,李县令直接怒吼道:“够了!”
那人瑟缩一下,顿感委屈,要他说的是他,要他不说的也是他,他要闹哪样嘛!
李县令心里一片绝望,他突然觉得这方姑娘还不如不找到呢!到时候周老夫人虽然会生气、难过但也不至于。
这次还真让贺路安猜到了,是真的遭遇了不测啊!
再如何不愿意,这件事还是要告知周老夫人。他稳了稳心神,然后让人去叫周老夫人过来。
周彭氏一路上都是紧赶慢赶,派来的人要她过去。她问是否寻到方颖了,那人点了点头,她顿时欣喜不已,只是没看到那派来的人神色有些不对劲。
远远的看到一个女子,周彭氏心里一喜,立时快步走上前,等走上前,她才发觉不对劲。
只见那女子头发凌乱、十分不体面地散着,衣衫更是脏污且破烂,上面竟然还有些肮脏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她们明明互相看着,但方颖眼神连变都没变,仍旧用一种周彭氏从未见过的神色看着她。
过了会儿,方颖突然笑着指着周彭氏:“哎呀,老太婆子!”
周彭氏顿觉天旋地转,眼看着要摔倒,她身侧的丫鬟立时扶住周彭氏:“周老夫人!”
李县令也吓得不行,他很抱歉地对周彭氏说:“周老夫人,实在对不住,但方姑娘找到了,即便这个情况实在不好,但我也必须跟你说一声,让您老有个底儿。”
随后,李县令便命人又将先前与他说过了又说了一遍。
待说完,周彭氏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碎掉了,她心疼外孙女的遭遇,但是。
第490章 病与疯
良久,她叹了口气,更咽着说:“是我没教育好女儿,更没管教好外孙女啊!”她早就知道方颖被娇惯地有些过了,但因为女儿刚走,她实在狠不下心去管教方颖,但没曾想。她的纵容竟是让她经历了这番境遇!
她临到要死了,没想到一个女儿和一个外孙女都相继以同样惨淡、不体面的形式遭遇这些,一个死去,一个疯掉。
周彭氏在想,是不是上天在为她早年不小心丢掉女儿而降罪于她?她本以为上天让她找到了女儿,那便是怜惜她、原谅她了。原来竟是要她先欢喜而后心痛吗?
这失而复得又失去的感受,她想这辈子都没几人能如她这般经历吧?
李县令见周彭氏神情伤痛,心里担忧她有个不测,连忙安慰道:“请周老夫人注意身体啊!”
良久,周彭氏才叹了口气:“李县令,余下的事你来办吧,我只有一个要求,别让旁人知道了。”
李县令连忙点头:“是是是,我定不让旁人知道!”这样大的家族出了这样的事儿,若是被不小心抖露出去,他是有几个人头也不够砍的啊!
“至于我外孙女,还请李县令派几个人给她洗漱一番,然后找个大夫看看她身上的伤。”
李县令当然是连连答应,这些小事儿可比他项上人头轻薄多了,他没有不答应的。即便周彭氏不说,这些都是他会准备的。
交代完,周彭氏便脚步虚浮地在丫鬟的搀扶下回了临时居住的地方。
只是这一次,显然周彭氏被打击地不轻,回去便卧床不起了。
周彭氏病了,方颖疯了。似乎一切因都有一切果。
城内发生的一切事儿,王馨兰可是不知道的,但是王馨兰知道自家的生意确实火爆地不行!
尽管让空间的那些小家伙加急做了些吃食来卖,仍旧抵挡不住城内人的热情。自打第一天摆摊之后,那些摆摊的小商贩回了城,第二日便从城内带了许多人过来,很多不是做生意的人也从自家拿了可以用来兑换的东西,就是为了光明正大地出城。
当然,这几日守城门的士兵都发现了一件奇事。摆摊的人摆摊赚钱是次要的,买东西倒成了主要的了!